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怒號,彤雲密佈。
飄零的雪花落在宇文成都的身上,慢慢的覆蓋了一層,整個人橫鏜立馬一動不動,猶如一尊石化了的雕塑。唯有一雙犀利的眸子凝視着席捲而來的曹軍,仿佛隨時準備出擊的獵豹。
轉眼間,塵土席捲而來,萬馬奔騰的曹軍呼出來的熱氣直上雲霄,將周圍百餘丈之內的積雪融化。
宇文成都也沒有例外,覆蓋在他身上的皚皚白雪瞬間消融,猶如幻燈片瞬間從冬天切換到春天一般,唯一不變的是宇文成都的表情與鬥志!
「叮咚……王彥章『當先』屬性觸發,武力+3,鑌鐵大槍+1,當前武力上升至103!」遠在金陵的劉辯在早朝的時候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吁……」
王彥章被宇文成都的氣勢所震懾,當先勒馬,胯下坐騎人立而起,倒吸一口涼氣,「你就是宇文成都?竟敢以一己之力抗衡我一萬鐵騎,當真是不自量力!」
「哈哈……」
宇文成都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從低到高,抑揚頓挫,竟然節奏感十足,「縱有百萬又有何懼?是輪流來還是一起上,我宇文成都退一步絕非好漢!」
「咴……」
萬餘曹軍戰馬猶如奔騰的洪流,被鐵閘一下子攔截了下來,紛紛發出此起彼伏的嘶鳴,直衝雲霄。
沖在最前面的曹軍將校,甚至包括王彥章、夏魯奇在內。俱都被宇文成都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然無人敢應答。
「誰敢出戰?」
宇文成都一聲咆哮,手中一百一十斤的鳳翅鎦金钂猶如一隻將要展翅翱翔的鳳凰,冰冷的鋒芒指向對面千軍萬馬,讓人不敢直視,對面的曹軍將士竟然紛紛下意識的扭頭躲閃,無人敢迎着宇文成都的目光。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為何來?」
宇文成都胸中熱血澎湃,放聲高喝,猶如虎嘯山崗,振聾發聵,一張英俊剛毅的面孔顯得猙獰兇惡,竟然讓對面無數曹兵忍不住打個寒顫。
「咴……」
一名曹軍偏將心驚膽戰,竟然撥馬就走,沖的本方隊伍陣腳大亂,一邊逃命一邊大喝「此人乃天神下凡。不可與之爭鋒?」
策馬衝出了十餘丈,迎面撞上從後面趕上的單雄信,憤怒之下一槊將這名動搖軍心的偏將刺於馬下,視之,竟然是夏侯惇的宗族夏侯傑。
「夏侯傑動搖軍心,臨陣退怯。信已經他軍法處置!」單雄信持槊高呼。擲地有聲,「敵將只有一人,我軍有千軍萬馬,誰敢後退,立斬無赦!」
系統提示音再次在劉辯的腦海中響起:「叮咚……宇文成都觸發『獨拒當陽橋』劇情,雷霆屬性蛻變為橫勇!」
「橫勇單挑鬥將時,若對手的武力介於90—95之間時,則自身武力+1。對手的武力介於95—100之間時,自身武力+2。當對手的武力超過100低於105時,自身武力+3。當對手的武力超過105時,自身+4。」
「群戰時,對手每增加一名武力在90—95之間的的武將,則自身額外+1武力。每增加一名武力在95—100之間的對手時,則自身額外+2。對手每增加一名武力超過100的武將時,則自身額外+3。單挑與群戰前後疊加最高上限為15點武力。」
劉辯為之熱血澎湃:「難道這才是橫勇無敵的天寶大將真正實力麼?這是覺醒了的節奏?應該是甄宓那邊出事了吧,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只能耐心接收系統提供的信息了?」
