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力如虹 第十八章測試

    第十八章測試

    小如虹在出來時，奶奶就囑咐過了，說別人要是說你時，儘量的忍讓。「忍」可是一種謀略，也是一種修養。有人說它是美德，奶奶倒不這樣認為，難道我們就任別人欺凌嗎？可說它是謀略，修養，那就大有學問了。比如你，現在雲家不用說六歲，就是十歲，十六歲的也不是你的對手。可你現在還不是暴露你的修為的時候，那是因為功高遭妒，藝精受忌。雖然我們不怕他們，但別人在暗處害你，叫你防不甚防，就大大影響你的修煉。

    另外也看你的涵養性，涵養性高，就能沉着、冷靜，忍一時之辱，而完成你的驚世之煉。否則別人一說什麼，你就暴跳如雷，心想：我比你們強，你們竟敢說我，我非揍癟你們不可！這樣就不是幹大事業的人。你爹爹，奶奶給他說了好多次，讓他低調，他老是不聽，血氣方剛，鋒芒畢露，不知收斂，以為自己有才具，就應該表現，結果，遭人嫉妒，英年早逝，叫奶奶痛不欲生。現在你的兩個姑姑早已出嫁，你母親又無蹤影，奶奶膝前可就你一人，你可是奶奶的命根子呀！千萬不能大意，讓別人暗地裏使絆子。

    「有人要現在欺侮你，會說你庶出，會罵你傻子，你先忍着。可能有人會說你沒有骨氣。不，在這裏不是骨氣的問題，是一種謀略。我們的忍是暫時的，到時，我們會加倍地奉還。不是沒有骨氣，是不需要表現；不是不報，是時辰不到。」

    「奶奶，您不是給孫兒講過『唾面自乾』的故事嗎？他們就是唾上了，孫兒讓它自己干就是了。奶奶放心吧，孫兒既能裝成呆子，也能裝成啞巴。他們說什麼，任他們說吧！孫兒心如明鏡，冷眼相看。忍一時之氣，煉成驚世之神功。」

    馮麗麗聽了六歲的小如虹竟然說出了大人也說不出的話，真不知該怎麼親才行。抱住親了親小紅臉蛋，才放下來讓她出了門。馮麗麗還要看看小雲如虹究竟如何表現，偷偷地跟了過去。說與做並不完全是一回事，尤其是別人欺凌你時，污辱你時，那才是對你的考驗！

    小如虹聽幾個姐姐這樣說她，只撩起眼皮看了看，真成了冷眼相看了，小如虹看了一眼，原本定定的雙目，似乎從中射出了一種犀利的不可抗拒的光芒。雖然只是一閃，雲如蘭，雲如菊、雲如竹三人一接觸這刺入心神的眼神，就像觸了雷電一樣，不由得就生出一種恐懼感。

    三女不由得就抖着身子，小如虹收回目光，她們才鎮靜下來。三女定了定心，又想了想，才覺得是受到了污衊。我們是雲家主婦的親孫子，怎麼能這樣軟弱呢？被一個庶出女的眼神嚇住。不行，得整這個小蹄子，不能讓她這樣放肆。三人這麼一想，一下子就把三女的惡毒相，潑辣狀，野蠻勁，更才激發出來了，三女一時大罵開來。

    「你一個下賤女，眼睛白森森的，讓誰怕你，不服氣，你就來，還打不過你個小蹄子，呸！」雲如蘭氣勢如狼，雙眼一瞪，幾乎把早已經斜斜的眼珠子全突出來。實實有點怕人，加上嘴一歪一歪的怒罵，其醜陋的面相更不敢叫人恭維。

    雲如虹這一次不管雲如蘭成了什麼鬼相，她看也不願再看一眼，好像一個呆子，像不是罵她一樣，可暗地裏撇了撇小嘴，心裏則腹誹道：「小小年紀，倒成了潑婦！真是沒有教養。等以後，我要把你打成一個豬頭，丑上加丑，醜態百出。」想到雲如蘭，成了豬頭的樣子，小芳心裏不由得笑了。

