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海外俊傑
入駐皇城,秦鴻居於宮廷。數日後,國宴之期如約而至。
這天,秦鴻沐浴更衣,便是在侍衛的引領下前往了皇城演武場。此地浩瀚,地域寬闊,每次宴會都在此地擺設。
抵達場地,一眼望去,此處早已經有人前來。熱鬧的場面喧囂不已,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皇朝各地大族,武道世家,但凡有頭有臉的人物皆都受邀而至。
秦鴻走進演武場,不曾宣揚與炫耀,只是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演武場浩蕩,秦鴻一個人處在其中真的顯得很渺小。
偏角處自飲自酌,秦鴻並未過於招搖,故此無人識得。周圍人都望向場中央,看向演武場北地巷道。在那裏,時不時的有了不得的隊伍走來。
「國宴將始,各地名家皆來得差不多了。項王,武侯,夜將軍,承王,禹王等皆都歸來,現已落座四方,正值暢飲時。」
有人議論,道出了演武場中心地的一些豪雄。這些都是皇朝的中流砥柱,身份尊貴,且身居要職,在皇朝可執掌千萬人生死。
「十三皇子歷練歸來,傳聞帶回來了一位王妃,國都將大喜,皇朝又將迎來新婚燕爾。」有人鬨笑,場中一位蟒袍青衣的青年臉色從容,身旁跟隨着一位靚麗女子,有些羞怯的隨同而行。
除此之外,五皇子齊衡,亦是趕至。一如既往的氣度,看不出任何異樣,他臉色含笑,仿佛與人親近,和藹可親一樣。
落座在演武場中,齊衡抬眼四方,在演武場中心地四方搜視。眼神閃爍,眸子深處藏着厲色,不為人知。
秦鴻有所關注,料定怕是在尋他。如此盛事,只怕五皇子齊衡又得找麻煩。這正是他不願去中心區域落座的原因,免得惹麻煩。
他並非是怕麻煩的人,但無緣無故的被人撩撥,總是不大舒坦。故此能避則避,不主動招惹是非。
「聽說這次有海外之人前來,從大海之外來到了中元。此番國宴開啟,就與這些海外來人有關。」嘈雜的人群中,秦鴻聽到有人提及。
顯然,牧公子那類人的到來,不曾隱瞞,國都豪門及大族世家怕都早已經知曉。故此私底下議論,早有耳聞。
「聽說來頭不小,讓皇室都要熱情招待呢。就是不知道具體什麼來歷,很讓人好奇呢。」有人回應。
「能讓皇室熱情招待的人物,用屁股想都知道身份非凡。在海外之地怕是底蘊不淺,不比皇室差上分毫。若不然,怎會值得讓皇室如此興師動眾?」
「我等亦有猜測,故此很稀奇!」
「海外之人前來中元,所謂何事?據傳聞,海外與我們中元大陸彼此少有往來的,怎會在今朝突然興起,勞師動眾的跨海而來呢?」
「怕是心懷目的,有不為人知的打算吧。」
人群喧譁聲四起,眾說紛紜,顯然天下人不是傻子,覺悟不淺,都已經意味到了不同尋常的事跡。
若是七絕神劍的消息傳達出去,怕是會掀起軒然大波,舉世都將震驚。若是風起雲動,中元大陸怕是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秦鴻暗暗咋舌,不知道這種風波還會蟄伏多久,七絕神劍的消息能不能瞞到底?
稍稍思慮,秦鴻便是搖頭。想要隱瞞到底,怕是玄之又玄。
普天之下,總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
滿場喧譁,突兀的,嘈雜聲一滯,就仿佛一隻大手突兀的壓蓋下來,將這些種種喧譁聲音全部壓制了下來一樣。
長琴笛音裊裊,忽然中宮牆外傳來,有一排排侍女蹁躚而至。笛音與長琴捧在懷中,合奏成了一曲弦樂,如九天而來,通靈至極。
緊隨侍女之後,是太子齊逸,領着好些陌生的臉孔走進演武場。那些人有男有女,皆都年紀輕輕,面孔清秀英武,靚麗非凡。
這些人數量不多,僅有八人,但皆都氣質絕佳,靈韻逼人,一看就知道有着非凡之資。隊伍之中,牧公子牧峰及那王小姐王曦亦都在列。
不過,八人中排位時,牧峰與王曦的位置卻在倒數第二排,落在太子齊逸身後。而與太子齊逸並肩而行的則是一位英武絕佳,手搖摺扇的白袍青年。
這青年黑髮披肩,顯得很隨意,其白袍白靴,白扇白衣,渾身儘是雪白,如冬雪覆蓋在身上了一樣。且其氣質清幽,有着如女子般的清麗,倒讓人詫異得很。
而在白袍青年的另一邊,則是一位神色高冷的年輕女子。身穿紫色長裙,髮絲紮成雲鬢,飽滿的秀額盡顯,光潔靚人。其身材婀娜,窈窕精緻。特別是腰間緊束腰帶,讓其本就纖細的腰肢更是束縛得盈盈可握。
「是海外之人!」
有人低呼,道出了這批人的來歷。
眾人並不認識這些人,除了四大豪門外,鮮有人知。但看太子齊逸對這些人的態度,再結合傳聞,自然也就不難揣測。
「歷代皆有傳聞,海外乃是武道盛世的修行地,比起中元要強盛數倍。故此那邊武風盛行,強者林立。一直以來我都不信,但看見這批人後我才知道,傳聞興許不假。」
有人唏噓感慨,讓得很多人附和贊同。
這些隨同齊逸而來的人物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最小的不過二十歲,領頭的亦不過二十二歲左右。但這些人不一而足全是皇境,皆都是皇道人物。
如此年輕的皇境,且同行七八位,管中窺豹,由此可見一斑。
中元大陸之上,普天之下都尋找不到這麼多年輕的皇境人物。即使是玄天學府的那批天院弟子,如楊律等人哪個不是已經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了?
