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見說:「國師別急,我先看看。」
走上前去翻看,他心裏存了個主意,鬼谷門陰符神功甚為古怪,照章練習能把人活活熬死,便想這個裏面會不會有可以參考的資料,這個純陽子肯定是搜羅了天下稀奇古怪的各種武功,如果他這沒有,那其他人也未必就有了。
看來這個事情還是可以做。
但是畢竟需要看看,不看白不看。
找了半天,卻沒有和鬼谷門有關的秘笈,不由滿臉失望之色。
純陽子看着范小見的臉色,笑問:「范侯爺,覺得貧道這些秘笈如何?」
范小見搖搖頭:「裏面沒有和我鬼谷門相關的。」
純陽子不以為然,走上前來,伸手拿出一摞:「范侯爺請看!《不怕鬼的故事》《張國榮講鬼故事》《舊社會把人變成了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了人所以人滿為患》《和鬼在一起的日子》《人鬼情未了》《為什麼我們離不了鬼》《好鬼不擋道》《捉鬼一百零八法》《鬼烹飪大全》《鬼有沒有鬍子》《鬼的寵物是什麼》《鬼是什麼星座》《鬼喜歡的顏色》《鬼和兔子誰更厲害》《鬼會不會被自己嚇到》《鬼把自己嚇壞了腫麼辦》《為什麼有的鬼不喜歡吃人》《鬼不喜歡吃人怎麼辦》《如何把鬼打扮的更漂亮》《鬼做網紅需要整容的更丑嗎》《如何保護鬼的私生活》《你是我的死鬼》《開心鬼》《倒霉鬼》《缺德鬼》《是個什麼鬼》,這不很多嗎?怎麼說沒有!」
范小見狂汗!
純陽子:「而且裏面有貧道的內功心法,你想不想深入了解貧道?深入了解。」
范小見:「被你打敗了。」
純陽子:「怎麼樣?」
范小見:「成交。」
純陽子微笑點點頭。
朱棣哈哈大笑:「好!如此甚好!眾卿團結在一起,甚好!團結就是力量!」
眾人熱烈鼓掌!
范小見眼珠兒一轉,對玄真說:「道長,和你商量個事唄?」
玄真沒理他,還在為剛才出賣自己的事情生氣。
范小見發嗲說:「道長~~~」
玄真身上一哆嗦,皺眉說:「不要叫了!有事你就說!」
范小見極口誇獎:「道長德高望重通情達理風流瀟灑。」
玄真揮手止住:「你有事沒事?」
范小見笑說:「想和道長換本武林秘笈。」
玄真一臉不解的看着范小見:「貧道和你的秘笈完全一樣,有什麼可換的?」
范小見說:「人家就是樂意換了。」
玄真說:「你要換什麼秘笈?怎麼換?」
范小見笑說:「我想用《你是我的死鬼》換你的《小李飛刀》,換了之後呢,你就有了兩個《你是我的死鬼》,而我就有了兩個《小李飛刀》,道長覺得怎麼樣?這是一個名人,叫做喬治?蕭伯納說的。」
玄真:「此人是誰?」
范小見:「外國大鬍子。」
玄真嗤之以鼻:「蠻夷之輩,說的話有何道理可言。」
范小見一挑大拇指:「道長高見!如果大家都象道長這樣不崇洋媚外的話,我們民族早就有希望了。」
玄真皺眉說:「小李飛刀是幹什麼的?」
范小見說:「殺豬的,樊噲用的。」
玄真一笑置之:「殺豬用飛刀?荒唐!」
范小見解釋:「古代生產力不發達,繩子不結實,豬呢又沒完全馴化好,野性十足,被綁在案子上也不老實,經常把繩子掙斷撒丫子跑了,那傢伙!跑起來十個飛人也追不上。所以樊噲才發明了飛刀,專門對付這種情況。樊噲就是因為這個才出了名的,要不他以後怎麼那麼厲害呢?」
玄真露出懷疑之色:「即便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樊噲用的怎麼能是小李飛刀,而不是小樊飛刀?」
范小見神秘一笑,說:「道長有所不知,樊噲怕老婆,所以飛刀就用了老婆的姓,這和買房子寫老婆的名是一樣的。」
玄真想想不對勁兒,說:「不對!樊噲老婆乃是劉邦老婆的妹妹,姓呂,叫呂嬃,應該是小呂飛刀,怎麼能是小李飛刀?」
范小見哈哈一笑,說:「對啊對啊,道長真是心細如髮,本來是叫小呂飛刀,但是好多人傳着傳着,口誤了,就成了小李飛刀,道長覺得好笑不好笑?」
玄真一臉嚴肅:「不好笑。」
范小見:「那換不換?」
玄真一口拒絕:「不換!」
范小見面露責備之色:「道長留着這個刀譜,難道想自己學會了,偷偷殺豬吃肉?這被人看到不太好吧?其他的道友會怎麼看你?其他的豬又怎麼看你?」
