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岑瑾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裏,只有那個一個女人,可是,她的心,卻還是會痛,這個男人是她的父親,她的身體裏面,還流淌着這個男人的血液。
只是,老天,就是這麼的捉弄人,「你我之間,唯一存在聯繫的,就是那無法割除的血脈相連,這點,我不想要承認,而你,也恐怕是不想要承認的,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你那個寶貝女兒的事情,我管不了,我無法做什麼,不管她到底最後要用什麼手段,來守住那個男人的心,和那個男人共赴婚姻的殿堂,都不管我的事,但是,最好別在招惹我,我……這次,不會在忍讓了。」
說完,岑瑾閉了閉眼,不管她承不承認,這個男人,終究是她的父親,她也終究是狠不下心來。
自始至終,她唯一想要殘留的,就是那一點點的親情,也許,這都是她的奢望,風一吹,所有的奢望,都會成空,她到底也不敢在奢望些什麼了。
「你的那些錢,就是那個男人哪裏拿來的吧,我怎麼有你這麼個不知恥的女兒。」岑曉遠恨鐵不成鋼一般似得看着岑瑾。
那些錢?自然就是指的是上次醫院去驗血的時候,給岑曉遠的那筆錢,「我不知恥,是啊,有你這麼個前車之鑑,我如何會知恥,若不是你出軌,我又怎麼會懂得如何讓男人出軌。」這是第一次,岑瑾對岑曉遠說這麼重的話。
以前,無論怎麼樣,岑瑾都念着,岑曉遠是她的父親,她沒有計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卻沒有想到,在岑曉遠的心裏,是這樣看待她的。
在岑瑾的鼻息間,感覺到心酸,「好好教教你的女兒,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哦,不,我想這是我多慮了,你心愛的夫人,當初既然能抓住你的心,讓你對她着迷,欲罷不能,想必,自是有一套方法的。」
雖然在岑瑾的嘴上是這樣說着,可是她的心,卻是那樣的痛,好似有螞蟻在爬一樣,儘管,多次的告誡自己,不要再去在意了,可是,她還是止不住的要去想,要去保留那最後的一點親情,儘管知道,那是奢望!
說話間,岑曉遠抬起了手。
「你這是要打我嗎,沒關係,你打吧,反正又不是一兩次的事情了。」岑瑾的嘴角,掛着嘲諷的笑,她的臉上,岑曉遠的巴掌印,還少嗎?
這句話,反而讓岑曉遠的手放了下來。
看見這樣,岑瑾心裏的冷笑,不斷的擴散,「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你我之間,唯一僅剩的,就是那拔不除的血脈,這是一個足夠來償還你養育之恩的數字。」說着,岑瑾遞了一張支票給岑曉遠。
都說親情是無價值的,可是當初,這個男人,可是不要撫養她的,若不是法院判給了他,恐怕,岑瑾就是一個流浪漢了罷。
想到這裏,岑瑾覺得,就算是岑曉遠當初不情不願的養育了她,那麼,這筆錢,也足夠還了。
現在,她不在奢望什麼親情,她有了岑簡,那個令她無法割捨的孩子。
拿着岑瑾留下的那張支票,岑曉遠的眼裏,晦暗不明。
被岑曉遠這一茬,岑瑾也不想去作畫了,她的眼裏,噙着點點晶瑩的淚光,可是,岑瑾沒有讓淚水留下來。
眼淚,這是多麼的奢侈啊!
她的淚水,不值得再為岑曉遠流一滴,那張支票上面的數字,足以報答岑曉遠了,那麼多年的苦受折磨,食不果腹,連冬天,凍得瑟瑟發抖,竟都不能多加一件衣服。
想起以前,岑瑾記憶的片段,慢慢的拼湊着,現在都過去了。
等岑瑾回到別墅,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
直到帶着酒氣的穆惟烽回來,在浴室裏面窸窸窣窣的洗完澡,然後,上,壓住她的唇瓣。
自始至終,岑瑾都沒有掙扎,她知道,掙扎無用。
只能和穆惟烽沉浸在魚水之歡當中,這樣,也能減少記憶片段,在她的腦海裏面出現的幾率。
「穆總,已經快半年了。」早上起床的時候,岑瑾平靜的看着穆惟烽,提醒着。
時間過得可真快,回到國內都要半年了,這半年裏面,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馬上,也到了岑簡的生日,岑簡六歲了,岑瑾只想要快點回到國外。
當初她把戶籍轉移到國外,一方面是為了徹底的與這座傷城斷離關係,另外一方面,則是為了岑簡以後能在國外上學,也能讓岑簡上戶籍。
在國內,單身母親,未婚,孩子是上不到戶籍的。
現在,岑簡快六歲了,岑瑾想要到國外真正的安定下來,讓岑簡好好上學,過着平靜的日子。
穆惟烽系上襯衫上面的另外一面的一粒紐扣,「哦,你就這麼的迫不及待?」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時時刻刻在想着,要怎麼離開。
「穆總,你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這麼拖下去,就算你是一個香餑餑,也會慢慢的急劇下降的,再說了,試問那個女人,願意一直等着,等到人來珠黃的時候,都還不結婚呢?」岑瑾的語氣裏面,依舊是平靜,毫無波瀾。
倒是穆惟烽,眉頭微微一挑,「如你所說,我是一個香餑餑,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難道你這是在替你的妹妹擔心?!」說着,穆惟烽的眼裏,閃過淡淡的玩味。
替那個女人擔心?
