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進宮的時間,顧盼也快到家了,戴維楨騎馬告辭回宮,顧盼回家遇到等候的謝文茵。好幾天沒見了,顧盼很高興看到他,兩人聊了一會兒太學的事兒,又說起今日遇到太子的事兒,顧盼很自豪地將自己向太子提建議的事告訴謝文茵,謝文茵聽後驚訝不已,讚揚顧盼善於觀察、舉一反三,顧盼得意不已。謝文茵告辭回太師府後,卻踱步在想一個自己難以接受的可能性:顧妹妹就像未琢的璞玉,隨着時光的打磨,越來越光彩奪目,萬一太子也對顧盼動心……面對這個情同手足的髮小,亦是自己未來要效忠的國君,自己該如何是好呢?
顧盼打扮好,如約來到中宮,拜見皇后,被她親切地挽着手,關心了下來京的生活是否適應,有沒有什麼缺的;問完了生活又詢問學業,顧盼苦哈哈說道:「咱能不提這個了嗎?」皇后大笑,命宮人擺桌,請顧盼吃飯,「好,咱們今天就是放鬆。紅葉,把太子請來,就說他師妹來了,一起吃個便飯。」
一會兒,戴維楨來了,與顧盼互相見禮,皇后高興地看着兩人,一個是自己最疼愛的親人,一個是投緣的同性晚輩,皆是相貌出眾、人中龍鳳,一個想法突然閃現:多麼般配的小兒女啊!不說護國公與自家的恩情債如何,就單說顧清翔的家庭少見的簡單和睦,養出來的女兒也活潑有趣;反觀自家的兒子卻因背負太多,太悶太老成,兩人性情正好互補。那日大殿上盼姐兒把皇兒逗得開懷不已,多難得啊。更別說盼姐兒的命都是皇兒救回來的,這不就是天賜的良緣嗎?皇后暗中觀察兩人的互動,見皇兒不自覺地雙目含笑頻繁朝着人家小姑娘看,心裏便有了數。
可是……皇后想起,聽皇兒說謝家謝文茵跟盼姐兒兩情相悅,他可是跟皇兒情同手足,難道要皇兒放棄?不成,放眼京城,再沒有一個讓皇兒看上的姑娘,盼姐兒各個方面都如此貼合皇兒的條件,沒有更合適的了。而且皇兒目睹自己的遭遇,多次說過太子妃一定要是自己真心喜歡的,絕不會娶一個應付的,再在宮外養個外室,兩方都辜負。那隻好對不住謝家了,趁着一切才剛開始,先下手為強,不過這個罪人還是要讓皇上做,謝文茵是皇兒的左膀右臂,生生得罪了太可惜,自己放下身段,去求皇上,請個恩典給皇兒和盼姐兒賜婚。
皇后精心打扮了一下,來到乾清宮,看着自己的夫君,他已經兩鬢染白,感慨萬千。自己未嫁時曾期望與他白頭偕老,誰能料到,他卻不是這樣想,偏偏喜歡那個嬌嬌弱弱、哭哭啼啼的女人,自己的一片真心白付,就連自己喜歡文墨的愛好,也被他嫌棄成牝雞司鳴。自己由氣憤爭執到容忍妥協都毫無用處,他打壓自己娘家,絲毫不顧及自己和皇兒的臉面,賜那個私生女為郡主,授那個私生子為正三品重任,甚至還把京防性命攸關的御林軍交給那個私生子。如今已對他毫無期盼,只求他還能念及一點血脈之情,答應皇兒的婚事。只聽他冷冷地開口:「皇后找朕何事?」
皇后想起那個古靈精怪的盼姐兒對自己說過倔毛驢要順毛梳,忍耐下來心中的煩躁,溫柔笑道:「皇上,楨兒明年就年滿二十,他的婚事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免有點着急,京中適齡女子不多,我想早作打算。」
皇上聽她少有的輕聲細語,抬頭看向髮妻,只見她笑意盈盈,容姿照人,看出來她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見她鬢角也有幾絲白髮,自己的心軟了一下。想當年,她可是名動京城的才女,艷若桃李,追求者如過江之鯽,自己娶她也是頗為得意了一番。但她性格過於剛強,什麼事偏要分出個勝負對錯,自己對她最初的愛慕漸漸轉淡,而後幸運地遇到了今生的摯愛,才知道女子原來可以如此溫柔如水,情不自禁,暗通曲款,還涎下一子一女。