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格,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兩個真的結婚了,你還會跟那些女人保持親密來往嗎?」
「會。」王柏回答地異常果斷,並且都不給自己找藉口。
果然是個爛仔,無恥賤格沒下限,氣死我了!
賀梓柔撇了撇嘴道:「那你能保證每天晚上都回家嗎?」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出極大讓步,你在外面亂搞就算了,晚上至少得回來吧?
「索菲婭,我覺得你想太多了,」王柏忍不住打斷她的試探,「我們倆就算訂婚,也不代表一定會結婚。這份婚約我一定會想辦法取消……還是說,你個痴線真的打算嫁給我?」
「呃……」賀梓柔雙眼一睜頓時語塞,臉蛋瞬間緋紅道,「誰說我想嫁給你啊!別做白日夢了!」
砰地一聲,她說完這句就摔門出去了,跑回自己房間後,撲倒在床上,粉拳不停地捶打面前的枕頭,低聲咒罵:「爛仔王,不老實,明明喜歡人家,還死不承認,故意氣我,恨死你了!」
發泄了一陣,她看着被捶得變形的那個可憐枕頭,又把它輕輕撫平,然後抱在懷裏,在床上滾了一圈,看着天花板怔怔地自言自語:「難道要我先表白……」
她的臉蛋驟然一紅,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道:「胡思亂想什麼啊,我根本不喜歡那種人,表白個屁啊!」
賀梓柔的行程王柏隨即通報了上級,詢問自己的任務是不是到此結束。張爍告訴他後續工作由其他同事跟進,到了倫敦以後賀梓柔的安全還是會得到保障。他便放下心來。
另外,張爍還告訴他一件事,就是賀滿登在海東這段時間,其實並非什麼事都沒做,光訂立婚約了,原來他和黃萬征見了幾次,達成了蹉商意見,將凱登堡酒店收購至喜滿登集團名下。大概很快就會掛上新牌子。
說這些事其實沒啥特別用意,純粹就是這丫碎嘴皮子喜歡囉嗦八卦,他個人很「看好」王柏和賀梓柔之間的婚事,所以才把賀家的事情說給他聽。
不過也僅限於這些而已,對於唐處長和賀正雄之間的八卦關係,張爍沒有向王柏說明,他這人雖然有些碎嘴。但其實僅限於在死黨方天林面前而已,因為他知道方天林這小子口風緊,不會把他傳出去的話傳給別人聽。
天南省,正林市。
薛信在見過薛佳慧之後,沒有在海東過多停留,也沒有去找海東站的站長方天林算賬。而是即刻回到了天南。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手下的一名特工前去探查王柏這個人的所有資料,他想說服自己,給自己尋找一個殺掉這小子的理由。
薛信是軍隊文職出身,退役後在同部隊一位轉職軍官的介紹下加入了國防部情報處成了一名情報人員。也就說他以前跟金孝麗的母親潘秀英一樣,是三處的人。
早年四處還沒有設立專門的內勤機構。手下擁有一批精兵悍將,但是在情報支持方面還要仰仗三處許多。
就是在這段時間。薛信與當時的四處天南站站長結識,並且獲得其賞識。那位站長退休以後,便舉薦薛信接替自己的位置。
那是十五年前,那時候幹這項工作主要還是看能力,對個人背景之類不甚看重,薛信便順利接替了站長之位,從三處轉入四處編制,同時也是開了由情報人員而不是行動人員擔任站長的先例。
五年前,唐勝入主四處以後,大舉改革,四處開始擁有自主的情報機構,行動力和影響力大幅提升,人員配備也開始劇增。
可是相應的,經費預算卻一直有些不足,一些背景雄厚的站長比如吳雲天、葉飛燕之類可以不在乎經濟上的壓力,信手解決這種問題,但是對一些財力不足的人來說,這個問題逐漸成為了困擾,不過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手段去解決。
其實早在唐勝入主四處之前,薛信就開始着手大力發展天南站,擴充了不少非編制內的人員。為了將安全工作做到全面到位,就必須要擴充人員,想要招攬精英人員,就得提升待遇,這年頭光憑愛國主義教育就想讓一個人才無怨無悔地從事情報工作,還是比較難的,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覺悟。
不僅僅是人員待遇需要保障,那些因公捐軀的烈士親屬也需要得到撫恤,預算嚴重不足的情況下,薛信不得不考慮生財之道。
為此,薛信在天南境內的某個貧困縣,找了一座深山,用三年的時間打造了一個種植基地,專門培育靈芝,從內地銷往沿海各大城市甚至海外。
這個基地的收入逐漸變成了天南站的小金庫,薛信個人在其中並沒有獲利,但是他卻贏得了站內下屬的忠心效力。
種植基地出於某種考慮,逃避了稅收與監察,收益原本已經足以支撐全站的運作,但是隨着全國各地靈芝培植基地的普及,這生意越來越難做,而人員配備補充帶來的預算壓力又開始提高。
薛信和一眾心腹下屬撓頭之際,終於下決心鋌而走險,開始在那個基地里種植違禁品:罌粟……
他們以此謀財,當然不會傻到在境內販毒,那樣太容易暴露,罌粟成熟以後,他們會對其進行初步加工,製成中級原料,然後通過陸路運往沿海城市,再賣給境外的毒梟。
他們認為自己沒有做錯,把毒品賣給外國人,何錯之有?以前那些把鴉片傾銷到中國來的英國毒販,他們在自己本國會被當成罪犯嗎?
