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達的戰術思想還是比較活躍的,並沒有局限在某種打法上面。經過這一整個賽季的磨練,廣林中學隊每個球員的能力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球隊的整體配合也很強。
在旁人看來,王柏是廣林中學隊當仁不讓的核心球員,的確如此,但事實上,張光達佈置的戰術並不是圍繞他來展開的,王柏只是其中的一個環節,他的位置可以換孟旭東或者其他人來替代。
當然效果會有差異,但不至於產生災難性的戰力下滑。這就是廣林中學進步的地方,要利用到王柏強悍的個人能力,但不是完全依賴他。
作為主心骨,王柏在不在場上,對於其他球員的發揮肯定會有影響,但是如果他被嚴密看防,導致個人無法如意地發揮,廣林中學也不至於一籌莫展,他們有很多進攻套路可以選擇。
隨隊出征前一天,王柏去了一次白河鎮,到大哥陶天佑家中給嫂子程英把了把脈。如今嫂子已經懷胎六月,因她不願去醫院檢查,所以一直是每個月由王柏在給她診脈。
「嫂子體質康健,腹中的胎兒也好得很。」王柏診脈結束,露出輕鬆的神情,笑着說道。
程英緊跟着沖陶大哥道:「我就說的吧,肯定沒事兒,你偏要叫二弟來,我自己的身體咋樣,還能不知道嗎?」
練過武的人到底身子骨健壯,不比城裏那種嬌生慣養的女人,懷個孕就擔驚受怕,好似什麼都幹不了似的。
「看一看總是保險一點。」陶天佑微笑着回道,隨即便吩咐媳婦去泡茶,自己則跟王柏聊了起來。
「恭喜大哥!終於得償所願,進入先天之境!」王柏雙眼發亮,語氣也有些激動。方才見面時兩人氣機相撞,他就已經感應到,陶天佑如今是鍊氣化神初期境界,身周一尺之地便是他的絕對領域。
陶天佑聞言一笑,有種說不出的灑脫:「一生所求,苦苦不得,我本以為是自己不夠勤勉,哪知道竟是急切之心耽擱了我。修繕白河庵一事,讓我的心境得以前所未有的平和,那日在羅漢堂內。我一朝得悟,緣是看破了無欲無求順應自然之理……說起來,我能有這番機緣,實在多虧了二弟你。」
「大哥此言差矣,你我初見,雖是在生死擂台之上,但那時我就心有所感,你是一個傑出的武人,值得我欽佩的武人。你以前在武道上的追求。也不見得都是錯的,不必急於去否定,若是沒有那份堅持,你也不會在豁達之後就能踏入這種境界。這些本就是命數。」王柏笑得極為爽朗,說的話卻讓陶天佑陷入了深思。
過了片刻,陶天佑回過神來,說道:「二弟。前幾天,我五妹陶珊珊來過。」
「哦?她來勸你回陶家嗎?」對此王柏並不覺得意外,如果陶家真的用心去找的話。順着他這條線索,想找到陶天佑並非難事。
「不是……」陶天佑回想前幾天陶珊珊來找自己時的情形,訕然一笑,五妹得知自己邁入先天境界,擔憂之心卻是多過喜悅。
她奉勸陶天佑留在此地,索性不要再回陶家,因為陶家如今由大哥陶有瑜操持,一切事務井然有序,但他若是回去,以他如今的境界實力,自然更加適合接任下一任家主之位,勢必會引起門內一番意見不一的爭鬥。
陶家若因此陷入內鬥,是陶珊珊不想看到的,況且她也知道陶天佑這人一心向武,無意在管理門派事務上費心,說實話並不適當擔任家主。
「她來這裏,本意是想尋白河庵的惠靜師太切磋武藝,可是師太她避而不見,我與她只是巧遇。」陶天佑說道,「她知道了你我之間的關係,特地留了話讓我轉告你,說想要找機會跟你再切磋一番。」
想不到為的是這件事,王柏心想自己眼下要緊的是準備全國大賽,跟陶珊珊那麼強悍的人比武,萬一不小心弄傷了自己,豈不是前功盡棄?