皇后知情後與自己也是大吵了一架,自己就越發不耐煩她了。後來西北危機,自己派楨兒去歷練,還被她誤解偏心,其實楨兒過於溫和寬厚,怎比泓兒殺伐果敢,更適合做一國之君?自己好心白費,越發瞧這母子不上,不過也好,自己百年之後,軟性子的楨兒應該不會為難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今日看她怎麼說,如果她提的不過分,便答應下來吧,緩和一下關係,總得給蓁蓁和泓兒留點餘地。遂和緩了口氣,「皇后可有中意的人選?」
皇后笑盈盈說道:「確實有意一戶人家,皇上肯定也滿意。」
「哦?」皇上被她勾起興趣。
皇后見他心情不錯,接着說道:「便是護國公府獨女顧盼。盼姐兒活潑可愛,與楨兒正好互補,兩人也是同門師兄妹,很是談得來。護國公府家庭簡單和睦,是個上好的人選。」
「顧家丫頭啊。」皇上有點驚訝,好奇向來眼高於頂的皇后怎麼會瞧上那個野丫頭。「那丫頭自小邊塞長大,不通文墨,年齡也小,行事雖有趣,但穩重不足,能撐得起太子妃嗎?」
皇后不慌不忙應道:「皇上所言甚是,但盼姐兒年齡還小,又拜在甄老門下,還可以好好教導。楨兒對男女之事一向木訥得很,難得有一個走得近的姑娘家,人品樣貌又出挑,真是天賜的緣分。再說,國家社稷,仰仗的還是陽剛男兒,太子妃太能幹了有何用?」
「哈哈,」皇上笑道:「皇后,你變了。」
「是是是,」皇后笑靨如花,心裏卻鄙視得狠:迎合你的心意本宮也會,但如果不是為了皇兒,誰稀罕對你曲意奉承!銀鈴般笑道:「都當了母親的人了,能不變嗎?」
皇上看到髮妻難得溫柔賢惠的樣子,心情大好,說:「好!不過朕總得問問顧清翔的意思吧。」
皇后回到:「那是自然。不過我向來性子急,就怕看中的鴨子飛了,想先煮到鍋里,皇上就體諒一個當娘的心,先開金口,給我一個定心丸吧。」
「哈哈哈,」皇上沒想到皇后還有這樣的一面,笑道:「看出皇后是真心喜歡顧丫頭了,這話是學她說的吧?那個丫頭,真是個開心果。好吧,朕會下旨她的婚事由朕來指,這下皇后能放心了吧?」看到髮妻笑盈盈一拜,勾起了當年的回憶,不由心猿意馬,留皇后歇在了乾清宮。
顧盼還是一如既往地兩點一線地奔波於太學和護國公府,有一天被顧父顧母叫過去,告訴她:「今日上朝快結束時,皇上借了個由頭下口諭說要為你指婚。女兒啊,看來咱家也被皇上盯上了。」
「啊?不會吧?」顧盼驚訝道:「他不是向來看不上我嗎?」
顧清翔說:「估計有個很不一般的人家看上咱們了,皇上來個緩兵之計,等着看對方出什麼籌碼。」
「應該不會吧?您兩袖清風,圖咱家什麼呢?」顧盼想不通。
「傻孩子,當然圖你呀。」顧母自豪道,「咱家盼兒要人品有人品,要美貌有美貌,這就是資本啊。」
「哎呀,母親,您能不能認真點兒?」顧盼着急到,都什麼時候了,扯些沒用的。
顧清翔馬上維護妻主道:「你娘說的有理,盼兒無需妄自菲薄。自古男兒所爭,無非權利金錢美人,我只是猜不出能跟皇上談條件的會是誰?難道是盛閣老的孫兒?不對啊,他早已是皇上的心腹老臣了,皇上用不着抻着他啊。那會是御林軍統領祝邦彥嗎?此人是原兵部尚書祝崇朝的長子,年少有為,年齡也相仿,他的官職不高,但專門為皇帝護駕,他的婚事,皇上肯定會親自指配的。難道是他?」
「啊?」顧盼想起最初來盛京時,那個冷峻高大的男子,離着老遠把工部尚書的兒子譚玉美給點了,肯定不是憐香惜玉的主,打了個冷戰,「我才不喜歡他,渾身散發着冷氣,跟戴瀠泓一個鼻孔出氣,絕不是好相處的。」
顧清翔持不同意見:「堂堂男子漢,做什麼嬉皮笑臉?老夫就看好他,是個漢子。祝老尚書跟為父有過同袍之誼,他的長子,錯不了。御林軍軍風嚴謹,紀律嚴明,京城年青一代里,我對這個年青人最看好,如果真是他,正合我意。」
