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殿夜總會出來,我們有驚無險的躲過一劫,哨牙大約是想跟徐捷多呆一會兒,就建議大家一起去吃宵夜,但是幾個女生今晚有點兒受到驚嚇,都沒什麼心情了。於是,我讓哨牙他們幾個男的負責送徐捷幾個女生回家,我則親自送唐安寧回去。
唐安寧從夜總會出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再開口說話,臉蛋紅撲撲的,眼神忸怩,欲言又止。
我開始還納悶她怎麼了,然後才恍然記起,在夜總會裏我一個深水炸彈放倒高文斌的時候,唐安寧見我打贏了,當時因為太興奮了就忍不住撲上來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哨牙他們當時也因為太高興了,注意力都沒有放在她親我一口這上面,從夜總會出來誰也沒有記得這件事,如果我現在不是看到她這忸怩羞澀的嬌俏模樣,我都差點忘記了這事情。
每次送唐安寧回家,她都是不太喜歡坐車的,這次也不例外,我跟她肩並肩的走在夜晚霓虹閃爍的街頭上,我望着她低着頭不說話的呆萌樣子,就忍不住升起一股逗逗她的念頭。於是,我就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唐安寧抬起頭:「怎麼了?」
我用故作埋怨的語氣說:「哇,班長,你好壞啊!」
唐安寧睜大眼睛,茫然的望着我:「我哪裏壞了?」
我就裝出委委屈屈的樣子說:「你在夜總會裏強吻我了,占我便宜。」
唐安寧聞言臉蛋唰的全紅了,小手因為緊張而握成了拳頭,攥得緊緊的,連忙的解釋說:「那是因為當時你贏了,我感覺好開心,就忍不住……」
「但你還是的的確確的親了我,所以為了公平起見……」
唐安寧睜大眼睛望着我,傻乎乎的問:「為了公平起見你要怎麼樣?」
「你親了我一口,我當然也要親你一口,這樣大家才算扯平。」
唐安寧雖然呆萌,但她可不是笨蛋,聽到我這話之後,她就已經明白我是在跟她開玩笑的,不過她還是又羞又氣,非常難得的對着我翻了個白眼說:「想得美你。」
她今晚因為是去夜店玩,所以打扮得有點兒小妖嬈,再配合她這翻白眼的可愛小動作,真有點小女人味了,讓我看得眼睛一亮,挺驚艷的。
唐安寧家住的小區離月亮灣不是很遠,我們邊走邊聊,半個小時就已經到了她家小區門口。
「陳瑜,要不要上去喝杯茶再走?」
「不了,現在有點兒晚了,下次吧。」
我心想現在都晚上十點半了,章阿姨估計已經下班在家裏了,章阿姨位高權重,氣場太大。我在章阿姨面前總覺得壓力有點大,所以基本沒事我都不敢在章阿姨面前晃悠,免得有點什么小地方表現不好,惹章阿姨生氣我就完蛋了。
唐安寧嬌笑一聲:「那我回去咯。」
我喊住她:「啊,這樣你就走了?」
唐安寧一雙眼睛瞪大,有點迷茫的說:「那你還想怎麼樣?」
我發現自己挺賤的,就是非常喜歡逗唐安寧臉紅,故意的說:「那啥,至少也得來個吻別吧?」
唐安寧聞言頓時霞飛雙頰,我以為素來乖寶寶學生的她肯定會義無反顧的拒絕我無禮要求的,但是不知道她是因為今晚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內心是喜歡我的,畢竟她上次生病時候跟我約定等我們高中畢業就戀愛,看見我今晚第二次說要跟她親吻的時候,她就居然開始認真考慮起來,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讓我親?
我見她這模樣,心裏撲通的一跳,心想好像有點兒玩大了,這時候就已經看到唐安寧咬了咬嘴唇,好像做出了某種決定,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跟我說只能親一下臉頰哦。說完,她就緊張兮兮的閉上了雙眼,小拳頭攥得緊緊的,明顯緊張得要命。
我聞言完全的愣住了,月光如水,唐安寧在月光下亭亭玉立,如同一朵夜風裏搖曳的小白花,我一時間沒有控制住自己,鬼使神差般的朝着唐安寧的左邊臉蛋上輕輕的親吻了一口……
大約是因為唐安寧對我太好了,而且她是非常單純率真的那種女生,所以即便平日挺好色的我,也沒有敢得寸進尺的占她便宜,只是像摯友那般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如果是張晴晴或者李夢婷,我肯定二話不說就要吻她們的小嘴,但是對於唐安寧,我不敢心生褻瀆。
但即便就僅僅是親吻一下臉頰,唐安寧就已經嬌羞得不行了,身子繃得緊緊的,甚至還有一絲小顫抖,看來她在這方面的經驗還是白紙一張,單純的很。嗯,就跟我一樣,我也很單純的。
我親吻了一下她就放開了她,唐安寧宛如受驚的小鹿般掉頭就朝着小區門口跑去,跑去幾步又回頭跟我說了一聲晚安,然後就紅着臉溜走了。
小區住宅樓一處窗口隱隱傳來一首老歌的歌聲: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唐安寧對我的態度好像有點兒曖昧呀,她該不會真的有點喜歡我了吧,她當成不是說高中畢業之後才能戀愛的嗎?
