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爭執
天空突然傳來一股威壓,比之極境王者都還要強大,從天而降,不知多少人都是身心惶惶。
雲天宗的吳長老與那嘲諷雲天宗的老人皆都是心頭駭然,抬頭望天,只見一道藍色身影如電而至,一隻大手朝着那老人的胸前印了下來。
諸多人震驚,有些駭然至極的看着這位年輕人,他們都不曾見過他,無法認出他的來歷。包括雲天宗幾位長老也都是神色驚詫,弄不明白這少年為何幫他們?
偌大場中,唯獨雲滄海目光閃爍了下,眼神中忍不住的掠過一絲異色。
「轟!」
而在眾人驚駭之際,少年郎已經如電而至,大手印進了那老者的胸前。後者怒吼着舉掌相迎,與之掌心劇烈碰撞,洪浪炸開,老者止不住的飛退,渾身髮絲噴張,衣衫獵獵。
少年郎一聲輕笑,飄然出塵,在落掌的霎那便已是抽身而起,如同一隻鴻雁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比起老者不受控制的狼狽飛退,他可就顯得太從容。
「區區無名老兒,也敢狂言議論我雲天宗,你算什麼?」
在眾人矚目之間,少年郎從容笑道,惹得不少人當場譁然。
這傢伙真是狂,竟連流雲宗的二長老都不放在眼裏?
雲天宗的幾位長老也都是愣了愣神,認不出秦鴻來。畢竟當年秦鴻在雲天宗時地位低下,很難入得他們的眼。後來崛起當天便是離開了宗門,除了雲滄海自然少有人熟識。
「這少年是誰啊?居然出現在此處,還敢羞辱流雲宗二長老,真是好大的膽魄。」
「我從未見過像這年輕人這般狂妄之人,竟是全然不將一位極境王者放在眼中。」
「難道這是雲天宗教出來的弟子?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周圍不知道圍了多少人,此刻皆都是議論開來,指着場中的少年郎品頭論足。
少年正是秦鴻,與阮天剛來此處,正好尋到雲天宗駐紮地,便是聽聞有人譏諷雲天宗。秦鴻雖然對雲天宗沒有太大感情,但自幼也是承蒙雲滄海的照顧。
自然,有人羞辱雲天宗,就是在羞辱雲滄海,秦鴻自不會坐視不理的。
「少俠,老夫多謝少俠代宗門出手。」
先前那位與流雲宗二長老爭執的吳長老此刻回過神來,迎上前去,向秦鴻作輯致謝。這讓很多人大眼圓睜,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他們。
「少年不是雲天宗之人?這是怎麼回事?」
很多人驚詫,而那位流雲宗的二長老也是穩住了身形,一步跨越而回,怒目圓睜的看向了秦鴻,隨即又看向了吳長老。
「好啊,吳青峰,你們雲天宗的人還真是不要臉,自家宗門無人,卻找一外來人出手,果然是落魄宗門。」
流雲宗二長老怒斥吳長老,老臉上滿是憤恨。先前與秦鴻對了一掌,後者也沒打算傷他,故此他並沒有任何傷創,只是略顯狼狽了些而已。
「王老頭,你別欺人太甚,我雲天宗如何那也是我雲天宗自家的事,與你流雲宗無關。你休要在此狂言,借我雲天宗之名來抬高你流雲宗的聲威。」吳長老惱怒不已,指着那流雲宗二長老破口大罵。
「天下事,天下管,你雲天宗做事不公允,我流雲宗身為天下人,自然有權指責你們。」王老頭義正言辭,一副正義凜然的態度,惹得大片門人叫好。
「簡直強詞奪理,我雲天宗之人行的端,坐得直,有何不公允之處?這分明就是你們流雲宗故意挑起事端,含沙射影誣衊我雲天宗。」吳長老氣急敗壞。
「胡言亂語,自家做事不乾淨,卻還想要強言狡辯,真是可笑至極。」王老頭當場嗤笑,刺激得雲天宗所有人都是難以坐視。
秦鴻站在場中,臉色也是從最初的笑容漸漸變得深沉,這流雲宗的二長老還真是跟潑皮似的,大肆抹黑雲天宗呢。
「老匹夫,你真是欺人太甚,如此抹黑我雲天宗,你到底意欲何為?」吳長老當場炸毛,一雙老臉都是充血,如同盛怒的狂獅,恨不能撕爛那王老頭的嘴。
「抹黑?吳青峰你這話可真是敢說啊,雲天宗之事,天下同道誰人不知?都已是到了如此地步,你們還想要狡辯嗎?」王老頭厲聲斷喝,大肆指責起雲天宗。
「狂言,老匹夫你若再如此胡言亂語,老夫與你拼了這條命!」吳青峰是真的怒極,拂袖間氣勢凜冽,如欲發狂。
「哈哈哈,怎麼?這就按耐不住,想要殺人泄憤了嗎?吳青峰,你們雲天宗做出來的醜事,難道還不允許外界人的評判了?」王老頭嗤笑連連。
「放肆!」
吳長老勃然大怒,渾身毛細孔都是炸開,近乎被氣得七竅生煙。
「哈哈哈,這就是放肆嗎?可這比起你們雲天宗百年前,那可真是小兒科啊!」王老頭大笑,渾不在意吳長老的憤怒。
秦鴻看在眼裏,只覺有些不對勁,看這架勢,流雲宗的二長老明顯就是在刻意針對他們雲天宗。並且,兩者間似乎存在着舊怨。
「吳長老請息怒,如此小丑,何須動怒,有弟子在,今日誰也不可能傷害到雲天宗。」
但看吳長老忍不住的就要出手,秦鴻終是再次上前,制止了發怒的吳青峰。
「少俠好意,老夫多謝了。但此次事情有關我雲天宗尊嚴,老夫當親力而為,無需假借少俠之手。否則,這天下人就又要信口雌黃了。」吳長老擺擺手,謝絕了秦鴻的好意。
秦鴻聞言,不由苦笑。這些長老還真是當他是外人啊。
「黃毛小兒,這是我等老輩之間的恩怨,今日與你無關,趕緊滾一邊去。」這時候,流雲宗的二長老王老頭也是開口呵斥,指責秦鴻多管閒事。
頓時,秦鴻眉頭一挑,眼神冷厲的看向了對方。後者的態度難免有些過分,竟是欺他軟弱嗎?
