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是誰派來的?他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只要你別殺我……」他迴避了王柏的問題,但是也已經間接承認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
「轉過去。」王柏命令道。
裴子龍乖乖地轉身,雙手舉過頭頂,王柏在他後腰上的幾處穴位隨意地點了點,他便覺得腰眼上一麻,然後自己因為吃了藥而維持生龍活虎狀態的胯下利器瞬間萎了。
「我給過你親自賠罪的機會,可是你沒有珍惜……」王柏緩緩地開口,裴子龍驚愕難耐,瞬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既然賠五百塊你嫌少,那好,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五千萬,要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指望像剛才那樣在女人身上逞能了。」
他剛才在我身上做了手腳?把我變成了陽痿?草!這廝太毒了吧!
「你……你是王柏?」
王柏沒有回答他的話,像變戲法一樣收起手槍,然後從納戒里取出一個小瓶,裏面裝的是高純度的白酒,他在右手掌中倒入白酒,然後逆轉真氣,掌心瞬間騰起一股肉眼可見的寒氣,雙手一搓,掌中的白酒便化作了一片薄如蟬翼的暗器:生死符!
「陽痿要不了你的命,可是這個可以。」王柏輕哼一聲,隨手點了裴子龍的啞穴,然後在他背上某處打入了生死符!
就在這一瞬間,裴子龍便覺得背上奇癢無比,想要伸手去撓卻根本沒有辦法,他張大嘴巴想發出聲音,但是只有喉嚨深處里發出某種可怖的嘶聲。
他轉過身,用尖利的眼神瞪着王柏。似乎在質問他到底做了什麼,同時身體因為奇癢而不停地扭動掙扎。
看到這種匪夷所思的詭異畫面,裴子龍的情婦感到頭皮陣陣發麻,不住地顫抖。
裴子龍受不了那種奇癢,嘭地一下把背靠到牆上。不斷地磨蹭,可是那種奇癢根本止不住,仿佛就有幾萬隻螞蟻在他背上爬一樣。
他一下子滾到了地上,然後用地板磨蹭自己的後背,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王柏冷漠地俯瞰着他,說道:「現在只是癢。馬上就開始痛,還不跪下求饒嗎?」
裴子龍心中一凜,意識到對方使出這種詭異手段,就是在逼他就範,他既然能出招,自然有解救之法。
就在這時。他背上果然開始從癢變得疼,然後是痛!仿佛錐心一般!
裴子龍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不再有絲毫猶豫,爬起來跪倒在王柏面前,頂着滿頭的大汗磕頭不已,求他饒過自己。
「感覺很好吧?」王柏輕笑着問了一句,隨手在他背上某處一點。渡了些許真氣進去,然後道,「我解了你三天的痛苦,三天之後這種情況還會發作,若是一個小時內我不幫你解救,你不是痛得瘋掉,就是痛得死掉……你只有三天時間,明白自己該怎麼做吧?」
說罷他又解開了裴子龍的啞穴。
惡人還需惡人磨,在王柏這種詭異而又陰毒的手段面前,裴子龍根本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他自然懷疑王柏是在糊弄自己,也許這種奇癢和疼痛不會再發作,但是誰又能保證他說的不是真話呢?
萬一再發作,王柏又不給他解救的話,到時候他肯定會瘋掉的!
「五千萬是不是?三天之內。我一定準備好!」裴子龍顫聲道,然後抬頭瞪着他道,「給你這筆錢之後,你我的事是不是就兩清了?」
王柏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臉道:「你自己說呢?」
裴子龍的身體顫抖起來,他明白這只是自己的奢望,既然落在了對方手裏,自己是絕不可能再獲得自由。
如果他把這種制約完全解除的話,裴子龍一定會伺機報復,這點毋庸置疑。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有這種手段,對付了一個敵人之後,還可能放虎歸山嗎?肯定會把他當成狗一樣使喚!
「準備好五千萬,我包你三個月沒事,到時候我另有吩咐,你自己看着辦。」王柏冷冷說出這番話,便瞥了旁邊瑟瑟發抖的那個女人一眼,又道,「還有你那條小蟲,想再變龍的話,最好放聰明點,別再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你不信,可以讓那個女人幫你再試試,看看它還有沒有用。」
說罷他便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短短几分鐘,驚駭莫名的裴子龍已經渾身都是冷汗,他看了看旁邊驚慌失措的女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胯下,忽然爬起來衝過去,把東西頂到了女人嘴裏……
幾分鐘後,他頹然地仰面倒在床上,自言自語道:「完了,全完了……我這輩子完了……」
此時此刻,裴子龍真是無比痛恨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居然平白招惹了這麼一號狠人,連累了他成了對方掌心裏的奴僕!
