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和張衛站在原地,一時間心亂如麻。
「呵呵,二位也不要緊張,其實我只是想把事情弄個明白。」
林辰笑着安慰道:「你們也只是吃別人的飯,替別人幹事罷了,這點我懂。我呢,就是想和你們的校尉大人見上一面,相信這點話你們應該能帶到吧。」
有了下坡的梯子,陳鋒和張衛二人自然也不傻,連忙順着接話說道:「請放心,我們這就回去幫你帶話!」
笑着送走了這兩位親兵,林辰露出一副坦然的表情對吳德說道:「吳師兄,還等什麼啊,趕快回去再準備幾個儲物袋,這次的收穫,恐怕你的那個破儲物袋是裝不下咯!」
吳德哈哈大笑,歡喜無比地道:「林師弟啊林師弟,今天我老吳才算是真的服了你,以後凡是你林師弟叫我打東,我絕不打西,讓我抓狗,我絕不攆雞。」
「好了好了,別在這貧嘴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好。」
……
這天一大早,魏顯耀的房門就被一腳踹開。
蘇明揚沖了進來,一把揪起來睡的正香的魏顯耀,大聲喊道:「小王爺,你還不快醒醒,這回我們死定了!」
魏顯耀還正在睡夢之中,夢中他聽着下人一件件匯報對林辰埋伏的戰果,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對他喊「死定了」三個字,他以為是夢中下屬告訴他林辰死定了,連忙高興地手舞足蹈起來,邊跳還邊喊道:「什麼?林辰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啊!」
蘇明揚感到一陣頭疼,他運轉功法,一道靈紋飛出,將魏顯耀打在牆壁上。
這下魏顯耀算是徹底醒了,後背傳來的劇烈疼痛也讓他認清楚了現在的形勢。
「蘇兄,你說什麼死定了?」
魏顯耀不解地問道:「難道還有人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韙對我魏王府下手?」
蘇明揚痛苦地搖了搖頭,他遞過去一張玉簡,道:「小王爺,你還是看看這裏面寫了什麼吧。」
魏顯耀一頭霧水地接過玉簡,將靈識沉浸進去,還沒有一會兒,他猛地將玉簡撇成兩半,對着外面大吼道:「魏顯勝,你個孬種,給本王滾出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小王爺,魏顯勝明擺着是被林辰擺了一道。」
蘇明揚拉住了魏顯耀,苦口婆心地勸阻道:「他人現在躲在自己房間裏不敢出來,我們就算殺了魏顯勝,那也只是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魏顯耀怒髮衝冠,惡狠狠地說道:「難道,就這麼讓他活下去?殺不了林辰也就算了,還寫出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明揚臉色慘澹地提醒道:「小王爺,比這個東西還要可怕的東西就要出現了。你可還記得我們開的賭局盤口?」
「蘇兄你的意思是……」
魏顯耀頓時心頭籠罩起了一片烏雲。
蘇明揚狠狠地錘了下桌子,道:「現在我欠了外面十萬貢獻點,而小王爺你,則是欠了十五萬!」
「蘇兄,現在千萬不能亂了陣腳,會有機會的,我們會有機會的!」
魏顯耀瞬間覺得天旋地轉,他狠咬了一口舌尖,疼痛讓他清醒過來,他的聲音也顯得有些發顫。
「哪裏還有什麼機會!」
蘇明揚絕望地說道:「你知道嗎,剛剛我說的那些數字,都是吳德那個死胖子在我們的盤口贏的,如果再算上外面零零總總的,我們加一起最少欠了有四十萬貢獻點!」
雖然出生豪族蘇家,但是蘇明揚在面對這個背後有着一座元嬰期修士大靠山的小王爺時,卻只能是打落了牙齒和着血往肚子裏咽。
「蘇兄,你那十萬貢獻點不要着急,我這裏不也輸給了他林辰十五萬貢獻點嗎?我們索性來場豪賭。」
蘇明揚看着魏顯耀充滿血絲的眼睛,他的心底隱隱約約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現在停手還來得及,輸了十萬又不是還不起。
「蘇兄你看,我們一共輸給他二十五萬貢獻點數,不如我們找位高手和林辰對決,現在林辰風頭正勁,他輸的盤口一定很大,只要我們全部壓上去,就能反敗為勝!」
現在的魏顯耀已經明顯是失去了理智,想要再和林辰來場豪賭。
蘇明揚遲疑地說道:「話雖說如此,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了!」
魏顯耀大手一揮,強自鎮定地道:「蘇明揚你要記住,我們倆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繩子斷了,我們都得掉到水裏淹死!好了就這麼定下來了,我現在就去找杜子淳。」
「小王爺,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得和老王爺說下比較好。」
