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這種人,你還問他幹什麼。」陸靜惜瞥了一眼那個司機,這個該死的臭男人,敢綁架她的姐妹,真是作死。
岑瑾微微一笑,走到那個司機的身旁,在彎身,在那個司機的耳邊,「你若是不告訴你,我就讓你不舉,現代版的太監。」一味的忍讓,只能讓人步步得寸進尺。
「你……你……哼!」那個司機,先是驚訝,又轉而輕蔑的看了一眼岑瑾。
「你當然可以不配合,我既然敢那樣做,自然就想好了退路,我要是給警察說,那是在情急之下,為了自衛,你說說這一條,在法律上受不受保護呢?」岑瑾的語氣輕輕,在那個司機的耳邊說道。
她讀過很多書,其中也包括法律,沒有想到現在卻用上了。
那個司機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岑瑾,剛才還明明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現在一轉眼就變成了威脅他之人,「好,好,我告訴你。」但看岑瑾不像是騙人的樣子,那個司機只好滿口答應。
「你說。」岑瑾把臉輕輕低下。
不一會,岑瑾站起身來,滿身戾氣,「靜惜,放了他,我們走吧。」
「啊?就這樣放過他?」陸靜惜不知道岑瑾在想些什麼,這個臭男人都害她成那樣了,竟然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了。
岑瑾眼睛看向別處,輕輕的點了點頭。
「哼,便宜你了。」陸靜惜恨恨的又踢了那個司機一腳,才轉身拉着岑瑾,一起上車。
幾個保鏢,也放了那個司機,井然有序的上車。
幾輛奔馳車,再次在高速公路上面奔跑起來,「啊,小瑾,你的褲子都破了,上面還有血跡,你的腳沒事吧。」陸靜惜和岑瑾並肩坐在後座上,陸靜惜一低頭就看見了岑瑾的膝蓋處,休閒褲被磕破了一個小洞。
而且還有血跡在蔓延出來,「開快一點,去醫院。」陸靜惜嚴厲的向前面開車的司機吩咐道。
「你呀,別擔心,我沒事。」岑瑾笑笑,膝蓋上的疼痛,算不得什麼。
「什麼沒事啊,來,讓我看看你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受傷。」陸靜惜隨即又從上倒下,好好的看了一眼岑瑾的身子,「你的手腕怎麼了。」岑瑾手腕處的紅腫,是那麼的明顯,陸靜惜有些懊悔,就那麼便宜的放走了那個死男人。
忽然有一股暖流,緩緩的流進了岑瑾的心裏,「真的沒事,好啦,你就放心好了。」雖然有些疼痛,但此刻,岑瑾覺着這些都並不算什麼。
到了醫院的時候,岑瑾去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小瑾,你出什麼事了?」閻肅一聽見岑瑾來醫院的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
因為閻肅是和岑瑾差不多一起來醫院的,岑瑾先來醫院帶着岑簡看病,後閻肅就從國外回來,到了這裏任職,且閻肅又是岑簡的主治醫生,而且閻肅和岑瑾的關係,十分的近。
自然有些知道的護士,看見岑瑾來醫院了,就通知了閻肅。
包紮好了之後,岑瑾看着閻肅微微一笑,「我沒事,就是不小心。」岑瑾並不想對閻肅說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哇塞,閻先生,哦,不,現在應該叫閻醫生了,沒想到你是一個醫生啊。」陸靜惜看着閻肅,很是熱情的問道,從第一眼看見閻肅開始,閻肅就給了陸靜惜一種莫名的好感。
看見陸靜惜這個樣子,岑瑾很有一種交友不慎的感覺,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感覺陸靜惜是一個溫柔嫻淑,大方溫婉的豪門千金,可是越是了解。
就越發現,陸靜惜是一個十分豪爽,又不拘小節的千金小姐。
這閻肅才看見站在一旁的陸靜惜,「陸小姐,你好。」閻肅的眼裏,依舊是那般溫柔,如同沐浴春風般的笑,再一次呈現在了他的臉上。
「靜惜,我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岑瑾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不早了,要是還不回去的話,不知道穆惟烽又要怎麼折騰了。
「啊?好。」陸靜惜在看了一眼閻肅,才把眼神移到岑瑾的身上。
「真的沒事了嗎?你臉上……」閻肅在岑瑾的身上好好的看了一眼,因為剛才岑瑾跑過的緣故,現在的岑瑾,顯得有些狼狽。
岑瑾的指尖,慢慢的划過自己被打的臉龐,「沒事,只是不小心撞了的。」她不想讓閻肅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沒關係,一巴掌而已,以前她挨過那麼多巴掌,就當做習慣了,而這一巴掌,也就當做是給她提了一個醒。
這些,她都牢記在心裏,現在也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至於那個司機,最後在她的耳邊說那些話,她記在了心底。
穿着富貴,說話犀利,眉毛有些外八,出手闊綽,但是有些摳門,這個,不就是朱麗的真實寫照嗎?
