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韓韓淘氣的話,透過話筒傳到了正在看着自己胯部驚訝的爸爸耳里,「咪.咪」這個詞,足以讓他更血脈僨張了!
什麼?!
韓遇城抬起頭,就見着何初夏過來,她穿着乳白色絲緞吊帶睡裙,睡裙右下擺手工繡着淡雅雛菊,垂墜質感十足的布料,清晰可見那凸起的兩點。
男人的呼吸逐漸地粗重起來,雙手暗暗握緊,雙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全身緊繃。
何初夏終於看了眼攝像頭,「不早了,我們去睡覺了。」
她淡淡地說了句,然後毫不猶豫地關掉了視頻。
「喂!」她突然消失在視野里,屏幕也黑了,他氣惱地喊。
一股熱流沉在丹田之下,那熱得快要爆炸的感覺,正折磨着他,但,心裏卻無比竊喜着……
他是不是,真可以了?!
偌大的男性化十足的辦公室里,衣冠楚楚的商務精英,卻是一臉懵懂,他並未因為西裝褲支起的帳篷而覺得尷尬,反而有一種終於逃出煉獄的喜悅!
「t.m.d!」激動之餘,他竟然突然爆粗口,站起來,抓起桌上的文件拋向空中。
t.m.d!他終於能硬了!
對於他這個驕傲自大的男人而言,這是他這近兩年來,第一次感覺到了真正的喜悅,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拳頭猛地砸了下桌面,他快步去了衛生間。
彼時,偌大的雙人床.上,何初夏正幸福地被兩個兒子抱着,她平躺在床.上,兩個小傢伙,分別趴在她的左右臂彎里。
小傢伙們側着睡着,小.腿翹在媽媽的身上,兩人一人一個,分享媽媽的咪.咪。
她閉着雙眼,享受被兒子們左.擁.右.抱的幸福感覺。
韓遇城不在的日子裏,多虧有他們,給予了她無數的歡樂和溫暖,讓她不覺得孤獨、寂寞,加上工作繁忙,沒那麼多精力糾結韓遇城想不想她,愛不愛她這種幼稚的問題。
但,空下的時候,如何不抱怨?
「夏夏,城城真的會像,像,電視裏的那樣,砰砰砰嗎?!」會流利說很多話的小傢伙們,一纏着她便喋喋不休,十萬個為什麼?!
他們非常崇拜爸爸,也總愛問關於他的問題,有時她還挺吃味的。
比如,問他們長大了要不要像媽媽一樣,做一個白衣天使,治病救人?
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不要!」
「我們要像爸爸那樣,砰砰砰打壞人!」
她哭笑不得,還不是因為韓遇城常年不在家,他們問起來的時候,她就說爸爸去打壞人了,加上他們每天都會看韓遇城的影集,就腦補了像軍旅題材電視劇里的畫面了。
「爸爸是英雄!他當然會!」即使自己對韓遇城心存怨念和不滿,在兒子們面前,她還得維護他作為一個父親的高大上的形象。
「夏夏,你什麼時候帶我們去看他?明天去,好不好?」小小韓天真地問。
她苦笑,「夏夏就休息一天,我們一天飛不到爸爸那啊!」
兩個小傢伙失落地一言不發,她雙手輕輕拍着他們的後背,說着安慰他們的話。又要一年了,他這期間,沒回來過一次,緋聞倒是不少,還好兩個孩子還不會上網,不然看到爸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簡直是破壞了他在他們心中的偉岸形象。
他要是那個病沒治好,還真不打算回來了?
或者,喬世勛一天沒被抓,他就真不回來?不知那些緋聞是不是幌子,潛意識裏當然明白,他不會出軌。
但是,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她也是介意的,到底誰是韓太太?
