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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隨營學堂
話說另一頭,直屬憲兵隊領受命令後直奔基地而去,守衛海軍基地的都是原先北疆軍,倒是非常盡責,看見有大隊人馬黑夜中過來,頓時警覺起來,哨兵拉動槍栓,問道:「口令!」
「沒有口令,突擊檢查!」帶隊的憲兵上校毫不遲疑地喊出了聲,哨兵一愣,借着燈光看清楚對方的軍銜和憲兵標誌,立即快步上前。筆神閣 m.bishenge.com
「根據總政治部蔣主任命令,奉命對秦皇島海軍行營進行突擊檢查,這是命令和證件!」
哨兵接過來仔細一看,明白了怎麼回事,立正敬禮:「請問長官有何指示?」
「立即通報你部最高長官前來聽候差遣,接受韋群中校的命令!」
「是!」
上校留下中校和10來個憲兵後,便帶着大部隊朝裏面進發了
「報告長官,秦皇島海軍行營守備營營長周天前來報道,請問有何指示?」
韋群看着對方肩上的少校軍銜,便說道:「周少校,海軍行營全部由你們負責守衛嗎?」
「是!我們營原先是秦皇島守備部隊,因海軍臨時設立行營,特意差遣我部負責警衛工作,現我營主力基本在此,計有士兵646人,少尉以上軍官37人」
「海軍行營有多少出入口?每天有多少人進出?」
「行營總共有8個出入口,都由我們把守,至於進出人員,每天數目不等,從100多到上千都有可能」
「他們都是有正當理由出去辦事嗎?還是?」
「報告長官,我們只負責盤查無關人員和核對口令,至於海軍人員為什麼進出。我們無權過問」
「那你覺得他們像是去公幹嗎?」韋群想從側面了解一下情況。
「這個」周天有些猶豫,想了想回答道,「據卑職個人的看法,真正出去辦事的人不多,很多人就是溜出去玩耍,通常是白天出去,晚上回來,偶爾偶爾也有不回來或隔天回來的」
「他們去玩什麼?對於海軍賭博、*、抽大煙等違反軍紀的行為你了解麼?」
周天狐疑地看着對方。看來憲兵來者不善,他早對海軍的作風看不慣,現在逮住機會就說:「根據卑職的判斷,這種行為是有地,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不時聽到傳聞,應該不是空穴來風根據本營哨兵的匯報,經常有喝得醉醺醺的海軍將士走過因為職責所在。我們也不能無動於衷,卑職雖沒有過問的權力,但也曾經將情況匯報給上級和當地憲兵隊,只是都沒有回音。」
「很好,現在就有回音了。周少校。傳令全部哨卡,從現在開始,一律關閉出入口,沒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得放任何人出入。凡是外出歸來需要返回行營的,一律由你們暫時扣留另外,集合你部其餘人馬聽候命令,不得有誤!」
「是!」周天暗喜,看來上頭這次要動真格的了,海軍這幫傢伙,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是不行的。
憲兵隊進去後,仔細觀察了地形。行營範圍不小,除一部分磚瓦房子外,還就地搭建了不少臨時簡易房和帳篷,星星點點地燈火看過去,就是一個大兵營模樣。
憲兵們開始兵分三路進發,第一路首先衝到一間簡易房門口,裏面傳來了「哥倆好!等划拳的聲音,依稀還夾雜着某些粗俗不堪的言語。憲兵們皺着眉頭敲開門。出來開門的人一看見憲兵,還居然滿不在乎地問:「你們是誰?」
「我們是總政治部直屬憲兵。奉命前來勘察軍紀」
「啊」開門的嘴巴張大地幾乎可以放下一個蘋果。
屋子裏烏煙瘴氣,有喝酒划拳的,有哼黃色小調的,還有推牌九、扔骰子賭錢的,真是千奇百怪無奇不有。
「統統看押起來,一個也不許動!」
居然還有人不服:「你們算哪根蔥?敢來管爺們地好事?」
「放肆,憲兵懂不懂?」帶隊的憲兵中尉用槍指着對方的腦袋,「都給我老實點,違反軍紀罪責並不大,反抗勘察可是死罪!」
望着黑洞洞的槍口,眾海軍不得不老實起來,這次軍紀行動有一點好,自從海軍進港休整後,為了防止發生事端,海軍槍械基本都按照薩鎮冰的命令鎖起來保管在倉庫里了,若是來個持械反抗,這婁子可就捅大了。
