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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就是因為杜若淳的那句話,她才失控喝醉的,想着他那些朋友以前都把姐姐當嫂子,她心塞且無地自容。這究竟算什麼?
「不是昨晚的那伙!」昨晚他也很想揍杜若淳那王八蛋的,是她攔着的。實際上,他們以前只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何初微,一直在追求她,但是,沒有真正確立過男女朋友,曖昧不明的關係。
「那我也不去,太累了,在這曬曬太陽休息就好了。」她一臉的倔強,語氣平靜,她去了衛生間。
一股熱液涌.出,她皺眉,昨晚又沒做任何避.孕措施,這個月,她已經吃過一次緊急避.孕藥了,再吃一次的話,就不起作用了,會不會……
仔細算算日子,現在應該是黃體期,理論上講,是安全的。
她坐在馬桶上,眉心輕皺,放縱的時候是快樂的,忘乎所以的,清醒的時候,一堆惱人的問題就來了……
前天他們高調秀恩愛的新聞,會不會被姐姐看到?她看到了,會怎樣想?昨天在這度假的事,會不會傳她耳里去?這麼多認識她的人。
她會不會多想?會不會已經知道他和韓遇城發生關係了?
手機被他沒收了,不知道姐姐有沒有打電話過來,肯定應該打過,她撇嘴。
那麼韓遇城呢?
把她當什麼了?一面心裏惦記着姐姐,一面跟她歡.愛……還不讓她問他們的事……
她蹲在馬桶上很久很久,才起身,又沖了澡,體內還有很多他的火種,可見他昨晚的禽獸程度。
韓遇城等了近一個小時,何初夏才從衛生間裏出來。
「都說了,我不出去。」她冷淡道。
看得出,她很不開心。
「你不出去,不吃飯了?我不信,被我要了五六次,你還有體力!」韓遇城那鐵臂一扯,就把她拽進了懷裏,埋首在她的耳邊,邪惡道。
這樣耍流氓的他,着實可惡,何初夏很想踹他兩腳,只可惜,她沒那能力!
——
吃飯的時候,包廂里只有他們兩人,何初夏有點意外,也沒多問,早就飢腸轆轆了,她只顧埋頭吃,補充體力。
韓遇城一貫的從容,吃飯都優雅、紳士,時不時地給她夾菜,「多吃點,你就是太瘦。」
又來了!
何初夏不理他。
這小丫頭,還在跟他賭氣!
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兒,委實欠揍!
他手機響了,男人慢條斯理地拿毛巾擦了擦手,方才接。
「催什麼?我老婆還在用餐!等着!」韓遇城霸氣道,說完,掛了電話。
何初夏抬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他今天穿着短袖polo衫,戴着球帽,左手腕上佩戴機械錶,一副休閒打扮。
不知跟他打電話的人是誰,這男人,對誰都這麼強勢的麼?
「偷看我什麼?」他居然發現她偷瞄了他一眼,何初夏臉紅,連忙端起水杯,裝作很鎮定的樣兒,也不吱聲。
「小妮子!」韓遇城寵溺道,心想,總有一天讓她對他死心塌地。
吃過飯,有司機開着遊覽車,載着他們,她不知道是要去哪,韓遇城的右手搭在她的手上,要牽她的小手,被她立即躲開。
男人惱了,不客氣地再次捉過她的手,牢牢緊扣着。
「晚上那麼主動,這白天就翻臉不認人了?」他湊近她耳邊,大手把.玩着她柔.軟修長的手,曖昧道。
何初夏心裏一顫,這裏還有司機呢,他就這麼說……!
