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見王平川久坐不語,不禁一聲尖叫:「王平川!你是木頭啊!?你兒子對我出言不遜,你竟能保持一言不發!?」
王平川如夢方醒。緩緩的從回憶中回到現實,兩眼空洞無神地看了看姨媽,又看看兒子云祥,呆頭傻腦地問:「怎麼啦?」
「你是個死人啊!?」姨媽更加怒聲咆哮着。「你的魂魄剛才讓閻王給收去啦!?」
「哦,沒事,我剛才想事呢。」王平川諾諾地回道。
姨媽頓時精神飽滿,好奇十足地問:「想什麼事呢?莫非······。對了,你昨晚送王定陸下樓,他就沒跟你說點什麼特別的?」
「哦······,也沒說什麼特別的。」
姨媽眼睛一瞪,說:「誰信呀?你騙鬼去吧!你們倆在樓下呆了那麼長時間,都聊什麼了?他就沒跟你提小雪和舒媛生活開銷的問題?」
「那個······,提倒是提了······。」王平川回顧着王定陸的話,思維陷入了一片迷茫,他不知該怎樣回答她才好。
姨媽像個先知先覺的大神似的,自信洋溢的打斷王平川的話:「我就知道嘛,你們在樓下聊了那麼長時間,王定陸不可能不跟你提生活費的事。」她臉上洋溢着詭異的表情說。「說吧,他是不是把錢給你啦?我知道他對我有些偏見,這一點我從多年前托他給你調動工作的時候就有所覺察。我是誰呀?——劉伯溫是我師父,諸葛亮是我師尊。天下什麼事能瞞得住我蔣舒嫻的法眼慧智呀?說吧,他給了你多少錢呀?」
王平川悚目圓睜,張口結舌,良久說道:「他······給了······兩萬。」
王平川神使鬼差地隱瞞了兩萬塊錢,他並不想欺騙自己的老婆,只是隱約感覺到,這錢如果全部落到老婆大人手裏,將無異於羊入虎口。萬一林雪日後有什麼急需,自己也不至於束手無策,愛莫能助。
姨媽洋洋自得,手嚮往平川面前一伸,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拿來吧,昨天晚上回家就應該立馬交給我的,你私藏了一天,想要圖謀不軌嗎?」
「哪兒敢呢,我這就給你拿去。」王平川說着飛身進書房拿了兩萬塊錢出來。同時他決定:明天上班的時候,把剩下的兩萬替林雪存到銀行里去,免得放在家裏夜長夢多,招惹是非。
姨媽拿着錢,在手掌心拍打着,喜上眉梢地說:「這還差不多,我就知道你不敢包藏禍心。」
「不過有一點你可要有分寸。」王平川嚴肅的提醒她:「這錢是定陸給小雪和舒媛的,只能花在她們兩人身上,你只是代為保管,可千萬別打這錢的主意。」
「這還用你提醒嗎?我會花這錢嗎?你這話真是多此一舉!」
「那就好。」王平川道:「我明天就去打聽給舒媛找個保姆。」
「好啊!」姨媽春風得意地說:「我蔣舒嫻也要過一過養尊處優的日子啦。」
「這跟『我們』——包括小雪一點關係也沒有。」王平川毫不客氣地說:「保姆只能照顧舒媛一個人的吃喝拉撒,我們該怎麼生活還一切照舊。如果工作量太大了,人家保姆就算是機械人也不願意干。我這樣的安排,對保姆而言減輕了工作壓力,對我們而言也節省了開支。」
王平川的話雲祥首先舉雙手表示贊同,,姨媽卻覺得好似當頭一瓢冷水劈頭蓋臉地澆滅了她當闊太太的夢想。但她還有些賊心不死,想拉攏一個志同道合的盟友。於是尖聲細語地問林雪:
「小雪,你也說說你的看法吧。」
單純的林雪卻並沒有猜透她高深莫測的心機,「不知趣」地說:「姨媽,我看姨夫安排得挺合理的,哥哥不是也贊同嗎?」
林雪看了看雲祥,雲祥沖他眨了眨眼,伸了伸拇指,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姨媽氣憤難平,卻又無可奈何花落去,只得悻悻地說:「好呀,既然你們都替我做主了,我還能說什麼呢?」但她內心卻是有一萬個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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