也不是所有地勘察都如這個營帳這般順利,其餘幾個分隊在檢查過程中或多或少遭遇了反抗,好在憲兵隊武器在手、來勢又大再加上早有準備,只有肢體衝突而無交火事件,憲兵們也很克制,雖然子彈上膛,但緊緊記着蔣方震的吩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開槍!」
黑夜中,不時有人從外面狂奔回海軍行營。
「快點,快點讓我們進去」
「口令!」
「他娘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口令。」一個衣冠不整、腳步踉蹌的海軍上尉帶着酒氣回答出口令後,便意圖衝進行營。
「給我拿下,關押在禁閉室!」出入口地中尉排長一看是海軍人員無疑,立即下令看押起來。
「你們反了你們。」
「混蛋,今夜軍紀大盤查,我們奉總政治部直屬憲兵隊命行事,你還是老實點吧!」
海軍上尉哀嘆一聲,剛剛在城裏聽到風聲,想急急忙忙走回行營躲避,沒想到
漏網之魚一個接一個的來,也一個接着一個被請進了禁閉室。
特警們在解決城裏的問題後,除留下一部分人看管着這批人慢慢行動外,其餘立即跑步向行營奔來,按照預定方案增援憲兵隊
「報告總統。前方打電話過來匯報,海軍守備營已經服從命令,開始協助憲兵隊抓人,特警在完成城裏的使命後,也已在增援的路上了,到目前為止,進展良好,局面都在控制之中。沒有發生意外。」
「看來你們方案制定得不錯,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總統!」葉身懷勸阻道,「前面局勢還沒有完全得到控制,不如等天亮後再按照計劃行事吧」
「沒關係,我們去現場看看情況,對海軍狀況有個直觀的認識就好」秦時竹轉過頭對薩鎮冰說,「不然鼎銘兄今天晚上肯定要睡不着的。」
「鎮冰慚愧。慚愧。」
葉身懷一看攔不住秦時竹等人,便道:「那我命令部分衛隊成員先行出發,請總統和各位將軍慢行」
秦時竹等人在衛隊保護下趕到行營門口時,特警早已增援入場,韋群三步並作兩步前來匯報:「報告蔣主任。按照您地吩咐,憲兵隊在王上校帶領下進入海軍行營勘察,我奉命接管行營守備指揮權守備營主力除去哨卡守衛外,其餘人馬已經在該營營長周天地帶領下入內協助憲兵隊勘察。目前特警部隊主力亦已奔赴行營,總計勘察力量達到1400餘人,到目前為止局勢平靜,沒有發生嚴重衝突事件!」
「完成的不錯,哨卡逮住了多少漏網之魚?」
「大約有20來個,經過初步調查,幾乎全部無正當理由外出,軍銜最高的是一名少校。現在人員全部看押在守備營禁閉室。」
秦時竹笑了:「戰果不小啊,光漏網之魚都能逮住20多個,還不知道城裏抓獲了多少。」
正說着時,押送城裏被逮捕的不法分子的那批特警已經趕到了現場,「報告副總理,城內禁令勘察行動結束,現場共逮捕人員共計中校以下68名,已全部押解在此。請示如何處理?」
薩鎮冰、程壁光看着那一串垂頭喪氣、耷拉着腦袋的人員。氣都不打一處來,海軍的臉面都讓他們丟光了。
薩鎮冰走到一個少校面前。咆哮道:「方出文你抬起頭來,你犯了什麼事?」
方出文哪裏還敢出聲,只是把頭垂得更低了。
「報告薩次長,這個被我們逮住地時候正在抽大煙和賭博」
「你混蛋!」薩鎮冰痛罵兩聲後走到下一個面前。
「黃浮英,你說說你幹了什麼好事?」
「報告薩次長,此人正在嫖娼,據老鴇交待還是常客」旁邊地特警替他回答了。
「我叫你嫖,我叫你嫖。」薩鎮冰氣極,掄起手掌給對方「劈劈啪啪」連續十多個巴掌,「黃浮英,你混蛋,海軍地臉都讓你丟光了。」
程壁光怒了:「統統給我關押起來,查實後一個個撤職查辦,該關的關,該殺地殺!」
「就按照程副總長的要求,全部看押起來,不得有誤!」葛洪義揮手後,特警將這批人陸續押解至禁閉室集中,據說因為人數太多,還額外開闢了好幾間房子作為臨時看押場所。
衛隊簇擁着秦時竹等人繼續往行營中走去,薩鎮冰余怒未消,連稱「可惡,可惡!」
「鼎銘兄,算了,算了,不要大動肝火,和這些敗類一般見識。我相信你們的決心和勇氣,經過這番經過整頓,海軍面貌必會有突飛猛進的進步,今日雖然難堪了點,但也暴露了實際問題,這種問題早暴露好於晚暴露,和平時期暴露好過戰敗後追究責任。一句話,重症要下猛藥。」秦時竹寬慰他道,「走,那邊亮着燈光,我們過去看看。」
「總統,鎮冰有愧,有愧啊!」薩鎮冰聲淚俱下,「請求您批准我引咎辭職!」