「那好,如果你遇到她就轉告一聲,等我從燕京回來,一定會與她再比試一番。」
去年王柏曾經以後天大圓滿的境界和陶珊珊有過一番較量,最終落了個雙手被打折的下場,完全不是對手。如今他已經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與陶珊珊也有了一戰之力,他的確很想跟同為先天高手的人物比劃比劃。
陶珊珊四處找人比武,是聽從了張爍的建議,試圖與別派的先天高手切磋較量,以此來堪破更高的境界。
只可惜來了海東好幾天,她還沒有如願,不過張爍的確沒有忽悠她,這個地方的先天高手可真多啊,完全可以自成一派了,僅僅她知道的就有王柏、陶天佑、梁素煙三人,還是不同的拳術流派。
與堂兄對掐沒什麼作用,大家都是練形意的,但要是有機會跟王柏或者梁素煙交手的話,可能會讓陶珊珊找到一絲提升境界的機會,她絕不會錯過。
這段時間她留在張家也並非無所事事,同門晚輩佟敬雯以探親為名寄住在此,抓住機會求她指點武功。陶珊珊見其天資不錯,功力境界已有小成,是門中年輕一輩罕見的人才,便不吝指教,提點了她一番。
武林中的守舊派對門派之分是很看重的,佟敬雯的武功學自其父,雖只是形意門的外門弟子,也不能輕易轉投他人門下,否則一番懲戒是少不了的。
佟敬雯從王柏那裏學了高深的內功心法,嚴格來說,已經是白河門的內門弟子了,因為心法是不會輕易外傳的。她此前沒有拜師,但也知道茲事體大,不敢對外泄露半點。
陶珊珊知道外門弟子所學的心法不過是一些粗淺的吐納呼吸法,於增進內力效果不大,佟敬雯能達到目前這種境界,肯定是另有際遇的緣故,不過她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就連她也不例外。那孩子不說,她便假裝不知道好了,因為陶珊珊覺得在佟敬雯身上能看到些許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對她有幾分另眼相看。
佟敬雯在陶珊珊身邊修習武功,為免自己和王柏之間的關係暴露,便索性不再見他。
其實她擔心的事情本不會發生,武林中固然有守舊派,自然也有革新派,陶珊珊的男人張爍就是革新派的代表,集眾家門派武功之所長,力主各派摒棄門派之見,加深交流,各取所長,共同進步,重振中華國術。
可惜張爍一人精力有限,雖自身修為深不可測,但重心還是放在了國防事務上,對于振興國術之事,未能如願。
有此前提,就算陶珊珊確認了佟敬雯是革新派的思想,又怎麼會計較呢。太極、形意、八卦三大國術門派,雖每代傳人均有鍊氣化神境界的先天高手問世,但卻無人能邁出那最後一步,進入煉神化虛境界。
做到這點的只有張爍這個雜學大家,這點早就引起了陶珊珊的反思,如果武林中少一些不傳之秘,所一些發揚光大,堂堂國術便不會式微至此啊。
同一時間,廣林鎮,苗靜雅從朝行區搬到了位於廣南大廈附近的新居,與她同行的還有苗老漢,兩人從車裏取出大包小包一大堆行李的時候,碰到一個熱心的青年搭訕,貌似是這幢大樓的住戶。
「喲,搬家吶,這麼多東西,要搭把手不?」
人家那麼熱情地招呼,苗老漢自然應上一句:「不用不用,多跑兩趟就行了……苗苗,你看着行李,我先跑一趟。」說着他便提起兩個箱子往樓里走,前天他陪着女兒來這裏看過房子,所以認得門,也有鑰匙。
苗靜雅正從車後座搬東西出來,也沒怎麼在意,就隨口應了一聲。等她提了東西出來,與剛才熱心人打了個照面,心裏不由一奇:是他?
酒吧的看場,應該是混混吧,居然還主動搭手幫忙搬家,是不是想順手牽羊呀?
苗靜雅認出的那人正是王柏如今的得力手下之一趙余,與此同時,趙余也認出了這個曾經在酒吧潑了自己一臉酒,還賠了五百塊洗衣費給他的女人,倒不是因為對方長得漂亮,主要是他這個人認人特別准,而且那件事讓他印象深刻,想不記住都難。
剩下的行李還是趙余幫忙搬了上去,省得苗老漢多跑一趟,雙方還發現一個巧合,苗靜雅的新家就在趙余的住處隔壁。
既然是鄰居,又幫了忙,苗老漢說不得要熱情地招待對方一下,請人家進屋喝杯茶什麼的。
苗靜雅也不理這些,只顧着自己收拾行李,她是見慣風浪的,沒什麼覺得尷尬的,也不在意別人的想法。
趙余這個人能說會道,連南疆那些精明如鬼的毒販都能被他侃暈,更何況苗老漢這種實在人,自然是應付自如。
老哥倆聊了得有半個多小時,他才起身告辭,苗老漢依依不捨地把他送到門口,回屋幫女兒收拾行李,隨口說了句:「小伙子人不錯呀,就是不知道幹什麼的。」
苗靜雅根本不理他的茬,直接轉開話題道:「爸,一會兒去買點菜,晚上無雙要來我們家吃飯。」(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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