自然不是,「我只是在想,聽說女人,年齡越大,生孩子的危險性就會越大,如果你想要讓你心愛的女人,當大齡產婦,我無話可說。」岑瑾與穆惟烽對視着,林妍然比她小三歲,現在,林妍然的歲數,自然還是正當好的年華,可是,這個男人,則不是。
「這點,不用你操心。」穆惟烽穿上西裝,系上紐扣,玩味的看着岑瑾,「還是說……你在吃味?」
「隨你怎麼想,穆總,我這情婦,為我自己而擔心,好了吧,我色衰愛弛,已經不想折騰了,只想要和我的孩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只想要你成全,不在踏入當年的是非之中。
後面的這句話,岑瑾沒有對穆惟烽說出口,畢竟,那個女人,才是他的心頭寶,而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地下的情婦。
情婦!
也許連情婦都比不上,又如何能和他的那個心頭寶做比較呢?!
經過一夜,岑瑾想通了很多事情,現在林妍然都已經搬出了岑曉遠,既然她沒有給岑曉遠面子,那麼,下一個林妍然要搬出來的人,恐怕就是朱麗了。
說到這朱麗,可不像是岑曉遠那麼三言兩語就好打發的,既然朱麗能從一個小三逆襲,讓岑曉遠和她的母親離婚,那就說明,朱麗是有手段的。
也是,當初的自己,可不就嘗試過朱麗的多種手段嗎?
穆惟烽微微彎身,捏住岑瑾的下巴,「你好好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夠了,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看着岑瑾的眼眸,依舊平平靜靜,穆惟烽心頭也不知是怎麼的,怒氣漸長。
而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岑瑾,然後揚長而去。
過了許久之後,岑瑾才起床,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穆惟烽這幾天是不會回來了,因為,穆惟烽母親的生日,好似就在這幾天。
「餵……」岑瑾剛吃過早餐,準備出門,卻接到了閻肅的電話,自從她換了手機之後,這電話,好似沉靜了許久。
「小瑾,我有一個事情,想要請你幫忙。」閻肅溫柔的聲音,在聽筒那邊傳來。
「什麼事,你說。」岑瑾的語氣,也稍微放低了下來。
她欠了閻肅的人情太多,無論是什麼事情,只要她能夠做得到的,她都會出手幫忙。
「是這樣的,過幾天有一個,我受邀參加,你可以當一下我的女伴嗎?」這一刻,閻肅屏住呼吸,似是害怕岑瑾拒絕一般。
一個?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岑瑾自然是願意參加的,反正她也沒什麼事情,舉手之勞而已,「沒問題,是那種類型的宴會呢?」
既然要去,自然準備工作要做足,什麼樣的場合,要做什麼樣的打扮,這是必備的,岑瑾不想到時候丟了閻肅的面子。
「具體的還不是很清楚,原本請的是我姐姐,但是她現在在國外,所以讓我代勞去一下,姐姐欠了那個人一個人情,理所應當,我都是該去一下的。」閻肅聽見岑瑾答應了,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切斷電話之後,岑瑾便出了門,既然請的是閻肅的姐姐,那應該也是上流圈子的人,到時候雖不能太隆重,但也不能失了身份。
想到這一點,岑瑾便去了商場,她並沒有幾件衣服,最為拿的出手的一件,也在林妍然的生日宴會時,穿過了。
她平時不太注重穿着,只要自己穿的舒服就好,但是要和閻肅去參加,卻是不能夠馬虎。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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