    小如虹這幾年馮麗麗不僅傳授她修氣與修力，更教了許多做人的道理，還學了好些書籍，那些功法書，全是讓小如虹自看自學，不會的字問她，不懂得地方問她。不懂的地方問她，她也不作過繁的解釋，儘量讓小如虹自己弄懂。

    馮麗麗深懂教學之道，真做到了「不憤不啟，不悱不發」。她在鍛煉小如虹的悟性。悟性，從某種程度上說，並不是教出來的，而是自己通過某種事物，或某種語言，或某種啟發，突然間就明白了事物或道理的真諦。但是培養則是需要的也是必須的。經常性的適當的啟發，做到「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而反三」，則是鍛煉悟性的最佳方法。

    而小如虹就是如此。馮麗麗講一個後，就讓她比物連類，她就能想到另幾個，並發揮她的想像力，思接千載，心游萬仞。這樣真是做到了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正因為這樣，小如虹從中悟出了好多只能會意，不能言傳的深刻奧義。

    這幾年馮麗麗教小如虹學了好多書，也講了好多道理，使小如虹的聰明才智進一步得到發揮，懂得好多深邃的道理，評價一個雲如蘭，那還不是出口成趣嗎？

    雲如蘭罵開了小如虹，雲如菊與雲如竹，也唯恐落後，顯不出她二人的厲害，於是二人雙手叉在肥腰上，咧開像鞋口子的大嘴，罵得涎漠飛濺，實在是兇險！大有罵死人的氣勢。

    「小蛋泡子，庶出賤女，用裝聾作啞來反抗，是不是不服氣得厲害？是不是還想挨兩個耳刮子才舒服？」雲如菊挽袖揎拳，呲牙咧嘴。本來嘴就大，咧開來，更成了一條水溝。

    雲如竹更是向雲如虹那裏走了幾步，一付咬牙切齒，想揍小如虹的樣子，小如虹先有奶奶語重心長的囑咐，又看到與這些兇悍慣了的潑婦式的少女，知曉爭不出個什麼來？這裏也不是爭的地方與時間。看到雲如竹向她走來，就往遠走了幾步。小蓮面上則閃出一種不屑的神色，小美目里儘是鄙夷。

    當然這些別人則沒有一個注意到，可在暗處站着看的馮麗麗則看得清清楚楚。芳心裏直讚許：「好懂事的孩子。要是別的孩子，被污罵成這樣，又身懷比罵她的幾個人高過很多的技藝，怎麼能受下如此污辱之氣呢？早跑上去教訓她們了。可給她說了讓她忍，真的忍了。這樣的涵養，這樣的心胸，這樣的氣度，真實是難能可貴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呀！」馮麗麗不只是讚許，更想到有這樣的孫子，真是她的幸運。本來兒子媳婦一齊出事，讓她覺得人生也沒有什麼意思，可有了如此佳孫，倒給予了她好多的欣慰，給了她好多的歡樂，更給了她莫大的希望！

    就在小如虹躲開雲如竹之時，小如虹的大伯雲應龍出現了。雲應龍對着來的這些子女說：「應來的全來了吧？你們全知曉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不僅是我們內院子弟考核成績的日子，也是三年一度全族的二十歲以下，六歲以上考核成績與測試能否修氣或修力的日子。現在我們大家就全出大廣場，進行考核與測試。

    大家聽了都從就他們雲戰績的一家的小練功場走了出來，到了一個大廣場上。此時大廣場上已經聚集發好多人。

    雲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雲戰績也不知他家祖上如何，他只知他爺爺雲南成有三個兒子，沒有女兒。雲南成的三個兒子中，他父親雲從忠是老大，他二叔雲從孝是老二，他三叔雲從節是老三。

    如果把雲戰績他爺爺說成是第一代的話，那麼第二代從字輩只有三人。雲戰績是第三代，第三代有七人（只算男不算女）。雲應龍為第四代，第四代共是十六人（其中有未出嫁的兩個女子）雲如虹為第五代，第五代男女總共是三十三人，都沒有婚嫁，最大的才是二十歲。