她轉過頭,惡狠狠地丟了他一個白眼。
「這手不錯,一看就是握手術刀的手。」不同於其她女人做了指甲,她的雙手,白.皙、素淨,指甲修剪得很短,但指甲是長圓形的,即使沒留長指甲,也顯得指甲修長。
她掙不開他的粗糙大手,只好任由他玩,由他說。
「如果華仁沒有最好的外科團隊,我早就把你弄去別家醫院實習了!明天上班後,你跟杜墨言得保持距離,當學本事學本事,不該做的事……」說着說着,語氣就透出了警告。
「三姐走的時候,心裏有怨,一屍兩命,他杜墨言就算再冷血、無情,也不會無動於衷。他的心裏,肯定做不到對你全心全意,你喜歡他,是何苦?」他又道,抑制着心裏的不悅,這麼對她勸,純粹是出於對她的好心勸告。
她很想笑,她跟杜墨言本來就沒什麼。
那麼,她和他在一起,就是正確的?他心裏不也還有一個何初微麼?
一身綠毛說人妖怪!
她仍然不說話,遊覽車也停下了,她定睛,才發現,這裏好像是馬場。
不遠處,草棚做成的馬廄里,拴着一排駿馬,有紅色也有白色的。
他是要帶她來騎馬?
「怎麼又愣了?」韓遇城說着,拉她的手。
「我不騎!」他以前肯定也帶姐姐來過,何初夏心裏不舒服,堅決道。
「你不騎就在一邊看着!」說着,拉着她,進了馬場。
一輛深紅色的駿馬,朝這邊策馬奔騰而來,「正騎馬的,是我朋友!馬場的老闆!」
「啊!小心!」看着越來越近的駿馬就要朝他們撞來,何初夏嚇得連忙抱住了韓遇城,他反身,將她牢牢地護在懷裏,不躲不閃,穩穩地站在原地。
只聽駿馬發出嗷叫聲,駿馬已經站了起來,韓遇城面不改色,瞪着馬背上戴着牛仔帽的男人,何初夏縮在韓遇城懷裏,被這驚險的一幕嚇半死。
「弩!你再嘚瑟,回頭我把這片地皮收回去!」韓遇城沉聲喝,知道這傢伙是故意嚇唬他們的,瞧把他的小女人嚇成什麼樣了。
「初夏,沒事了!」他低頭,一臉溫柔,何初夏這才轉過頭,塵土飛揚,她捂住鼻子。
「剛剛好嚇人!」他怎麼也不躲啊?還是料定馬不會撞他們?
「嗨……美女!」比她胸口還高的體格壯碩的駿馬馬背上,穿着馬丁靴、牛仔褲,一副牛仔打扮的,外籍男子,操着有點口音的普通話,對她招呼道。
那是一張成熟英俊的歐洲人的面孔,瞳孔是藍色的,他動作瀟灑、利落地從馬背上下來,身材健碩,和韓遇城外形相似。
「你、你好!」她還驚魂未定,勉強笑着禮貌回答。
韓遇城板着一張臉,嫌棄地瞪着他,「我老婆,叫嫂子!」
又讓人叫她「嫂子」!
「韓,我比你還大一歲!」弩抗議,眯着藍色的眸子,看向何初夏,「小.美女不要介意,我是不爽他,不是針對你!」
何初夏笑着點頭,「弩大哥,你叫我初夏就好了!」
「初夏……」
「我老婆的名字,不是你能隨便叫的!」最可氣的是,死丫頭還綁幫着他說話,韓遇城很不爽。
「我就叫了,怎麼着?要不,比一比?我輸了,就叫嫂子!」弩聳着肩,沉聲道。
韓遇城輕易就被他激發了鬥志,「我怕你?」他冷哼。
「你可是我手下敗將!」弩得意道,已經翻身跨上了駿馬。
在何初夏面前說他是他手下敗將,韓遇城更加不爽,非得在小丫頭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不可!
他拉着何初夏去了賓客休息區,給她點了飲料,讓她在這等他,別亂走。
何初夏答應了聲,心想,您該幹嘛幹嘛去吧!