陸尚榮勸他:「鼎銘兄,這就不必了嘛!開會時不是已經說好了,要對情勢有心理準備,這是他們不爭氣,你不要把一切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去。」
「知道海軍形勢不好,沒想到居然糟到這個樣子。」程壁光也是連連稱沒想到。沒想到。
眾人又是勸慰了一番,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船舶高專地附近,原來整個學校都是在海軍行營的範圍里。
「這麼晚了,怎麼學校的樓裏面還都亮着燈?」葛洪義眼尖,發現了情況。
「正好我們去看看。」
薩鎮冰和程壁光都在學校待過一段時間,守衛的士兵都認得,看見他們來了,連忙立正敬禮。
「裏面還有學生在學習啊?」秦時竹饒有興致地問道。
「報告大總統。船舶高專的學生上完晚自習已經下課了,現在教室里是海軍將士在聽課我馬上進去通報他們停止上課,出來迎接總統」秦時竹曾經來學校巡視過,衛兵對他還有很深地印象,當下用激動且略微有點顫抖地聲音回答道。
「不必了,不必了,我們進去看看。」秦時竹笑笑,「你辛苦了。還請你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
「是!」聽了總統的表揚,哨兵感到無尚地榮光,心想回去後一定要告訴同伴,今天我不僅和總統說了話,他還表揚了我呢。
教學樓里七八間教室都亮着燈。似乎每間都有人在授課,程壁光向秦時竹解釋道:「這是海軍委託船舶高專辦的隨軍學堂,特別是沈鴻烈及手下由於要接收新式驅逐艦,正在進行培訓。平時由德方主講,今日是禮拜日,德國顧問應該都休息去了,我猜大概是中國教官在上課」
這麼一說秦時竹倒明白了,所謂「遼系」海軍大部分出身陸軍,除關鍵崗位由留日學生擔綱外,其餘都是速成培養的,基礎並不紮實。再加上接收新式驅逐艦的需要,更要下一番苦功。
按照命令,衛隊在旁邊警戒,秦時竹等幾人悄悄地走了過去,順手挑了一間最靠近樓梯教室推門進去。教室內安靜的很,雖然60多個學生濟濟一堂,但卻鴉雀無聲,聚精會神地聽着教師在上面講課。秦時竹不認得講課之人是誰。但薩鎮冰和程壁光都認識,那是原先海軍部參事謝葆璋。
站在講台上地謝葆璋本來正在授課。一抬頭就看見秦時竹等人進來了,本來他微微有些皺眉,教室重地且又在教學,豈能隨便進出?後來定睛一看居然有薩鎮冰和程壁光,他心中有數了,感情海軍的1、2號人物前來視察了只是有些奇怪,薩、程兩人中間還站在一人,兩人左右簇擁着他,看着模樣似乎比薩、程地位更高,後面還跟着數人,教室的燈光有些昏暗,謝參事看不太真切,秦時竹地照片他是看見過的,但真人麼就沒見過,再加上要進行正常授課,他稍微盯了兩眼後就繼續講下去。
望着台上、台下一副認真的模樣,秦時竹對薩鎮冰說:「如果海軍將士都能像這個屋子裏的一樣,海軍就有希望了不要說雪二甲恥,就是確保我國之強國地位,也是有可能的。」
薩、程兩人點點頭,今天晚上地遭遇和見聞太過於刺激,在這裏好不容易找回一絲安慰,心情也頗為沉重。謝參事的課程要點暫時告一段落,他放下教鞭,開始拍手:「歡迎薩次長、程副總長等前來巡視」
台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朝教室後面掃去,掌聲開始響起來了沈鴻烈眼尖,雖然坐在前排,一眼就認出來中間站立的是秦時竹――別人不熟悉,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立即跳起身子,激動地大喊:「熱烈歡迎大總統前來視察。」
沈鴻烈剛剛跳將起來地時候,可把別人嚇了一大跳,待得他喊出口中地話後,眾人更是嚇了一跳,連忙紛紛站立起來鼓掌,掌聲久久不絕。
秦時竹走到台上,伸手去和謝參事握手,後者連忙雙手握住,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居然沒有認出總統?這可是犯大忌諱地事情。口中連稱:「不知總統親臨,卑職等未能遠道迎接」
「沒關係,沒關係,我特意不讓衛兵通知地。你們在上課嘛,興師動眾不好」謝參事握着秦時竹的手,確信秦時竹沒有責怪之意,感到一股暖流流進了心裏。
看着一個個大人物的出現,台下人人地表情都激動萬分,沈鴻烈對後面同學小聲地介紹:「那是秦總統、葛副總理、國防部陸總長、總政治部蔣主任、總裝備部何主任。」
