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卻是不為所動,勒令道:「說自己是野雞,是"ji nv"。」
「你!」索菲婭氣得怒目相視,指着他道,「你才是牛郎,是鴨子!」
「吃狗肉火鍋的時候,我會把狗頭留下來作紀念,要不要寄到你家去?」
「……」索菲婭想像了一下收到狗頭快遞的恐怖情形,差點吐出來,臉色煞白,顫着聲妥協,「我是野雞……我是"ji nv"……」
「說,」他繼續命令道,「先生要玩玩嗎?一炮三百,包夜兩百!」
「為什麼包夜比打炮還便宜!」索菲婭歇斯底里地叫起來,這不合理啊!
「因為你賤!欠草!」王柏的嗓門可比她厲害多了,佛門金剛獅子吼啊。
索菲婭哭了,哭得梨花帶雨,連鼻涕都快流出來了,在哭聲中開始自暴自棄:「嗚嗚嗚……先生……要玩玩嗎……一炮,一炮三百……包,包夜兩百……嗚嗚啊!」
最後她捂嘴痛哭,心裏把王柏罵了個半死。
這輩子都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這傢伙此刻在索菲婭的心目中簡直比那些綁匪該死一百倍,不,一萬倍!
王柏沖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哭喪啊?出來接客有你這樣的嗎?嫖客的心情都被你搞砸了,會不會做生意啊?連"ji nv"都不會做,還有臉嘲笑人家?痴線!」
說歸說,他從兜里掏出了一根黑白格子的手帕,遞過去,嫌棄地說道:「快擦擦,鼻涕都出來了,噁心死了……」
「呃嗯……嗚嗚……」索菲婭極度委屈地奪過手帕。用力地擤鼻涕,把他的手帕弄得一塌糊塗,然後斷斷續續道,「你欺負人,你是個混蛋……我要去告訴溫蒂。讓她跟你分手!」
居然還敢威脅我?王柏無所謂地聳肩:「隨便你,如果溫蒂會因為你的話跟我分手的話,她就不是溫蒂了。」
黃雯與他情深義重,雖然明明已經分手了,但豈會因為這個朋友的朋友而疏離?
王柏拉起莎拉的手道:「我們走。」
「可是……」莎拉擔心地看了看情緒還沒恢復穩定的索菲婭,「她……」
「她可以叫她的保鏢來接她。走吧,我送你回家。」
「可你的會員卡還在她那兒……」莎拉提醒道,那裏面還有四十幾萬英鎊呢。
「隨便了,反正我也用不着了。」他不由分說地拖着她離開了此地,把她送上了車。
索菲婭仍然在嗚嗚哭着,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丟下自己上車離開。秀髮亂舞地大喊一聲:「爛仔王!你仲唔仆街!我頂你個肺!」
莎拉坐在車上扭頭回看,說道:「柏格先生,索菲婭好像在叫你啊,要不要回去看看?我覺得這裏真的很不安全……」
留她一個小姑娘在賭場門口這種地方,她真的是很擔心。
王柏嘀咕了一句:「痴線……」
隨即他就打倒檔,把車倒到索菲婭的身邊,降下車窗道:「上車。收了我二十幾萬,包你三年都夠了,還咒我仆街?」
這死丫頭好歹是黃雯的同學,丟她一個人在這兒真的出了點事情也說不過去,所以王柏還是心軟了。
原來剛才兩百包夜是英鎊啊,還算比較有價值……等等!我在開心個什麼勁啊?這爛仔明着占我便宜哎!
索菲婭氣呼呼地抽了抽鼻子,走過來正要拉車門,他又叫了聲:「喂!痴線啊!包都不拿?」
剛才她的包在掙扎的時候掉地上了,一直落在腳邊,現在氣糊塗了居然都不去撿。裏面不知道有多少重要物品呢。
她氣得跺了跺腳,轉身去撿起包,然後坐進車裏。
「索菲婭……」莎拉勸慰道,「柏格先生其實是個好人,你幹嘛非得惹他呢?」
今天相處下來。莎拉真的覺得王柏很有紳士風度,當然最後時刻在索菲婭面前確實有些失態,但她能夠理解。
他是好人?索菲婭在心裡冷笑,他如果是好人的話,我就是聖人了。人家長這麼大,還沒別人這麼虐待過,窒息、自辱、還有險些被放置,這是什麼?調教的節奏嗎?
想要我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那是絕不可能的,剛才那是能屈能伸,等我把瑞秋救出來,看我怎麼對付他!
