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帶着伊莎貝拉來到她曾經工作過的脫衣舞廳,現在是客流較少的時間,店裏的服務員基本都閒着聊天,有人認出了伊莎貝拉,一個管事的便走過來招呼。
「嘿,莎拉,好久不見,又來上班了嗎?你辭職以後,不少熟客都感到很遺憾啊,你要是能回來的話,所有人都會高興的。」
伊莎貝拉勉強地笑了笑,說道:「抱歉,傑斯,我是來找老闆的,他在這裏嗎?」。
「這可不巧,湯米出去了,巴奈特家族的幾個小混混最近在附近鬧得很兇,他去處理一點事情,應該很快會回來的,要不你坐着等會兒吧。」名叫傑斯的壯漢對昔日的員工還是很善意的,一點兒看不出來是黑道家族的成員,他還向王柏點了點頭。
「湯米不在,怎麼辦?我們要等一等嗎?」。伊莎貝拉扭頭詢問王柏的意見。
從剛才的聊天中王柏聽出來紅髮湯米是去處理與其他幫派之間的糾紛了,這讓他產生了點興趣,問道:「湯米在什麼地方辦事,你能告訴我嗎?」。
傑斯警覺地看了他一眼,又向伊莎貝拉投去一個眼神,想了解此人的來路。
「他是我的朋友,他很厲害,也許能幫上湯米的忙。」
傑斯一邊聽着伊莎貝拉的介紹,一邊認真地端詳王柏的相貌,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你來過我們店裏!就在……莎拉辭職前一天……」
他在伊莎貝拉和王柏之間來回掃視了下,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以為「莎拉」傍上了一個有錢的東方大款,不愁錢花了,所以才離開了這裏。
他還記得這個東方人身手很強,好像是日本人,而且湯米跟他之間還達成了某種默契,至少他不是敵人。
「夏奇餐廳。出門往東走,第二個路口左拐就是。」傑斯指明了湯米現在的位置,擠眉弄眼地補充道,「別告訴他是我說的,湯米不喜歡別人管他的閒事。」
離開舞廳之後,伊莎貝拉好奇地問了句:「柏格丈夫,你找湯米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我想買酒。」接到與斯特林家族建立友誼的任務之後,王柏的想法與上級不謀而合,就是利用斯特林家族在倫敦當地的影響力,與之形成貿易關係。
要做到這一點。他需要一個人來為自己引路,哪怕是敲一敲門也好,這個人就是紅髮湯米。
「買酒?」伊莎貝拉的語氣中帶着詫異,「你如果想喝酒的話,剛才可以在吧枱喝個夠啊。」
王柏笑道:「我要買的酒,不是為了自己喝,而是運回國內去賣的,這是大生意,跟你想的不一樣。」
伊莎貝拉尷尬地吐了吐舌。原來他是要跟紅髮湯米談一筆大生意。
兩條街外的夏奇餐廳內,紅髮湯米和他的貼身心腹坐在一張餐桌旁,對面坐着兩個穿黑色皮衣的青年。
兩個青年是附近一夥小混混的頭頭,他們是巴奈特家族的手下。最近在托特納姆地區犯了幾樁事,搶劫了幾個走夜路的人。
前幾天,他們搶了一個剛從湯米的舞廳下班回家的舞娘,當時她才走出不到一條街的距離。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挑釁了。
那個舞娘失去了當天的薪水,眼窩還被揍出了一個烏青塊,至少會耽誤十天的工作。湯米要為自己店裏的員工出頭,否則肯定說不過去。
他是這片街區的老大,雖然自從幾年前的騷亂事件發生以後,這裏就不再是斯特林家族明確的勢力範圍,但是他掌管這裏之後,附近的人都要給他面子,這是規矩。
巴奈特家族的這伙小混混是新來的,他們在和紅髮湯米作對,在挑戰他的權威,可能是巴奈特家族看上了這塊地盤,想要伸手過來。
湯米是不會答應這種事的,因為他從舅舅那裏得到的東西只有這麼多,他不能退讓半步,要不然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聽着,你們得把錢吐出來,還給我的人。」湯米點了點桌子,眼神冷峻地說道,「然後乖乖地滾出這片街區,別讓我再看到你們。要不然,我保證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兩個混混歪着脖子充耳不聞,其中一人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裝瘋賣傻:「湯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怎麼能說那就是我們做的呢?」
「你不承認是嗎?」。湯米挑了下眉,說道,「那好,我可以給你點顏色看看……」
說着他突然伸手勾住了對面那人的脖子,將他死死地掰過來,那人用力掙扎着,可是湯米的力氣超出了他的想像,他沒辦法掙脫。
他的同伴試圖搭救,但是被湯米的跟班揪着脖子拖離了座位,那個壯漢的體型幾乎是他的兩倍,年輕的混混仿佛被老鷹逮住的小雞一樣,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緊接着,被湯米抓住的那人感覺到脖子上有股涼意,一柄利刃抵在他的脖子上,壓住了他的動脈,那大概是飯桌上的刀具,或者什麼別的東西,總之混混能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不敢繼續掙動。
「嘿,湯米,有話好好說……我們是來和解的,你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對吧?」
「鬧大?」湯米呵呵冷笑,刀鋒貼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你死了老巴奈特就會向我們斯特林家開戰嗎?別在我這裏耍花樣!你的命根本不值幾個錢。」
混混臉上的冷汗滴到了桌上,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喘着粗氣道:「好吧,大不了我把錢還給你,你先把刀收起來,冷靜一點,收起來……」
湯米猛力一推,把他推回到座位上去,混混大鬆了口氣,扯了扯衣領道:「其實這只是個誤會,我們動手之前,不知道她在你的舞廳上班……」
湯米根本懶得聽他的辯解,點了點他從兜里掏出來的錢,伸手將他兜里剩下的錢也一把掏空,惡狠狠地沖他道:「這是一星期的保護費,要麼滾,要麼以後定期交錢,否則別讓我再看到你。」
湯米帶着手下走了,這些小混混在他們眼裏根本不入流,現在的搶劫犯技術含量都太低了,拿着手槍還專挑女人和青少年下手,根本沒什麼膽色。只要給他們一點顏色,就會嚇得屁滾尿流。
當他走出夏奇餐廳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伙子,表情顯得有些緊張,而他的姿勢也很奇怪,左邊的腋窩下夾着一份報紙,而右手則伸在報紙裏面。
湯米下意識里覺得不妙,在小伙子掏出手槍的那一刻,低頭矮身尋找着遮擋。這家店門口空空如也,連個電話亭都沒有,他只能躲在一根細細的路燈柱後面,祈求上帝保佑那小子的槍法差一點。
湯米不喜歡隨身帶槍,否則他一定會馬上掏槍反擊,不過他的跟班帶着槍,而且動作不慢,在湯米躲閃的同時,那個壯漢喊了聲操,勇猛地掏槍出來。
「砰砰」接連兩聲槍響,誰都沒有被擊中,襲擊者的槍口在關鍵時刻偏移了方向,因為他的腦袋被一枚橫空飛來的硬幣打中,致使他失去了平衡。
而他的跌倒也救了自己一命,反擊的子彈堪堪擦過他的身體,擊中了路邊一個郵筒。
「湯米!」壯漢打了一槍之後,見襲擊者倒在地上,還以為是自己打中的,他急忙去看老大的情況。
「我沒事,沒事……」湯米舒了口氣,慢慢恢復了鎮定,他看了一眼餐廳里的情況,發現剛才的兩個小混混已經從後門逃脫了,他基本可以斷定此事跟這夥人脫離不了干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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