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睜開了眼睛,這次是我自主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昏黃的燭光將屋子照的很是溫暖,我依舊被肆墨抱在懷中。
「將之後的事說給我聽。」我開口說道。
肆墨沒有拒絕,在他低沉嘶啞的嗓音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當我在肆墨的懷中即將死去之時,姐姐出現了,我想應該是蘇媚兒將姐姐引到了我這裏來,至於為什麼,我已經不想去猜測。
姐姐替了我,來付出了所有我應付的代價,也就是說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姐姐這個人了,哪怕是姐姐的轉世,如果還有哪裏會與姐姐有些關係,也就只有白族那裏葬着的人了。
肆墨說,他沒有拒絕姐姐所提的方法,因為,他想讓我活着。
但是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那就是他願當那個與我替換的人。
姐姐拒絕了,姐姐說,這世上最能給我溫暖與安全的人就是他,誰的離去我最不能接受,也是他。
姐姐說的沒錯,我和肆墨都明白,所以他沒有在爭,所以此刻我抱着他的手又不覺的握緊了些,因為我竟差些失去了他,賠上了他。
後來,他抱着我還有姐姐離開了天庭,回到了我們的家。
在之後的事,順利的沒有出任何的差錯,姐姐替了我,我們最後見了一面,然後死別!
而在那期間,鸞華在九重天上受了一身的傷,止戈靠着與我的感應,一甩手將他送了下來。
他傷的很重,只差一口氣沒死而已,但靠着這口氣最終還是將他救了過來。
一場實力懸殊的惡戰,他拼了性命的堅持了十個回合,最終火凰崩,幸好止戈與戚邪趕到,才將他救了下來。
現在他正在鬼醫處,被肆墨傳送了過去,而既在鬼醫處,想來他想死都難。
而對於他的出現我是有些意外的,不過這個我想以後再問。
至於戚邪又為何會幫止戈,肆墨說他也不清楚。
但我是明白的,一想起第一次在南天門時見到他的樣子我就明白了,當初他為了天庭,欺騙了止戈,到後來,還要了止戈的性命,他是後悔的。
南天門一守上千年,不過是因為那是他與止戈最後一戰的地方,不過是因為那是止戈墜落的地方,是他的手染上止戈的血的地方。
而命運給了他一個彌補的機會,於是他彌補了。
這一次他站在了止戈的身邊,將生命託付給了他。
二人聯手,與玉帝戰了個平手,隱隱又佔了上風。
肆墨講的很是平淡,在他的敘述中,沒有毀天滅地的景象,只有最後的結局。
結局是兩敗俱傷,玉帝從九重天上掉落,砸進了落日窟,未死但不見得生,那裏有比烈日還炎熱的火。
而他最後的一擊,被止戈已肉身擋了住,這次他是自願的因為戚邪而死,自願的擋在他的身前。
聽到此處,我也明白了,止戈胸口那瘮人的傷,原來是這麼來的。
我不知他二人最後會說些什麼,但我想來不會是痛哭流涕的生離死別。
最後只有戚邪活了下來,只是不知這次他會去哪裏守上個百年,千年。
」天庭不會在追殺我們了。「肆墨開口說道。
「可是西方佛祖,參與了進來?」我開口問道,但心裏已有了答案,事已至此,如此殘局,也就只有西方佛祖才能將此收拾乾淨了。
「新的玉帝是三皇子,三皇子心性純良,雖未昭告天下其父的錯事,但卻昭告了天下,妖族新王已臨世,他期待着妖族復興的那一天,也期待着妖王登上天庭的那一天,更期待着,與妖王攜手奮進的日子能夠早一天到來。「
「那眾仙吶?」
「眾仙、遵命。」
肆墨話落,握住了我的肩膀,將我從他的懷中抱了出來,看着我的臉,盯着我的眼睛,極其嚴肅的說道,「這次,我們好好活下去!」
我看着他那雙滿是期待又隱忍着害怕的眼睛,一瞬間熱淚盈了眼眶,含着眼淚,用力的點着頭。
「抱歉了,我摯愛的人,我曾自私的不顧一切選擇復仇,但現在我想選擇自私的活下去,請原諒我!原諒我!」我哭着,撲進了肆墨的懷裏。
哽咽着說着,」嗯,我們好好活下去,活下去!「
我沒有釋懷那些恨意,那些恩怨,只是這次我選擇了另一條路,另一條春暖花開的路,與曾經的刀光劍影背道而馳的路。
「素兒,我們成親。「肆墨緊抱着我,落着淚說道。
「嗯,成親!」
「我們生兒育女!」
「嗯,生兒育女!」
「我們一起白頭!」
「嗯,一起白頭!」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待絢爛的繁華過後,待血腥的殺戮過後,我們終於能夠敞開心扉,拋下一切,迎來屬於我們烹茶煮酒的幸福。
一夜過後,第二天我二人早早的起了床,一番梳洗後,瞧着對方就痴痴的笑了起來。
大好的陽光從窗格子上照了進來,灑到了我們的身上。
「素兒,我們要成親了!」肆墨抑制不住興奮,激動的說道,眼中的火燎的我的心暖暖的。
我點了點頭,同樣是止不住笑的道,」肆墨,我們要成親了!「
話落,我便向他撲了過去,他則張開了雙臂,將我抱了住。
我圈着他的脖子,被他甩了起來,他不斷的轉着圈,我如同在飛翔一般,裙擺和長發在半空中飛揚,陽光在屋子中飄蕩。
四目相視,只有歡快幸福的笑聲,在我們的家,我們的院子響起,傳出。
轉了好久,我二人才停了下來,與肆墨牽着手,推開了房門,新鮮的空氣撲了滿臉。
我仰頭看着那青天白日,我知道昨天那一戰,定會無辜枉死許多凡人,我想這道結界的外面,定是山傾地塌,橫屍遍地。
想及此,不禁將眼光收了回來,我從不是善良的人,我不後悔!
「他們的死不再命數之中,玉帝已命地府將那些魂魄都送了回去,至於這山河家園,還可再復。」
我雖未說,但肆墨也懂了我的心思,此時開口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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