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自然不可能預知到王柏他們離開酒店之後奔着兵馬俑去了,好不容易碰着的線索又一次斷掉,都到這份上了還沒收穫,王濤實在是耐不住性子,他也有兩手準備,索性找了個中間人,約陳琦出來,他得先搞清楚一件事,那兩個年輕人還在不在西京,其次再表達自己想認識那個小姑娘。
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想要玩玩那個小妞,用的還是當初在燒烤店搭訕時的那套說辭,聲稱覺得那個女孩子素質很不錯,想要包裝她出道當明星,陳琦要是方便的話,就代為聯繫一下,不方便的話,就給個聯繫方式,他自己找上門去。
有中間人介紹,王濤的來路陳琦是清楚的,在西京算是有點小辦法,但也僅限於娛樂圈,要是為了生意,讓他應酬一番也無所謂,可這小子提出來的這要求,就叫他着實費解了。
敢情我就長得這麼像拉皮條的啊?更別說你丫看上的還是王柏的女人!
陳琦毫不客氣地把人轟走,半點面子也不給,至於王柏二人的身份,你說的這倆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沒印象,誰告訴你那話的你找誰問去!
這件事拖了兩天,當初王濤在王柏手裏還丟過點面子,原本就沒什麼耐性了,本以為自己親自出馬,十拿九穩,結果在陳琦這裏也吃了癟,還是當着幾個跟班的面,實在讓他無法忍受。
燒烤店裏那小子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罷了,你明知道我是誰還這麼得瑟。分明是不想混了?
這口氣他怎麼都咽不下去,王濤的仇恨轉瞬間就拉到了陳琦身上。開始找人折騰那家夜總會。當天晚上,當地分局就對這家新開張的夜總會進行了臨檢。
陳琦等人開這家場子,關係是打通到派出所這一層,分局那邊當然也有孝敬,但那只是意思意思,人家肯定不會認你。上頭現在直接下來查,派出所這邊也沒轍啊。
這就是惹了地頭蛇的難處了,人家雖只是個文廣局的小衙內。可根子深人脈廣,動一動區警察局來查你的場子,那是輕而易舉,更別說區文廣局對這種娛樂場所還有一定的監督指導權。
事情鬧到這一步,陳琦說不得要打聽一下,這個王濤壓根沒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是怎麼會看上小四嫂的呢?莫非在這之前。就有過接觸?
一個電話打到王柏這兒,西煌娛樂幾個字一冒出來,那頭就有反應了,「怎麼?王濤來找你麻煩了?」
那就是這一茬了,陳琦心說我都沒說他的名字,小四哥就能想到那人去。肯定是有過接觸,隨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一說,倒不是為了訴苦,只是客觀陳述一下,好讓王柏心裏有個底。具體怎麼辦,哥倆再合計合計。
王柏聽完。立馬就後悔了,自己應該在西京再留一晚的,給王濤那小子一個送臉上門的機會啊!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他都已經在海東了,一行人參觀完兵馬俑見時間還早就直奔的機場,沒在西京繼續逗留。
可現在要他再特地飛去西京一趟,那也未免太刻意了,而且王濤那種貨色,還不值得他如此重視。不過這小子為了騷擾齊珏瑩,都給老七添堵了,那就是不大不小的梁子,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七哥,把那場子關了吧,一切損失算我的。我最近有點事,暫時抽不開身,你辛苦一下,幫我做一件事……」
陳琦聽他說完,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嘿嘿一笑道:「行,那就照你的意思辦,那家小夜總會,關就關了,老哥我賠得起,只是這口氣得好好地出啊。」
事情畢竟是因自己而起,該有的態度王柏還是要表現的,「七哥,這件事了掉,我打算在西京開一家搏擊俱樂部,到時候你幫我打理吧。」
陳琦最喜歡的地方還是拳台,做生意這種事,迎來往送的他真不在行,可是開搏擊俱樂部,前期真的是燒錢,這種買賣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王柏有意支持他干老本行,而且話里的意思是請他去當台柱,陳琦當然是高興不已。
「好!我這把骨頭雖然老,可是再打三年不成問題!」陳琦今年三十二歲,還處在一個職業拳手的黃金年齡,他說還能打三年那都是自謙。他在西北跟着發小冒險闖蕩,掙的錢已經足夠,接下來做點自己喜歡的事,那最好不過。
定下此事之後,陳琦順便與他說起了自己姐夫所求的那樁事,喝喜酒的時候王柏跟阿敏他們坐在一桌,聽他們應酬交談的時候也了解到一些,對這個請託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之後,陳琦便找到自己的髮小商討,打算把生意停掉,那哥們也是個灑脫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知道兄弟收攤是要撩袖子反攻,也不勸他,很隨意地應了。
王柏請陳琦去做的事情,就是掀一掀王濤他老爹的老底,坐在市文廣局的高位,關係戶開着一家娛樂公司,裏頭又有個不安分的兒子,這老頭子想必也乾淨不到哪兒去,而且小鍾那邊的人都說了,這老頭吃相難看。
王濤這小子不是仗着老爹有權很牛氣麼,那就釜底抽薪,被他老爹整下去,打斷了他的脊梁骨,看他還怎麼蹦躂。
這年頭,網絡輿論的影響力實在太大,捕風捉影的事情都能讓某人的地位動搖,要是再來點視頻真相啥的,那簡直就是風雨飄搖了。王局長的位置平時是挺穩固的,可真要是出了那種事情,王柏這邊甚至都不必動用官場的關係,自然有的是人主動要把此人拉下馬,一個常務副的位置,也有人眼紅的不是?
到時候就是牆倒眾人推,王局長的帽子那是鐵鐵被拿下。
這就是道上人制約官場之人的武器,你可以用明面的手段來對付我,就別怪我用陰損的手段來對付你,除非你丫真的清正廉明毫無把柄可捏,那我再找別的路子。逼急了找人把你做掉都行,這年頭亡命之徒多得是,身上背着幾條人命的那些個通緝犯,根本不在乎再多背一條。
這就是王濤這種養尊處優的少爺鬥爭經驗不夠豐富的後果了,或者說他實在是小瞧了陳琦這種外鄉人,覺得斗關係,對方根本不可能贏過自己。
如果大家都是官場中人,他這套法則還能行得通,但問題是黑白之爭,你還抱持這種思想,那就是作死了。
白的對上黑的,你要麼有充分的把握一下子把人打死,讓他沒有翻身的餘地,否則就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準備,因為人家根本不會跟你斗關係。
過了幾天,王濤聽說陳琦名下那家夜總會關門的消息,心底還有些得意,自得一番之後又覺得甚是可惜,鬧成這樣,自己跟那個小美女怕是徹底無緣了。對於自己可能給自己家惹來的禍事,他是渾然不察。
在西京發生的這件事情,給王柏提了個醒,自己不擔心這些女人會背叛,可也要防着有人對她們動歪腦筋啊。
陳盼盼在娛樂圈混,很容易接觸到一些高官或者自認為身份不凡的人,面對這種騷擾的可能性最多,他是早已做好安排。徐無雙如今拋頭露面的機會很多,不過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廣林區,而且廣林地界基本都有一個共識,雙柏公司是「白河小四」的產業,徐總是他的代言人,誰敢打她的主意?
要說讓他擔心的,就是金孝麗,這丫頭放假以後在家閒不住,通過她老爸的關係在報社找了份兼職,如今是報社的臨時工,有時候還會外出採訪什麼的,已經開始體驗記者生活了。
王柏尋思着看來自己得做出點適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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