滱水河邊,石佛橋前,單雄信率先衝鋒。
「先吃我一槊!」
一聲咆哮,性格剛烈的單雄信面對着立馬橫鏜的宇文成都毫無懼意,縱馬向前,手中金頂棗陽槊直取宇文成都咽喉。
「叮咚……單雄信特殊屬性發作,強槊面對長武器時武力+2,面對短武器時武力減2。當前單雄信基礎武力值95,金頂棗陽槊+1,武力上升為98!」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屬性觸發,武力+2,基礎武力值103,鳳翅鎦金钂+1,當前武力上升至106!」
「自不量力!」
風雪之中,宇文成都輕蔑的冷哼一聲,手中鎦金鏜橫掃而出。
只聽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單雄信被震得雙手虎口發麻,幾乎拿捏不住兵器,臉色陡然一變。
「沒時間和這廝在這裏單打獨鬥,老王並肩上啊,殺了這廝抓回甄宓!」夏魯奇咆哮一聲,催馬向前,手中丈八滾雲槍直取宇文成都腦門。
「叮咚……夏魯奇槍霸屬性發動,武力+5,丈八我滾雲槍+1,當前武力飆升至105!」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屬性再次發動,武力額外+3,當前武力上升至109!」
王彥章也知道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與夏魯奇雙鬼拍門,怒吼一聲,「王彥章在此,吃我一槍!」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屬性再次發動,額外+3武力,上升至112!」
劉辯表面上在聆聽狄仁傑的啟奏,注意力卻完全飛到了河北戰場:「嘶……宇文成都一行只有二十幾人,這王彥章、夏魯奇、單雄信齊出,肯定帶着千軍萬馬。只怕他們處境不妙啊,看來是時候助成都一臂之力了!」
「把『強行』屬性授予宇文成都,助他一臂之力!」劉辯目光如炬,悄聲向系統下達了指示。
面對着三大驍將的夾擊,宇文成都全無懼意。手中鎦金鏜揮舞的虎虎生風。猶如鳳凰展翅,翱翔九天。遮攔招架,防的滴水不漏,越戰越勇,穩佔上風。
看到王彥章手中的大鐵槍橫掃豎劈,有時當做長槍,有時當做棍棒。招式變化多端,能柔能剛,進可攻退可守。宇文成都心念斗轉,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我的鎦金鏜比他的槍更重更沉,他能如此使用,我亦能如此!」
一念及此,宇文成都愈戰愈勇,一聲怒吼。手中鎦金鏜橫掃豎劈,大開大闔,攜帶着呼嘯的風聲,雷霆萬鈞,如同狂濤拍岸,又如萬馬奔騰。氣勢更加咄咄逼人。直殺得夏、王、單三人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叮咚……強行植入成功,宇文成都獲得強行屬性,因夏魯奇武力上升值最高,宇文成都強行屬性發動,按照取捨,武力增加3點,當前武力上升至115!」
「吃我一鏜!」
轉眼間,夏、王、單三人走馬燈一般圍着宇文成都狂攻了二十回合左右,不但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被宇文成都反客為主,殺的三人手忙腳亂。伴隨着一聲怒吼,宇文成都一鎦金鏜劈出,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砸向王彥章。
王彥章躲避不及,只能橫槍招架,怒吼一聲,「開!」
