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這桌又來了三位客人,兩個女人,一個小孩,這才是新娘那邊的親友。
「玉兒?」結拜姐妹結婚,沈伊敏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她卻沒想到在婚禮現場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兒。
這丫頭說是去朋友那裏聚會,要住兩三天,沒想到蹺家跑到西京來了,還是跟着王柏一起!
想到這兒,她狠狠地瞪了玉兒一眼,要是當着旁人面,她就直接訓上了。
齊珏瑩被她後媽這麼一瞪,吐了吐舌頭往王柏身上靠,還跟他耳語道:「我就說她們一定會來,回頭我媽怪罪起來,你可得幫我扛着啊。」
王柏呵呵一笑,起身招呼來人入座:「敏姐、蘭姐,想不到會在這兒遇上,真巧啊……豆豆,來叔叔這兒。」
沈伊敏要出席,鄧玉蘭自然也要出席,她倒是不知道,王柏和陳琦之間居然還有這種交情,千里迢迢趕來參加他的婚禮。
臭小子,瞞着我和阿敏把玉兒拐到外省,是打的什麼壞腦筋呢?這小色鬼終於忍不住要對玉兒出手了嗎?
鄧玉蘭也狠狠地瞪了一眼,不過她是衝着王柏去的,而且這一眼包含的意思就比較複雜了,還有不少酸意。
「小叔叔!玉兒姐!」還是孩子比較實在,沒那麼多想法,在外地遇見熟人,立馬就高興起來。只是這叫人的方式讓齊珏瑩有些不自在,差了輩兒啊。回頭要不要教這孩子改口,叫我小嬸嬸呢?可是我跟蘭姨就又不好論了。嘖……
因為來了新的客人,陳琦的姐夫就匆匆抬頭瞥了一眼,這一眼看過去卻是坐不住了,連忙站了起來:「沈總!」
沈伊敏下意識里嗯了一聲,扭頭一看,頗感意外,展顏笑道:「李經理?你是男方的賓客?」
陳琦的姐夫所在的單位跟凱登堡酒店有業務往來,他是一家家政服務公司的業務經理。從沈伊敏手裏拿到了一個外包合同,為酒店的部分樓層提供清掃服務。
沈伊敏這麼安排是為了節省部分人力成本,又給酒店內部的清潔工施加一些壓力,有競爭才有進步嘛。
對外包的公司來說,凱登堡酒店絕對是大客戶,也會影響到公司的形象,有這個合作關係在。向單個業主推銷的時候可以說公司為五星級大酒店提供清掃服務,工作質量絕對是有保障的。
因此,家政公司的老闆對這個客戶非常關注,陳琦的姐夫自然就要更加關注了。李經理知道凱登堡酒店的權屬已經從黃萬征轉到香港喜滿登集團名下,而酒店目前的實際掌權人是這位沈總。
雖號稱是總經理助理,可是據說總經理不過是掛名。從不在酒店露面,也不參與管理。所以酒店上下都是只認沈總,不認別人,外包公司就更是如此了。李經理壓根就不知道凱登堡酒店的總經理就跟自己坐在一桌,而且來得比沈伊敏還早。這還是真正的老闆。
既然是認識的,那說話自然就方便許多。兩相交談,了解到分別是男女雙方的賓客,又是一番熱鬧。
一對新人的出現把婚禮現場的氣氛瞬間激活,老七跟他媳婦上台講了幾句致謝詞,便正式開席,接下來忙乎的就是一桌桌地敬酒,也有那客人主動去串桌打招呼的。
王柏等人所在的那一桌比較特殊,因為不是西京本地人,混的圈子不同,所以只是靜等着新人來敬酒,旁人來回走動,也發現了他們幾個有點面生,料想是新人老家的親戚,也就沒往心裏去。
只是在座的幾人當中,至少有三個稱得上是姿色不俗的,自然也有人多看了兩眼。
「小四哥,你能來,我真是高興!」終於輪到他們這桌,陳琦端着酒杯過來,頭一個招呼的竟是王柏。
阿敏和玉蘭是李秋香的姐妹,不必他招呼,姐姐一家則是自己人,他分得出輕重,說點實在的,老七還要藉此機會把姐姐一家介紹給王柏認識,托他將來照應一二呢。
老朋友之間喝了一杯,王柏事先備好的紅包就直接遞到了李秋香的手裏:「七嫂,恭喜。」
