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蒯越動身離開金陵之後的幾天,劉辯就收到了探馬從各地送回的情報。
曹操的十五萬大軍開始從毋極拔營,冒着嚴寒向東面的渤海郡進軍,看起來曹操的確有惱羞成怒的趨勢,並非完全虛張聲勢虛,如果這次談判不成,曹操很可能會全力截斷李靖退路。
而駐紮在平原的夏侯淵則留下李典繼續坐鎮,自己與曹彰、樂進提兵四萬向東殺奔樂陵,目標奪取花木蘭鎮守的南北交通要塞陽信縣城。總之這一次曹操來勢洶洶,讓天下諸侯無不拍手稱快,彈冠相慶,幸災樂禍的看劉辯如何收場?
「嗯……看起來阿瞞這次急眼了,朕得做好議和不成兵戎相見的打算!」
劉辯按照孫臏的建議,給李靖下達了一封詔書,讓他放出退兵南下和曹操決戰的風聲,擺出一副捨棄幽州力拼曹操的姿態,只有這樣才能震懾曹操,讓他投鼠忌器,不敢過分放肆。
談判議和也是有技巧的,一味的求和只能讓對方得寸進尺,漫天要價,只有一邊打一邊議和,才能佔據主動,將事情完美解決。古今中外的談判議和,幾乎全都是一邊打一邊談判,最終才換來暫時的妥協。
「臣以為應該讓李靖撤回青州,並修書勸公孫瓚放棄幽州,南下青州,許給高官厚祿,將公孫瓚勢力收編,把北方戰場交給曹操和李唐、匈奴血拼,而我軍卻坐收漁翁之利。」陳平在早朝上提出建議。
「此事以後休要再提,違令者斬!」
劉辯袍袖一翻,一口回絕了陳平的提議:「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四海之士,莫非王臣!天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幽州境內有庶民將近百萬,朕豈能因為區區壓力就放棄自己的子民?讓他們處在胡人的鐵蹄之下,年年南望王師。淚盡胡塵之中?」
說到這裏,劉辯就想到了南宋百姓悲慘的亡國生活,想起了陸游「遺民淚盡胡塵里,南望王師又一年」的詩歌。甚至想起了國軍!
現在的局勢豈不就是民國末年,日寇入侵的局面?李唐幾乎和日寇一樣從東北橫掃而來,李靖譬如東北軍,而自己就是那委員長,而曹操就像共黨。自己為了打曹操而主動放棄幽州,使得唐軍長驅直入,與抱着攘外先安內思想的蔣中正又有何異?
倘若李唐或者匈奴那天獸性勃發,再來一場屠城,到時悔之晚矣,也將會變成自己身上一輩子洗不掉的污點,劉辯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在劉辯看來應該攘外與安內同時進行,退一步則是先攘外再安內,絕不能先安內再攘外作為一個穿越者,作為大漢的皇帝。劉辯絕不會再讓歷史重演!
劉辯矗立在太極殿的鑾台之上,握拳掃視了眾文武一眼,擲地有聲的道:「天下任何諸侯都可以為了利益而放棄百姓,唯獨朕不能!因為朕是大漢的天子,朕沒有任何退路,朕絕不能將自己的百姓置於水火之中,否則便不配做皇帝!」
陳平額頭見汗,長揖到地鞠躬認錯:「陛下所言極是,倒是平只重謀略,忘了國之根本!臣受教了。陛下雄才偉略,高瞻遠矚,臣不及也!」
「陛下聖明,百姓之幸也!」
在陸康、劉基、荀彧等人的帶領下。太極殿上的眾文武一起躬身作揖,口呼萬歲,稱讚劉辯的決定。
劉辯用如炬的目光掃視了眾文武一眼,朗聲道:「此刻已經進入十一月,再有兩個月太子就六歲了,自明日起便讓太子登朝聽政。若與曹操之間的衝突無法斡旋。朕便御駕親征北方,由太子臨朝監國,就算把中原拱手讓給曹孟德,朕也不能把北方的大地交給異族!」
「臣等謹遵聖諭!」眾文武一起手捧笏板躬身領旨。
「孔愛卿?」劉辯召喚禮部尚書孔融出列。
「老臣聽旨!」峨冠博帶,長袖大衫的司空兼禮部尚書孔融急忙手捧笏板出列聽訓。
劉辯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身為大漢皇帝,就得有『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精神,凡有外辱,當親征前線,以壯軍威。你把朕的這句話寫進律法,要求朕的子子孫孫,歷朝歷代的皇帝以此為綱領!」
「臣遵旨!」孔融抬袖擦了擦汗,答應了下來。
早朝散去之後,劉辯留下兵部的大員以及孟珙、戚繼光等武將繼續商討對策,劉伯溫建議命秦瓊從徐州出兵,進逼梁國、譙郡,震懾曹操,作為對曹操向東進軍的反擊,遏制一下曹操囂張的勢頭。
「准奏!」
劉辯的煌煌大印蓋下去之後,便有使者快馬加鞭離開金陵送往徐州。
曹操的使者抵達西漢之後,西漢朝廷大喜過望,朝議之後分別在洛陽與長安各自集結了十五萬大軍,洛陽軍團由楊素掛帥,準備出虎牢關呼應曹仁進攻宛城;長安軍團由朱元璋擔任主帥,呂布擔任副帥,準備進攻武關,配合楊素夾擊岳飛軍團。
天氣一天冷過一天,將士甲冑難着,角弓難控,儘管西漢動靜不小,但劉辯及手下的文武也知道不過是虛張聲勢給曹操造勢助威而已。更何況宛城有岳飛、薛仁貴坐鎮,軍團兵力接近二十萬,若是正面衝突,只怕三年兩載也分不出勝負,宛城方面有岳飛頂着,可以高枕無憂。
劉辯大筆一揮,命趙雲率領養由基、程咬金、賀齊三將從江陵北上,由汝南進逼許昌,威懾曹操。同時命韓世忠、甘寧由柴桑渡江抵達濡須口,進駐逍遙津,目標直指曹操的故鄉譙郡。既然曹阿瞞不讓自己好過,自己就讓他更頭痛!
