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回想起那個東西近距離出現在自己面前造成的視覺衝擊感,唐旖琴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思緒回到現實。
她一度以為自己會因此討厭他很長一段時間,從此跟他保持距離,但是才九天而已,她就忍不住了。因為她想見他,從她回到燕京以後她就一直在想他,即便回到了熟悉的圈子,有為數不多的朋友相伴四處玩耍,還是難掩她心中的寂寞。
在一個個寂靜的夜裏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回想着與他之間的種種,渾身滾燙只能用不停的轉身磨蹭來稍稍壓抑內心的躁動,因為一個男人而產生**,這是天生冷感的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王柏坐進了車後座,車廂里頓時瀰漫起一股子汗酸味,坐在前排的小魏在鼻子前揮了揮手道:「你剛才幹嘛去了,出這一身汗?」
「適應性訓練,我正要洗澡呢,你們就把我叫出來了……」王柏說着看了看一旁裝模作樣皺眉掩鼻的唐旖琴道,「怎麼了,真的很臭嗎?」
「別靠近我,太難聞了。」她冷冷地說了句,用手掩住的鼻子卻在貪婪地吸着,心情也為之愉悅不少。
開車的鐘近民呵呵一樂:「到了我家先讓你洗個澡,要不然你這身味道還真的影響食慾。」
他們三人為他接風的地點是一幢別墅小樓,開車過去二十分鐘左右,是鍾家在燕京的一處別居,主要是鍾近民帶一些朋友私人聚會時用。
平常空關着,鍾近民到京便住在這裏,傭人廚子保安什麼的隨叫隨到,等他們到時,一桌接風宴已經準備得像模像樣。
小鍾等人知道王柏不喜歡和陌生人來往,所以不把他引見到圈內,就帶回家裏好生招待。更顯親密。
如今鍾近民已經和魏瑜紅正式交往,兩人之間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兩邊的家長,魏家和鍾家可以說分屬不同的圈子,但是沒有結過怨,眉來眼去已經很久,只不過沒有攜手的機會。
如今出了這麼一樁事情,兩邊雖有些意外,但隨即認真對待,想要順理成章地促成此事,以達協作的目的。
魏瑜紅其實比小鍾還大了兩歲。不過和唐旖琴一樣,也是眼高於頂的人物,所以沒交過男朋友,但這不代表她對感情方面是白痴。
自打兩人捅破那層窗戶紙,正式交往之後,小鍾可算是被她看得死緊。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以後要是敢拈花惹草,小心她廢了他第三條腿。
小鍾經過父母一番思想教育,知道這回自己算是把政治婚姻的套給自己套上了。在這件事上容不得犯錯誤,只能認栽。
最近他倒的確是規矩了許多,和魏瑜紅來往密切之後,又發現兩人興趣相投愛好接近。關係突飛猛進。
如今他已經和小魏透了底,告訴她自己和王柏不過是認識而已,當初是為了面子吹了牛,其實兩人還算不上朋友。
對此小魏並不在意。並說像王柏這樣的練武之人,只要你把他當朋友,他就自然會把你當朋友的。只是以後一起喝酒吃肉還有希望,一起泡妞什麼的叫他這輩子都別想了。
到了小鐘的住處,眾人並不急着開席,先催促王柏去洗澡,整得清爽一點,三人則坐在樓下邊聊邊等。
「小唐,聽說你去日本旅行的時候,王師傅一路護送,你們倆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不會正在偷偷交往吧?」魏瑜紅帶着點八卦口吻問道。
唐旖琴的臉色一如既往地傲然,輕哼一聲如同嗤之以鼻,說道:「他去日本不是衝着我,而是其他人,我只是恰好認識他的女人,所以才沾上這麻煩。」
「麻煩?」魏瑜紅帶着點不置信的語氣道,「有王師傅那樣的高手貼身保護,求都求不來吧,你還嫌麻煩?」
唐旖琴瞥了她一眼,並不說話,意思是你知道什麼,一副懶得跟她解釋的樣子。魏瑜紅卻是暗想:看來王柏在日本的時候光顧着跟自己的女人獻殷勤,把小唐給冷落了,這女人心氣高,所以覺得受了委屈?呵呵,也就王柏這種人敢不賣她面子,讓她吃癟……
鍾近民在旁邊呵呵一樂,笑着打圓場:「這種麻煩我求都求不來啊,出去旅行有絕頂高手護着,小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是肯定求不來的,就算你求他欺負你,他也肯定不會對你動手,因為你丫是個男人,可是這種事真的是福氣嗎?
