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模仿五毒破元丹煉製的一味丹藥,只可惜我手頭的丹方只是一張殘存於世的抄錄版本,而且我手頭的也沒有足夠的天材地寶,所以才煉製出了這光有毒性的殘次品。」
徐鑄乾深吸了口氣,長嘆一聲,垂頭喪氣地說道:「如果我這次能夠在這終南內府中取得完整的丹方,以及那幾味在外面早已失傳的天材地寶,想必出去後還是有機會煉製成功的。」
林辰眼中精芒一閃,他掂量着手中烏黑的藥丸,眼光卻一直停留在徐鑄乾身上。
徐鑄乾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道:「林道友你有話就請直說,雖然徐某知道我的行徑很為人不齒,但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徐道友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辰將徐鑄乾的仿製藥丸捏在手中,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能幫助徐道友煉成此丹,不知徐道友能給我什麼樣的報答?」
「林道友的實力我是相信的,可是那丹方和缺少的藥材都在內府之中,我們光是這內府外圍都殺不透,更別說進去和那些元嬰期的高手搶奪寶物了。」
徐鑄乾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林辰將丹藥還給了徐鑄乾,而後道:「如果我們不要將目標定為完整的五毒破元丹,只是按照徐道友你現在的丹方進行改良,將其改成也能發揮一定的提高突破瓶頸的成功率的丹藥呢?」
徐鑄乾淡然苦笑,道:「林道友你的法子我不是沒有想過,的確是一個另闢蹊徑的好辦法,只是……」
「只是什麼?」
林辰只覺得自己的希望就在眼前了。
「只是我現在缺少一味可以將這藥丸之中所有的毒物毒性在同一時間釋放出來的藥引子,最好能有一片四翼金甲蟲的翅膀。」
涉及到自己擅長的領域,徐鑄乾臉色激動地向林辰說道:「這上古異種天生具有五行之一的金屬性,而且能貫通純真的太陽真火,一隻成年的四翼金甲蟲的翅膀,蘊含了純正的火系精粹,足以讓我那仿製的五毒破元丹的毒性在一瞬間炸開,或許會有奇效。」
「可是,那四翼金甲蟲早已滅絕。」
徐鑄乾又面露難色地補充道:「而且,即使我煉製成功了,畢竟也只是仿製的五毒破元丹,毒性根本不能和終南一脈煉製的真正的丹藥想必,估計其藥效也只有一半。」
「一半,一半……」
林辰踱着步,嘴裏念叨着。
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毅然道:「一半也夠了,現在我也需要儘快結成金丹,所以每一點機會都不能輕易放過!」
言罷,他心念一動,一道金光便閃現而出,一片三四丈的巨大翅膀出現在他面前的空地上。
徐鑄乾連忙蹲下身,撫摸着這薄如蟬翼的翅膀,然後放出自己的靈識,閉上眼睛細細感受。
不多時,他興奮地睜開眼睛道:「這的確是四翼金甲蟲的翅膀,和我那殘破的丹方上所描述的一模一樣。」
林辰雙手環抱道:「我現在已經表態了,接下來就看徐道友的誠意了。」
徐鑄乾看着眼前似乎唾手可得的丹藥,低頭思考了一小會兒,猛然抬起頭咬着牙說道:「誠如林道友你所看到的,徐某現在除了一身淺薄的煉丹本領,就剩下這殘廢的肉身了。如果林道友真的能幫助我煉成丹藥,我願將煉製成功的丹藥全部交予林道友!」
全部丹藥麼?這還遠遠不夠。
林辰死死地盯着徐鑄乾因為興奮而漲紅的臉龐,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我能幫助你結成金丹恢復完整的肉身呢?」
金丹!
