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這個時候別管什麼手機了。」
「嗯,我先把手機關掉。」
張晴晴說着就伸手拿起旁邊的手機,然後正準備關機,可是她目光不經意的朝着手機屏幕上那麼一瞄,就立即不由的皺起眉頭來,原本要關機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俏臉上充滿了狐疑之色。
我一看她這表情就感覺不妙,果然聽到她驚疑不定的說:「真是怪了哉,我手機里明明已經有一個秦箐的扣扣,怎麼又會有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秦箐加我的?」
我聽到她這話頓時臉色就變了,眼睛溜溜的亂轉,想着如果被張晴晴識破了我剛才那點伎倆的話,我應該怎應付?我還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法子,張晴晴那邊已經同意了秦箐的扣扣好友申請,而且秦箐估計是懶得打字,直接就發來一跳語音信息:「晴晴,你怎麼把我的扣扣聯繫人給刪除了?」
張晴晴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有刪除呀,你不是好端端的在我扣扣聯繫人列表上面嗎……不對,怎麼會有兩個秦箐?」
我這時候特麼的不敢在這裏逗留了,立即站起來訕笑的說:「那啥,現在好像很晚了呢,我還是早點兒回寢室休息吧。」
說完,我就準備腳下抹油開溜,但是我這異樣的行為立即引起了張晴晴的狐疑,她看了看手機里兩個秦箐的扣扣頭像,然後眼眸里精光一閃,原本那片柔情蜜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的一股子凌然的殺氣。她不動聲色的讓我等下,然後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對我說:「陳瑜,將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
我一看張晴晴這模樣就知道她是要檢查我的手機了,估計重點是檢查我手機扣扣上面有沒有那個假冒秦箐的扣扣,我就死活不肯把手機拿出來,而是將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一般:「我、我的手機沒電關機了。」
張晴晴冷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用她的手機撥打了我的手機號碼。然後我褲兜里就很尷尬的響起了手機來電的聲音,張晴晴眯着眼睛望着我:「手機這不是還有電嗎,拿出來讓我看看。」
我知道抵賴不過去了,就只能硬着頭皮將口袋裏的手機拿出來,然後又被她逼着把手機屏幕給解鎖了。張晴晴第一時間就去翻我手機扣扣登錄列表賬號,然後在的耷拉着腦袋的惶恐不安的表情中,她就清清楚楚的見到了手機列表上那個假冒秦箐的賬號,頓時她俏臉就多了一層含霜,兩點星眸如冰,用要殺人般的目光看着我,一字一頓的說:「陳瑜,你真會玩啊。連我也讓你耍得團團轉,差點就中了你的奸計。」
「那個……這個……其實……」
我這會兒都不敢面對張晴晴了,嘴裏支語了半天,也沒法說出個所以然來。誰叫我自己這麼倒霉,竟然當初被張晴晴給識破了我的小伎倆,這次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給我滾出去!」
張晴晴終於爆發了出來,她生氣的用手抓着我的手臂,硬生生的就把我從她房間裏給拽出來,然後又直接將我推出了客廳門口,接着很憤怒的把手機狠狠的甩在我手上,然後用力的把門跟關上了,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那門板差點撞在我鼻子上。
我拿着手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靠,我只是冒充秦箐給你作出了一點指點,最終拿主意想跟我好的人是你自己,現在都怪我咯。」
被張晴晴趕了出去,我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宿舍,哨牙跟秦勇還有大羅小羅幾個都還沒有睡覺,他們見我好想沒有大礙了,只是情緒有點兒低落,就好奇的問我怎麼了,是不是跟張晴晴分手了?
我沒好氣的說:「都給我滾一邊兒去,我們東星已經決定要在珠三角立足,一個星期之內我要有我們自己的地盤。目標我已經鎖定了,就是文華門口不遠處的那條天尚大街。哨牙,我讓你打聽天尚道上盤踞情況,打聽得怎麼了?」
聽我說起正經事,哨牙幾個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哨牙說:「天尚街比較偏僻,沒有太多夜店之類的娛樂場所,只有兩家夜店,由義門天河堂旗下雙花紅棍胡振平,帶領着一百多個手下負責這一帶。」
雙花紅棍就是金牌打手的意思,區區一條街之後兩家夜店有場子可以看,義門居然要放一個天河堂的金牌打手跟上百多個手下盤踞在這裏,似乎有點兒太勞師動眾了吧?
