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王柏先打了一通電話,將王雄等人召回,告訴他們段力軍的事情已經交給官家去打理,自己這邊不用再插手。
隨後他便翻出張爍寫給他的那封信,拆開細看,只見信中寫道:
你好,我是張小冬的父親,你應該聽說過我,也應該見過我。我記得那件事,雖然不明白道理,但是覺得很厲害。(關於穿梭時空的那段記憶,他果然是記得的。)
我非常高興你能成為家裏的一員,也已經向大家長提起過你,以後可能會給你加擔子,希望你不會介意。(這裏的家指的是國防部第四行動處吧?他居然向大領導推薦我?)
小冬能跟着你練武,是他的幸運,他額娘此前奉上的那份束脩禮,我覺得是不夠的,反倒給你帶去一些負擔,實在抱歉。為此,我為你準備了一點東西,略作補償,小冬會轉交給你。(張爍要送東西給我?會是什麼東西?)
另外,無論遇到什麼麻煩,只要覺得張羅集團可能幫得上忙,請儘管開口,小冬的額娘自會全力幫你。(張羅集團的影響力絕對不容小視,有了張爍這個保證,以後我行事便多了一份助力。)
還有一件事,我是替老林謝謝你的,擴建白河庵的事情,有勞了。他與那庵里的住持有舊,心裏肯定是感激的,只是不便提,我便代他道個謝,你心中有數就行,哈哈哈!(怎麼覺得張爍話裏有話?方天林和白河庵的住持認識?)
信就是如此簡短。字倒是工整地很。
王柏看完之後,將信收到納戒里去。便不怕泄露了。張爍留給他的信,傳遞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善意。
只不過他也做了一件多餘的事,就是向大領導推薦王柏,就是不知道四處的頭頭對於張爍的進言會有多重視了。
稍微加一加擔子,王柏是不介意的,只要別讓他像張爍那樣滿世界飛就行了。如今他已經擺脫非編身份,被批准成為組織實習特工。甚至有了自己的特工代號編碼,但是目前為止,其實沒做過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次日早晨,王柏把張小冬約到了白河門的那處練功房,考校了一番他的武藝之後,覺得他在招式上已經非常純熟,叮囑他將練功的重心轉移到內功的修煉上。等他的內力到了某種程度,估摸着再過兩個月左右,他就可以傳授他更高級的內功心法。
張小冬應諾,然後在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個用皮紙包着的本子,說是他父親這趟回來,特地托他轉交給師父的。並稱也許會對他有大用。
王柏當着徒弟的面,就把那個皮紙拆開,看清裏面的東西之後,眼睛不由一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只見那是一本白封皮的書,上面寫着幾個大字:王氏杏林筆記全篇!
他此前在廣林中學圖書館裏得到的那本金針篇的醫書就是出於此書中的一卷!這本全篇書也和金針篇一樣。是複印本,而且包含了金針篇的內容。
王柏頓時明白了張爍的意思,他一定是覺得只要是有一定武學境界的人,看到了金針篇的內容,就一定會聯想到點穴的法門。
張爍以為他不會點穴術,所以想把這門奇術轉授給他!其心可嘉,但是王柏其實會點穴啊……不過這本書既然是成套的,其中一些別的內容對他而言倒也不是完全無用。
王柏笑了笑道:「如果有機會,你替我謝謝你父親,這份禮物不錯,他有心了。」
原來圖書館那本古醫書是張爍放進去的,看來他是希望找到某個有緣人吧?既然我已經從他這裏得到了全篇書,那麼之前的那本金針篇的殘本,我還是放回原處去為好。
十二月二十九日這天,俞大寶的生日,他今天被邀請到了達欣小區陳盼盼家裏,盼盼親手做了一桌子菜,來給他慶祝這個十八歲生日。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七點多,俞大寶才打包了一些飯菜,然後趕去了市北東郊,找那個跟他有約在先的老乞丐。
老頭子說好的在他十八歲生日這天要送他一份禮,俞大寶也不抱什麼太大的期待,想他一個窮要飯,能送什麼好東西?但他還是去了,因為禮輕情意重,他對老乞丐還是很看重的。
到了地方之後,照例一頓呼喝,老乞丐從那破棚子裏鑽出來道:「你咋才來啊,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這黑燈瞎火的,橋底下連盞燈都沒有,兩人只能憑着月光和聲音來判斷對方的身份。
俞大寶將手裏打包的飯菜遞過去道:「喏,這是我姐親手做的飯菜,味道好着呢,嘗嘗吧。」
老乞丐嘿嘿笑了聲:「今兒又有口福了。」隨即他從自己的衣兜里摸出個物事,在棉衣上隨意地擦了擦,然後遞給大寶道:「喏,這玩意兒是我身上唯一的好東西了,送你了。」
「啥呀?」俞大寶接過來摸了摸,在月色下又仔細看了看,發現是一個鐵扳指,上面還刻着一些看不清的紋路,一看就不是什麼值錢貨,也不知道老頭子從哪個地方撿來的。
「信物。」老乞丐嬉笑着說道,「我還是一個年輕乞丐的時候,一個老乞丐傳給我的,如今我也老了,留着它沒用了,你拿去吧。等你老了以後,再找一個人傳下去就行了。」
