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同時呆了一下,所以房間裏陷入一陣寂靜,隨即齊珏瑩第一個哧地一聲笑出聲來,然後接二連三地,戚琪和褚因芸都跟着笑了。
「貓貓姐,你身上好乾淨啊……」
齊珏瑩笑道,接着她們三個便哈哈大笑起來,佟敬雯自然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可是天生如此,能怨得誰,她臉頰頓時像紅得火燒雲一樣,唯有金孝麗不明就裏,搞不懂她們在笑什麼。
「行了啊,就你話多,別影響她們。」王柏露出一個壞笑發話道,其實他也在暗樂不已。
大家這才哧哧地笑了幾聲,忍住笑開始聽她們唱歌。
《征服》這首歌是耳熟能詳的流行歌曲,任誰都能哼哼幾句,金孝麗起了個頭,兩個女生就開始用憋屈的嗓音唱起來。那感覺就好像在自己不情願的情況下,站在全校師生面前帶頭領唱《讓我們盪起雙槳》一樣。
佟敬雯還出現了嚴重的走音現象,總之狀態很苦逼。
等她們唱完,忍了很久的三個女生終於開懷大笑,拍手叫好,稱讚她們唱得好聽。
第一個懲罰完成,接下來是第二個懲罰,一人一瓶紅酒,喝光之前不許穿衣服。
接過酒瓶之後,為了儘快擺脫當前的屈辱狀態,佟敬雯張嘴就灌,很豪邁地直接對瓶吹起來。
因為動作太猛,一部分酒液就從嘴角滑出來,然後順着她光滑如絲的肌膚直淌下去,穿過一道很深的峽谷直到健實的小腹,那畫面有種很邪惡的味道,看得三個女生都忍不住臉紅。
金孝麗的酒量不好不壞。一瓶紅酒的話,堪堪可以應付,所以她要了一個杯子,然後讓王柏給她倒酒,自己則一杯接一杯。有條不紊地喝着。
不過因為嗆了一下,兩邊嘴角也溢出一些酒來,灑到了胸前,淺紅的色澤塗抹在白嫩的雙峰上,好像雪白的雪糕上灑了一層草莓果醬一樣誘人。
看到這種畫面,讓王柏按捺不住起了點反應。他急着想做完遊戲。好拉着麗麗去做二人遊戲,所以趁人不注意,搶過麗麗的杯子幫着喝掉了一大杯。
但是這個舉動還是沒逃過所有觀眾的眼睛,戚琪看到之後低呼了聲:「哎,阿哥你幫麗麗喝酒,是作弊的吧……」
「什麼?!」佟敬雯正喝得七葷八素。快不行了,找到藉口之後馬上停下來,大叫道,「王小樹!你作弊!我不玩了!」
說着她就把眼罩扯了下來,然後目光正好瞥見王柏下身一團異樣的隆起,頓時花容失色,胡亂地抓起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道:「喂!你這個大色狼。不要給我隨便硬起來啊!我踹死你哦!」
「啊?」幾個人或詫異或羞澀地將視線投向王柏,目標都是他臍下三寸之地,這回輪到他尷尬了……
最後的懲罰還是不了了之,不過金孝麗和佟敬雯已經喝了不少,所以鬧了一陣兩人就頂着紅撲撲的臉蛋歪倒在了床上。
剩下三個女生在齊珏瑩的提議下玩起了撲克牌,王柏則回到自己房間去泡第二輪溫泉,臨走前還叮囑了玉兒一聲:「等麗麗醒了,通知我一下。」
齊珏瑩臉蛋一紅,點頭答應,玩牌的時候。戚琪便小心地問了句:「嫂子,阿哥當初是怎麼把你追到手的啊?」
「追我?」齊珏瑩抬了下頭,笑道,「根本就沒有追啦,他要我跟他。我就跟他啦。」
這麼隨意?
「那你的意思是……你早就喜歡上他了?」
齊珏瑩笑着搖了搖頭:「也不是,我是在跟了他以後,潛移默化間才慢慢喜歡上他的……很難解釋,但事實就是這樣,王柏這個人,你如果跟他接觸地越多,就會越喜歡他……好像自從認識他開始,我就中了情毒一樣,而且越中越深……」
這話讓戚琪深有同感,因為她也有類似的感覺,仿佛找到了知音,讓她升起了和齊珏瑩多聊幾句的興趣。
「阿哥雖然不專一,不過真的很護短,剛才也是,還偷偷幫麗麗作弊。」
「是呢,」齊珏瑩笑道,「他對自己的女人總是很好。」
褚因芸見她們聊得興起,連出牌的速度都慢了許多,便道:「你們先聊着吧,我有點嘴饞,想去買點零食,你們要吃什麼,我幫你們帶一點啊。」
「隨便買一點吧。」「我想吃果凍。」
褚因芸領了吩咐出門,用飛快的速度去了一趟小賣部,買好東西之後再跑回來,不過她沒有馬上回那個大房間,而是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不一會兒,王柏打開門,問道:「什麼事?」
褚因芸閃身躲進房裏,因為跑得急,所以讓她有些喘,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才說道:「師父,我看清了,戚琪姐身上有那個紅色印記,就在右肩後側!」
「哦?」王柏聞言眉頭輕皺,順手關上門,拖着下巴沉吟起來。
戚琪身上果然也有點硃砂,這個情況的發現越發證實了王柏一直以來的猜測,在他周圍凡是那些與他關聯比較密切的女人,身上都會有這個相同的特徵。
而收集點硃砂之力又是升級系統必備的條件,再加上系統中如今出現的成就區……難道說,夢境系統的出現,和這些女人有着密切的關係嗎?
