劉玉潔搬出了公寓,格洛希替她將最後一些手拎行李搬到門口,作為好友真是不易,不安的支持卻不想她不快樂。謝流蘇當天也來公寓了,輕車熟路知曉公寓的格局,看來不是第一次來了。
「謝總,這回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呀。」格洛希直到今時今日仍對他抱有懷疑的態度,作為朋友,謝流蘇算是夠義氣的,只不過,作為男人,她不知道能信他幾分。
「洛希,星翰是個好男人,他對你是認真的。」作為展星翰最糜爛時代的酒友,謝流蘇真心祝福他,老實說,他和展星翰的關係,亦近亦遠。
當年車禍後,展星翰重新振作,脫離了天天泡吧的日子,他以為展星翰要和他斷絕來往,卻沒想到這小子真夠意思,硬生生把他也從渾渾噩噩的天地里拉了出來。要不然,他相信,以自己的覺悟仍會混吃等死,反正家裏的錢夠他揮霍,他也不會想要自己做些什麼,無論是順從命運或是反抗,他都不曾想過。
洛希看他認真的表情,無奈的笑容看向他,「希望,你也是認真的。」
認真,的確,劉玉潔這女孩本來不在謝流蘇的範圍,平平凡凡的,卻大膽充滿活力,明明經歷了那麼多傷心,卻總是用最大熱情去工作去生活,對於謝流蘇這種沒對「生活」二字思考過太多的人來說,劉玉潔活得真真切切。
他不由自主開始關心她,靠近她,那像火一樣的性格,就這樣慢慢侵蝕他。他是認真的,但他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因為他從未嘗試過堅持。
看他臉上有一絲難色,洛希也無意讓他現在就承諾什麼,「謝總,玉潔很單純,對你是全心全意的。當然,你有你的顧慮,你的難處,只希望你在最艱難抉擇的時候,想起最初動搖的心情。」
謝流蘇嘆了一口氣,他這輩子似乎沒這麼犯愁過,他明知道劉玉潔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不止不是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還是展星翰女朋友的朋友,是他的助理的朋友,他這一出手便把自己套住,可他還是主動跳進這火坑了。老爺子也因為這事兒找過他了,他不知道能頂多久。
「你們倆不愧是夫妻,你知道展少是怎麼說的嗎?他說,你自己找死活該,既然已經到了地獄,就甭想跳上來,否則他展星翰第一個把我踩進十八層。」
洛希本是怕展星翰為難,並沒有提起過劉玉潔和謝流蘇的事情,畢竟他那麼忙,最近還要經常飛美國,沒想到,他居然留意到了。
劉玉潔從樓下上來,「還有多少東西,後備箱滿了。」又看看洛洛的表情,「洛洛,不許欺負流蘇。」她挽着謝流蘇的胳膊,生怕他是在威逼利誘下才決定和她在一起的。
「那句老話還真是經典,女大不中留喲,快滾吧!」洛希開始往外攆人。
「洛洛」劉玉潔停在門口,「下一個出這門的,該是你了,嫁出去就可以退租不用繳租嘍!」
「你還是先把自己嫁出去再惦記我吧。」洛希看着兩個人走進電梯的背影,盈滿歡樂的搬家氣氛,她回視這個公寓,退租?姍姍要嫁了,玉潔有了去處,如今真就剩自己了。
這個空間對於一個人來說,大的離譜了。想想無論是在舅舅家還是上大學或是畢業後,她都不曾一個人住。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門就被打開了。「你怎麼……有鑰匙?」
「劉玉潔給我的。」展星翰大咧咧的走了進來,把領帶往下拉了拉,他可是緊趕慢趕趕過來的,雖然沒有趕上搬家,不過好在讓她覺得寂寞前到了,「我搬進來怎麼樣?」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呀,洛希愣了下,「想得美,你是很閒嗎?放着你那麼好的地方不住,跑這裏來。」
「閒?這一上午陪一群老爺子聊天可費了我不少腦細胞。」他抱住她,「而且,我還得安排你去見公婆,然後教你開車,把房子裝修好,看我多忙?」
他說的每件事似乎都圍着她轉,他明明那麼忙,公司的事情那麼多,卻每天晚上都打電話給她,從未間斷。
「開車?我怎麼開車,你知道我暈車的。」洛希推開他,看他眼中的血絲,「你多久沒好好睡覺了?」
「很久了吧,所以,你要快點學會開車,省着我疲勞駕駛。」
說完展星翰便拉着她往外走,還特意為她系好左腳的鞋帶,「開車要穿平底鞋,不過你很少穿高跟鞋,應該不會不習慣。」
「我自己可以系好的。」想必是那次在澳大利亞,閱然幫她繫鞋帶,被他聽見了。沒想到,他居然記在心上。
「我可不想因為你鞋帶沒系好,丟了我這麼金貴的命。」展星翰看了她這身網球裙,撓了撓鼻子,「走吧。」
格洛希坐在駕駛位上,瞟了旁邊的展星翰一眼,「你確定,用賓利來練車?」
「我只開過來這輛,車庫裏倒是還有卡宴,還有一台很久沒開的蘭博基尼,以前泡pub時覺得很拉風開的,或者展家老宅那邊還有……」
「就這台吧……」早該想到,他不可能弄台什麼捷達桑塔納來練車,不過這車壞了得賠多少?
「報名已經托人幫你在辦了,自動擋的車比較好開,但你剛開始摸車,手動比較安全。等你手動開得差不多,就可以換自動擋的了。」展星翰開始介紹車裏結構,講解的很詳細,連車子的動力都講到了。
洛希仔細聽着,也希望日後在星翰酒醉或是疲憊可以分擔上一些,所以她學得很認真。
然而這麼認真的學習,偏偏碰上一個,只一半正經的老師,一直大手毫不客氣也好不見外的摸上她的大腿,她連忙一個剎車,「你幹嘛?不要命了?」
「剛才出門我就想,你穿這麼短的裙子來開車,是勾引我嗎?」她車感很好,只教這一次就看得出,這丫頭還是有點開車天賦的。「澳大利亞回來以後,只有在公司能見到你,不想我嗎?」
她推了推他的大手,看了看四周,儘管沒有人,她還是害羞。雖然和展星翰的交往順利,也不乏肢體上的接觸,但澳大利亞回來後也不曾接吻以上接觸,「周一到周五,不是都見到了嘛。對了,你看我開的怎麼樣,我聽說駕照考試很容易掛科的,我……」
他已壓了過來,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阻撓她想要打岔的思緒,讓她只看他,只想着他,感受他。
日落夕照,染紅了半邊天空,這片天地仿佛只剩下他們,在秋意漸濃的時分,仍散發着撩人的熱情。xh.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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