「謝謝小四哥。」招呼完他,秋香才和阿敏、玉蘭把手言歡,跟着老七,她早就跟家裏斷絕來往,所以今天這場合才沒有娘家人出現。阿敏和玉蘭與她自幼交好,又是姐妹相稱,便是充當了娘家人。
「早點通知,我們也好趕來幫忙籌備,這陣子你把自己忙壞了不是?」鄧玉蘭性格爽直,開口就是抱怨,關心的情緒卻是溢於言表。
她和阿敏也是前兩天才收到通知,在此之前她們甚至不知道李秋香已經隨陳琦在西京定居。
「原本不打算辦的,七哥硬要熱鬧一下,這才倉促把你們請來。」李秋香溫婉地一笑,說道,「你們一定要多住幾天,咱們姐妹好久沒見了,我可有好些事要問你們呢。」
老七對王柏說的也是類似的話,此前離開海東時走得匆忙,好些事沒來得及交代,如今有這個機會,卻是好好把握,託付一下。
新人走後,沈伊敏瞅着空問齊珏瑩道:「你和他住在哪兒呢?」
玉兒如實報出了酒店名字,便聽她吩咐道:「等會兒散席了,跟我一起走。」
這是要把女兒留在身邊,防備某人禍禍她了。齊珏瑩眼角抽抽了陣,心想王柏只帶了我一個人出來,我就丟下他自己跑了,這責任心未免有點缺失吧?他要有點需求啥的,咋解決啊?
她向王柏投去求助的眼神,指望他能幫忙扛一下來自後媽的壓力,怎麼說他現在也是沈伊敏的老闆不是麼?多少有點話語權吧。
「索性住一家酒店吧,七哥他們找起來也方便。」王柏就在那兒和稀泥,沒有直接表態,讓阿敏把玉兒帶離他的周圍那肯定不行,下午的時候出的事情,他還記掛着呢。至於大家住到一起之後,最後分房間的時候他和玉兒是不是住到一起,其實無所謂,反正他沒打算動她,住不住一塊兒都沒多大區別。
八點左右散席,一桌人就此道別,陳琦的姐夫得了空,連忙去找到新郎官,得讓弟妹在沈總面前好好關照幾句,如果可能的話,讓他們家政公司的業務進一步擴大,那他在老闆面前可就爭臉了。
陳琦聽得一頭霧水,阿敏他是知道的,卻不知她如今居然混到了掌管凱登堡酒店的地步,此中定然還有些事情。沒辦法,離開海東太久,信息跟不上了啊。他只能含糊地答應下來,回頭再讓老婆去打聽一下就是。
其實他是不贊成姐夫在那種小公司繼續混日子的,如果願意的話,他打個招呼把姐夫送到王柏的保安公司去任職,保管風光又實在。
「昨天你可是說去朋友家裏過夜,我才放你出門的,你倒好,跟着他大老遠地跑到西京來了,你就不怕出點什麼意外?」一行人回到酒店,開了三個房間,也不急着分房,先聚到了一起,沈伊敏還要興師問罪呢。
阿敏所說的這個意外,多半不是在安全方面,而是跟玉兒的貞操有着密切關係,這點在場的人心知肚明,除了豆豆這小傢伙聽不懂之外。
「要出事早就出事了,還會等到今天……」齊珏瑩嘀咕了一句,她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早就有了深刻認識,遲早是王柏的人,就算後媽在這件事上最近表現出了明顯的反對意願,她也不會就此妥協。
「嘿,你還頂嘴?」阿敏氣得臉色一漲,不過她知道玉兒所說的事實,王柏真想做什麼的話,任她三頭六臂也盯不住啊,這小子至今沒對玉兒下手,已經是很有分寸了。
找不到反駁的話,她只能以氣勢壓人了,「小姑娘家家,跟一個男人單獨跑到外地留宿,你覺得傳出去能好聽?」
齊珏瑩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火上澆油的話,心裏卻是不以為然,你自己十六七歲就已經當媽了,實在不是什麼好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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