韓遇城去了馬廄,讓馬童拉出他的那匹馬,不戴頭盔,沒換騎馬裝,直接上了駿馬,追着弩而去。
不一會兒,馬場上,兩匹駿馬飛馳,遠遠地,她看到他揚着馬鞭,英勇威武的樣兒。
不讓自己的注意力傾注在他的身上,她很快離開了休息區。
「韓!你今天有點反常啊,平時可沒這麼猛!」幾次被韓遇城超了,再次追上他之後,弩揚聲道。
韓遇城冷哼,「平時那是不屑跟你比!」
但今天不同,他必須贏了這傢伙!
為了讓他的女人看到,她的男人,無所不能!
只可惜,當他贏了弩,轉頭看向休息區的時候,哪還有何初夏的身影?!
「可惜,你妻子沒看到!」弩幸災樂禍道,這是韓遇城第一次帶女人來他的馬場,也是他曾想見,他一直不肯帶來的他的妻子!
韓遇城那雙黑眸逡巡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何初夏的身影。
這死丫頭,又跑哪去了?!
他立即要去找,只聽弩的聲音從身後方傳來:「一個月以前,你還不肯帶她來見我呢!」
那時候的韓遇城,還不肯對朋友們承認,何初夏這個妻子……
——
一身酒紅色騎馬裝,及膝的黑色皮靴,年輕貌美的女孩,頭上戴着黑色的盔帽,英姿颯爽。
「美女,對,就是這樣,小心點,別怕摔下來,我在的,雙腳都踩穩了。」年輕英俊的教練,耐心地給她講解道。
「不,不行,它,它動了,我,我不敢!」雙手一手拿一邊的韁繩,剛坐上了馬背,馬向前走了幾步,騎馬不像坐車那樣安穩,她一緊張,連忙拽韁繩,那馬前肢抬起,何初夏重心不穩,身子後仰,尖叫着。
教練立即上前,伸手接她。
「美女!沒事吧?」她穩穩地被大帥哥抱住,何初夏驚魂未定,搖着頭。
「初夏!」這時,低沉冷酷的男聲響起,是韓遇城。
她完全回神,從年輕教練懷裏離開。
韓遇城從馬背上下來,大步走了過來,佔有欲十足地,將她拉到自己懷裏。
「亂跑什麼?」當着外人的面,他的語氣還算溫柔,「剛剛摔着沒有?」
「沒,沒有啊!我無聊,想學騎馬。」她連忙回答,當着外人的面,被他捧着臉,有點不自然。
「韓、韓總!」那教練認出了韓遇城,笑着喊。
韓遇城睨了他一眼,表情嚴肅,「老婆,想學騎馬,找我啊!走,我教你去!」
他柔聲道,「你,忙你的去吧!」轉頭看向那教練,沉聲吩咐了句,對方撒腿就走了。
「我現在又不想學了!」何初夏轉過身,走到剛剛的那匹白色駿馬前,撫着它的肚子,以示安撫,邊對韓遇城揚聲道。
韓遇城這下更惱了,剛一直在壓抑着情緒,在外人面前給足了她面子!
他不辭勞苦和弩賽馬,表現給她看,她倒好,自個兒跑來學騎馬,還和小鮮肉勾搭!
「你個花心的小東西,這麼快就學會見異思遷了?!學騎馬不找我,找野男人算什麼意思?」看着穿着騎馬裝,一身帥氣的小丫頭,他更加憤怒,剛剛,她還被那男的抱了!
「什麼野男人啊?人家那是專業教練!」
「專業教練?專業小白臉還差不多!你不知道這些馬童、教練的,平時都被富婆包養的麼?」韓遇城扣着她的下巴,酸溜溜地對她指責道。
「那也是人家帥氣、年輕,有資本!」何初夏不怕死地反駁,牽着白馬,往前走,不想理會這個強勢獨裁的臭男人!
韓遇城深深吸了口氣,他被她,惹火了!
大步上前,在何初夏的驚呼聲中,他攔腰將她抱起,丟上了馬背,她重心不穩要摔下,下一秒,他已經騎上了馬背,她安穩地靠在了他的懷裏!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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