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彩頭
筆挺的身影,看似並不高大,卻在此刻顯得偉岸,讓人震撼。
皇朝眾人傑抬頭看着秦鴻,皆都目瞪口呆,忘記了譁然,忘記了驚呼。仿佛這乍然變故驚住了他們,讓人錯愕許久。
海外俊彥亦都是睜開了眼,包括白袍青年在內,皆都是看向了秦鴻,不由細細的端詳秦鴻的樣子。看他們毫不詫異的眼神,似乎早已經聽聞過秦鴻的名聲。
數日間牧峰吃癟,與太子齊逸產生間隙,已經被王曦泄密,故此海外眾人皆都已是知曉。而牧峰今日此舉,他們才清楚,故而不曾阻撓。
他們就是想看看,那名滿天下的少年武王到底有何了得?年紀輕輕就能夠擔當起『武王』稱號,這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些。
若是秦鴻知道海外俊彥的心思,怕都是恨不能吐血。虛名害人!真是虛名害人啊!
但在此時,秦鴻並不清楚海外俊彥的心思,他只知道牧峰咄咄逼人,處處脅迫他現身,那麼僅此而已,就足夠了。
登上演武台,秦鴻隨意的矗立,目光平靜的看着牧峰,泰然自若。他沒有皇朝人傑那般的焦急,亦沒有任何被羞辱和脅迫後的惱恨,看起來他就像是局外人,不以為然。
此般心態,倒是讓人訝然,牧峰都是不禁暗暗咋舌。還以為他百般羞辱皇朝人傑,會讓秦鴻惱羞成怒,怒不可遏呢。
秦鴻現身,矗立多時,沉寂的人群終才醒悟過來。轉瞬之間,譁然聲沸騰。
「秦鴻,好好的虐死那小子,給皇朝人傑爭光!」
「秦鴻,拜託了,讓那些海外的傢伙看看我們皇朝天驕的實力,絕不能讓人輕易看扁了我們。」
「請你務必盡全力,為皇朝人傑揚威!拜託了!」
人群譁然四起,多數都是年輕人,對秦鴻歡呼雀躍,懇求秦鴻出手,教訓牧峰。儘管他們知道秦鴻在境界上不足,但牧峰只要壓制境界一戰,就定然不會是秦鴻的對手。
天下早有傳聞,秦鴻曾經獨守南陽郡城門口,一拳之力重傷過皇境大圓滿的至強者。這足以證明秦鴻的攻擊力可以威脅到皇境至強,故此眾人才有此願望,對秦鴻寄以厚望。
牧峰再強大,亦不過皇境小圓滿,且修為晉升並不長久,和那些老輩人物明顯還是存在差距的。秦鴻既然能夠威脅到那等大圓滿皇境人物,又何況區區牧峰呢?
故而人群驚喜,對秦鴻很是看好,不曾質疑。
只是偶有三兩人,和秦鴻有過間隙,對秦鴻此刻出頭很是羨慕嫉妒恨。如那楊旭,楊鋒,邱家等人,以及五皇子齊衡,對秦鴻皆都惱恨至極。
但無可奈何,秦鴻出頭已是必然,不可能躲避退卻的。不然,別說聲名有損,怕是天下人都要戳斷秦鴻的脊梁骨,未戰先怯的名聲背負不起。
虛名害人,真的是虛名害人!
若非如此,秦鴻哪裏會頂風出頭。
「真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敢上台來。哈哈,好!好得很!既然你上得台來,那本公子可就不客氣了。今日定叫你明白,你和我之間的差距豈是你能夠想像的。」
牧峰適時開口,咬牙切齒,看向秦鴻的眼神充滿了一種驚喜和激動。這混賬東西真的上台了,他終於得償所願,可以一雪前恥。
數日前秦鴻的囂張可是歷歷在目,讓牧峰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呢。
「狂妄無知的小子,你會知道,當初激怒我會是怎樣可怕的後果。我說過,你承受不起這種後果的。」牧峰有種恨不能獰聲大笑的暢快。
「狗屁的天驕,似你們這等鄉野豎子,連得我們海外大族的僕役和下人都不如。就我們的僕役和護衛都能夠一隻手擺平你們上百人。自以為是的傢伙,真的以為有所名聲,就能夠縱橫天下了嗎?」
牧峰冷笑,諷刺的味道十足。
「你廢話真多誒!」
秦鴻開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還真沒看出來,這牧峰廢話連篇,和他陰鷙的外表不相符合。不是陰險狠辣的傢伙都歷來沉默寡言的嗎?