之前徐鑄乾因為情況緊急,強行將自己的斷臂處作了處理,導致自己失去了再接上斷肢的機會。
這一壯士斷腕的舉動其實徐鑄乾並不後悔,畢竟如果自己重傷進了內府,林辰也護不住他。
但每一個在荒漠之中相信自己就要渴死的人,縱然前面只是海市蜃樓的綠洲,也會不顧一切地爬過去。
林辰這話,無異於讓徐鑄乾看到了希望,也平添了幾分信心。
徐鑄乾看了林辰幾個呼吸的時間,猛然一口咬在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上,擠出一滴精血道:「我徐鑄乾以心魔起誓,如果林辰願意幫助我結成金丹,此生願為其效力,絕無反叛!」
林辰心中大喜,他臉上做出一副嚴肅的神情將徐鑄乾扶起,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出了終南洞府,我立刻全力助你結成金丹!」
「主人,快做好準備。」
「我感覺到這座山峰上有股強大的威壓正從山頂往下蔓延!」
三足鎮魂鼎器靈焦急的聲音在林辰腦海里響起。
林辰縱身一躍,他從半空中看向山頂。
只見得山頂之上,一道道靈氣正從山頂中央噴射而出,然後再半空中凝聚成一個人形。
眨眼間這有須有發的靈氣人像就出現在林辰面前,徐鑄乾也飛到林辰身邊。
「林……」
他剛張了張口,卻又侷促地閉上了嘴巴。
「徐道友不必拘謹。」
林辰自然知道徐鑄乾臉上的尷尬神情是為何出現,他淡然說道:「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還請徐道友稱呼我為林辰或是林道友就行了,不必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
徐鑄乾長噓了一口氣,拱手道:「林道友,我怎麼覺得這靈氣人像好像一個人。」
林辰問道:「什麼人?」
徐鑄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好似我在古書中見過的終南上人的畫像。」
「什麼?」
林辰大吃一驚,他認真的問道:「你確定沒有看錯?這就是終南上人的雕像?」
徐鑄乾聽得林辰的疑問,又凝神看了幾眼,然後肯定地回答道:「沒有錯,這就是我所見過的終南上人的畫像,不過較之古書上所見到的,顯然這個畫像更加靈動一點。」
林辰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經歷過葬花林中的修士魂魄和鎮守通往右一門道路的韓昌黎的殘魂,林辰心中隱隱約約地感覺,這靈氣凝聚而成的終南上人,似乎和那些殘魂是一樣的存在。
容不得他多想,那終南上人的靈氣雕像在半空中輕輕伸出一根手指,他只覺得自己周身的靈氣都停止了流動,包括自己的護身靈紋和體內的功力,似乎都停滯住了。
緊接着,那終南上人的雕像嘴巴一張,一口燦若朝霞的飛劍緩緩飛出,雕像那根伸出去的手指輕輕一點,飛劍驟然加速。
林辰只是一眨眼,這飛劍已經差點要挨到自己鼻尖了。
「鼎來!」
林辰強行抑制住自己胸口傳來的沉悶感,沉心催動體內的三足鎮魂鼎。
不愧是中品靈器,三足鎮魂鼎的出現,將林辰和徐鑄乾罩了起來。
那寶劍也只是靈氣所化,並不是靈器本身,所以只是狠狠扎在三足鎮魂鼎的鼎身上。
儘管沒有破開三足鎮魂鼎的防禦,但是其強大的衝擊力,也是將鼎身沖退了十幾步之遠。
那飛劍似乎有靈性一般,見自己實在是破不開三足鎮魂鼎的防禦,於是一頭紮下,向下俯衝。
尚在三足鎮魂鼎裏面的林辰心中大叫不好,原來剛剛只顧着和徐鑄乾在半空中談話,卻不曾想,忘了地上還有隻黑坨在眼巴巴地等着他們。
林辰在三足鎮魂鼎中才感覺體內的功力流動好了許多,便催動三足鎮魂鼎也一頭扎了下去。
黑坨也倒是血脈強橫,即使在終南上人雕像的威壓之下,還是能小跑起來。
林辰有驚無險地用三足鎮魂鼎將黑坨攝了進去,那飛劍自然是無功而返。
寶鼎中徐鑄乾被林辰用力一拍才拍醒,剛剛他若不是被林辰用三足鎮魂鼎及時護住,就算沒有被飛劍擊殺,他整個人在威壓之下,也已經昏昏沉沉,到最後不被斬殺也會掉下去摔個半死。
徐鑄乾只覺得腦瓜仁一陣疼痛,他盤腿打坐檢查了下自己的丹田,卻發現功力在那威壓之下消耗了個七七八八,他吐了吐舌頭道:「這就是涅槃期修士的威壓嗎?估計就算是我師尊對上去了,也不是一合之敵。」
「沒有那麼可怕。」
林辰的靈識已然展開,他將三足鎮魂鼎移動到山中茂密的叢林中,自己細細觀察起來那終南上人的雕像,評點道:「這應該是你大師兄方向所遇到的禁制之一,充其量也就是元嬰期的實力罷了。」
徐鑄乾經過林辰一提醒,這才想了起來,之前方向也說過自己曾帶隊在這五丘沼澤邊上的五座山峰上破過這樣的一個禁制。
「可為什麼方向他說自己折損了三分之一的人手才破除了那道禁制呢?」
林辰思忖了片刻,接着解釋道:「那應該是他遇到的情況和我們一樣,一開始被這終南上人的靈氣雕像的所放出的威壓給嚇住了,所以一些修為比較低的修士就被雕像給斬殺。而這雕像正是靠着這一手才讓方向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但是它實際的戰鬥力還不如方向呢。你看方向從那山峰破除了禁制之後,飛了過來還有餘力和四首毒蛟戰鬥,所以說,這雕像的真正實力,也只是在金丹後期和元嬰初期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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