陳盼盼、金孝麗、陸璐、佟敬雯、齊珏瑩、戚琪,已經有六個人出現了,光是在江寧的五個人裏面,就有四個人身上……
王柏忽然不經意的瞥了褚因芸一眼,目光中帶着審視的意味,讓她不由渾身一顫,避開了他的視線。
褚因芸的心跳逐漸加劇,她怕自己身上的秘密也被發現。
「你……」王柏緩緩地說道,讓她被巨大的壓力包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做得很好……」
褚因芸剛因為這句話放鬆心神,忽然覺得衣領一緊,身體被拽了過去!剎那間王柏的臉已經湊到她跟前,深邃的目光透着股冷漠的味道與她對視。
「你明明做得很好,為什麼要這麼緊張?」
「我……我是藉口買東西才溜出來的,」她提起手裏的袋子道,「怕被她們發現,所以才有點緊張。」
虧得她機靈,找的藉口可以拿來用兩次,王柏鬆開手,在她胸前拍了拍,幫她把浴衣捋平,這個動作已經形同吃豆腐,可是褚因芸的身體僵硬地厲害,完全不敢動彈。
王柏知道褚因芸肯定有事瞞着他,不過暫時他不想追究。他答應了褚因芸,只要她查清楚戚琪身上是否有點硃砂,就傳她更高深的心法。他不想因為某些小事而食言,更何況,褚因芸在他眼裏,不過是個自我保護意識過剩的女孩子,並沒有什麼威脅。
「回去吧。」他開口允許她離開,褚因芸如蒙大赦,點了下頭就匆匆打開房門溜回了隔壁的房間。
王柏獨自在房裏待了沒多久,又有人敲門,出去一看,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他打開房門,剛想問有什麼事,忽然間覺得眼前這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裙的端莊女人有點面熟,再一看她的胸牌,客房部經理:苗靜雅。
他覺得自己不可能認錯,嘴角一彎,戲謔道:「我好像沒叫特殊服務吧?」
眼前這個品貌端莊露着標準職業微笑的苗小姐,就是七省拳王爭霸賽時,連續幾次在雲天會館的拳手休息室里向他自薦枕席的風塵女郎。
苗靜雅聞言眼角驟然變得銳利,她也是奉命行事,前來請這個房間的客人去貴賓室,卻沒想到聽到這麼一句一語雙關的話。
她在雲天溫泉山莊的工作才是正職,雲天會館的高檔公主不過是她的兼差,而且那時候她濃妝艷抹舉止放浪,客人們又多是達官顯貴,只求一夕之歡,極少有人會把她和這裏的身份聯想到一起。
甚至還有過一個沒眼力的富二代,上星期剛在雲天會館睡過她,隔了一個禮拜在溫泉山莊裏和她偶遇居然沒認出來,還向她發起熱烈的追求……
苗靜雅帶着戒備的神色仔細地看了一眼,頓時也認出王柏的身份,原來是他!新一屆的七省拳王,嘖……老闆這個人……
她被吳雲天那種貌似嚴肅實則猥瑣的惡趣味心理給弄得哭笑不得,老闆叫她來請這裏的客人去貴賓室,又故意不告訴她對方姓甚名誰,顯然是不懷好意,想讓她小小地難堪一下。
或許,也是想看看,王柏會不會認出她來?
想不到那時候明明沒跟他上床,結果反而被他一眼認出來,這傢伙的眼睛可夠毒的。這小子是七省拳王的冠軍,叫王柏對吧?
苗靜雅收回戒心,微笑道:「先生,我們老闆有請,請您去貴賓室一敘。」
雲天山莊的老闆?那就是吳蘇省黑拳界的大佬吳雲天咯?因為認識了張浩和李斌,所以王柏對於吳雲天這位和李四道齊名的人物也有所耳聞。
他料想是張浩把自己出現在溫泉山莊的事情告訴給了他的老闆,不過沒想到吳雲天居然這麼鄭重對待他,還專程前來請他敘話,莫非是看重他七省拳王的名號,想刻意拉攏一番?
王柏點了點頭,說了聲帶路,走出房間,隨手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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