唐旖琴在心裏腹誹不已,可惜有些事不能明說,有苦自知。眼下她心裏正忐忑着,因為小鍾和小魏要給王柏接風,她就順勢答應,並且打了那通電話邀他出來,可他方才在電話里分明說了,很期待見面。
也就是說他沒有因為我當初在火車上的嚴詞拒絕而偃旗息鼓……他會對我做什麼?如果再來一次,我要不要答應?
「我上去看看,怎麼洗個澡這么半天,這小子不會泡在浴缸里睡着了吧。」小鍾站起來準備上樓,卻被唐旖琴叫住了。
「還是我去吧。」
小鍾怔了一下,心想小唐和小魏不對路,只留她們倆在這兒肯定會冷場,讓她去看看也好。
唐旖琴隨即離席上了樓,來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問道:「你好了沒有?大家都等着呢。」
門突然被打開,王柏穿着一件t恤衫和一條及膝牛仔褲,頂着濕漉漉的頭髮出現在她面前,臉上還有些許水跡未乾,一雙眼光若寒星,兩道彎眉如利劍,微濕的絡腮鬍顯得有些粗狂,這相貌稱不上英俊,但是男人味十足,竟讓她生出怦然心動之感。
唐旖琴芳心一陣亂顫,很不自然地低頭順手捋了下自己的短髮,輕聲道:「原來你已經洗好啦……」
王柏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而是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下樓去了。
唐旖琴心裏猛地一沉,他沒有趁機做什麼甚至說什麼,這點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繼而她不由地心慌起來,難道說……他其實不打算再理我了嗎?
為什麼一想到那個可能,我心裏的感覺不是解脫,而是揪痛呢!他對我到底施了什麼魔法?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
唐旖琴艱難地捂住心口,身子顫抖起來,這種感覺對她而言太過陌生,她從未想過一個人的漠視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傷害,心痛得居然喘不上氣來。
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多麼渴望他能注意她親近她,她覺得自己完蛋了。
「喂,你在發什麼呆啊?不是說大家都等不及了嗎?」王柏走了幾級樓梯之後,忽然回頭沖她說了一句。
便是這一句話,驚醒了她,讓她從險些窒息的感覺中活了過來,竟是險些喜極而泣!
「呃……呵!」唐旖琴飛快地扭頭擦掉快要溢出的淚花,佯裝無事地跟了上去,「我只是……」
當她看到王柏寒星一般的目光時,頭皮一麻,不由自主地住了嘴。
他定定地看着她兩秒,隨即露出無邪的笑容來,用平和的聲音說道:「對於不聽話的寵物,主人只能用兩種方式來對待,要麼是果然遺棄,要麼是更嚴厲地調教,你覺得,哪種方式更合適呢……」
知道他話里的內涵,他的比喻讓唐旖琴羞惱不已,偏生又不能戳穿,她咬着牙倔強地說道:「不知道……我沒養過寵物……」
即便她認清了自己的內心,想叫她甘心服從卻是不易。
王柏對此並不在意,因為他本身沒有任何損失,只是把這件事當成一場可有可無的遊戲。
他呵呵一笑道:「不知道就慢慢想,等你想通了再告訴我。」說罷他便轉頭下樓,步伐輕快地很。
王柏的意思很明確,要她自己把韁繩主動遞到他手裏,做他的寵。這麼一個高傲的女人,會甘心做出那種事嗎?其實王柏心裏也沒把握。
這頓接風宴從頭到尾氣氛融洽,小鍾和小魏佔據了主導,他們倆如今算是成了兩家認可的情侶,把小唐和王柏兩位視作了「媒人」,說起兩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已經是當成玩笑般輕鬆談起。
王柏微笑着與他們交談,等到餐後甜點上來,宴席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一隻腳碰到了他的小腿,那是一隻用薄薄的絲襪包裹着的小腳,帶着些許膽怯,輕輕地碰了上來。
他稍稍偏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唐旖琴,只見她面色如常地吃着甜點,眼睛卻不經意地迎上了他的視線,繼而又慌張地躲開。
投誠嗎?果真如此豁得出去?
王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謝過小鐘的款待,起身告辭。
「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啊?」鍾近民熱情地問了句。
「不必了,這裏離酒店不遠,我自己叫輛車過去就行。」
這時唐旖琴也站了起來,說道:「時候不早,我也要回去了,魏瑜紅,你走不走?」
「嘁,我幹嘛要走啊?」魏瑜紅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摟住了小鐘的胳膊,那意思不言而喻,兩人早就是同居關係了,要不然她怎麼天天盯着他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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