這一點,讓岑瑾不得不承認,林妍然真的夠可以的,上次找了岑曉遠來找她,現在又輪到朱麗出馬了,還真是先禮後兵。
當日岑曉遠來,和她講道理,現在朱麗直接請了人來要毀了她,還真是夠狠的,這是朱麗母女的一貫作風。
「好了,閻肅,我和靜惜先走了,你也早點下班回家。」說着,岑瑾也不等閻肅回答,直接拉起陸靜惜就走了。
出了醫院之後,岑瑾拒絕了陸靜惜送她回家,打了一輛的士回到別墅。
她現在還不想要陸靜惜知道她和穆惟烽之間的關係,而她的心裏,也做着掙扎。
林妍然的步步緊逼,讓岑瑾感覺,自己不能在坐以待斃,必須要有所行動了,她怕殃及到岑簡。
岑瑾的手,攥的緊緊地,「林妍然,這是你逼我的。」
回到別墅之後,岑瑾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一身,穆惟烽有潔癖,不能容忍超出他潔癖範圍的不乾淨物,在這個別墅出現。
現在岑瑾不想那頭獅子發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穆惟烽回來之前,岑瑾已經收拾好了。
收拾完畢的岑瑾,肚子已經開始反抗了,今天,她只吃了早飯,中午的時候,又出了那檔子事,她還沒有吃飯。
剛下樓準備找點東西吃的岑瑾,恰好碰見了剛從外面應酬回來的穆惟烽,「你的臉怎麼了?」穆惟烽眉輕皺。
帶着些許酒味的溫熱氣息,灑在了岑瑾的臉上。
岑瑾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臉,「我沒事,你先上去洗洗吧,我去有些餓了,去找點東西吃。」不知道是她眼花了還是怎麼了,她從穆惟烽的眼裏,看見了一抹淡淡的溫情。
別開穆惟烽之後,岑瑾不敢再去看穆惟烽的眼睛,徑直走向廚房。
而穆惟烽也上了樓,好似剛才的那一幕,並未發生過一樣。
岑瑾隨意的從冰箱裏面找了些吃的,填填肚子,吃完飯之後,岑瑾倒在了沙發上。
一天各種事情下來,疲倦的感覺,已經蔓延到了滿身,一躺下,岑瑾就閉上了眼睛,躺在柔軟的沙發上,這樣的感覺真好。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有一種涼涼的東西,在那被扇了一巴掌的臉蛋上滾動,那種火辣辣的灼燒感,減輕了不少。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做夢,岑瑾微微睜開眼睛,她竟然看見了穆惟烽的臉,不,怎麼可能是穆惟烽。
再次閉眼,過了幾分鐘之後,岑瑾再次睜開眼,感覺是真的,真的是穆惟烽拿着一個雞蛋,在她那邊受傷了的臉上,慢慢的敷着。
人也是真的,真的是穆惟烽,在她的眼前。
「你……」岑瑾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穆惟烽,這真的是穆惟烽,怎麼回事?
找了半天,岑瑾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詞,亦或者話,來闡述現在她心中所想,還有她的錯愕。
「你什麼你,被打了也不吭一聲。」穆惟烽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岑瑾,動作也不似剛才那般輕柔,「說說看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穆惟烽放下手裏的雞蛋,又拿了一個裝滿了冰塊的袋子,在岑瑾的臉上敷着。
怎麼一回事?
岑瑾冷笑一聲,如果不是你的那個心頭寶,自己又怎麼會接二連三的被人追逐,在生命的邊緣打轉。
都是這個男人,要不是他,林妍然怎麼會找自己的麻煩。
不過,穆惟烽眼裏的溫柔,對,岑瑾她沒有看錯,穆惟烽的眼裏,的確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岑瑾有一瞬的失神,「沒怎麼,就是自己不小心。」要是現在說實話,岑瑾可不敢肯定自己有那個魅力,讓穆惟烽為了她,去找自己的心頭寶,去質問他的心頭寶。
這點自知之明,岑瑾還是知道的,這些仇,點點的積累起來,她自己去報,「只是不小心撞了,好了,沒事了,早些睡吧。」岑瑾躲閃着穆惟烽,站起來,徑直上了樓。
沒有了岑瑾臉頰的支撐點,穆惟烽拿着手裏的冰塊,一愣,那隻手,就那麼頓住在了空氣裏面。
而岑瑾回到臥室之後,心裏不斷的砰砰直跳,為什麼穆惟烽的眼裏會出現溫柔,是在施捨她吧,還真是可笑!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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