儘管天寒地凍,但東漢治下卻旌旗招展,各軍團頻繁調動,一片大戰來臨的局面。
看到東漢的反擊更加犀利,坐鎮陳留的曹仁急忙與于禁分兵,自己率領夏侯尚、曹熙,也就是袁紹的兒子袁熙,提兵趕往譙郡;命于禁與曹真、曹尚,也就是袁紹的最寵愛的兒子袁尚駐防許昌,嚴陣以待。
「嘶……劉辯小兒狠啊,簡直就是個戰爭狂人!」曹操得到了情報之後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有點後怕,萬一劉辯不來議和,難不成真的要兵戎相見麼?
「奉孝、文和?」曹操有點拿不定主意了,「不如主動向劉辯求和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恥辱曹某咽的下去!」
賈詡收復山羊鬍,目光詭異:「再等等看吧,天氣寒冷,就算要打,開春之前也是打不起來的。」
次日傍晚,曹操就收到了噩耗。
一直在徐州憋着的秦瓊不顧冬天的寒冷,得了命令之後就從彭城出兵,閃電戰進入譙郡,與麴義、武松連下蕭縣、碭縣、相縣三座縣城,距離譙郡治所譙縣不過一百里。
「嘶……倒是小瞧了東漢了!」曹操有些頭痛,「東漢的武將為何如此能打?四面開戰還能有如此的戰力,看來吾得重新分析一下了。」
賈詡仍然堅持原來的看法:「再等等,曹公一定要沉住氣!就算東漢還有兵力,但糧草物資怕是無法支撐四面開戰,東漢軍四面出擊只是為了在議和的時候佔據主動而已。曹公再等三天,東漢的使者必到,劉辯是個聰明人,與曹公撕破麵皮只會兩敗俱傷,他一定會給曹公一個台階下。」
三日之後,一路上故意放慢速度的蒯越終於抵達了曹軍大營,這時候曹軍剛剛進入河澗郡境內。
聽聞東漢使者到來,曹操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地,由於在交鋒中並沒有佔到上風,這讓曹操對蒯越不敢倨傲,客客氣氣的把蒯越讓進了大營。
曹操也不拐彎抹角,前面的是非對錯一概不提,沒必要爭論,大家都是為了利益,什麼是非對錯都是假的,唯有拿出實力,亮出肌肉才是真的。是非對錯是打出來的,不是辯論出來的,你有實力無理也可以變成有理;沒實力,有理也會變成無理!
「若要化干戈為玉帛,曹某有兩個條件,其一釋放王彥章與許褚;其二聽聞陛下的長公主昭陽今年已經四歲,願為吾兒曹沖求婚,結為姻親。若如此,曹必然提兵北上,滅匈奴於草原,逐唐寇於東北,世代效忠大漢!」曹操手撫鬍鬚,提出了自己的兩個條件。
賈詡在旁邊補充道:「還有一個,請天子賜封曹公為魏王,如今四海諸侯紛紛稱王。曹公安定北方,鎮守邊塞,保衛百姓,功勞何人能及?若不封王,何以服眾?」
蒯越不卑不亢的拱手道:「曹公的條件,越不敢擅自做主,且容我回一趟金陵稟奏陛下。」
蒯越帶着曹操的條件,揚鞭策馬朝金陵返程而去。
就在蒯越返程的時候,宇文成都、李元芳、展昭等人帶着甄氏五姐妹從幽州跋涉數千里回到了金陵,前來乾陽宮面聖。
「好啊,李存孝生擒了窩闊台,成都生擒了王彥章,朕有的是籌碼和曹操談判!」
劉辯得知抓了窩闊台、王彥章的消息之後大喜過望,當即吩咐在麟德殿召見宇文成都一行與甄家姊妹,且看看翩若驚鴻,矯若游龍的洛神長得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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