「小子,你找死!」
牧峰勃然大怒。
「口頭上說得再厲害,也只是耍耍嘴皮子。你說死就死,真以為你是上古冥神,可一言定人生死?」秦鴻不屑的嗤笑。
「牙尖嘴利,今日便讓你看看,我的實力豈是你能夠匹及的!」牧峰怒不可遏,踏步朝前就欲動手。
「且慢!」
秦鴻抬手喝住了他。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嗎?」牧峰獰笑,腳步霎那停滯後意圖繼續動手。
「我需要說說挑戰的條件!」
秦鴻冷然開口,說道:「就這樣枯燥的挑戰未免太乏味了,輸贏毫無所謂,何不再加點彩頭?」
「彩頭?」
牧峰腳步一滯,豁然看向秦鴻,陰鷙的神色閃爍了下,繼而獰笑起來:「好!就依你所言,加些彩頭又何妨。若是本公子勝了你,你就當着你們這些同胞的面前,跪拜在地上,向本公子俯首認罪。」
「猖獗!混賬,真是不知所謂,狂妄無知!」皇朝人傑頓時怒了,這是擺明了再刻意羞辱,其險惡用心早已經不加以掩飾。
「怎麼?不敢嗎?」牧峰輕蔑的嗤笑。
「我怕會讓你失望呢!」秦鴻平靜的說道。
「加不加?」
「既然是我提出來的,自然不會拒絕。」秦鴻同意下來。
「那便開始動手吧,本公子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見你跪拜在地叩頭認罪呢。」牧峰哈哈大笑。
「你未免太心急了些,我可還沒說好我需要的彩頭呢。」秦鴻不禁嗤笑。
「還有什麼可說的?你真以為你還能夠贏得了本公子不成?真是愚昧!」牧峰不以為然的嗤諷起來。
「不敢嗎?」
「有何不敢,你若是能夠贏了,本公子如你一樣,跪地叩頭,向你們皇朝眾人傑俯首認罪就是。」牧峰輕蔑的冷哼。
「那不需要,你的磕頭認罪我不稀罕,皇朝人傑更看不起眼。」秦鴻卻是搖頭拒絕,毫不留情的打擊着牧峰的自滿心。
「你這是在逼我殺你嗎?」牧峰頓時惱怒交加。
「是你自己太過自滿,將自己看得太重。在我們皇朝人傑眼中,你也不過爾爾,沒什麼所謂的。所以,你也別太看得起自己,那會讓人覺得噁心的呢。」秦鴻如此一笑。
「嘔!」
隨着秦鴻話音落下,也不知道人群何處突然發出一聲作嘔的聲音,配合着秦鴻的話語,諷刺意味十足,惹得人群哄然大笑。
「你……」牧峰頓時臉色怒紅,只覺氣血翻騰,要衝破腦袋。秦鴻的這番話語羞辱味道十足,讓人難以忍耐。
見得牧峰惱羞成怒,皇朝眾人皆都是開懷大笑,連得太子齊逸那佈滿隱瞞的臉色亦都是恢復了從容平和。掌中微微用力,那佈滿裂紋的酒杯居然緩緩癒合。
「加不加?」秦鴻開口質問。
「說!你要什麼?」牧峰咬牙切齒的問道。
秦鴻頓時笑了笑,看了牧峰那惱怒的臉色一眼,隨即轉頭看向了演武場中心地帶的八仙桌。在那酒桌畔,太子齊逸作陪着海外眾俊彥。
秦鴻目光一一掃過那些海外俊彥,忽的將視線定格在了那白袍青年身畔的女子身上。那是一行人中最美的女子,風華絕貌,氣質高冷出塵,就像是臨塵的仙子,如神女降世。
「我若勝,便請那位仙子為我皇朝人傑獻舞一場!」
秦鴻抬手點指,看向那位仙女般的女子輕然一笑。豁然間,滿場愕然,諸人傑都是霎時埡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秦鴻。
好大的膽子!
這簡直是要逆天啊!
人群錯愕,鴉雀無聲,原本的喧囂與譁然全都沉寂。隨着秦鴻的那番要求,所有人仿佛如遭雷擊般。
都說秦鴻膽大能跑馬,看來傳聞真的不假。就這番要求,就可以看出一二。
滿場眾人,誰都不是蠢人,豈會看不出秦鴻所指的那位女子,在海外人傑中都是身份地位崇高,也唯有那白袍青年可以與其並肩。其他如牧峰,王曦,童輝等人傑誰人看向女子時的眼神不是充滿了一種敬畏和忌憚?
由此可見,女子的超然,實力和背景都未必簡單。怕是太子齊逸都不敢如秦鴻那般霸道,提出讓那女子獻舞一場的要求。
這簡直是要逆天啊,此舉怕是要驚世!
人群震撼,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場中,氛圍僵滯,氣氛陡然沉重起來,沉重得有些壓抑。冥冥中,都似有一縷冷意綻放,瀰漫演武場,讓得不少人都是下意識的哆嗦,不寒而慄。
諸多人抬頭,望向了那女子,果不其然,可以看到女子驟冷的眼神,以及那似乎佈滿寒霜的美麗臉龐。
仙子怒了!
眾人知曉,秦鴻的霸道,怕誰激怒了仙子。
糟糕了!
很多人都是暗暗為秦鴻捏把汗,竟敢如此荒唐與糊塗,提出這樣霸道的要求來。
不知所謂啊!
很多老輩人雄暗暗嘆息,對秦鴻不禁惋嘆。
而那八仙桌上,海外眾人傑亦都是被冷意覆蓋,一個個抬頭看向秦鴻,眼神滿是殺機。如那白袍青年都是神色驟冷,看向秦鴻的目光亦是不懷好意。
秦鴻此舉,就像是捅穿了馬蜂窩,讓得海外眾俊彥近乎炸了鍋。
「秦鴻,你太放肆!」
終於,牧峰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獰聲斷喝。他的舉動簡直比起秦鴻羞辱他自己都要過分,都要激烈。
那狂躁的氣息中,冷厲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真是不知死活,牧峰,你若不殺他,我便殺了你!」童輝在演武台下冷然一哼,銳氣十足的氣息讓人顫慄。
此般態度,可見女子的身份超乎尋常。如此一幕,倒讓皇朝人傑心驚肉跳,看向秦鴻的眼神不免多了幾分凝重。這傢伙出場,怕又是少不得一場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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