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狂?!」
智達看得目瞪口呆,沒有想到在他的隔靈陣法下,李運竟然還可以截獲界符,鎖定嫌疑人戒狂,簡直就是將他的陣法視若無物…
李運笑道:「大師不必打草驚蛇,晚輩已在此界布下天羅地網,他休想再傳送信息回靈界去。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不過,不知穿雲寺內是否有象天機殿那樣直通靈界的聯絡方式?如果有的話,卻不是晚輩所能控制。」
「這個…當然沒有!本寺在信息傳遞方面與天機殿難以比擬,所使用的都是傳統的界符…」智達臉色微紅道。
「那就沒問題了!智清就算能獲悉此信息,也是較長一段時間之後的事。不過,先前我們對禪的場景肯定會被天機殿傳播出去的。」李運說道。
「想不到施主年紀如此之小,能力竟然已經達到如此程度,實在令老衲汗顏啊!」智達衷心贊道。
「大師謬讚!戒狂雖然已經暴露,但上次的問禪大會之事,想必智清也已獲知,貴寺對其調查可能會受到他的阻撓。」
「不錯!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寺中才派老衲親自前來尋找施主,一來為保施主和熊丙的安全,二來想請施主到那爛陀界與老祖宗會面。」智達說道。
「這…多謝大師關心!晚輩的安全倒是不用擔心,若是晚輩以後到了靈界,一定會去那爛陀界拜訪大師。」
「哦?施主真有如此信心?智清的手段極是厲害,就連老衲都是很佩服!」
智達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塊玉簡,遞給李運道:「這是關於智清和智豐兩人的一些資料,施主看過後應該對他們會有更深的了解。」
李運接過,很快感應這塊玉簡,心中對這兩人的了解果然急速增長。
「多謝大師!看來智清現在的權勢果然非同小可,只怕貴寺想對付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是的!智清現在幾乎已成為那爛陀界禪祖的化身,受到各方禪道中人的推崇以及萬民的景仰與膜拜。也正是有了他,本寺在那爛陀界的地位高高在上,可以說是統領那爛陀界禪道。所以,就算是老祖宗他們出手,如果沒有很好的理由,也難以服眾。」智達嘆道。
「確實如此,這正是智清的聰明之處!」李運笑道。
「聰明之處?施主是說…」智達一怔。
「論修為和禪道,智清在貴寺應該不是頂尖的,論德望,他在穿雲寺內部也並不能完全服眾,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從激烈的競爭中勝出就必須另闢蹊徑。從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籌劃的行動,可以看出,智清很善於利用各種各樣的場合和機會來宣傳自己,為自己造勢,以此來贏得別人對他的認可和膜拜,這些信仰之力被他利用,就可以用它來對抗寺內對他的不利因素,甚至還可以增強他的戰力,只怕貴寺現在想對付他難度也不道。
智達嘆道:「這個…確實如此!智清這些年戰力飆漲,而且,他幾乎在本寺之外又構建了一個獨立王國,他的人無論是地位、修為、待遇…都要好過其他人,因此,許多人都以能加入他的勢力為榮。原來我們對此警惕性不夠,認為他是在為本寺的發展而努力,以致於許多精英弟子都已被他吸納過去,成為他的得力弟子。倒是智豐這一脈,由於地處僻遠,與總寺溝通不多,所以還保留了不少精英弟子。最近這些年,寺內每十年一次的大比,最後經常上演這兩脈弟子的終極大比拼…」
「不知結果如何?」李運頗感興趣的問道。
「一開始智豐這一脈是勝少負多,但最近幾屆大比,則開始逆轉這種態勢,變成勝負各接近一半!」
「智豐大師真是不錯!以如此少的資源,卻培養出如此多的人才來!」李運大讚道。
「哈哈,老衲也是最近這些年才注意到智豐這一脈的強勢崛起,希望他們不要引起智清的注意才好。」智達微笑道。
「其實…智豐大師應該已經引起智清的警惕了!」李運嘆道。
智達禪尊聞言臉色微變,要知道,李運說的是警惕,而不是注意,兩者的程度是不同的,警惕意味着有所防患,甚至已經開始佈置一些對付的手段了。
「不知施主看出了什麼?」智達問道。
李運打出一個光幕,指着上面的密佈的光點說道:「晚輩注意了一下智清最近的一些行動,發現他正在向智豐那一脈的勢力範圍進行滲透,已經在地盤上實現了隱隱的包圍封鎖…」
「咦?這樣看起來還真的如施主所言…」智達盯着光幕驚訝道。
玉簡中關於智清和智豐的資料之多可以用車載斗量來形容,智達雖然早已拿到手,但還沒來得及細細分析,而李運在瞬間已經對這份資料進行了深入仔細地了解和分析,並且還從不少切入點進行多角度多層次地探討。
從那些光點的分佈可以看出,最近這些年智清所籌劃的許多行動,看似與寺內權力鬥爭毫不相關,甚至是風馬牛對不到一起去,但卻在有意無意之間對智豐所在的區域進行了封鎖。
現在,智豐勢力範圍之內的靈田、坊市、礦產、道路等方面都被智清的勢力緩緩滲透進去,切割分離,隱隱遙控…
事實勝於雄辯,智清的用心在這幅光點圖面前已經昭然若揭。
智達臉色頗為難看,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智豐所面臨的形勢已經極為險惡,而總寺高層對此竟然毫無所覺,可以說是無能之極!
