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糾結着要不要去,手機嗡嗡震動個不停,全是微信的群消息。
戳開,安夏夏發現自己簡直要被萬人唾棄了——
「天阿擼!澤少傷的重不重啊!安安你怎麼不去看你老公啊!」
「就素!牆裂譴責!安安你太過分了捏!你不去,人家闊以替你去嘛!」
「樓上怪阿姨,不要裝可愛了!表示是和周主編一塊來醫院跑新聞,結果就發現澤少一個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安安你怎麼忍心!」
安夏夏:……這不是我老公啊摔!
然而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滿……
她拿起包包,攔了輛出租車,趕到了醫院。
一來安夏夏就覺得自己被坑了,說好的孤零零一人呢!你丫病房前都快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了好咩!
安夏夏奮力擠進去,盛以澤頭上纏着紗布,正在和周扒皮談話。
「安安這孩子,我幫你教訓!澤少你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周扒皮宣誓般虔誠。
「咳咳。」她咳嗽一聲,把買的水果放在床頭柜上,「你怎麼樣啦?」
盛以澤虛弱一笑:「還好。」
「哦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啦!」安夏夏見好就溜。
啪——
周扒皮無情的拍了她腦袋:「你這老婆怎麼當的!老公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好意思回家!」說着,他把一壺不知那個妹子煲的愛心雞湯塞到安夏夏懷裏,「好好照顧他!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你倆的家務事,我們就不摻和了。」
他招招手,一屋子的人刷一下走完了。
安夏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臉懵逼。
盛以澤化解了她的尷尬:「坐吧。是周主編發現了我,問起你,我只好說咱倆鬧了點小矛盾,所以你才沒來看我……」
「這樣啊。」安夏夏表示理解,想了想問:「你要不要喝湯?」
盛以澤點了點頭,墨黑的眸泛着星星點點的光彩,把安夏夏心跳都攪亂了。
她低着頭,給他盛了碗湯,盛以澤無辜的聲音傳來:「我傷到手了。」
安夏夏瞄了一眼,修長的大手上別說傷了,連個蚊子包都沒有。
這傷的有點神奇啊……
「你不是頭受傷了嗎?」她弱弱指了指他頭上纏的紗布。
盛以澤面不改色:「都傷了。」
「哦……」
所以……她要餵他嗎?
安夏夏恍然大悟,拿着小勺子吹到不燙,遞到了盛以澤嘴邊。
盛以澤坐的挺直,看着安夏夏近在咫尺的臉,一時間竟無措的像個毛頭小子。
該死的!這丫頭還是輕易就能撩撥到他!
用自制力壓下心中躁動,盛以澤溫順的喝起了湯。
餵完之後,安夏夏搓了搓手:「你早點休息……我先走……」話還沒說完,盛以澤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外面。
噗通——
安夏夏從椅子摔到了地上。
誰能告訴她,為毛周扒皮他們還在外面守着啊!
而且一個個狂熱的小眼神……是把他們當什麼新聞猛料了嗎!
「讓開!」一聲清喝,門外眾人散開,一個女生推開門,滿臉不悅的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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