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焚心太弱,而是這個徐程,太過強大。
不過,焚心也沒有半點氣餒。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
雖然徐程強大,但是焚心也並不是沒有抵抗的能力。
正如丹秋的情況一樣,他們抱着拼命的架勢在戰鬥,而對方,絕不會這樣拼的。
噗噗噗!
丹秋三人,紛紛口吐鮮血,再次倒飛。
「撐不住,對方太強了。」
夜驚堯沉默。
他此刻,靈獸都已經出現在一旁,奄奄一息。
即便有強大的靈獸相助,他也是不敵。
沒辦法,這個畢狂沙太過恐怖。
而且更有降魔瓶散發着光華,讓丹秋他們升出一種無力感。
真是應了那句話,你不努力一下,都不知道什麼叫絕望。
如今,畢狂沙他們給丹秋他們的感覺,就是絕望的感覺。
毫無勝算。
「我能理解為,他們這是在害怕嗎?」
柳青坊冷哼,抹掉嘴角的鮮血之後,站了起來,面對着一步步走來的畢狂沙,依然沒有畏懼。
「確實是在害怕。」丹秋沉吟道。
夜驚堯倒是有些愣神,他聽不明白柳青坊和丹秋在說什麼。
柳青坊看了他一眼,面色有些古怪:「你沒得到消息?」
「什麼消息?」
夜驚堯反問,他不太明白柳青坊的意思。
似乎有些東西,他錯過了。
「哼,別在這揣測我們的心思了。」畢狂沙打斷了柳青坊,沒有讓他開口,他戲謔的看着夜驚堯他們幾個,譏諷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我可以告訴你,這個趙仁凡,來了也是死。」
夜驚堯眉頭一挑,面色古怪的看着畢狂沙。
「不怕告訴你們,如今,已經有大批高手前去,伏擊你們心中所想的那個趙仁凡了。不錯,他實力不俗,但是……很可惜。」
畢狂沙冷笑起來。
他傲然的仰着頭,冷聲嘲笑道:「莫非你們真以為,這個趙仁凡,有對抗北漠部落的能力了?」
趙仁凡這一路上,鬧出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各種版本都有。
什麼魏英標被抓、廣才寺的三位大師被俘虜……
總之,畢狂沙不相信這種鬼話。
丹秋沉默,她對於趙仁凡,只存在於當時的印象。而如今的一切,也不過是猜測。
是絕望中的最後希冀。
「哈哈哈,他們不會真以為我們是因為害怕,才要抓他們的吧?」
何福此刻也來了底氣,大聲笑道。
如今有畢狂沙坐鎮,一切應該都沒有問題了。
雖然說,到時候話語權可能就不在南風宗身上了,但是沒辦法,北漠部落出手的話,其他勢力都只能靠邊站。
當然,他還是懷着心思的。
若是能因為聖女峰而間接控制姜兮漫的話,即便是面對北漠部落,他們南風宗也有底氣。
「趙仁凡和姜兮漫不知在哪,這種情況,對聖女峰下手,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你們是不是蠢?」
劉開悟此刻也冷笑起來。
「更何況,我們到底要做什麼,丹秋你還不夠清楚嗎?」
劉開悟此刻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華。
丹秋面色陰沉了下來,她從面前這幾個人身上一一掃過。
「看來,你們參與這件事的人,不少!」
丹秋甚至認為,南風宗,北漠部落,跟這一切,有絕大的聯繫。
而至於後面那兩位虛神境,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呢。
劉開悟、畢狂沙、何福,他們這幾個人,或許有什麼暗中的勾結。又或許,跟那些人有關!
「你可認得這個?」
忽的,畢狂沙淡淡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令牌。
丹秋本來面色還算平靜的,看到這令牌的瞬間,面色驟然一變!
「是你!!!」
丹秋聲音都變了,她死死盯着畢狂沙。
她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夜驚堯和柳青坊都為之一滯。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都能夠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嚴重。
「不是我。」畢狂沙笑道,他面帶揶揄的看着丹秋,徐徐說道,「不過,我知道他是誰。」
「原來是你們!」
丹秋此刻,胸前的驕傲上下起伏,她的眼中,有着無限的怒意。
「別太激動。」畢狂沙戲謔道,「這種事,你應該早就有心裏準備才對。而且……你也應該很清楚,並不只有我們。」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少人,又到底有什麼目的!」丹秋冷聲喝道,「我知道,你們一開始就是為了偽神族而來。但是絕不單單是為了這個寶藏那麼簡單!你們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丹秋的情緒很激動,她幾乎要暴走了。
她尋覓多年,雖然早知道某些人應該是參與其中的一員。但是一直以來,都找不到那個背後操控一切的人。
唯一她知道的,只有一枚令牌。
而這枚令牌,如今竟然在畢狂沙手中?
「哈哈哈,是不是覺得很氣憤?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狂沙大笑,看着丹秋的表情,他心滿意足,「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只不過是知道一些皮毛?」
丹秋沉默。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些人,竟然有這枚令牌。
那就意味着,這麼多年,在背後發號施令的人,根本就是畢狂沙!
或者說,是畢狂沙這些人。
「呼……」丹秋深深吐了一口氣,而後看着畢狂沙,她眼神凜冽,「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也還能接受。就是不知道,你們搞這麼多花樣,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想幹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畢狂沙冷哼道,「如今,令牌再次,聖女峰還不打算聽令麼?」
丹秋面色陰沉。
如果換做平時,這一枚令牌出現的話,她自然會聽命。
但是如今,不太可能了!
「你是真的傻,還是白痴?」丹秋冷冷道,「這種情況,你還想我聽令?你覺得,還有這個可能嗎?」
畢狂沙眉頭一挑,不過並沒有太過驚訝,他忽的笑了,看了看手中的令牌,而後搖頭:「我就說,這令牌,在這種時候,應該不起什麼作用了。」
說着,他手中緩緩的泛起光華,嘆氣道:「真想一下子把它捏碎了。不過……這玩意,看上去是個寶貝,要是弄壞了,倒也可惜。便先留着吧。」
沒有人注意到,丹秋在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身體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聽到後面一句時,才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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