新的學期開始,對於高三學子而言,這是高中最後一個學期,也是最為緊張最為重要的一個學期。
剛開學,學校裏面就開展了一項重要活動,那就是學生會的換屆選舉,新一屆學生會主席的熱門人選是高二的齊珏瑩無疑。陳盼盼畢業以後,她就成了名符其實的校花,而且在學習成績和校內事務上表現優異,積攢了充足的人氣。
所以選舉剛剛開始籌備,大家就已經默認一個事實,當選的一定會是齊珏瑩無疑。
開學第一天夜裏,王柏接到了李四道打來的電話,稱西南拳王那邊有回音了,但不是什麼好消息。
「劉國志說,要賭拳可以,賭資翻三倍,拿三億出來,他就跟你打。」李四道沉聲道,顯然那邊是仗着自己家裏有錢,向王柏這方面施壓了,可能劉國志以為出一億來安排這場拳賽的是李四道吧,但他並沒有想到是王柏自己想打。
「三億?」王柏眉頭微微一皺。「錢倒不是湊不出來,可是……」
他在心裏暗暗盤算了下,自己手頭現在有三千多萬和四百萬美金,裴子龍那裏馬上要送五千萬過來,讓無雙拋掉一部分股票。拼拼湊湊的三億的確能拿出來,可這是大部分家當。
即便他有信心穩贏,也說服不了無雙把錢都交給自己去賭拳吧,三月底雙柏公司可是有一筆上億的買賣等着交易,還有公益學校的後續投入……
李四道聽出了他話里的為難之意,想到自己最近遇到的一件喜事。覺得幫對方一把,就當是給兒子積福,保佑那日本娘們能順順利利把孩子生下來,給他們老李家傳個香火下去。
李四道今年四十有二,已經成家,但是老婆只給他生了兩個女兒。這讓他甚是遺憾。偏生他這個人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喜歡招惹感情,所以只愛風塵不好良家,因此絕對不可能在妓女身上留種。
唯獨一個例外,就是他的一個日本炮友,東新銀行的杉原陽子,他跟這個女人的關係維持四年了。很喜歡她……不過只是喜歡她的身體和床上配合度,他也沒想過在她身上留種,那次只是一個意外。
可偏偏這個意外卻造成了另一個意外,陽子居然懷孕了,還說要把孩子生下來,對於這個喜當爹的消息,李四道從驚訝到喜悅,不過是考慮了五秒鐘而已。
跟那些妓女比起來,杉原陽子至少還能算得上是良家,雖然在跟他之前已經不是原裝貨了。但考慮到認識她的時候這女人都三十一了,也是情有可原。
關鍵是他們維持關係的這四年,據他所知,陽子從來沒有找過別的男人,這點對一份炮友關係來說是很難得的。
既然如此。他便想,生下來就生下來唄,老子又不是養不起。至於到底是不是我的種,生下來以後做個親子鑑定不就妥了?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李四道便開始盼望杉原陽子懷的是個男孩,為此他決定要儘量行善積德,助人為樂,來給兒子積福。
眼前不就有一樁大好事等着他去做嗎?兩億可不是小數目啊,就算是他李四道,一次性拿出來也是要咬一咬牙的。
李四道是經營高檔會所的,經營的是人脈,雖然賺錢但也有限,並不像那些商界大亨那樣扔個幾億錢出來就像玩似的。
他之所以大方豪爽是性格所致,但其實他名下的資產充其量也就跟黃萬征差不多,有個二三十億就頂天了,這還得算上那些高檔會所和展廳的價值。
流動資金的話,他手頭一直維持在五億左右,這是維持他舉辦一些高端活動的基本資金要求,所以說一次拿兩億出來幫王柏做成這個賭局,他也是要冒點風險的。
不過他樂意,因為他是想到就做的李四道,婆婆媽媽瞻前顧後不是他的風格。
「王師傅,如果你手頭緊的話,我可以幫你,借你兩億做成這個賭局!」
王柏心頭一動,問道:「李老闆,你對我這麼有信心?」這錢名義上是借,可要是他輸了甚至死在拳台上的話,卻拿什麼去還?李四道卻絲毫不計較這點風險,這就是實打實的人情了。
李四道哈哈一笑:「我當然你對有信心了,這買賣只賺不賠,我就當飛個蒼蠅罷了。」
海東這邊的習慣,打麻將的時候旁邊如果有人閒着,可以在任一玩家身上押寶賭輸贏,如果押中了,其他玩家也要付他相應的賭資,這就叫「飛蒼蠅」。
李四道在這裏只是開個玩笑,王柏聽了之後便道:「好,那我便幫你去賺兩億回來。」
他話里的意思是,如果贏了這場賭局,那贏回來的三億賭資,還是一比二那麼分。
李四道唉了一聲,說道:「王師傅太客氣了,我借你錢是衝着你這個人,想幫你,可不是為了順便賺錢。你若是贏了,我也跟着高興,這兩億你如數還我就是,贏回來的錢不必算我一份。若是真不巧輸了,這點錢我也賠得起,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既然是做人情,就要做紮實,如果借錢出去賺回兩億來,那不成了李四道反而欠王柏的情了?
王柏明白他的意思,是真心想交他這個朋友,也是真心幫忙,便道:「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先在此謝過李兄。」
以往王柏素來是以李老闆來稱呼對方,現在卻是改了稱謂,不是不敬,而是有親近之意。
李四道也是伶俐人,馬上接口:「哈哈,王兄弟客氣!」
「李兄,煩請你答覆劉國志吧,就說我願意接受三億的賭鬥,一個月後,三月十六,就在中都市,我與他拳台上分個高下!」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一個拳師調整狀態,準備比賽,而把比賽地點選在中都市這個劉國志的主場,王柏是表明了不想佔地利優勢,讓他再無推脫之理。
「好!南方黑拳屆,終於要出一個一等一的高手了,哈哈哈!」李四道爽朗笑道,「王兄弟,我祝你馬到功成,一戰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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