「信物?」俞大寶疑惑道,「什麼信物?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這事兒?」
老乞丐乾笑兩聲,說道:「說了你指定不信,我還是不說給你聽了。」
「東西都給了,你不說清楚怎麼成?」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來。「那好吧,就當說個笑話給你聽。當年那老乞丐把這東西給我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他特意借這鐵扳指的來源來說,便是要推脫這些話不是他本人所言,只見他搖頭晃腦道:「這扳指是丐幫至尊印信,持有此物者便是天下乞丐之首,丐幫幫主,可號令群雄,莫敢不從!」
俞大寶聞言一愣,隨即嗤笑起來:「果然是個笑話。這天下間,哪有丐幫之說,再說丐幫幫主的傳位信物,不應該是打狗棍嗎?」
「那玩意兒早毀了,抗戰的時候叫鬼子給炸沒了,如今就剩下扳指印信了。」老乞丐隨口一說,開始翻吃的。
「說得跟真的一樣……」俞大寶笑得嘴都斜了。隨即把那扳指戴在手上,賞看了一下,覺得破是破了點,但是心裏挺喜歡的。
老頭子送出東西以後,就不再理他,專心對付那些可口的飯菜。直到俞大寶丟下個信封,準備要走了,他才含糊地說了一句:「喂,大寶,記得我的名兒啊。我叫俞凌雲。」
這還是大寶第一次聽他稱呼自己的大名,也是第一次告訴他。他的名字是什麼。
「哎,曉得了!老東西,名字不錯嘛……」他回頭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這天晚上,王柏在網上聯絡了黃雯,他想趁着元旦假期去英國看她。結果得到一個讓他喪氣的消息,原來英國的學校在聖誕節開始就放寒假了,黃雯已經飛到澳洲去,在跟母親一起生活,而且暫時沒有回國的打算,主要是母親不讓。
點硃砂之力已經收集了兩個,王柏原本打算把剩餘的兩個落實在黃雯和陸璐身上,現在看來,除非他馬上獲得澳洲的簽證,要不然黃雯那枚就得再等一陣子了。
至於陸璐身上的點硃砂,王柏則想到了一個好計劃,一月十一日是陸璐的十八歲生日,他打算在那一天收取她的點硃砂之力,這樣的話,晚上就能給她一份特殊的「生日禮物」。
正因為有了這個打算,所以他遲遲沒有採取行動,不急着收取陸璐身上的點硃砂。
只是現在看來,要把任務完成的進度延後了,等黃雯去英國之後,自己再跑一趟吧。
之所以現在能毫無負擔,完全是之前一咬牙收取了戚琪身上點硃砂之力的緣故,如果他有更多的選擇,王柏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做。
念及此,他不由輕嘆一聲,暗想:如果燕子的身上有點硃砂的話,那該有多好,我當初也許就不會做那種事了,但願戚琪不要察覺什麼……
就在第二天,在海東辦理重大貪腐案件的調查組進一步加大了調查力度,將範圍擴大到了與這些涉案官員關係密切的富商,請這些人配合調查。
與現任市委副秘書長曾經私交甚密的廣發集團董事長黃萬征也被請去配合,上頭開展突擊調查的保密層級很高,因此黃萬征此前沒有收到半點風聲。
當他在家中見到了這些特殊的來客時,心裏頓時一涼,暗想:居然真的有這麼一天!
他請示了一下之後打了一通電話,吩咐自己的私人律師按照他事先的安排辦事。
律師明白黃萬征出事了,事情的嚴重程度還不知道,但他肯定會有一段時間被限制人身自由。在此之前,黃萬征已經針對這種可能發生的變故做出了佈置。
四十八小時內,如果黃萬征不能恢復自由,那麼馬上通知他的女兒黃雯,讓她即刻回國,成為他的全權代理人,接手掌管他名下所有產業。
次日清晨,王柏特地起得稍晚了一些,去突擊檢查,監督盼盼和燕子晨練。那兩人如今已經養成習慣,不用他去叫起床,她們就已經主動換好衣服準備出發了。
她們見王柏居然來臨時查崗,還好一頓奚落呢。
三人一起跑步,往常都是王柏在前帶跑,兩個妹子跟在後頭,今天因為他去了一趟倫敦,兩人就問起他的旅途見聞,為了方便說話,王柏就背過身來,面朝着她們倒跑,他本領高強,這點小事也難不倒他,聊天跑步兩不耽誤。
劉燕見他那個樣子,也起了試着玩玩的心思,於是也有樣學樣地倒着跑。但她的本事自然是不行的,看不到路,很快就偏了方向,幾步就跑就斜衝着上街沿去了。
饒是王柏見機地快,跨步上前猛地伸手攬住了她,劉燕才不至於摔跤,可是腳也有點崴傷,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連王柏救她的時候大手抓在她胸口都顧不上了。
王柏一邊心裏美滋滋地感受着彈性十足的手感,一邊露出好笑的神情:「跟你說了難度很大的,你偏不聽,這不,傷着了吧?怎麼樣,不行的話,我背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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