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夏只覺得可笑,這就好像是,兩個幼兒園小朋友打架,一個小朋友打輸了,卻搬出自己的家長。
「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她咬着牙,「還有,我是頑劣是賢淑,跟你有什麼關係?」
宋先生只覺得一口氣鬱結在心間:「夏夏,你這樣,讓我很失望!」
他是聽說安夏夏也在落日鎮,才答應陪同宋傾晨來的,他一直遠遠的看着兩人,在心裏,他是想讓兩個人好好相處的。
可沒想到,安夏夏居然動手打人!現在還對他出言不遜,跟鄉野潑婦有什麼區別?
安夏夏覺得他莫名其妙:「宋先生,你之前幫我,我很感激!可我們非親非故,我讓你失望,難道我讓你對我抱有期望了嗎?」
宋先生愈發覺得安夏夏不可理喻,將宋傾晨護在身後,嚴肅的道:「跟傾晨道歉!」
「憑什麼?」
「打人是不對的!你在安家,沒人教過你嗎?」宋先生很痛心,覺得安夏夏的家教太差了。
安夏夏氣得夠嗆:「一上來就質疑我的家教,你怎麼不問問你女兒,做了些什麼事!只許她犯賤,我連打她的權利都沒有嗎?」
「你還罵人?!」宋先生向來溫和的人也火了,揚起巴掌就朝安夏夏扇了過來。
啪——
耳光沒落下來,就被一雙大手用力的鉗住。
「宋叔叔,孩子間的矛盾,輪不到大人來摻和吧?」盛以澤聲音冰冷,披霜戴雪般可怕。
宋先生擰着眉,收回了手。
宋傾晨嚶嚶嚶哭個不停:「爹地……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我左臉都腫了……」
安夏夏見她還裝無辜,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又利落的甩了一巴掌過去,登時宋傾晨懵了,不可思議的抹向了右臉。
「幫你補個對稱,不用謝!」她喘着氣,還想再動手,被盛以澤拖了回來。
宋先生都看呆了,盛以澤淡定的說:「我相信夏夏打人,自然有夏夏打人的理由,與其追着夏夏不放,宋先生為什麼不問問您女兒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冠冕堂皇說完一席話,他湊在安夏夏耳邊咬耳朵:「老實點,別鬧了。」
安夏夏沒地撒氣,抱着他手就咬了一口,像只小狗一樣。
盛以澤面不改色的讓她咬,甚至還禮貌的朝宋先生鞠躬:「請自便。」然後帶着安夏夏回房、關門,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
門外傳來了宋傾晨的哭聲,以及宋先生的安慰聲,然而都被房內的兩人無視了。
盛以澤無奈的說:「老婆,你可以鬆口了嗎?」
安夏夏氣呼呼的瞪他,鬆開了嘴,他手上頓時顯出一排清晰的牙印。
「為什麼不讓我打她?我沒有錯!錯的是她!」安夏夏理直氣壯。
「原來我老婆心裏住着一個暴力小怪獸……」盛以澤嘆氣,「今天怎麼這麼衝動?她哪裏惹到你了?」
安夏夏咬着唇,看宋傾晨的態度,證明她猜測的沒錯。
可是……要怎麼和盛以澤說呢?
直接說,我就是你的小青梅,他會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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