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自己,一開始交手的時候,沒有將敵人的數量和手段都估算完全,導致了現在自己陷入了被動之中。
但還好,剛剛自己的那番越級的殊死搏鬥,讓這些修士也意識到了,自己並不是那般好惹的存在。
對敵,先要將敵人的膽子給嚇破,所以一開始不能慫,不能輕易地退讓!
這是父親小時候在督促自己修煉的時候,反覆強調的一句話。
他還記得,父親還喜歡掛在嘴邊的另一句話是——學會利用鬥法的間隙,恢復自己的功力,這樣積累出來的微小優勢,會在最後幫助你成為戰勝敵人的巨大勝勢!
林沖斗瞄了一眼堵着出口的兩人,他咳嗽了一聲道,「諸位大俠,是南疆那邊的吧。」
林沖斗停頓了一下,他敏銳地感受到了空氣中殺意的一絲散亂,看來自己是猜對了。
「那麼……」
「別和這小子廢話,抓緊時間完成任務!」
那假丹境界的修士之中,有一名兩眉斑白的修士怒喝道:「快點,你們還在墨跡什麼!」
果然是了,十分標準的南疆口音,那裏常年冰封千里,修士說話為了避免損耗過多的體力,語調會及其短促。
但是他身後的四名紫府後期的刀客已經揮舞着長刀靠近了過來,只是,那兩名假丹境界的修士,為什麼會負手站在巷道口,遲遲不攻上來呢?
他們加入戰端的話,豈不是可以快點解決掉自己。
空氣中越來越濃厚的殺意好似一隻大手,緊緊地將林沖斗的喉嚨給扼殺住了!
這樣龐大的殺意,讓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不行……我不能死!我是林家的傳人,我是……」
「小心點!」
還是那個兩眉斑白的修士對着自己的同夥提醒道:「這小子在運轉丹田裏面的功力,他要殊死一搏了!」
「哦?十分敏銳地觀察力嘛!真是精彩的一場對決!」
「誰!」
林辰打着一隻燈籠,從巷道口走了過來。
「真是精彩絕倫,我已經好久沒有看過這樣精彩的鬥法了!」
林辰哈哈一笑道:「林家小子,你是不是在想着,為什麼這兩個傢伙不願意出手?我告訴你罷了,不要看着這兩人手上拿着兩柄長刀,他們就是刀客了,其實他們修煉的,是氣功,只要他們一出手,若是將你擊殺了,那你的身上,一定會留下他們南疆氣功的印記,到時候你的那位大哥就脫不了干係了。」
「什麼!」
「什麼!你怎麼知道是我大哥……」
林辰的這番話,頓時讓在場的雙方同時吃一大驚起來,林沖斗更是穩住自己的心神,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來挑撥我和我大哥之間的關係,快說!」
「事情不是很簡單麼?做大哥的沒有榮譽的官位,想要將這個自己眼中一直是窩囊廢的弟弟殺掉,然後好取而代之。」
林辰搖了搖頭,砸吧砸吧嘴巴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啊!你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
「混賬東西!你們四個,快點把這個小子做掉,我和老二來對付這個厲害一點的!」
說完那兩人齊齊朝着林辰走過來,林辰看着他們手上逐漸凝聚起來的,猶如實質的功力,嘿嘿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真以為我就只有厲害一點嗎?」
「轟!」
猶如一聲近在耳旁的爆炸聲響起,除了林沖斗之外,那六名刺客統統抱着頭半跪了下來。
「你……你到底是誰……」
感受着林辰解開自己身上斂息術的封印之後,林辰那可怕的金丹中期的威壓,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將六名殺手齊齊籠罩了起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想活下去,還是想就在此地結束自己的這輩子呢?」
「這還要問嗎?當然是活下去了!」
「那好!」
林辰伸出手來,指着林沖斗鼓囊囊的懷裏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將你懷裏的那件小壺交給我,我就助你脫離險境。」
「小壺?」
林沖斗連忙掏出那依舊用粗布包裹着的小壺,他深吸了一口氣,相比較自己的性命和還要回去找大哥質問的信念,他連忙將手中的小壺遞了出去。
但是不知為什麼他的心中,突然一陣絞痛,似乎就要和自己生命中最為重要的東西割捨一樣。
「很好!」
接過小壺的林辰將其打量了一眼後,然後丟到了儲物戒指裏面,轉身便走。
「喂!你不是說了要幫我幹掉他們嗎?」
「他們現在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你用自己的劍殺死他們吧!」
