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走到面前,朝王崇陽的方向欠身作揖行禮道,「多謝壯士救命之恩,小女子不甚感激!」
粗狂的男子聲音再度響起,「小姐不必多禮,不過這荒郊野外的,小姐一人孤身置此,難道小姐住在山中?」
慕容雪神情低落,眼眶泛紅道,「小女子七歲時在這與父母走散,這些年也一直居住在山林中,期待有一日父母尋至,好與其相認!」
粗狂的男人說,「這荒野之中多猛獸,小姐一人在這裏着實不安全,況且這些年兵荒馬亂,這麼多年過去了,令尊令堂至今未來,說不定已生變故,我看小姐還是不要再等了!」
慕容雪杏眼含淚,點頭說道,「是啊,小女子也是這般想法,只是小女子自幼在這荒山長大,除此之外,再無去處!」
粗狂的男子聲音一陣沉默,慕容雪又說,「對了,壯士,小女子的居所就在前處不遠,壯士若是不嫌棄,就去小歇,小女子給壯士泡一杯茶,以答謝壯士救命之恩!」
男子立刻說,「哦,不必了,我還有事,需今夜前趕赴山後的馬家莊,就此告辭!」
王崇陽看到那雙粗狂的手,在自己面前一拱,隨即就順着水塘,朝山邊走去,豈知剛走沒兩步,就聽身後慕容雪「哎呀」一聲。
畫面迴轉,王崇陽見慕容雪此時正蹲在地上,用手握住她自己的腳踝,口中咿嚶不止,想是腳踝受傷了。
畫面迅速的往慕容雪處推近,粗狂的男子聲音道,「小姐受傷了?」
慕容雪抬起頭,雙眼含淚,一副楚楚可憐之狀,微微點了點頭,「剛才一不小心,腳崴了一下!應該沒什麼事,多謝壯士!」
她說着就要站起身來,不想剛剛起身,就一個不穩,朝着王崇陽方向倒了過來。
那雙粗糙的大手立刻伸手托住了慕容雪的身子,「小姐小心!」
王崇陽居然能感覺到,就是自己在托住慕容雪的身子一般,甚至都能聞到慕容雪身上的體香。
這時他也漸漸明白過來了,這個粗狂的聲音應該就是自己發出的,那雙粗糙的大手也正是自己的,說的太清楚點,自己就是慕容雪口中的壯士,只是他的思想和動作不受自己控制而已。
慕容雪此時順手勾住了王崇陽的脖子,「多謝壯士!」
粗狂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送小姐去住所吧!」
慕容雪立刻說,「有勞壯士了,不過壯士不是要趕路麼?」
粗狂的聲音說,「也不急在一時!」
說着王崇陽感覺自己雙手抱起了慕容雪,問她,「小姐請指路!」
慕容雪一路指引着王崇陽往森林裏走去,樹林裏毒蟲不少,不過王崇陽看到那些毒蟲本來是朝着自己這邊飛來的,卻又突然轉變的方向飛走了。
他還注意到地上有毒蛇本來也是朝着這邊游來,但也是突然轉變的了方向,就好像看到自己就害怕的離開了一樣。
王崇陽突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它們絕對不是害怕這個壯士,而是害怕他手裏抱着的慕容雪。
很快前面出現了一個草屋,看上去非常的簡陋,王崇陽較快的步伐朝草屋走去,到了門口便將慕容雪放下,「小姐,既然在下已經將你安全送到,就此告辭了!」
慕容雪這時身子有事一歪,一把抓住了王崇陽的手,「壯士,既然已經到這了,容小女子給壯士倒杯茶,以示感激之情!」
粗狂的聲音說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王崇陽卻看到慕容雪的眼神閃爍,心中暗想,看來這是慕容雪故意設下的圈套,故意引這個壯士來這裏的?
果不其然,慕容雪立刻又咿嚶了一聲,「壯士,小女子的腳完全邁不開步子,還請壯士好人做到底,將小女子送進屋內!」
畫面從慕容雪的臉上下移到她的腳踝處,卻見她的腳踝的確紅腫,粗狂男子這才道,「也罷!」
說着王崇陽感覺自己的手再次托起了慕容雪,推開了茅草屋的門,扶着慕容雪走了進去。
屋內佈置簡陋,只有一桌一床,桌上簡單的茶具,床上也只有單薄的被褥。
慕容雪剛剛坐下就開始給壯士倒茶,隨即端着茶杯遞向王崇陽,「壯士,請喝杯茶!」
王崇陽伸手接過茶杯,看了一眼茶杯中的水,開始還是碧綠的茶水中飄着幾朵鮮花,隨即畫面一閃,卻見這茶杯中的水變的血紅,而漂浮着的鮮花也瞬間變成了蜈蚣等毒蟲。
不過畫面一閃而逝,又回復了原狀,慕容雪則催促王崇陽說,「壯士?」
王崇陽暗道,這慕容雪為何要害這個壯士?