蘇明揚小心翼翼地建議道:「我們現在貿然和杜子淳接觸,會容易讓以後的行動變得很被動……」
魏顯耀想要報仇的心,一刻也按捺不住,他不等蘇明揚將話說完,就跑了出去。
……
當天下午,林辰剛在地下密室裏面彈了一個時辰的古琴,吳德就帶着方悅校尉來到了林辰的房間裏面。
三人剛剛坐定,還未寒暄完畢,一道玉簡從窗外飛了進來。
林辰一手接住飛來的玉簡,看也不看就仍在桌子上,笑着對吳德問道:「哈哈哈,吳師兄,你從這戰書裏面看到了什麼?」
吳德笑得滿臉的肥肉一動一動的,他拍了拍桌子上的戰書道:「這小王爺怕是跟那些個殺紅了眼的賭徒一般,想要一次性從我們手上連本帶利地贏回一切,只可惜啊……」
方悅皺了皺眉,他善意地提醒道:「林老弟,你難道覺得魏顯耀會做出這等毫無把握的事?還是說,以你現在的修為,可以輕易對陣金丹期的修士?」
林辰搖了搖頭道:「我當然知道魏顯耀就算再怎麼氣暈了頭,也不會白白地送上門來伸頭給我們砍一刀,以他的面子,還請不動那些金丹期的府老。或者說,那些高高在上的府老們,也不會因為他魏王府的面子,就屈尊出手來對付我這一個紫府期的弟子,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而他要是找那些一般的紫府期的弟子,肯定不是我的對手,那麼在這兩難的境地裏面,就近找一位外面的金丹期高手和我對壘最為合適。」
「所以說,這裏面的對手,應該就是這個叫杜子淳的人!」
說完林辰將手一點桌上的玉簡,一道傲橫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端木皇朝杜家杜子淳,現向古藤學府林辰約斗,三天後,人傑峰下,請如約而至。」
與此同時,一陣金丹期修士的威壓四散開來。
林辰不動聲色地伸手扶住了幾乎就要倒下的吳德,而方悅早已困在紫府後期數年,其積累之渾厚,對於金丹期的境界也只是差了臨門一腳罷了,所以他自然對於這杜子淳的威壓感受不大。
「好個杜子淳,下戰書就下戰書,還弄這等威壓,這不是成心給我們個下馬威嘛。」
吳德搖了搖快要炸開的頭,沒好氣地罵道。
林辰面無表情地道:「金丹初期頂峰,不出兩年,此人必進入金丹中期。」
方悅聽了這話,佩服地說道,「林道友居然對於金丹期如此熟悉,看來我之前對於這場約斗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林辰橫了他一眼,嘴角翹起,道:「我只是瞎猜的,方校尉居然還聽進去了,看來方校尉平常也是個有趣的人,不如我現在就給方校尉講一段古藤學府的學子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兩名冒充威遠軍兵勇的高手給襲擊了的事吧。」
方悅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聽到這話,立刻順水推舟,雙手抱拳道:「林道友說的趣事我已經派人前去調查了,沒想到這兩名歹徒居然如此狡詐,穿着兩件我威遠軍的號衣就敢去行兇,實在是大膽至極!」
吳德一拍桌子,道:「林師弟,我之前就說過了,方校尉乃是神探!你看,我們還沒講襲擊我們的是幾名徒,方校尉就已經知道其中兩名穿的是威遠軍的號衣了!」
陳鋒和張衛都是他親手派出去的,方悅怎麼會讓他們穿威遠軍的號衣去伏擊林辰,只是他知道今天前來,勢必要被林辰和吳德嘲諷一番的,所以他也就處處順着他們兩的話往下接,只是剛剛一時口快,居然說了出來。
吳德這次被林辰事先打了招呼,對於方悅,那是見好就收。
好在方悅也是個人精,他打了個哈哈道:「本官也是猜測,請二位放心,我這就回去加派人手,爭取三日內破案!」
開什麼玩笑,要是就這樣讓方悅走了,到了三天後,他隨便找兩個替死鬼,然後咔嚓兩刀殺了,來個死無對證。
「方校尉,這歹徒你就不要去調查了,他們的動機我都已經調查過了。」
林辰眯了眯眼睛,接着說道:「我和吳師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們抓獲,在審訊的過程中,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威遠軍』、『十七王子』、『造反』什麼的。方校尉,你朝我使眼色幹嘛,要不是你今天下午來找我喝茶,我還打算抓緊時間將這些審訊結果整理成玉簡直接交給禾兒公主殿下呢!」
方悅此時已是滿頭大汗,訝異問道:「二位道友,你們確定你們聽到了那些詞?」
吳德和林辰齊刷刷地用力點了點頭。
方悅急中生智,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敬愛的十七王子,我敢斷定,這裏面肯定有一個陰謀集團,他們意圖離間王國陛下和十七王子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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