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醒來之後,下意識地看了看手機,發現睡着的時候收到一條短訊,是戚琪發來的,她說:你就當沒認過我這個妹妹吧,以後咱們別聯繫了。
他心裏微微一沉,暗想大概是自己說的話太重,讓戚琪實在難受到不行,所以才逼得她選擇這種徹底隔絕的方式離開。
說實話,現在他已經通過章東徹底掌控了衛校,當初安排的戚琪這個線人作用已經可有可無,如果不認這個妹妹的話,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損失。
可是,不知為何,他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因為對方主動說出這種話,讓他多少有點不甘,自尊心作祟,想要去挽回。
但他名義上又只是戚琪的義兄,沒有立場去挽回什麼,總不能硬逼着人家認他當哥吧?
一個女人選擇與一個男人絕交,要麼就是恨他入骨,要麼就是愛得辛苦。王柏覺得自己面對的肯定是後者,好幾次他都想撥通戚琪的電話,和她說些寬慰的話,但又一次次忍住了。
寬慰的話說了等於白說,就像徐無雙曾經教育過他的那樣,不要對每個女人都溫柔,因為他的溫柔其實是毒藥,讓女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不小心就會落入情網。
如果想要,那麼就直說,不要婆婆媽媽。如果不想要,那麼就不要對她溫柔,免得害了她。
王柏覺得,這件事對他而言可能是個不大不小的考驗。挺過去了,他以後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會更加遊刃有餘。不會時刻心軟或者同情心泛濫,招惹太多煩惱。
但是戚琪……她現在一定很傷心,因為她明明喜歡我,而我卻對她說了那麼過分的話……這件事是我的錯,因我而起,我是不是該……可是我明明已經有了她們,難道還要……
王柏糾結於此,最後輕嘆一聲。把手機放下,低語道:「隨緣吧。」
不去刻意強求自己,也不去刻意挽回戚琪,因為他知道雖然能明白戚琪的心意,可是自己對她的感覺確實不夠,因此還是選擇一切隨緣。
第二天中午,王柏收到陳盼盼發來的短訊。稱整部mtv已經拍攝完成,進入後期製作,下午她就開始錄新歌,會一直到晚上,問他是否要去監督。
他回復道:好好努力,我相信你。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我就不去錄音室了。
這頭剛回完,又收到彭真真發來的短訊,稱晚上需要見面。看來情況並不是很緊急,不知是例行見面通報一下工作,還是有什麼任務。
王柏便回復了一句:收到。
「好端端地吃着飯。你手機就響個不停,業務可真夠忙的。」坐在對面的陸璐狀若隨意地說了句。
「他現在是生意人嘛。投資商的代理人呢,跟明星打交道肯定很忙啦,」俞佳笑着說道,然後問,「王柏,聽說你昨天去看陳學姐拍mtv了,怎麼樣,一切順利麼?陳學姐看上去氣色如何?漂不漂亮?」
她這一連串的問題,顯然跟一個愛聽八卦的狂熱粉絲沒啥區別,王柏微微一笑,回答道:「一開始出了點小問題,不過馬上解決了,後來拍得很順利。剛才就是她發消息給我,現在整部片子已經拍完了。她最近休息得很好,所以看上去還不錯。」
「那就好,那就好!」俞佳忙不迭地笑道,「我還擔心她受負面報道困擾,影響工作呢。」看來她還真是挺關心自己的偶像。
吃了兩口飯之後,俞佳又道:「對了王柏,星期六你可別安排工作了,學校志願者服務隊要集體活動,你可得參加的。」
志願者服務隊?王柏暗想:可不是麼,自己加入了學校的志願者服務隊,貌似每個月都會有定期活動,自己上個月錯過了。
陸璐瞅了王柏一眼道:「這下好了,你把我也拐進志願者隊伍,這個星期我都沒時間去補課了。」
不只是陸璐被他拐來當了志願者,還有金孝麗和劉燕這倆女生呢。
她們倆此刻正在學校外面的一家餐廳里,她們平時不在學校食堂吃飯,習慣來這家餐廳吃中式快餐。
金孝麗吃完之後抹了抹嘴,然後問了一句:「曲子準備得怎麼樣了?」
劉燕眉眼一彎,做出一個搞定的手勢,金孝麗忙道:「帶了麼,快給我看看!」
只見劉燕從隨身的包包里掏出幾張紙,都是五線譜,上面用鉛筆塗塗畫畫地,留了不少標記。
金孝麗接過一看,然後就用筷子在碗上情不自禁地打拍子,打着打着就叫好不迭:「燕子你果然是天才!」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咯。」劉燕非常鄭重其事地說道,金孝麗看着曲譜心癢難耐,感覺滿滿的都是要抒發出來的情緒。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她舔了舔嘴唇,然後看着譜子開始沉思。