我轉身準備離開,離開之前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小區離唐安寧家的那棟住宅樓,卻猛然看見她家三樓陽台上站着一個中年美婦,那美婦身穿灰色套裙,正在站在陽台上表情嚴肅又若有所思的望着路燈下的我,她不是唐安寧的媽媽章愛蓉還有誰?
靠!我親吻唐安寧的臉頰被她媽媽給發現了!
我正慌得要死,而章阿姨卻沒有表示什麼,估計是唐安寧這會兒已經回到她家裏了吧,章阿姨就翩然的回到屋子裏去。我摸不清章阿姨的現在有沒有很生氣,但她現在沒有表示什麼,我就趕緊的落荒而逃,心想今晚這是太倒霉了。
我招了一輛出租車回到月亮灣酒吧,酒吧大廳生意如常,馬睿冬帶着他一幫兄弟穿着黑色西服,耳朵帶着耳麥,腰間別着甩棍或者電棍,負責着照看酒吧的秩序。周末買醉的人挺多,我跟馬睿冬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徑直的上了二樓。
二樓是辦公室還有員工休息室,這會兒除了倪安琪沒來,另外四虎哨牙、秦勇、大羅和小羅,還有三將王子天、李宏城、鄭展濤,以及繆東華、宋東陽等四十個核心的兄弟,全部都已經在二樓一個倘大的會議室等我了。
「瑜哥——」
「老大——」
「太子哥——」
隨着我走進會議室,原本有點鬧哄哄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他們幾乎是都站起來跟我打招呼,對我的稱呼也五花八門,我笑着跟他們回應了一聲,然後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環視了一圈眾人說:「今晚發生了點狀況,估計哨牙和秦勇他們剛才也應該跟大家說了。」
李宏城和王子天他們就立即說黑豹欺人太甚,上次就派人來我們酒吧搞事,今晚又護短幫着他表弟想搞瑜哥,必須還以顏色報仇。
我望着這幫群情激憤兄弟,心裏有點欣慰,伸手不輕不重的叩了叩桌面,讓大家安靜下來,我就宣佈說:「我已經決意在道上混了,你們這幫人都是我的左臂右膀,也是我們這股力量裏面的中流砥柱,但是以前一直都沒有攤開說明白,今晚我把大家聚集一起的目的就是想宣佈這件事。我正是踏入混這條道,以後血雨腥風是無可避免,給你們半個小時好好考慮清楚,如果不想跟着我走這條路的,現在可以離開,免得日後後悔。」
其實,從他們跟我的那天起,就已經算是半個混子了,只是大家一直都沒有把這事情擺桌上講清楚而已,現在聽了我的話,他們也沒有太多的意外,一個個都認真開始考慮起來,因為這不是個簡單的決定。
他們這幫人,我當初挑出來培訓的時候,就特意挑選那些身強力壯,打架凶性子猛的人,這些人學習成績都不咋樣,曠課逃學是家常便飯,考慮了十幾分鐘之後,四虎和三將都表現跟我永遠是兄弟,願意繼續跟我走。
其他的那四十個兄弟也大多數都說他們早就是抱着一顆混的心來跟我的,也堅定的說以後繼續跟着我走,我指哪他們就打哪。當然,也有六個兄弟退出了,我沒有強求,拍了拍他們肩膀說我們做不成兄弟以後還是朋友,然後就讓哨牙送他們出去。
屋子裏剩下的四虎三將,還有另外三十六個兄弟,眼神灼灼的望着我,大家興奮的說既然我們已經混了,這幫人就必須有個名號,他們問我咱們叫什麼好?
我斜了一眼窗外,東方夜空中一顆星星十分的耀眼,周圍群星失色,我望着那顆星心中驀地豪氣陡生,就沉聲對他們說:「我們以後就叫東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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