——
即使再忙,她都會把自己打扮得一絲不苟,不像之前的一年,甚至可以用邋遢來形容。
她今天來學校是來參加碩士研究生畢業典禮的,又是一年初夏,穿着旗袍的她領了碩士服,很快去換上,而後,去了禮堂。
同一批在職研究生里,她的結業成績仍然是第一。
「小何,恭喜啊!」她的研究生導師,將畢業證發給她,與她握手,祝賀道。
「謝謝魯教授這兩年來的指導!」她爽朗道。
「有你這樣的高徒,是我的驕傲!」
「不不不,名師才能出高徒!」她嘴甜地回應,逗得老教授爽朗地笑着。
大部分同學都是帶家屬來參加畢業典禮的,有的老公、小孩都帶來了,唯獨她,隻身一人,跟大家合影后,就想離開。
被幾名女同學叫了過去,有人幫她拍了單獨的相片,傳到了手機上。
她發了朋友圈。
穿着碩士服,手裏拿着畢業證書,站在草地上,背後就是學校的標誌性建築。她面帶微笑,優雅、知性,碩士學位也象徵着她的才華與能力。
匆匆告別同學,她趕回了醫院。
忙完後,她去了醫院食堂,點了自己愛吃的幾樣菜,剛吃不久,人事部主任端着餐盤過來,在她這一桌坐下了。
新上任不到一年的人事部主任,年近四十,聽說是走蔡院長的關係,才擠掉原來的人事主任上.位的。
骨子裏天生透着一股清高的勁兒,尤其作為一個靠自己本事吃飯的醫生來說,這種清高是需要的。
所以,她很不喜歡眼前這個高主任。
甚至聽說他私下還約過剛進入華仁工作的年輕護士。
「小何啊,你這碩士學位也到手了,下一步就是申請咱醫院的醫師職稱了,這次,名額比較緊張啊……」客套地寒暄了幾句後,這高主任終於開始進入主題了。
她清高但並不單純天真,一下就聽出了這高主任的言外之意。
想讓她潛規則?
她現在相信,關於他的那些傳聞,確實是真的了。
「是嘛,這次如果我評不上,說明我資質還不夠唄,等下一批再努力好了,無所謂的,有醫師職稱不就高那兩三千工資嘛,沒什麼的。」她做醫生又不是為了那點工資,當然,考碩士也不是為了評醫師職稱,充電學習而已。
她這話出口,高主任表情訕訕的,傳聞里應該是真的,說何初夏是富婆,韓遇城在兩三年前的時候,把名下的私人財產全都轉到她名下了。
「小何,你這就很沒上進心了啊,其他跟你同級的小醫生,可都擠破了頭,在爭取醫師職稱呢!有了醫師職稱,病人來看病,人肯定先選有資質的醫師啊,誰稀罕讓一小醫生看病,你說,是吧?!」高主任又道,雙眼有意無意地猥褻她的胸口。
身材婀娜,膚白貌美的白富美,誰不稀罕?
何初夏輕笑,「高主任,被您這麼一說,我倒不想報名了,您知道我現在有多忙嗎?手術都排到半個月以後了,要是當上了醫師,那我找我看病的病人,不得排到半年後?」
她自信地堵了回去,也沒翻臉,一臉圓滑的笑容。
「也是,早就聽說我們小何不簡單,哪稀罕什麼職稱!」
何初夏笑笑,「啊,天氣熱了,胃口就不好了,高主任,我飽了,失陪了。」
「何醫生,我跟你說啊,這高色鬼可壞了,很多小護士被他騙了,還不敢告他!」她去刷碗,遇到餐廳的保潔阿姨,站在水池邊,對她小聲道。
她點點頭,微笑感謝。
欺負年輕的單身護士也就罷了,這頭豬還想垂涎她?不知道她是誰的妻子麼?
不過,外界的人都以為她是不幸的,攤上了一個不知是不是不舉,但也緋聞不斷的老公,常年分居,這些人肯定覺得她過得不幸福。
男人不在身邊,女人就是容易被人欺負。
她還是遞交了申請醫師職稱的材料,連蔡院長都捧着她的,那人事部的主任純屬目中無人,把她當好欺負的軟柿子了!
——
無論哪裏,表象繁華的城市,底下往往流淌着骯髒的黑色血液。
鎖被人開槍打壞,厚重的鐵門被人一腳踹開,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右手拿槍,左手抓着女孩走了進來。
「叔!就是,就是他們!」孤影朝韓遇城的身後躲,大聲喊。
一群穿着黑色背心,赤着手臂,文有紋身脖子上掛着粗大鏈條的黑人硬漢,紛紛站了起來,韓遇城抬起右手,槍頭瞄準最前面的一名硬漢腦門。
「shit!這個婊.子!」有人爆粗口。
「砰!」韓遇城一槍打在他的腳邊,對方連忙抱頭蹲下,「都給我出去,你,留下!我跟你有事要談!」
韓遇城眯着眼,冷酷道。
為首的硬漢轉身,沖手下幾個示意。
那幾個聽話地離開,這地下室只剩下了三個人,孤影被他放開,他拉過一把椅子,撣了撣上面的灰塵,落座。
對方也坐下,他的手槍被他放在了桌上,孤影膽怯地站在他身後。
地下室里,陰暗潮.濕,散發着**的氣息。環境幽暗,只有一盞暈黃的吊燈散發出頹廢的光亮。這個組織,這幾個月來,已經被韓遇城在暗中打壓,逼.迫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了。
置對方於死地,才有談判的資本!