玄真不屑一顧:「貧道又不是和尚,為什麼不能吃豬肉?何必非要偷着吃。」
范小見奸笑說:「偷着吃的香啊,道長一定深得其中三味,要不道長的劍怎麼能冒三味真火呢。」
玄真鼻子哼了一聲:「豈有此理!」
范小見笑說:「道長是有道之人,多造殺孽總是不好,你不留着這個刀譜,天下的豬就少受些罪,我替它們謝謝你了。」
玄真被范小見囉嗦的不耐煩,向外一揮手:「好了好了!此等功法,對貧道也是無用,貧道是練劍的!你要換便換好了!」
范小見讚嘆說:「果然好賤,佩服佩服!不過即使道長不練,賤法也是天下無敵。」走上前去換書。
回身走的時候玄真一聲斷喝:「住手!你往自己袖子裏放的是什麼?!當貧道是瞎子嗎?!」
朱棣面色一板:「忠武侯,注意個人素質!」
范小見趕緊賠笑說:「臣遵旨。」將偷偷放到袖中的書盡數放下。
又悄悄對玄真嗔怪的說:「小氣。」
只把玄真氣得鬍子只哆嗦。
朱棣對純陽子說:「少**當兩派,國師意欲如何?」
純陽子說:「陛下,臣先以誠相對,如若不成,再向陛下請旨。」
朱棣點點頭,知道純陽子還不想要自己硬壓着兩派,如果把少**當逼急了,再和白蓮教弄到一起,反而不美。
朱高煦說:「父皇,兒臣覺得純陽子國師潛心研究武學,但是白蓮教忙着一統江湖也不行,不然的話,兩年時間過去,江湖上都是白蓮教的人了,那國師就是練出絕世武功,也大費周章了。」
朱棣說:「此事朕不干預,任各門派自為之。」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明白了朱棣的意思,盡皆心中大喜。純陽子畢竟精力有限,真要把少**當的內功心法要來,那研究起來,也沒有心思去聯絡武林各派,真等着白蓮教一統江湖了,那就把什麼都耽誤了。
所以默許鬼谷門和泰山派聯絡江湖勢力,對抗白蓮教,其實也是默許了朱瞻基和朱高煦這兩隻力量。
朱棣這也是無奈之舉,本來他不想自己兒子發展起足以威脅自己的勢力來,同時也不希望朱高煦朱高熾這兩隻力量內鬥。
所以葵花寶典本來被朱高熾安排給范小見了,還是被他用純陽子替代,當然純陽子其實更適合。
現在允許鬼谷門和泰山派各自聯絡,也是相互之間有個制衡,不然只有朱高煦發展起來,或者只有朱瞻基發展起來,都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所以怎麼可能任由白蓮教坐大。
朱棣又說:「半月之後,朕要為國師祝壽!眾卿務必到場,如無他事,便可退朝。」
這時,玄真說:「陛下,貧道多嘴,想問上一句。」
朱棣說:「道長請講。」
玄真說:「以後萬一將韓風寒傷了,陛下會不會怪罪?」
朱棣一驚:「道長能傷的了韓風寒?」
玄真低頭說:「貧道與韓教主武學修為,實有天壤之別,不過貧道既已得到我門秘笈,自會精研劍法。以後白蓮教要一統武林用強的話,定然會衝突。貧道被韓教主所傷,那是命運不濟,若萬一僥倖傷及韓教主,貧道怕泰山派吃罪不起。」
這話說得冒點酸氣,因為被韓風寒傷了白傷,傷了韓風寒就有風險,這個事情本來是為陛下分憂的,現在再因為這個把自己搭進去,就太不值了。
不過這個擔心也在情理之中,你現在把韓風寒徹底得罪了,萬一以後韓風寒沒成武林盟主,反而被朱棣收服,再娶了小公主,那以後不就麻煩了?所以此事的分寸火候掌握,也不太好辦。
朱棣一想不錯,便說:「既在江湖,刀劍無眼,生死各安天命,朕亦不能做主。」
玄真這才放下心來。
然後賠笑說:「可惜韓教主不能為陛下所用,不然此人英俊瀟灑,武功高強,與公主正是天作之合。」
朱棣默然,然後說:「朕本意愛惜人才,化解世仇,惜乎此人剛愎自用,有負朕心。」
范小見笑說:「其實臣估計他是因為怕。」
朱棣說:「何怕之有?」
范小見笑說:「其實娶了公主只是名義好聽,以後戰戰兢兢的,還不夠受洋罪的。」
「混蛋!」隨着一聲嬌斥,有不明飛行物向范小見襲來
范小見此時已經不需刻意防備,自然而然便有反應,手刀起處,不明飛行物在半空被一劈兩半!
定睛一看,正是兩個半截的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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