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鐵青甚至黑沉,氣勢洶洶,薄唇緊抿,何初夏擔憂地看向他,但他仿佛當她是空氣,徑直走向酒櫃。
想到剛剛他嘶吼的內容,何初夏心想,他應該是和姐姐吵架了……
她暗暗深吸口氣,還有三針沒縫合好,鎮定地一針一陣地繼續將「傷口」縫上,並且保持最標準的姿勢,明天要考縫合小測驗,她得練習練習。
實際上,平時在家只要有空她就訓練,沒少去廚房借豬蹄訓練,還央過管家讓買菜的師傅給她帶豬肝、豬腎等練習。
沒關心韓遇城在做什麼,何初夏鎮定地剪掉縫合線後,才抬起頭在屋裏尋找韓遇城的身影。
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沙發里,對着窗外,手裏握着酒杯的男人。
她不緊不慢地將工具收拾好,這些都是良好的職業習慣,也在考核範圍內。
他們怎麼了?
他剛剛說的狠話,似乎過了。
「韓大哥,你沒事吧?」不知道該怎麼說,要不要勸勸他,或者給何初微打個電話,幫韓遇城說說話,但是,她好像又做不到,也不想攙和。
只是看着韓遇城喝悶酒的樣子,有點心疼。
韓遇城沒抬頭,指了指身旁的另一隻單人沙發,示意她坐下。
「你少喝點酒,煙也要少抽,看你的指甲,都泛黃了。」她坐下了,平靜地指責他道,「跟我姐,你們現在異地,有話不能好好說麼……非要……」
話還沒說完,手裏被他塞進了一隻沉甸甸的厚玻璃杯,裏面有小半杯褐色的液體,酒精味很重。
而他則拿起了酒瓶,瓶身貼着英文商標,是威士忌。
「我不喝酒!」
「叮」!
她剛說完,韓遇城拿着酒瓶子在她的杯口碰了下,然後仰着脖子,含.着瓶口灌酒。
「韓大哥!」
「少喝點沒事兒,酒精度暖。」韓遇城淡淡道。
度暖……
他還記得她手涼的事兒。
何初夏心中一動,想也不想地,硬着頭皮喝了一口。
「嘶……這比白酒嗆多了!」嘴唇麻麻的,喉嚨滾燙,那股熱意把腸子都度暖了!
韓遇城側過俊臉,看了她一眼,抿唇淺笑,心情舒暢了很多,「初夏,你說你韓大哥是不是挺沒用的?」
男人嘶啞的聲音傳到她耳畔,何初夏看着他的完美側顏,本能地搖頭,韓遇城那雙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自個兒的婚姻都不能做主,這種男人,委實窩囊。」他自嘲道,又灌酒。
「對不起……」何初夏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傻話?!你對不起誰?是韓大哥對不住你!好好的清清白白的姑娘,被捲入這可笑的婚姻里了!」韓遇城沒多想何初夏的話,沉聲說着公道話。
何初夏鼻酸,沒說話,仰頭喝了一大口烈酒。
如果韓爺爺不知道她喜歡韓遇城,會不會也不會非逼着他娶她不可?
所以,其實是她對不起他。
「初夏!你喝猛了!」她一連喝了兩大口,韓遇城連忙道。
「韓大哥,我沒事,其實我有酒量的!你別跟我姐置氣了,你們都這麼多年了,很不容易,不要輕易放棄了。」酒精壯膽,她看着他,面帶憨笑誠摯地勸。在她心裏,他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讓人羨慕的情侶。
提起何初微,韓遇城心口又堵了,他嗤笑,什麼情不情愛不愛的,他現在只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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