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閉上了眼睛,但是外界的情況卻更加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腦中,甚至是這地上的每一株雜草擺動的方向,我都感覺得清清楚楚。
那如海潮般的綠色液體上的綠色小人,每一個都用手捧起一些綠色液體,在將它們變成箭矢的形狀,向我拋來。
我雙手揮舞,與我接觸的箭矢全部折在了我身上的華光之上,它們鋒利,我則更鋒利,因為我此時就是無償。
綠色的箭矢之後便是那綠色的小人親自上陣,它們一個個蹦了起來,壘在一起,轉瞬間已經變成了一個巨人站在那綠色的液體之上。
我瞬間握拳,腳踏虛空向後蹬去,速度在加,身邊激起了白色的火光,那綠巨人抬腳狠狠的一踏,也是一拳向我轟來。
兩拳相碰,有一瞬間的停止,緊接着綠色的液體爆發噴灑,我手勢不變一拳轟碎了綠巨人的巨拳,繼續向上,在綠巨人向後倒去的瞬間,打碎了他的下頜,穿了進去。
綠色的液體狂噴,但全被我身上的華光擋在了外面,我聽見樹妖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轉瞬間,我已經從綠巨人的頭蓋骨上打了出來。
但是我依舊沒有停,有句話叫,「趁他病,要他命。」話雖是有些不太講究,但是生死拼搏誰又會與你講究。
我旋身轉過身體,向樹妖射去,所路過的天空被照的一片明亮,可以清楚的看見藍天白雲,而未被照耀到的地方,依舊是夜空當頭。
身下的綠色液體向下墜落,樹妖見狀連忙張嘴一吸,便如吞天一般將那綠色液體全部吸入了口中。
而我也在它閉嘴的時候到了它的身前,樹妖猙獰一笑,再次張口,綠色液體返吐而出,我挑眉沒有如它所料般向後躲避,而是繼續揮拳向前。
拳頭打進了綠色液體中,激起一片漣漪,而綠色液體依舊向我撲來,我身上的華光開始閃爍起來。
最後,只聽「砰」的一聲響,那是綠色液體穿過我落地的聲音,也是我的拳頭砸碎了樹妖的主幹之聲。
「你。。。」樹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的拳頭打進了他的主幹之中,裏面的靈珠被拳頭震出了無數的裂縫,此刻正握在我的手裏。
而我沾了滿滿一身的綠色液體,身上華光盡散,此刻正冒着陣陣青煙。
「說,也許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我忍着被腐蝕的疼開口說道。
樹妖聞言,吃驚的看了我一眼,隨後笑了出來,卻是苦笑,苦到不能在苦的笑。
「我自己獨活,哪裏算的上是生路。」樹妖開口,眼光望着這院子,越過我,望着身後的屋子,眼中都是追憶。
「你殺了我吧!」樹妖最後收回目光,看着我說道,沒有任何的猶豫與留戀。
」你確定?「我又問了一遍。
樹妖笑了笑,「像你這般善心,可是會吃虧的。」樹妖說着一甩樹枝纏上我的腿將我向後拽去。
我被扯上半空,向後退去,眼光卻是沒有離開樹妖,他對着我笑了笑,又看了眼這院子,最後閉上了眼睛,樹幹盡碎落了滿院。
而我手中那充滿裂縫的靈珠,瞬間變成了粉末,從我的指縫中飛出,被風吹回了那院子之中。
纏着腳的樹幹同樣碎成了一截截,墜了下去,我停了下來,看着那院子。
一老翁正和一個中年男子說着話,喝着茶,婦人正在為老嫗順着花白的頭髮,一男一女兩小童在院子裏嬉戲玩耍,有風吹來吹的院中的大樹嘩嘩作響。
一片樹葉飛起,貼在了小女娃的額頭上,小女娃摘下樹葉,高興的說道,「娘親,大樹它來找我們了!」
「好了,都齊了,我們回家。」婦人高興的說道。
下一瞬間,院子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破落的院子,欲倒的房屋,四處倒着的石桌石凳還有那到處散落的樹枝,落了一地的樹葉覆在了雜草之上。
食香蟲閃着熒光,自一片樹葉底下向我飛來。
收了食香蟲,我不禁嘆了口氣,情之一字,助人也害人。
身上的綠色液體已經被剛才纏着我的樹幹收了回去,但是疼痛感還依舊殘留着。
只是不知這樹妖只是單純的與蘇媚兒分工明確還是被蘇媚兒算計了,若是後者,那蘇媚兒又是出於什麼原因?
食香蟲已經用不上了,看來也只能按照壁連天所說的去打聽下這鎮上是否還有其他的新死之人。
我剛要動身,腰間的金玲突然響了起來,「果然,有動作!」我心中念道,順着金玲中吐出的金絲線追去。
這兩隻金玲裏面養着一對合歡蟲,一公一母,雖然看似此時這兩隻金玲分別在我和石無心的手上,但是從這兩隻金玲分開的那一刻,合歡蟲的尾部便會吐出細絲交纏在一起,其絲極細,同時堅硬如鐵,柔軟如線。
只有在合歡蟲感受到危險的時候,合歡蟲便會將體內的血液排入細絲之中,也只有這時候,這細絲方能看見,若是換作平時,這細絲即使就是閻王都無法感覺到,而感受到對方傳來的危險信息,合歡蟲便會躁動起來。
金玲一路震動,轉眼間我已經飛出了城鎮,看着周遭熟悉的景色,大概已經猜測出了石無心三人被綁到了哪裏去。
果然,當我看到那花轎之時,腰間的金玲也停止了震動。
只見石無心三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墓碑前,見到我來後,石無心與壁連天激動的連使眼色,奈何卻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而墓碑上坐着的正是蘇媚兒,他一隻腳向下垂着,一隻腳踏在墓碑之上,轉着眼睛向我看來,酥聲開口,「你來的倒是快,也不給人家一些準備的時間。」
「只能說,你找錯了替死鬼。」我雖話說的平靜,可是現在三個人都在對方的手上,怎麼說我都是十分的不利,但是我心中卻不禁疑惑,按照道理說,如果石無心一直戴着那金玲,合歡蟲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就發出信號,而他三人再不濟也可以抵抗一些時間,可是此時他三人不止受控,還從客棧被帶到了這裏。
這就說明,一定是哪裏出了錯,最有可能的則是石無心沒有聽從我的吩咐一直戴着金玲,可是此刻不是追究誰錯的時候,安全的救出這三人才是當務之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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