林辰的聲音在半空中匯聚成一條細線,徑直鑽到了林沖斗的耳朵裏面。
「記住,你的大哥背後,其實還有更為厲害的人物在支持着他,但是你現在殺了這六個人,就是向你大哥證明了你自己要反抗他的決心和毅力。天馬上就要亮了,我估摸着你大哥待會兒就要出門辦事,所以你就大大方方地回去,以後儘量在你們的宅邸裏面身居簡出,輕易不要出來!」
聽完了這些後,林沖斗將林辰的話在大腦裏面反覆回想了幾遍,然後才反應過來:「啊?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來救你的人……」
最後一個字,聲音極其微小,最後都被吹散在了風中。
林府書房中,才離開書房沒有幾步的林燦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他猛地摘下牆上掛着的長弓,衝出房門,大聲喝道:「備馬!所有紫府後期以上的,隨我出發!」
就在林府衝出一隊隊人馬的時候,東海鎮西關的一處矮小的茅草屋中,一盞昏暗的油燈映照出了三個年輕的面容。
「諸位,我們琉璃城藍衣衛的職責就是監視琉璃城所有的貴族和高官,一旦發現有陰謀反叛擾亂法規者,嚴懲不貸!現如今林家長子陰謀篡奪林家的榮譽職位,這是藍衣衛,也是城主府所決不能容忍的行為,我們要在一日之內,快馬上報給……」
話還沒說完,茅草屋半空中就出現了一團烏雲,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中傳來,「給吳天平那個老不死的?嘿嘿,你們都給本尊留下吧!」
三名藍衣衛登時飛身衝出,三柄明晃晃的尖刀直插烏雲而去。
「倉倉倉……」
可是這烏雲好似是鐵做的一般,藍衣衛三把上好的長刀登時化作了碎片。
方才在茅草屋裏面帶頭說話的修士深吸了一口氣道:「在這幾座城池附近,能夠身為體修而修煉到金丹中期的邪道修士,我猜只有閣下了——鐵骨老魔!」
「喲?居然還有人認識我老魔,真是榮幸之至啊!」
鐵骨老魔獰笑一聲道:「不過就你們這幾隻三腳貓的修為,最厲害的不過是金丹初期,你們打得過我嗎?」
「打不打得過不要急,我已經通知了東海鎮的戒哨所,待會兒那裏的修士就會趕過來助陣,你這老魔……」
烏雲之上依舊是那陰測測的聲音,「助陣?別想了,林家大少同樣得到了我的通知,他已經帶人趕過去包抄那伙戒哨所的幾隻大貓小貓了!」
「什麼!」
「好了,不要再廢話了,來,和老魔我較量較量吧!」
說完這老魔便將烏雲傾覆了下來。
「來就來!」
三名藍衣衛的修士絲毫不畏懼,三人將遁光連成一片,朝着那老魔迎擊了上去。
天快亮了,可林辰卻在自己的客棧房間裏面,絲毫沒有要入睡的跡象。
林辰托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小壺,這小壺還是和他第一次在銀鈎賭坊裏面見到的一模一樣,絲毫沒有什麼改變的地方。
三足鎮魂鼎的器靈在林辰心中說道:「主人,你這可是奪氣運啊!」
「奪氣運?氣運這玩意還真的存在嗎?」
林辰疑惑不解地問道:「我只聽說,那些原始人部落裏面的巫師,可以將別的修士的氣運給毀去,這些難道不是神神鬼鬼的東西嗎?」
「我指的氣運,並不是那麼玄乎的事!」
三足鎮魂鼎的器靈在林辰心中解釋道:「你看,那小壺本來是這林沖斗小子的東西,這就是他的氣運……」
「哦!我懂了!」
林辰點了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原本那小壺是他的,現在被我巧取豪奪弄到手了,就成了我奪走了他的氣運?」
「好了好了,先不要講這麼多了,這小壺到底要怎麼才能開啟?我眼睛都快要看花了。」
「額……主人,我似乎有些看錯了,這小壺應該是含沙壺?」
「含沙壺?含沙我倒是知道,還和它交過手呢!」
三足鎮魂鼎的器靈接着說道:「我的意思不是那含沙妖獸,而是這壺的功能,和那含沙妖獸十分類似!」
「類似?」
林辰聳了聳肩道:「你沒聽那王老實說嗎,這硬是一處古墓裏面的陪葬,距今已經有多少年來着,反正很久遠了。這類似含沙禁制的小壺,應該也差不多沒有了以前的功能了吧!」
「話可不能這麼說,據我所知,這含沙壺和我一樣,都是中品靈器,既然是中品靈器,那肯定不容易流靈的,而且個中妙用也不同!」
「那找你這麼說?這小壺還能發揮出含沙的作用就是咯?」
林辰撥動了下桌子上的小壺,讓其轉了個圈道:「要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是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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