「老匹夫,你口口聲聲侮辱雲天宗,一次又一次的踐踏雲天宗尊嚴。我身為雲天宗弟子,為宗門出頭,為我宗內長輩討個公道,這有何不可?」秦鴻冷聲道。
「哈哈哈,雲天宗弟子?小兒信口雌黃,真是惹人笑話。雲天宗落魄如斯,老夫還從沒聽說過有你這樣的一號弟子。」
王老頭捋須長笑,隨口嗤諷:「並且,吳青峰那老兒可是當眾否認了你,從未認識過有你這樣的一位弟子。小子,你如此多管閒事,是覺得我流雲宗可欺嗎?」
「對,兀那小兒,你是覺得我流雲宗可欺嗎?」
「哪裏來的毛孩子,大人家的事,你這小毛孩子哪裏懂得?趕緊滾蛋,回去找你娘吃奶去吧!」
「哈哈哈,無知小兒,狂妄無知,真是令人好笑啊。」
一時間,流雲宗之人紛紛大笑,譏諷秦鴻的自以為是。
頓時,秦鴻臉色驟冷,殺氣不由自主的沸騰起來。流雲宗的老東西真是欺他年少,居然敢公然反咬他一口。
「老東西,我秦鴻念你年老體衰,不曾對你過重。如今你處處羞辱於我,是當我秦鴻年少可欺,還是覺得你流雲宗底蘊雄厚,可肆無忌憚的羞辱天下人?」
秦鴻怒斥,一身殺氣澎湃,大有一言不合將要大開殺戒一般。不少人觀望,都是忍不住的駭然。
少年殺氣好勝!
不少老一輩都是眼帘一跳,隱約察覺到了秦鴻的不簡單。後者年少,修為看似低下,但綻放開的殺氣卻讓他們這些老傢伙都是遍體生寒。
「小兒信口雌黃,污言穢語,真是惹人惱恨。」
但儘管察覺到秦鴻不簡單,流雲宗不少人依然不曾將秦鴻放在眼裏。在這世上,只有實力才是根本,殺氣這些東西只是虛無。沒有實力,殺氣再重也是螻蟻。
然而,他們卻是小覷了秦鴻。
「你們真是找死嗎?」
秦鴻有種恨殺欲狂的衝動,但阮天踏步上前,一手按住了秦鴻的肩膀。後者沖他搖頭,示意秦鴻莫要輕舉妄動。
「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天下群雄匯聚於此,是為一探**,並阻止冥神殿的行蹤。若你在此動手,終歸是不好,到時候會成為眾矢之的,會被天下人唾棄。」阮天勸誡,制止了意圖殺伐的秦鴻。
一番沉默,秦鴻終是收起了殺氣,邁開的步伐也是收了回來。
阮天所言非虛,乃是事實。此地群英薈萃,諸雄齊聚,皆為瓦解冥神殿的形勢。若是秦鴻敢在此動手,定然會被眾人討伐。到時候只怕玄天學府都是難以護得住他。
「今日不與你們計較,但我希望流雲宗最好住口,少要來此議論雲天宗事跡。若不然,我拼着被天下人討伐的後果,也要誅了你們。」秦鴻收手,警告了流雲宗之人。
然而,他卻是小看了流雲宗的膽氣,或者輕視了流雲宗與雲天宗的恩怨。
「黃口小兒,老夫念你年少無知,不與你計較。但今次你卻屢次三番的辱我流雲宗門人,老夫真是饒不得你。」
秦鴻罷手,但卻不代表流雲宗的人就要避退。區區一個黃毛小兒信口雌黃,焉能讓他們住口?
「無知小兒狂言妄語,如此不懂禮數,今日老夫便代你家長輩教訓教訓你這狂兒。」流雲宗二長老斷喝,大手一探便要出手。
「老匹夫,你倚老賣老,以長欺幼,真是好大的威風。你想戰,老夫陪你戰。」吳青峰頓時擋在了秦鴻身前,渾身氣勢威武,意欲王老頭決一死戰。
「好好好!看來你們雲天宗真是行事霸道,這是誓要與流雲宗對決了。」吳青峰插手,自然更是給了王老頭胡攪蠻纏的藉口。
這讓得雲天宗諸位長老都是險些氣得吐血,王老頭的無恥是天下有名的,但卻不想在後輩晚生面前都還要如此下作。
「老匹夫,你欺人太甚,老夫與你拼了!」
吳青峰終是氣得發狂,咆哮而起,舉掌朝着流雲宗二長老怒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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