這麼多大人物親臨視察,大家都感到了由衷的驕傲,拍掌也拍得格外賣力。
謝參事向秦時竹介紹:「這是軍官講訓班。重點對原速成培養地海軍將士進行教育,在這個教室上課的都是上尉以上軍官,其餘將士分別在其他教室授課,平日有德國顧問主講,今日是禮拜日,德國方面基本都去教堂做禮拜了,就由本國教官進行講授」
陸尚榮在旁邊插嘴:「有這麼多速成軍官啊?」
謝參事趕緊解釋:「除了速成軍官外,有其他艦艇的將士自願申請前來進修。經過考慮同意了申請,因此人數上顯得比較多」
秦時竹站在講台前,稍微揮動了下手,熱烈的掌聲隨即便停下了:「同學們,海軍將士們。你們辛苦了!諸位請坐。」
台下又響起了掌聲,沈鴻烈乖巧,帶頭喊起了:「大總統萬歲!」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喊,幾乎要把屋頂掀開。
「同學們很熱情。我也很高興,在你們認真學習的勁頭中,我看到了海軍的希望,看到了中國騰飛地希望」嘩啦啦又是劈劈叭叭的掌聲,很多人把手掌都拍紅了。秦時竹發表完鼓勵講話後,轉過頭對薩鎮冰說:「鼎銘,你講兩句吧」
「同學們海軍弟兄們今天我地心情很沉重。」薩鎮冰的表情很嚴肅,台下眾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個個神情肅穆地聽他講下去,「今天我本來是陪同秦總統、葛副總理、陸總長等一行前來視察、整肅海軍的,結果情況很糟糕、很嚴重這是我們的恥辱!」聽得薩鎮冰大致將前面的情況一講,眾人或多或少明白了事情原委,一個個感到臉上無光。
「海軍的作風不整肅,軍紀和訓練不加強,我們能夠洗刷二甲地恥辱嗎?我們能夠對得起國民地殷切期待嗎?我們能夠對得起大總統對我們地厚望嗎?不能!今天在座地海軍將士,特別是自發報名參加進修的軍官。個個都是好樣的。在你們身上我看到了海軍復興的希望,但這還遠遠不夠。我們還遠遠沒有達到最佳、最善地標準,在今後的日子裏,還需要海軍上上下下發憤圖強,大家有這個信心嗎?」
「有!」回答的聲音又大了幾倍,原來其餘教室里的人聽到聲音也都已經在外面駐足了,一時間將整個教學樓圍得水泄不通
「我希望今後每位將士都能將『精忠報國,雪二甲恥』八字牢牢記在心中。」
「精忠報國,雪二甲恥。」眾人地呼聲穿透黑暗。
在薩鎮冰講話的時候,秦時竹發現前排靠角落的位子裏居然還坐着一個小丫頭,眉清目秀,目不轉睛地盯着台上眾人看。秦時竹笑了,走過去問道:「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麼在海軍學堂聽課啊?」
謝參事慌了神,連忙走過去小聲說道:「報告總統,這是小女,自幼頑劣異常,非要跟隨我來上學,被他糾纏不過違反了軍紀,請總統恕罪!」
對面的小姑娘大概聽懂了兩人的談話,着急了,連忙說:「總統叔叔,是我自己要糾纏我爹來上學的,不干他的事情,求求你千萬別怪他」
「有意思,你還沒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謝婉瑩,今年14歲」
謝婉瑩?冰心?秦時竹愣了一下,隨即樂了起來。
這邊薩鎮冰已經發表完了講話,正用眼神向秦時竹請示,而秦時竹剛才和謝婉瑩地對話也被很多人看在眼裏,大家都為謝參事捏了把汗,看到總統沒有責怪的意思,方才放下心來。確切地說,謝婉瑩已經來上課很久了,聰明伶俐而且乖巧,深得大家的喜歡,為了照顧她身材小,特意讓其坐在前面。
秦時竹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問題,對台下眾人說:「本總統曾經聽人說,海軍一直視女人為不祥之兆,甚至認為甲申、甲午兩戰的失利,就是沾染了女人的晦氣,諸位以為然否?」
此言一出,教室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謝參事、薩鎮冰臉色「刷」地變白,心裏惴惴不安,這種傳說可是海軍一直以來都有的,中國海軍又格外迷信。
教室氣氛陷入了沉寂,一片鴉雀無聲,謝參事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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