「喂,這件事,你還沒跟王柏說吧?」劉燕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當然沒有,」金孝麗回道,「說好了要給他一個驚喜的嘛。」然後她又催促道:「快點吃完,我要趕緊回去填詞,我現在腦子的想法都快滿出來了,」
劉燕胡亂扒了兩口道:「那趕緊走吧……」
她們兩人收拾東西匆匆回了教室,金孝麗一坐到座位上就拿出本子提筆寫起來,有時候會劃掉寫下的東西,有時候會咬着筆桿思索一陣,然後又奮筆疾書。
就這樣寫寫劃劃的,一個中午都在忙。
快上課時,劉燕問她寫得怎麼樣了,金孝麗道:「大體框架有了,回去還得仔細推敲,今天晚上我一定把它搞定。」
兩人相視一笑,劉燕道:「這回一定要讓他嚇一跳。」
「呼呼,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金孝麗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晚上,在一家咖啡廳里,王柏和彭真真見面。
「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彭真真說道:「有私事,也有公事。」
「那就先談公事吧。」
她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一份材料道:「這是一份搜捕通報,並不是指定任務,但是如果發現此人的行蹤,務必即刻聯絡上報。」
王柏接過材料一看,是一份類似通緝令一樣的材料,材料上面標註了一個男人的生活照、曾用名、真實年齡、身材體貌特徵以及一些特點。
還有一項危險層級是乙級二等。
材料沒有解釋為什麼要搜捕此人,不過想必組織對此人志在必得,否則也不會大範圍地展開搜捕行動,甚至連外圍力量都動用。
「乙級二等是個什麼概念?」
這個問題,彭真真大概也問過方天林,所以她解釋道:「按照我們內部劃分層級,接受過正規訓練的在編特工水平都在乙級以上,而乙級一共分為五等,二等是乙級中比較優秀的人員,單兵作戰能力很強。此人可能持有槍械,因此發現後不要貿然行動。」
這麼說此人具備正式特工人員的實力,還是相對比較優秀的,王柏暗想:那我算是什麼層級?我都沒接受過訓練,八成在組織里算是不入流吧。
「公事我已經了解了,那私事呢?」他將材料收起來後問道。
彭真真先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狀若隨意地說道:「其實所謂私事也不是我的私事,是關於廣南搏擊俱樂部的。」
王柏定了定神,隨即問:「搏擊俱樂部?出什麼事了?」
「上周末,我在俱樂部里打拳,看到有人來踢館,陳琦把人打退了,可是贏得並不輕鬆。」彭真真看着他,似乎有點欲言又止。
「既然老七把人打跑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微微皺眉問。
「來踢館的只是徒弟,人家當時放話了,三天後他師父會親自來請教。」彭真真說道,「也就是明天晚上。鐵腿被你打傷,如今去了哪裏都沒人知道。搏擊俱樂部里沒人鎮場,我擔心這次會丟個不小的面子。」
陳琦和人家的徒弟打都是險勝,可見對上那位師父本人多半要輸,不過他騎虎難下,這種情況避戰的話丟的臉更大。
「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替老七出手?」王柏疑惑道。
「我也知道這讓你有些為難,畢竟俱樂部和你沒什麼交情……」何止是沒交情,當初俱樂部的鎮場「鐵腿」單鐵水可以說還明晃晃地得罪過他,兩人因此打了一場黑市拳。彭真真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可是我是俱樂部的會員,不希望看到俱樂部被人家踢館時落敗,況且這次來的人又是玉山這種外區的。」
看來是愛屋及烏,彭真真喜好搏擊運動,對俱樂部也就產生了點感情。現在俱樂部有難,她既然認識可以解圍的人,就想請王柏這個高手出場。
王柏心裏已經意動,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他都有出手的理由。身為廣林人,自然不希望家鄉的人被外鄉人踩臉,而且老七其實是他朋友,只是不為人知罷了。
「可是老七跟我非親非故,我貿然跑去要求出手,人家不領情怎麼辦?」他故意說道。
「這你放心,我已經跟七哥談過,說要請你來幫忙,他並不反對,只是讓我不要強求。」彭真真喜滋滋道,她並不知道王柏和老七之前其實有不淺的交情,「王柏,怎麼樣?就當幫阿姐一個忙,回頭我請你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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