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和在一起,他的臉離我很近很近。
「你要在這裏?」我一開口就說得結結巴巴。
他真是個瘋子!
「小東西,很刺激不是嗎。」江辭雲抬手捋着我的髮絲,動作溫柔得要命。
我不難感受頭頂上落下的炙熱,他又喝了酒,雖沒有和上次醉得那麼厲害,但酒後的某些行為並不一定清醒。
「江辭雲,為什麼?」我喉頭哽咽了一下。
他附身,英挺的鼻尖牴觸我的,聲音更低沉:「我喜歡你,所以想佔有你,這個理由……滿意嗎?」
明明知道自己不該輕易被他誘惑,可當他解我衣扣的時候我的身子卻僵住了,竟連反抗一下都沒有,內心深處竟是那麼期待他靠近。
後來發生的一切順理成章。
船在海面迎着水面波動,而他在微熏的醉意里卻給我一次極致的體驗。不蠻橫粗暴,也不過度細膩,他的吻落遍我全身,好幾次,我不有自主勾住他的脖子,一遍遍叫着:「江辭雲,江,江辭雲。」
「老子在。」他勾起唇,一波一波的力道貫穿我全身。
「我們在做什麼?」我緊緊抓住他的後背,指尖深深嵌入。
要是不出意外,他的後背一定滿是我指甲夸出的紅痕。
「你說呢?」江辭雲妖冶地挑起尾音:「以後不許讓別人碰你,知道嗎?」
我抿住唇沒有說話,眼睛也深深閉了起來。
「聽見老子說話沒?」
我只感覺他用了另外一種方式來懲罰我的沉默。
而我,最終求饒般地發出聲音:「知,知道了。」
長那麼大,我還是頭一回這麼自我放縱,可這種感覺真的讓人要上癮。
打擾我們的是一通電話鈴聲。
「一定是陸勵那孫子。」江辭雲暴躁地把我的電話直接丟到一邊,帶着誘惑的聲音問:「要接電話,還是要我?」
我的理智早已被抽走,眼下只能跟隨身體的誠實輕聲說:「要,要你,要江辭雲。」
於是,在一波又一波的電話鈴聲中,他仿佛帶着我翻山越嶺,步入雲端。
「叫聲老公聽聽。」燈光偕同着輕柔地映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攤開一圈圈的光影。
我一愣,忘了說話。
老公這兩字實在是太莊嚴了。
他微微加重了些力氣:「你不滿意嗎?」
我情不自禁地緊緊環住他的脖子,膽怯地說着:「不是。只是發覺,我好像愛上你了。」
他的笑弧僵在唇邊,一切動作戛然而止,突然從我身上下來,焦躁地套着衣服。我坐起身看着他背對着我穿衣服的背影,心裏像是被一根針扎了一下。
「你怎麼了?」我眼淚都快掉下來。
「唐穎,我有點心亂,讓我好好想一想。」
一個小時後,我在夾板上找到了他,他趴在圍欄上,手指上夾着煙,連背影都看上去無比焦躁。
我一步步走到他身後,在離他半米的位置停了下來:「江辭雲,我是不是不該愛你?」
他沒回過頭,沉默片刻才說:「有人愛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江辭雲轉過身來,唇邊噙起了笑,就像剛剛突然抽離的那一幕從來就沒有發生。
隔天,我坐在辦公室里出神。
辦公室的門砰的一下被推開,陸勵滿臉陰鷙地大步衝過來,我的手腕被他狠狠扭住,感覺都快要被生生折斷了。
「唐穎!你這個""!」陸勵的臉色黑得像鍋底。
我瞪着他:「陸勵,你放手,我的手好疼。」
陸勵眼睛都差點要瞪出來:「放手,你要一個帶了綠帽子的男人放手?唐穎,你明知道我最不忍受就是這個。」
沒錯,陸勵是個很要面子的男人。他最不能忍受就是自己被帶綠帽子,關於這一點,我和陳萍原本還想給小黎精心設計一場出軌的戲碼好讓陸勵直接把她剔出陸家。
只是後來在千迴百轉間,她自己作死。
我隱隱咽下一口唾沫:「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有什麼權利質疑我?」
「所以昨晚,你們……」陸勵的眸子縮了縮,甚至有一絲受傷的感覺悄然划過。也許人都是這樣,曾經唾手可得的東西不一定會去珍惜,但真正失去的時候多少還是會有些傷感把,畢竟那東西以前是自己的。
我後知後覺自己進了陸勵的語言圈套,只能和他周旋在文字遊戲裏。
「有也好沒有也好,反正你上來就認定了不是嗎。我要是說沒有,你會信嗎?」
他半信半疑地眯起眼:「好,算我錯。現在我們就去領證,等結婚後你就是我老婆。」
陸勵拖着我就要往門外走,我縮在門邊,咬牙切齒地問:「陸勵,你幹嘛?你是瘋狗嗎?一回來就亂咬人!」
他無視我的憤怒,直接問:「戶口本放哪了?」
我心驚了。
明明我已婚,怎麼再和陸勵和民政局?一旦去了不就都穿幫了嗎?