卻聽這粗狂的聲音突然仰天而笑,「妖孽,你到底用此計毒害了多少人?」
慕容雪臉色大變,不過很快恢復了平靜,用她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神看着王崇陽這邊,「壯士何出此言?小女子不甚了解!」
壯士又是一身大笑,隨即一聲怒吼,茅草屋瞬間變了模樣,王崇陽再四下一看,這屋子還在,不過卻是用骷髏骸骨搭建而成的。
慕容雪此時長袖一揮,立刻憑空飛出了屋子,朝屋內的王崇陽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壯士一聲大吼,骷髏屋瞬間被震的粉碎,手中也多了一把巨刃,巨刃上清晰可見「端木」二字,隨即地上多了一張人皮面具,粗狂的聲音也不粗狂了,「你再看看我是誰?」
慕容雪臉色大變,「子午降魔劍?你是白龍天師端木逍遙?」
端木逍遙一聲長笑,「算你還有點見識,今日就讓本座收了你這禍害人間的妖孽!」
說着手中巨刃一揮,立刻就是一道氣浪直逼慕容雪。
慕容雪長袖一揮,立刻一個飛身避開,身後的巨樹立刻被氣浪齊腰劈斷。
慕容雪驚魂未定道,「端木逍遙,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我?」
端木逍遙巨劍在手,傲氣凜然道,「自古正邪不兩立,你若在這潛心修行,本座也未必多事,但是你在此以美色相誘,屠害多少無辜?本座就不得不管!」
慕容雪此時已經飛到一棵樹上,朝着端木逍遙一笑,「那些傢伙哪個不是貪圖美色之徒,如果他們都是正人君子,我就算用美色相誘,又有何用?他們是死有餘辜,死不足惜,我也不過是為民除害而已,礙你何事?」
端木逍遙仰天看嚮慕容雪處,「妖孽就是妖孽,殺人越貨在你們眼中還振振有詞,變成了為民除害,多說無益,受死吧!」
說着長劍一揮,頓時又是一道氣浪直逼慕容雪而去,慕容雪迅速避開,剛才棲身的巨樹立刻斷成兩截。
端木逍遙手中長劍不斷揮舞,無數道劍氣朝着慕容雪飛去,慕容雪則是樹上飛來飛去,躲避着端木逍遙的追殺。
最終慕容雪從樹上落下,一道劍氣迅速的飛來,正好打中了慕容雪,慕容雪口中鮮血噴出,立刻俯身倒地。
端木逍遙立刻一個躍身,百十米遠的距離,居然一躍而至,看着地上手上的慕容雪,「受死吧,妖孽!」
而此時卻見地上趴着的慕容雪,突然掀開長袖,從袖口跑出一隻白色的狐狸。
狐狸跑出來後,轉頭看了一眼慕容雪,吱吱叫了幾聲,隨即鑽進了樹林不見了。
慕容雪仰頭看向端木逍遙,滿臉倔強的表情,隨即緩緩閉上了眼睛,等着端木逍遙巨劍刺下。
端木逍遙剛才就在詫異,以慕容雪的速度是可以避開自己的劍氣的,她從樹上飛下,就是為了救這隻白狐?
他不禁有些巨劍不定,如果不是慕容雪救下這隻白狐,這白狐豈不是要枉死在自己劍下?
慕容雪見端木逍遙遲遲沒有動手,這時睜開了眼睛,看向端木逍遙,「你為何還不動手?」
端木逍遙此時卻緩緩放下了劍,朝慕容雪說,「你走吧!」
慕容雪不解地看着端木逍遙,「這又是為何?」
端木逍遙手中長劍消失不見,轉過身去,「你在生死之際,不顧自身安慰,卻是為了救這白狐,說明你還有一點善心,本座念你尚存善心,此次就放過你,不過下次再讓本座知道你害人,絕不輕饒!」
端木逍遙此時腳下踏劍,騰空而起,長衫衣袖一揮,轉眼就飛向了天際。
到了半空,端木逍遙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慕容雪,隨即一聲長嘆,立刻御劍而去。
而此時的周雅琪正盯着王崇陽和慕容雪看,見兩人都和元神出竅了一般。
時不時地王崇陽嘴裏還說出兩句莫名其妙的話,又是小姐,又是本座、妖孽的,還以為他是走火入魔了呢。
周雅琪伸手在王崇陽的眼前晃了晃,「喂,王崇陽,你說什麼胡話呢?」
東皇太一在一側提醒周雅琪,「你不要打攪他,他已經進入了慕容雪的意識中,他說的話恐怕不是他要說的!」
周雅琪不解道,「什麼叫他說的話不是他要說的?」
東皇太一解釋道,「小子可能進入了慕容雪意識中的其中一人身上,他此刻說的這些話,恐怕是慕容雪意識中的那個人吧?」
周雅琪一陣沉吟後道,「那現在,我們就在這等他醒?」
東皇太一說,「老夫還感覺到,小子和這雪妖之間有着前世今生般的聯繫,王崇陽此時附身的應該是他自己的前世。」
周雅琪不禁心下一動,口中喃喃道,「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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