比起這些子弟,明顯就要棋差一籌。
「真是了得啊!如此人傑,難怪會讓皇室謹慎以待,由此可見海外背後的來歷,怕是比起皇室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人低呼,嘆息道。
人群皆都暗暗點頭,目不轉睛的看着那批人走向中心區域。那裏匯聚着皇朝的核心高層,各地王侯,豪門領袖,大族決策者,朝廷重臣等,皆都不一而足。
見得太子齊逸領着海外之人前來,無不起身相迎,姿態客氣至極。
「諸位不必如此,皆都落座吧。」
面對着王侯領袖的敬禮,這些海外人都是從容平靜,泰然自若,完全沒有任何表示。仿佛間眾人為其降低姿態乃是理所應當一樣。
「此番盛宴,豐盛至極,倒是體現出了皇室奢華的生活。」
那為首的白袍青年收起了摺扇,揮袍落座。其他幾位青年才俊皆都一一散開,合圍着一張八仙桌坐下。
太子齊逸一人陪同在側,其他人則是訕訕退下,在四周座椅上一一落座。
見得海外人得到如此隆重對待,演武場不少人都是暗暗震駭。看來皇室對這些人看得很重,偌大皇朝,僅有太子一人作陪。
其他皇子,重臣,王侯,都得退避一方,訕訕不敢靠前。
好大的排場!
有人表示不滿,皇室對這些人未免太過禮遇了。海外縱使優越,武道盛行,但也不至於表現出如此大的差別吧?
如此區別對待,總是讓人不是很滿意。
須知在場中不乏俊傑,年輕氣盛,看不順眼。
「太子殿下,此番國宴,僅有美酒佳肴,未免顯得太過單調。何不比武助興,引得大家一聲喝彩可否?」
有俊傑笑言,舉杯示意齊逸。顯然,海外人的優越感,以及皇室的區別對待引起了不少年輕後輩的不悅。故此爭鋒相對,有意比較。
齊逸聞言一笑,不曾回應,反倒是看向了白袍青年等人。來者皆是客,自然客最大。
「全憑殿下安排。」白袍青年自飲自酌,頭也不抬的隨意一笑。
「那便准了!」太子齊逸點頭一笑,看向了那青年才俊道。
「太子殿下,某等不情之請。傳聞海外武風盛行,強者林立,修煉者皆都天資卓越。不知道我等可有機會會一會面,讓我等亦好見識一下海外人傑的風姿。」
有人直言不諱,提出了請求,這般態度已是表現出了挑釁之意。海外人的優越感讓人不服,皇朝的天驕自然不樂意了。
齊逸又是看向了白袍青年,笑而不語。
「好!樂意奉陪!」
白袍青年依然不曾抬頭,只是輕悄的拍了拍手,表示讚嘆:「早就聽聞皇朝英傑遍地,天驕輩出。既然難得前來,若有幸領教一番,我等自然求之不得。」
「童輝,你便辛苦一回,向皇朝諸位天驕討教討教便罷。」
白袍青年淡然輕笑,像是在訴說着一件事不關己的小事一樣。話音剛落,桌旁一位青衫青年則是淡笑起身,一語不發的走上了不遠處的演武台。
「既要戰,那便戰!」
童輝背手而立,面向四方,嘴角始終帶着淺笑,雲淡風輕,卓然的氣勢盡顯一種霸氣輕狂。
「有魄氣,那某便來請教了!」
有人大喝一聲,倏然一動,演武場留下一道電射般的殘影。下一霎那,殘影盡收,前後不過晃眼睛,一道身影已經是竄上了演武台。
這是一位身材修長的青年,是一位武道大族的嫡系子弟。早年突破皇境,已是了不得的人物。而今一戰,第一個出頭。
「是明家的一位天驕,三年前就突破了皇境,實力了得,在同輩中絕對屬於翹楚,曾在帝都留下赫赫聲名。」
有人道出了那青年的來歷,眾人譁然,連得秦鴻都是眨了眨眼。明家屬於天元皇朝的十大世家之一,底蘊僅次於四大豪門。
青年既是明家天驕,自然非同小可。實力與資質,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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