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的殘念 第十六章 摸了一把真龍尾

    現代人養小鬼與古時養小鬼大為迥異，就蒼冥的觀察，那兩隻小鬼在人身邊已經不少年月，能力卻差的可以。時過境遷許多傳承下來的東西已隨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沒落消亡，信仰之力同樣不比古時更虔誠更崇尚神力。

    除了小鬼外還有個別少有被人類圈養的靈寵，哪怕表面上餵養的很好，皮毛油光水滑，其內里的靈力漸顯調零，這其中多少也有血統不純之故，靈寵難尋願意認人為主任人驅使的不多，大多自身『弱小』需要人提供『食物』來源。

    剛看到一隻如小狗模樣大小的靈寵，跟在道士身邊不知道在嗅什麼，蒼冥瞥了一眼轉身離開。

    夕陽的餘輝如火燒般呈現出橘紅的色澤，十分美麗的華光引得街上的人駐足觀看。

    蒼冥回到蕭氏辦公大廈時，樓里的人已經不多了，下班的緣故，除非加班很少有人留下。

    蕭智淵和君懷憂在等蒼冥回來，桌上兩杯咖啡杯已添過數次，按君懷憂的原話，蒼冥再不回來，咖啡再香醇都快喝到吐了。

    蒼冥沒有走大廈正門，借用力量飄在空中直至蕭智淵所在的樓層，穿透落地窗進到屋內。

    突然出現在蒼冥嚇了毫無準備的君懷憂一跳，原本坐在辦公桌沿的自己，跳下了桌面。

    「總算回來了。」君懷憂誇張的拍了拍胸口，跳快的心慢慢恢復平靜。

    「餓嗎，這裏有點心，先墊墊，或是現在出去吃？」因着要等蒼冥，君懷憂和蕭智淵不敢離開，雖然不清楚蒼冥是否可以準確的找到他們，仍決定等候，相信蒼冥言而有信會回來。

    一提到吃，君懷憂的目光一頓隨之轉變，小心將視線移向蒼冥身上，牢牢記着蕭智淵說過神龍出現的話，興奮不住的盯着衣服上繡着的那條金龍，好似看兩眼金龍就會活一樣，神情別提多逗趣。

    君懷憂目光太過灼熱想忽視都難，蒼冥從之初的疑惑到後來的明晰，微彎了嘴角顯露出此時極佳的心情。

    「我能不能摸一下，就一下。」君懷憂看着蒼冥錦衣上的金龍格外眼饞，哪怕沒有蕭智淵走運看到活生生的神龍，摸一摸也算沾點仙氣不是，特別強調就摸一下絕不犯規，生怕蒼冥不同意，終歸是凌駕於萬物之上的神龍，不能拿平常事物對待，總得主人同意才行。

    蒼冥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看向莫名緊張興奮的君懷憂，頷首同意了其不理智的請求。

    對於君懷憂丟臉的表現，蕭智淵看得心情分外舒暢，不擔心好友逼急了咬人，早想用手機錄下來當證據。

    君懷憂緊張不安的搓了搓手，一手的濕粘，什麼時候出的汗早沒了印象，不過就自己這濕爪子，哪好意思去觸碰蒼冥嶄新纖塵不染的華服，這不糟蹋東西嗎，冷靜下來轉身跑出去洗了個手回來，仔細擦乾，保證手上清爽乾淨，才小心的走到沙發前。

    看着君懷憂謹慎鄭重的傻樣，蕭智淵強忍住翻騰上來的笑意，不想被好友記仇，只得委屈自己。

    蒼冥瞧見蕭智淵憋笑的臉以及聳動的肩膀，也覺君懷憂的表現憑添幾分小兒心性，正因為其眼中沒有惡意，才允許觸碰衣襟。

    幽在睡，不知外面已有人盯上了自己，自身的力量沒有恢復前需要靠着主人的力量溫養，睡覺對它來說就是一種修練，自主人身上汲取到的力量轉化吸收，溫養自身的血脈，到時候亦可化為實質。

    君懷憂在蒼冥面前半蹲下，一條腿抵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近華貴非凡的衣襟，小心的捧起邊角，絲滑如綢緞的觸感自指尖傳遞，大腦立刻作出反應，腦海中出現極品絲綢四個字。

    絲綢在君懷憂這類成功人士家財萬貫的人眼中算不上奢侈品，曾經接觸過上品絲綢，穿過絲綢做成的衣服，所帶來如斯觸感的卻不多。

    誰人不知古人制絲織布的手藝絕頂，是現世之人所不及，真正的見到摸過的人除了那些專業考古人士外，挖墓出土的錦衣上有所得，真正見過『活』着的成品，並且完好的珍品少之又少。

    君懷憂對絲綢一類了解不多，卻敢肯定蒼冥這一身華服的價值，能摸到已經是欣喜若狂，手指慢慢向上延伸，那是金龍所在。

    不敢貿然去摸金龍的頭部，君懷憂理智尚存，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老話說的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同理龍的頭一樣不該凡人染指，他的目的是金龍靠近尾部的地方，摸一下就好。

    就在君懷憂摸了一下正想再來一下的時候，處於睡眠狀態的幽突然醒了，眼神不悅之及，不光是打擾到自己修養，還觸到了自己的底線，當即衝出去張着血盆大口，衝着罪魁禍首去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滿懷喜悅的君懷憂猝不及防下驚駭到底，大張的嘴巴里滿是鋒利冒着寒光的利齒，乍然見到不及反應，身體本能的向後仰，有意避開撲面的大口。

    一個不平衡，摔了個屁墩，沒出息的被嚇白了臉，哪還有之前的沾沾自喜。

    看到君懷憂出了大洋相，站在一旁的蕭智淵沒有半點同情心的笑出聲來，哪怕被不知怎麼激怒的金龍啃一大口，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真的是啃，別看對着一張不大的嘴，實際上以金龍的個頭而言嘴張的再大也是有限度的，至於力道，不重不輕，本身並沒有傷人之心，只是對攪擾自己好眠的人類一種看似兇殘的懲戒。

    再有出現的是虛體，力量上大打折扣，別看來勢洶洶，僅是表面上的震懾。

    被金龍啃一口什麼感覺，只有君懷憂身先士卒最清楚，病並快樂着這一詞極其貼切的用在這件事上，沒有急於起來而是就地坐下來，盯着已經脫離衣襟顯化的金龍出神。

    幽被無端的騷擾徹底醒了，對着嚇傻了一樣的凡人狠噴龍息，一副吃人的目光划過，要不是君懷憂沒有惡意，哪會完好如初，再弱一樣可以處理掉一個弱小的人命，人嗎都是那麼的碎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