但是他們做的事情畢竟見不得光,如果被上級知道絕對是滅頂之災,這點他們有自知之明。
所以在天南站也分為邊緣派和核心派,接觸到這些絕密的都是核心派,幫薛信在直接操作這些事情的重要人物,都是天南站以前的成員,如今都已經報了失蹤,理論上不存於世。
天南站內部的這種變質,至今無人察覺,而因為起了這麼個頭,薛信做事要比其他站長不羈許多。他又有一批秘密的忠心下屬,願意為他做很多事。
所以只要他認為王柏該死,不介意送他上路。
周六上午,和王家上下道別之後,由王柏親自將賀梓柔送去了機場,把她交給賀家早已守候在那裏的保鏢。
送走了這個麻煩以後,王柏終於恢復了行動自由,當天下午他隨校隊去外區打客場比賽,意外地發現鄧玉蘭居然又帶豆豆來現場觀戰,真的有發展成忠實球迷的趨勢。
難道她看到我和賀梓柔的緋聞之後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可能是覺得本來就已經有好幾個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吧……
實際上這幾天鄧玉蘭壓根就不知道王柏在鬧什麼緋聞,她一個足球迷,只關注體育頻道,對於娛樂圈的事情她向來不關心,所以一直蒙在鼓裏。
每次看到王柏在球場上有精彩表現的時候,鄧玉蘭就忍不住會心頭小鹿亂撞,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小伙子了,還有點不可救藥的趨勢,仿佛那些青春懵懂的少女迷戀校園裏的運動明星一樣。而且她覺得自己的情感比那種感覺要強烈地多得多,因為她知道王柏是喜歡着她的!
今天這場比賽因為是客場,對手又是聯賽墊底的球隊,沒有什麼觀賞性可言,王柏就連自己會不會擔當首發都不知道,所以事先叮囑了幾乎每場都不落的金孝麗不必來觀戰。
最終他就踢了半場球,奠定勝局以後便被換下休息了,張教練在有限的場次中開始着重鍛煉板凳球員的實力,這場比賽就大部分啟用了替補球員。
比賽結束以後,王柏見到了等在體育場外的鄧玉蘭母子,只踢了半場球的他還是得到了這兩個新球迷的褒獎與讚美,因為上半場乾脆利索地三球奠定勝局,身為核心的王柏兩傳一射,是名符其實的大功臣。
「小叔叔,你們是不是每個星期都有比賽啊?」豆豆最近和田田園園一起上課,進步不小,說話也變得利索了許多,雖然還帶着奶生氣,但不像以前那樣慢吞吞了。
鄧玉蘭本來還擔心孩子溺水逃生之後會有心理陰影,性格變得孤僻,沒想到豆豆反而向着好的方向發展,不但變得活潑好動了起來,膽量也變大不少,晚上就算不用她說睡前故事,也能自覺自愿地睡覺了。
其實這裏頭,王柏給他服下的那枚強化體質丸也起到了很大作用,讓這個自幼體弱多病的小傢伙有了健康的體魄,也有了小男生的氣質和自信。
「下個星期沒有哦,因為是勞動節假期,」王柏笑着回答他,「之後呢,在海東還要踢三場比賽,然後就要等到暑假去燕京了。」
「去燕京做什麼呀?」
王柏呵呵一笑,這回是鄧玉蘭代為解答:「小叔叔要代表海東去燕京踢比賽,拿冠軍呀。」
「哇……」豆豆張大小嘴,頗為羨慕地驚嘆出聲,然後道,「小叔叔!你一定要拿冠軍哦!」
「嗯,」王柏抿着嘴唇點點頭,擺出一副認真的姿態,然後伸手道,「來,叔叔跟你拉勾,一定給咱們海東拿個冠軍回來。」
豆豆高興極了,伸出小手指跟他認真地拉着勾,接着仰頭看向自己的媽媽:「媽媽,我也要跟小叔叔一起去燕京,給他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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