韓遇城掏出一盒雪茄,丟了一根給對方,自己含了一根,點上,吞雲吐霧着:「你該知道我是誰——」
他開腔,沉聲道。
孤影一動不敢動,但,雙眼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剛剛,他帶着她,一人打倒了二三十個小嘍囉,衝到了這裏。
對方當然知道他是誰,沒想到孤影這麼快就暴露了!
不到半小時,他起身離開,挾持這裏的老大,安全地出了地下室。
「叔!帶我走!他們會毀了我的!」孤影跑過來,大聲喊。
她辦事不利,這群男人會弄死她的,她不想死,更不想被毀了。
韓遇城沒回頭,孤影在被那些男人抓到之前,衝到了韓遇城的身後,跟着他,離開了這鬼地方。
他剛回到房車裏,副駕上的助理告訴他,專機已經安排好了。
「去機場。」他淡淡道。
「叔,你要回中國?」孤影怯怯地問,她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很明顯的疤痕。
韓遇城沒理她,孤影不敢再問,到了機場,見他上了飛機,而她,被他的保鏢看着。
他留她,肯定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
不會因為其它。
孤影很有自知之明。
——
又逢她的生日,同事要請她出去吃飯,被她好言拒絕了,答應了回家陪兒子過的。
韓遇城一個電話、一條短訊都沒有,這令她對他這個丈夫更失望,一肚子的怨言,驕傲地不打電話給他,驕傲地不抱怨。
剛下車,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梔子花香。
她走到院子前,那一叢直徑兩三米大,被剪成棒棒糖造型的花叢前,摘了一朵快凋零的,別在面前的衣襟上,抬起頭,看着坐落在晚霞里的別墅。
上次真正過生日,還是韓爺爺叫韓遇城幫她過的。
這一晃啊,過去好幾年了。
這幾年,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事,兩個兒子都快要滿兩周歲了。
韓遇城現在,還一個人在國外,失去了性功能……
他的自尊心一直在作祟,這病一天不好,他們之間,都會有膈膜。她現在聯繫他的時候,從來不問這病了,也不會勸他再另找名醫。
他也閉口不談。
「夏夏!你怎麼不進來?快點啊!」小韓韓和小小韓早就聽到媽媽的轎車引擎聲了,但她好久都沒進屋,他們跑到門口,對她大聲喊。
看到穿着同樣款式的超人衣服,身後還披着大紅色披風的兩個兒子,她心情頓時大好。
快步走去門口。
「媽咪!」
「誒!小乖乖!」她彎腰答應乖巧的小兒子,在兒子白.皙的小.臉蛋上,狠狠親了好幾口,又親了一口大兒子的臉頰。
小小韓已經激動地跑進客廳了,何初夏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客廳里放着的,一隻偌大的禮物盒。
正方形,有1.5立方米吧!
禮物盒上,纏着歐根紗帶子,在頂部形成一隻偌大的蝴蝶結。
屋裏除了她和兩個兒子,一個保姆都沒有,也不見方姨的身影。
兩個兒子一人站在一邊,小兒子滿臉的激動和喜悅,小手不停地指着禮物盒,一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她回神,不知那大盒子裏是什麼,「寶貝,這是什麼?」
「媽咪,快,快打開!是,我們,禮物!」小韓韓跳着小身子,激動得語無倫次,又跑過來,拽着她的手,將她往那邊拉。
「你們是說,這,這是你們送給媽媽的禮物?不可能吧,這麼大……」她一臉懵懂,難道是方姨躲在裏面,要給她什麼驚喜?