「可是我喜歡的人是謝文茵!」顧盼頂嘴道。
「女孩兒家家的,矜持點!」顧母嗔道。
顧清翔生氣道:「那就納他當側夫!磨磨唧唧,最先遇見的他,結果別人都請旨賜婚了,他還連謝老頭都搞不定,怎麼撐起家?」
「父親,你太過分了!」顧盼氣得眼睛發紅。
「哎呀,女兒大了,知道心疼男人了,偶呵呵呵。」顧母趕緊打圓場,把顧父推搡出門,溫柔對顧盼說:「女兒啊,你說你們爺倆着哪門子急啊,人家皇上就那麼一說,咱們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你們爺倆就斗得跟烏雞眼似的,值當的嗎?」見顧盼撲哧笑了,悄悄問道:「現在就咱們娘倆,你跟娘說實話,是不是還沒碰過月桐?」
「娘!」顧盼無語中。
「娘就知道,」顧母說道:「你呀,對那狀元郎如此執着就是因為你還沒有嘗過男人,你試試月桐,雲雨之後,你就會對男女之事有不同的看法了。」
顧盼臉如火燒,實在繼續不了這個話題,逃走了。沒想到晚上就寢時,突然發現被窩裏竟然藏着全身□□的月桐!比這個更驚駭的是,房門被反鎖,自己還被下了□□。看着目含春意,眼神火辣的月桐,明顯也被下了□□的模樣,顧盼嚇得躲到了牆角,卻被一反常態的月桐連拉帶扯拖到了床上,被他撕扯着衣衫,自己也有了感覺,但理智不允許自己放浪形骸,硬生生拿玉枕把他打暈了。
看着安靜躺在床上的月桐,青澀的軀體初有了男人的形魄,肌膚因為□□的熱性紅潤發燙,顧盼額上微汗已出,心跳如鼓,不自控地用顫抖的手撫摸少男的身體,由鎖骨到胸腹,來到叢林中,那裏還略顯稚嫩的隆起紅粉誘人,顧盼色心突起,用手指摸了一下,騰的一下升得高高的,眼睛瞄到肚臍上那鮮紅欲滴的守宮砂,顧盼理智回籠,打了自己個響亮的嘴巴,忙慌張的套好衣服,退到榻上,任全身陣陣熱意襲來,咬牙蜷縮在榻上不動,堅持到了藥力過去,朦朧睡去。
月桐眼含熱淚起身,痴痴看着小姐,一手撐床,一手兀自順着小姐剛才撫摸自己的地方摸着自己,下面漲得難受,咬住嘴唇,直到咬出血來,逐漸平復下來。努力安慰自己,小姐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喜歡的,她只是鑽牛角尖就是了。自己一定要努力,趕在小姐嫁給正夫之前把身子給了小姐,不然小姐嫁人以後自己更加沒有伺候的機會了。
顧盼醒來時發現自己和衣睡在床上,月桐正在忙着手工活,他細心嫻熟地為自己做着新衣,在衣角繡着自己最喜歡的茉莉花。顧盼忽然覺得不敢看他,月桐聽到動靜後卻大大方方走過來扶她起床,笑着在她耳邊說:「月桐早晚會讓小姐破了自己的處子身,小姐你就接招吧。」一句話化解了顧盼的尷尬,月桐藉機揉了顧盼的小包子一把,顧盼下床追着他打,兩人又和睦如初。
全家吃飯時,顧盼還以為以顧母的八卦,定要把此事問得底兒掉,沒想到大家都很自然的樣子,該怎樣怎樣,顧清翔還多吃了一碗米飯。顧母也只是飯後趁沒人時,對自己囑咐了句:「你月事還未至,不要太頻繁了。」顧盼忙辯解說:「我沒有……」顧母擺擺手說:「閨閣之事,都是男子操心,我們女人家只管享受便是,若華已將月桐教導好,只要你呀別總纏着月桐,他是不會不顧及你的身體的。」然後便喚若華和木槿進來,也許是覺得女兒也成了女人,便放開了顧忌,與兩個小子舉止親昵更甚從前,顧盼只好離開回房。從此,月桐長了心眼兒,越發大膽地碰觸小姐的身體,看她越來越不牴觸自己,越發有信心,有了期盼,人就越發的精神討喜。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2s 3.89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