    今天進行的測試的三十三人全參加。

    今天測試主持人是雲戰功與雲戰魁。一個是雲戰績的親二弟，一個是雲戰績的堂弟。

    雲戰功首先說：「今天是我們雲家三年一度的測試時間，二十歲以下凡是修煉的均要測試，凡是測試達不到標準的，就到我們雲家的實業去工作，而成績好的要給予獎勵，能修煉的要給予修煉的各種所需。好了，我也不多羅嗦了，現在測試開始。念到誰的名字，誰就上來。

    雲家因為人多了，產業也多了，所以除了族長之外，還有一個長老會，雲戰績的兩個叔父都是長老會的成員。長老會對能修煉的人，有一個年齡標準的規定：一般的按二年提升一級計算：

    二十歲必須達到第七級的第一層。

    十八歲達到六級的第一層。

    十六歲達到五級的第一層。

    十四歲達到四級的第一層。

    十二歲達到三級第一層。

    十歲達到二級第一層。

    十歲以下的沒有規定。

    而十六歲是一個關鍵，十六歲以上的，如果能達到這個標準，那就可以繼續修煉，如果達不到這個標準，就只好到家族的實業里工作。而十六歲以下的雖然也有規定，但不管達到達不到皆可以修煉。就是沒有粒子的自己想修煉也可以。小如虹現在才六歲，就快要達到十六歲的標準，可見修為的恐怖程度。

    測驗以及成績公佈：

    雲如華十七歲，修力，五級凝力第五層。

    雲如誠十七歲，修力，五級凝力第九層。

    雲如才十七歲，修力，五級凝力第九層。

    雲如昌十六歲，修力，五級凝力第六層。

    雲如蘭十六歲，修力，五級凝力第一層。

    下面坐的雲如菊、雲如竹，均給伸出了大拇指，雲如蘭得意的笑了，本來就眼斜嘴歪，呲開來更成了一個歪壕。雲如蘭的娘朱玉英本來赤紅的長臉上越發放出了紅色的毫光。其實只是剛剛及格，就驕傲得要把尾巴翹到天上。

    ……

    雲如菊十四歲，修力，三級生力第六層。

    雲如竹十二歲，修力，二級元力第五層。

    十四歲的最低標準是四級一層，十二歲的最低標準是三級一層。這雲如菊與雲如竹連最低標準都沒有達到。

    在座的人本來議論紛紛，但云如菊與雲如竹的成績出來，說話的人們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像是有人下了封口令，沒有一個敢譏笑出聲，更沒有一個敢說出不夠格的話來，全把嘴閉得緊緊的，全都似乎是在集中精力再看下面的測試。

    在對修煉成績測試完以後，又對六歲的小孩子進行粒子的測試。

    測試驗人宣佈：

    雲如虹六歲，力粒子六顆。準確的說應該是六顆又十分之四，可一般的測試，不到半個以上是測不出來的。

    下面雲家的媳婦聽了以後，一下子打破了原先的寂靜，均發出一陣陣的譏笑：呵呵呵，咯咯咯，呀呀呀……

    雲如蘭、雲如菊、雲如竹三女更是把嘴一癟以後哈哈哈大笑起來，根本就是沒有一個少女樣，仿佛是狂野的土匪一般。笑聲中顯示出不只是輕蔑，更含着惡毒。

    雲如蘭幸災樂禍地說「我說你不是那修氣、修力的料，果然不出所料，嘿嘿，真給我們雲家丟人。」

    雲如菊越發是高聲地譏諷「小蹄子，再來一下你那白拉拉的眼……

    這時小如虹似乎被譏笑的無地自容，連氣粒子也沒有測，就跑了。場上的人笑得更厲害了。

    哈哈哈……咯咯咯……男女混笑在一起。

    只有雲如彩無形中就感覺到十分的難受，是憐憫，更有痛惜，望着羞澀的跑去的小妹，不由得小美目里掉下了傷感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