這很有可能。
盒子的高度快到她的腰部了,她踮着腳尖,才夠到那偌大的蝴蝶結。
「你們在搞什麼呢?方姨,肯定是你吧?要不要這麼大的驚喜啊!不停地催我回來!」她邊拆,邊碎語道。
蝴蝶結打開了,盒子沒有封口,她開始打開,兩個小寶貝不停地跳着,他們比媽媽要激動多了。
還有一個捂着嘴,怕說出什麼大秘密來似的。
禮物盒被打開,她連忙後退,怕被方姨整蠱了。
「方姨!我知道,肯定是你!趕緊出來吧!」她大聲地喊,剛剛瞄了眼裏面,只看到裏面好像還有一層盒子。
「咯咯……」小傢伙們捂着嘴笑了,好像在笑話媽媽。
「砰!」
突然,從禮盒裏炸開一片片透亮的水晶一般的亮片,像在下雨,兩個小傢伙高興地跳腳,張着小手,迎接亮片,「下雪了!下雪了!」
何初夏也笑了,「俗套!」
她走向禮物盒邊,「方姨,你的心意我——」
男人的俊臉,一點點地升高,越來越高,高大健碩的身子也露了出來,他懷裏捧着一束淡雅的白玫瑰,面帶微笑,一雙黑亮如星子的深眸緊鎖着她的臉。
她愣着,呆呆地看着像是突然降臨的他。
難以置信,他就在眼前……
他抬腳,輕輕一碰,那禮物盒攤開,形成一張很大的紙殼,這樣,一個完整的,穿着西裝,打着領帶,胸前口袋塞着口袋巾的紳士,暴露在她的眼前,他邁開長.腿,朝着她走近。
「韓太太,happybirthday!」他沉聲道,送上懷裏的白玫瑰。
她還呆愣着,一雙大眼仔細地盯着他的俊臉,他上次回來,還是去年盛夏……
「夏夏……」見媽媽愣着不動,小韓韓走到她身側,搖了搖她的胳膊。
她的眼眶這會兒突然紅了,惡狠狠地瞪了眼眼前的大男人,「你,你,你沒說要回來!」
她激動道,到底是驚喜的。
他莞爾,「告訴你,還叫什麼驚喜?」
說着,伸手將她頭髮上的亮片揀掉,她的氣色看起來不錯,還化着淡妝,打扮也優雅,不像上次回來時那樣憔悴。
她撅着嘴,投給他一個「等會跟你算賬」的眼神,在兒子們面前,不好責備他。
接過了那束白玫瑰。
韓遇城長臂一撈,當着兒子們的面,將她抱進懷裏,然後,低下頭,狠狠地親了她的唇。
小傢伙們都驚呆了!
「討厭……」她紅着臉,低着頭,嬌羞不已。
這時,方姨領着保姆,端着豐盛的飯菜上桌,方毅說,韓遇城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就到家了,好幾道菜都是他親自為她做的。
餐桌上,擺上了一隻精緻的生日蛋糕,蛋糕上鑲着粉色玫瑰雕花,上面寫着:老婆,生日快樂!
韓遇城帶着兒子一起,將一根根生日蠟燭插上了蛋糕上,他拿着打火機,一一點亮,剛好天色已經晚了,關了燈,屋裏燭火搖曳,去換了一條美美長裙的何初夏,款步下樓來。
看着大帥哥帶着兩個小帥哥,在幫自己過生日,之前對他的一些怨艾,在這一刻,暫時都消去了。
最開心的還是兩個小傢伙,他們不停地盯着爸爸的臉看呢。
一家四口,唱過《生日快樂歌》,她許了願,吹了蠟燭,不一會兒,小傢伙們的臉都成了花貓臉。
「先生,這湯是特意為你熬的,多喝點。」保姆端上一砂鍋湯,方姨說道。
何初夏瞄了一眼,鱉湯……!
突然就想到了讓人傷心的事,她剛剛的生日願望還是,希望他趕緊好起來呢。
韓遇城看到這湯,會很傷心吧,連忙扯了個理由,讓端走。
「端走幹什麼?我很喜歡鱉湯。」他沉聲打斷,拿勺子舀湯,也當然知道這玩意有壯陽功效,保險起見,必須得喝。
他一定不知道這湯是壯陽的,她暗忖,方姨真是煞費苦心,肯定看新聞以為韓遇城不舉,才這麼做的。
四口人吃過飯,韓遇城親自幫小傢伙們洗澡,他們剛洗完澡就跑進主臥了。
「我們今晚跟夏夏睡!」她剛從浴.室出來,穿着浴袍,兩個穿着小睡衣的小寶貝,分別抱着她的長.腿,霸道地看着追着他們進來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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