想到這個,我只能反咬一口,揪住他的衣領說:「你為什麼急着和我復婚?自己心裏最清楚!陸勵,我對你已經失望透頂。」
他拉住我,試圖辯駁:「唐穎,江辭雲的話你不能相信。」
「是我親耳聽見的。」我說。
陸勵一把抓住的我頭髮狠狠往後扯:「你都聽見什麼了?」
「底,底牌。我都聽見了!」
不知道他是急火攻心還是惱羞成怒,總之他抬手狠狠往我頭上煽去:「唐穎,你真是個""。」
「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一個個的,都想騎在我頭上!」
陸勵不知所措地揉着我的頭:「唐,唐穎,對不起。我剛剛是太着急了所以才……」
我陡然打斷他:「陸勵,我要告你!」
「什麼?」陸勵皺了皺眉頭。
我指着他,字字刻薄:「陸總暴力虐待員工,這個影響應該很惡劣,就算你不用進去蹲號子,短期內公司應該會給你放個長假!」
陸勵冷笑了下:「告我,有證據嗎?」
「我們都看見了。」門口站着好幾個員工,全都是沈茵的朋友。
陸勵皺起眉頭:「這種小事犯不着鬧那麼大動靜。」
我捂着頭,不依不饒:「不,我要告你!」
「我們都願意作證。陸總打人!」有好幾個新晉員工參差不齊地說着。
「他們是……」陸勵的眼神有點茫然,畢竟他來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進進出出的幾張面孔相信他都應該認得。
「新人。」我的聲音閃過一絲得意:「感謝陸總把裁員的權利交給我。」
陸勵還想說什麼,已經有機靈的員工報了警,警察趕來的快,我眼睜睜看着陸勵被警察帶走,陸勵臨走時冷冷笑着說:「唐穎,你等着吧,到時候別哭着來求我。」
事情比我想像的要順利很多,陸勵接受調查的時候,公司里幾個和傳媒業關係好的人故意放出了風聲,上頭革去了陸勵的職位,來傳媒公司詢問情況後,大家一致推薦的我。
一切順利的就像做夢一樣,我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別人叫做什麼總。
「急件。」
篤篤——
我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自己還坐在辦公室里,而陸勵正附身看着我。
「唐穎,我給你買了禮物。」陸勵從兜里掏出一個珠寶盒遞過來。
我睡了一臉的紅印子,怔怔看着西裝革履的陸勵。
「什麼時候回來的?」也許是剛剛那個夢的關係,我有點神情恍惚,分不清什麼才是現實,才什麼又是夢幻。
「我剛下飛機,沒回去,直接就來看你了。」陸勵把行李箱往牆角一放,噠噠走到我身邊說:「打開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
我抿了下抿,這些虛偽的東西不但不會讓我增加什麼好感,還會令人厭惡至極,可憐的是,我並不能表現出來。
我打開盒子,一條鑽石項鍊一下刺進眼睛裏。
那對我來說是太久的事情了,是認識陸勵的第五天,第六天?我記不清了。
我說過我喜歡蓮花的造型,而且我們選結婚戒指的時候的確看上一款類似蓮花造型的鑽戒,但價格有點高,陸勵最後選了款便宜很多的送給我當婚戒。
「那時候沒買給你,現在還來得及嗎?」陸勵的手臂撐在了辦公桌上,聲音很平實。
我看他一眼:「陸勵,昨晚我和江辭雲在一起你不生氣?」
剛剛的那個夢到是提醒了我,我如果可以激怒他,說不定真的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陸勵拉開椅子坐下:「我沒有資格生氣,畢竟從法律上來說,我們已經離婚了,不過是兩個沒有關係的人。你選擇誰是你的事,但怎麼爭取是我的事。」
我木納地點點頭。
可心裏卻在想,我很容易去相信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曾經傷害過我。但很可惜,昨晚陸勵嘴裏說出來的句子每個字都太毒辣了。
我大方收下,違心沖他笑:「我很喜歡。謝謝。」
「我幫你戴。」
「好。」
陸勵繞到我身後,把項鍊一絲不苟地戴好。他忽然從後面抱住我:「唐穎,我們結婚吧。」
我實在是噁心他的行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直接衝到垃圾桶那狂徒不止,差點連黃疸水都吐得乾淨。
陸勵大步走過來拍着我的後背:「怎麼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氣:「可能是吃壞東西了。」剛說完,我的頭都差點栽進垃圾桶里:「嘔——」
陸勵給我遞來紙巾和水,他盯着我的臉:「臉色很差,我送你去醫院檢查。」
「不用了。我沒事。」
陸勵沒說話,直接抱起了我:「去醫院。」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4.00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