王柏先把莎拉送回了她的住處,下車前,她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他,並說如果明天晚上還有事的話,隨時可以聯繫。
給顧客自己的號碼,這是她以前從未做過的,而且莎拉還告訴了王柏她的真名:伊莎貝拉.瓊斯。
「原來你叫伊莎貝拉,」王柏沖她溫和地一笑,「這個名字很美,跟你很相配。」
「嘔……噁心……」索菲婭在後座見不得他和大洋馬調情說笑,不滿地吐槽。
伊莎貝拉白皙的臉蛋微微紅了一下,輕輕地和王柏來了個貼面吻:「再見,柏格先生,謝謝你,衷心感謝。」
今天一天,她就賺取了明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還能有所富餘,可以寄回家一部分,實在叫她激動不已。明天白天她有課,晚上本來應該去脫衣舞廳上班的,但現在她可以辭掉那份工作了,所以才會答應王柏晚上可以和他見面。
隨後她又和索菲婭道別,並勸她不要再和柏格先生吵架,好好相處。
伊莎貝拉在的時候還能當中間人調和一下,她真怕自己離開以後這兩個人又鬧得不可開交。
「你放心吧,你不在的時候,我是不會跟他說一句話的!」索菲婭惡狠狠地說道。
送走了伊莎貝拉之後,王柏沒有開口問索菲婭的住處在哪兒,而是徑直開動汽車,向着郊外的方向駛去。
起初索菲婭還沒在意,可是開着開着離城鎮越來越遠。她頓時心慌起來:他想帶我去哪兒?莫非是要把我帶到荒郊野外然後非禮!
她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起來,下意識地揪緊胸口的衣服,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你到底想開到什麼地方去?」
「你不是說不會跟我說話嗎?」王柏笑道。
「你管我咧!」索菲婭忍着劇烈的心跳問道,「說!到底想帶我去哪兒?你再不說我可報警了!」
「報警?」他呵呵一笑,「你不想救瑞秋出來了?」
王柏是在連夜前往綁匪的老巢。意在解決這件事,而這句話索菲婭聽在耳朵里,頓時以為他是拿瑞秋的性命在進一步威脅她。
而且,這次他威脅得非常過分,相當噁心,居然想要她用肉體去滿足他……難道他真的以為把賭博贏來二十二萬英鎊交給我就可以包我三年嗎!這個爛仔!
索菲婭護住自己的身體道:「你以為用瑞秋來威脅的話。我就會乖乖就範嗎?不要小看我的智商!瑞秋固然重要,但是跟貞操比起來,我還是分得出輕重的!」
聽她在那裏突然飆高音量,王柏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發作,懶得跟她過多解釋,不屑道:「貞操?你不是野雞嗎?那玩意兒你有嗎?」
「爛仔王!」索菲婭怒了。「不要再用那種話來侮辱我!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已經道過歉了!」
居然還給我起了個綽號?這妞膽子不小啊。
他沒再理她,繼續自顧着開車,索菲婭生了一會兒氣,發現話題被他扯遠了,而自己離城鎮越來越遠,從車窗外望去。遠處只有零零星星的燈光,明顯是到了郊區。
她打了個寒顫,尋思着是不是該把防狼噴霧拿出來以做防衛,這時王柏看了一眼車載定位地圖,打了個彎,將車開到了一處居民區。
這裏住的人家不多,每幢房子之間相隔了不少距離,他將車停到了路邊一處空地,然後把車燈滅掉。
他要對我下手了?在這種地方嗎?索菲婭的心跳頓時快到了極點,暗想自己喊救命的話是否會有好心的村民出來救自己呢?
「這裏可能是綁匪的老窩。你在車裏等着,我去看看情況。」王柏交代了一句,索菲婭登時一愣,旋即問道:「你居然查到他們的老窩了?什麼時候?」
「姚順龍是他們的內應,剛才我已經從他嘴裏套過話了。事情還有待確認,你別抱太大希望。」王柏說話還是很謹慎。
姚順龍?真的是這王八蛋把綁匪引來的?他怎麼不去死呢!我還借錢給他應急,居然恩將仇報!
「喂!你就這樣去綁匪老巢?他們有槍的啊!難道不是應該報警嗎?」見他準備下車,索菲婭考慮到他的安全,竟然還擔心起來了。
「閉嘴,老老實實呆在車裏。」王柏冷漠地說了一句,然後便丟下她一個人下車去了。
隨後便見他順着牆慢慢地潛到了一幢房子的門口,朝里看了看,隨即擰動門把,幾乎沒遇到什麼阻力,他就轉動把手將門打開,溜了進去。
大晚上的,綁匪居然都不鎖門的?防範意識也太弱了吧?
索菲婭見他這麼輕易就闖進了這幢房子,不由腹誹了句。他的身影消失之後,索菲婭忽然意識到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在車裏,而且周圍又黑又靜,讓她的小心臟越跳越快,有種幽閉恐懼症要發作的感覺。
她堅持了一會兒,實在憋不住了,她覺得自己繼續留在車裏會被嚇死的,還不如去找王柏呢。
於是她也下了車,像王柏一樣順着牆悄悄地溜到那幢房子的門前,再一看,那個把手居然是被蠻力破壞的!這傢伙是怪物嗎?能把門鎖直接擰爛?
她收起吃驚的心情,也跟着溜進了房子,然後她便聽到了一陣足球比賽解說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客廳里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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