哨牙大約也瞧出了我的狐疑,就解釋說:「其實這條街表面只有兩家夜店,但是其實他們最多的收入還是來自於藏匿在天尚街小區裏的一個地下賭場。據說這賭場在廣州賭徒圈子裏都算小有名氣,動輒幾萬幾十萬的豪賭,抽頭能賺不少錢,這也是義門天河堂主朱永雄把胡振平放在這裏鎮場子的原因。」
我好奇的問:「這地下賭場都賭的什麼來的?」
「什麼都賭。」哨牙拿起桌面吃剩的半包酒鬼花生,一邊吃花生一邊說:「廣東人好賭,而且賭錢的方法千奇百怪,這地下賭場鬥雞鬥狗斗蛇都有。不過現在是蟋蟀成蟲的季節,現在那裏基本每天都是鬥蟋蟀,各省各地的老闆們下鄉收購到上好的斗蟋,來到這裏參加豪賭,賭注很瘋狂的。」
大羅這時候瓮聲瓮氣的說:「鬥蟋蟀我們小時候在村里就經常玩,不過都是不入流的蟋蟀,聽我姥爺說蟋蟀青背蟲最厲害,然後到紫背蟲,接着是黃背蟲,然後才是黑背蟲,至於白背蟲那是最差勁的。不過每一種顏色都會有可能產生蟲王,蟲王的話就不好說是哪一種顏色的蟲比較猛了,不過蟲王很難見到的,十年也未必有人捕捉到一隻。」
小羅這傢伙就說:「如果我們能有一隻青背蟋蟀就好了,直接去橫掃義門的那個地下賭場,賺個盆滿缽滿。」
我撇撇嘴說:「如果青背蟋蟀有這麼容易找的話,還輪到你去贏錢,還是別異想天開了。」
秦勇這傢伙性格暴戾,而且辦事喜歡一腔蠻勇,他就說:「我們明天糾集兄弟們,直接踢了胡振平的場子,在天尚街立足得了。」
我搖搖頭說:「我們現在加起來才幾十個人,單單是盤踞在天尚街就已經有上百多人了,而且胡振平還背負這天河堂雙花紅棍的稱號,估計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事情先等兩天。我已經通知了麗海市的謝天來,讓他帶着七匹狼一幫兄弟在這兩天下來廣州,等謝天來他們一到,我們就開始動手。」
我跟哨牙他們聊了一會兒接下來的計劃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我就躺在鐵架床上準備休息,可是這時候手機居然響了起來,我本以為是張晴晴打電話來跟我發脾氣,但是拿起來之後卻發現是唐安寧的手機號碼。
想起來,我跟唐安寧來到這新城市有好些日子了,但是我們都沒有聯繫過呢。我最近挺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面對唐安寧那小妮子了。因為她知道了我跟張晴晴的關係,我本以為我跟她不但做不成戀人,連摯友的關係也無法保留了。
但是,沒想到今晚她卻主動給我打電話聯繫我了。
唐安寧的口氣依然帶着少女的嬌憨,一開口就質問我怎麼不聯繫她。我有點兒尷尬,就撒謊說最近挺忙,本來打算明天周日聯繫她的。
唐安寧聽到我的話頓時就雀躍起來,咯咯的笑着說:「那好,明天我等着你來找我去玩哦。」
我聞言翻了個白眼,真是作繭自縛呀,然後又聽到唐安寧驚呼說:「啊,忘記了我外公那個老頑童明天也要廣州。」
我就說:「小寧你要陪你外公,那我們下周在找個時間一起見面好了。」
唐安寧咯咯的笑道:「沒事,我外公是個老頑童來的,這次來廣州也不是單純的為了我看我。他酷愛鬥蟋蟀,估計是帶着他抓到的心愛蟋蟀來這邊耍的,明天我們一起出去逛逛也沒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98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