當然,這是從現在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放在李運對問禪塔結論的評判之前,智清的所作所為在總寺看來,都是在為穿雲寺添磚加瓦,功勳卓著!
「阿彌陀佛!想不到智清用心如此奸惡…」智達長嘆一聲。
「大師,如果光憑這些手段,還看不出智清的深謀遠慮,其實,他最厲害的手段卻是…」
「卻是什麼?!」智達急問。
「大師請看,智清這些年在智豐勢力周圍舉辦了多場講禪大會,不但大肆宣揚了自己的名聲,而且還吸收了不少人才加入其勢力。另外,他在南部組織開荒,以優惠的承諾吸引了許多民眾舉家南遷,在西部開發礦山,建立城池,許多人也聞風而至,再看北部是建立大型石窟講經場,東部是開辦禪道學堂,同樣讓許多有志於禪道之人趨之若騖…這些手段,勢必讓智豐寺院控制下的人口出現分流,長此以往,智豐勢力的人力資源供應必定漸漸枯竭,沒有了這個基石,又怎麼可能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才產生?可以說,人口的流失,對智豐勢力的未來發展才是一個最大的致命傷!」李運指着光點圖分析道。
「這…」
智達聽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心頭狂跳,想不到李運的眼光如此犀利,竟然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將智清這麼多年來的佈局看得一清二楚!
聽了李運的分析,智達有腦洞大開之感,只覺自己的眼光也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讚嘆道:「施主目光如炬,有了你這一番分析,看來老衲已經可以返回靈界了!」
「呵呵,大師過獎!晚輩只是一番粗淺分析而已,智清絕對不可小視,他的手段肯定不止於此,想要限制智清,扶植智豐,一定要從長計議,不可急躁冒進。」
智達點點頭,問道:「不知施主可有什麼建議?老祖宗的意思是無論怎麼辦,前提是一定不要影響到穿雲寺的聲譽,否則將會得不償失。」
「嗯,此事是貴寺內部爭鬥,本來我不宜介入,不過,貴寺是靈界禪道重地,晚輩當然不希望貴寺出現內亂而影響到靈界禪道的大局。從現在看來,智清已經主動出擊,但智豐大師似乎也有一些應對措施,只是他可能還沒有意識到智清的手已經伸得夠長了,因此,大師回去後一定要去提醒智豐大師,我想,以智豐大師的才智和能力,與智清是有得一斗的。人才嘛,總是在風雨中成長起來的,也許經過他們之間的相互爭鬥,智豐大師的未來反而更加光明!」李運笑道。
「施主的意思是說…讓這場爭鬥成為智豐大師的歷練之途?」智達眼睛一亮。
「不錯!換成是晚輩的話,也會非常期待這場爭鬥,對於強者而言,怕的只是沒有機會而已。既然智清已經提供了這樣的爭鬥舞台和對手,那又何樂而不為?若是智豐大師通過這場爭鬥最終成長起來,對穿雲寺來說才是真正達到了目的。就算可能會損失一些東西也是值得的!」
「施主言之有理!這場爭鬥不僅對智豐非常重要,對老衲而言也是一場歷練。老衲有一個不情之請,想代表我們穿雲寺,請施主到總寺一趟,與我們老祖宗會會面,不知施主能否成行?」
「這…」
李運一怔,想不到智達終於是開口相請了,這一點他早已預計到,智達這傢伙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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