只聽「鐺」的一聲,猶如天崩地裂,王彥章虎口震裂,五臟翻滾,嘴角溢出血絲,勉強架住了宇文成都這一擊,胯下戰馬卻支撐不住,兩條前腿一軟,跪倒在地。
宇文成都哪裏肯放棄機會,一鏜掃出,直奔王彥章的腦門。
「休要傷了老王!」夏魯奇嘶吼一聲,手中大槍全力招架,勉強撐開了成都的這一擊,將王彥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宇文成都變化如閃電,反手又是一鏜,正中王彥章坐騎腦門,登時斃命,將王彥章掀下馬來。
「放箭!」
眼看着王彥章危在旦夕,單雄信長槊一招,喝令曹軍放箭。
由於三員大將與宇文成都廝殺成一團,曹軍也不敢用箭雨爆射,只能由沖在最前面擅長箭術的弓騎兵朝宇文成都狙射。
一瞬間,亂箭如雨下,猶如飛蝗般迎面射向宇文成都,夏魯奇與單雄信趁機救出王彥章。
眼見得三員主將脫身,曹軍弓弩手便再無顧忌,朝宇文成都射出的箭雨愈發密集起來。儘管宇文成都的鎦金鏜揮舞起一團金光,一個不留神,肩部仍然中了一箭,血漬流出。幸虧自相撞擊之下力道被卸去,只是堪堪破甲入肉,並無大礙。
危急關頭,東面塵土大起,一彪騎兵席捲而來,「馬」字大旗迎風招展。
為首大將胯下火鳳燎原,手持龍騎尖,頭戴白狼嘯月盔,身穿獸王連環甲,頭盔上的白色狼毫,以及白色披風在風中狂舞,猶如閃電般風馳電掣而來,「西涼馬孟起來也!」
原來是李靖接到展昭的求救之後,與陳登、許攸商議了一番,認為應該出動騎兵救援。而論騎兵的質量,自然數與衛青搭檔的馬超最為精銳,於是修書請馬超率騎兵南下支援宇文成都、展昭一行。
救人如救火,馬超得令之後,立即率領麾下的四千槍騎兵,以及三千精銳騎兵星夜兼程從泉州縣出動,奔馳將近三百里進入了冀州境內,探馬刺探到曹軍騎兵動向,馬超便率兵前來救援,恰好在宇文成都危急關頭殺到。
馬超一騎當先,勇往直前,喝一聲「擲槍!」
「射!」
眼看着距離曹軍騎兵越來越近,衝鋒在最前面的四千槍騎兵爆發出整齊劃一的聲音,將手裏新鍛造的長標鐵槍齊刷刷的拋射了出去。
數千支勢大力沉的長槍帶着「咻咻」的風聲,從天而降,曹軍從來沒有遇上這樣的作戰方式,慌亂之下揮舞兵器撥打,只是這標槍勢大力沉,縱然稍微偏了方向,但力道依舊驚人,曹軍陣中此起彼伏,慘叫聲連天。
「再射!」
連續三波長標鐵槍擲出,近萬支長槍傾灑進曹軍陣中,至少刺殺刺死了兩千五百餘騎,連人帶馬死傷無數。曹兵在馬上還射,但馬超麾下的槍騎兵早有準備,將盾牌展開,迎着曹軍衝殺了上去,傷亡微乎其微。
馬超率軍衝鋒,連續兩個衝刺下來,將曹軍的陣型切割成兩段,首尾難顧。宇文成都奮起衝鋒,鎦金鏜橫劈豎砍,連劈百餘人,殺的曹軍心驚膽戰。
兩軍鏖戰了一個多時辰,曹軍騎兵又陣亡了兩千餘人,而漢軍騎兵傷亡人數不足千人,曹軍軍心漸崩,士氣低迷。
再廝殺下去,弄不好是全軍覆沒的局面,夏魯奇只能恨恨的下令撤退。王彥章在亂軍之中剛剛找到一匹戰馬,還沒得及搬蹬認鞍,就被宇文成都從背後趕到,輕舒猿臂提了起來,「哪裏走?」
王彥章猝不及防被宇文成都生擒活捉,招呼漢軍拿來韁繩捆了。夏魯奇大驚失色,想要回兵救援,被馬超率領槍騎兵殺到,險些陷入重圍無法脫身,全力廝殺僥倖突圍,只能仰天嘆息與單雄信率兵向東會合後面的步兵去了。
深入曹軍境內,馬超也不敢追襲,引領了宇文成都向東走了五十里,尋找了過河的橋樑渡過滱水,再折返向北,尋找李元芳、展昭等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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