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輝和塗文軒聽說金都出事了,他倆立即召集了幾十個手下匆匆忙忙的來到夜總會外面。夜總會滿地狼藉,門口大街上一群人在指指點點,卻沒有見到任何鬧事的人。只有一幫警察在進進出出,逮捕了不少人,甚至還逮捕了酒吧的負責人。
他倆又驚又怒,也不敢上前了,塗文軒正準備找人問問發生什麼事情?
這時候我跟林峰還有秦少柏三個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朱建輝和塗文軒兩人對視一眼,已經意識到這是我跟秦少柏聯手復仇來了。朱建輝聲音在顫抖,咬牙切齒的說:「混蛋呀,他們兩個砸我們哪個場子不好,怎麼就偏偏砸了我們的金都呢,我們跟緬甸佬的那批貨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這時候,一身制服、威風凜凜的秦延年帶着幾個警察從夜總會門口出來,然後一幫記者呼啦的一下全部衝上去採訪。秦延年滿臉嚴肅、義正辭嚴的一一回答記者的問題,顯得很有氣勢。
塗文軒手拄拐杖望着被記者包圍的秦延年,搖搖頭說:「如果是普通的酒吧被砸,秦延年不會親自過來的,他在這裏露臉,我們的那批貨就肯定沒了。」
朱建輝咬牙切齒的說:「陳瑜跟林峰這兩個孫子,真他媽的不干好事,這批貨可是緬甸佬剛剛送過來的,一共可是四千多萬的啊!」
塗文軒不關心今晚損失多少錢,慶幸的說:「幸好這夜總會負責人我們找的是別人擔任,還有夜總會老闆也是寫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人物姓名。今晚金都出事,也不至於連累我們兩個,權當是破財了。」
朱建輝在朱家是二少爺,地位尷尬,因為他哥哥朱建堔能力非常強,把朱家生意搭理的整整有條。朱建輝雖然是朱家二少,但是他經手的錢財不算多,而且他花錢如流水。今晚損失掉兩千萬對塗文軒來說影響不大,但是對朱建輝來說那就是切肉一般痛了。
朱建輝滿臉肉疼的說:「你也知道,我們倆跟緬甸人私底下幹這買賣,我哥哥是不知道的。這錢也是我私底下攢出來的,兩千萬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筆很大的錢了。」
塗文軒拍拍朱建輝肩膀:「放心吧,錢沒有可以再賺,現在最重要的是不知道白坤怎麼樣了?」
白坤是緬北曼德勒市部落武裝家族派來跟朱建輝、塗文軒合作生意的人。白坤會提供貨源,塗文軒和朱建輝負責銷售,從而形成一個渠道。
朱建輝說:「白坤身手很厲害的,應該不至於被抓到,只要他沒事我們就能繼續跟緬甸人合作下去。」
塗文軒手拄拐杖,面無表情的望着前面滿目蒼夷的金都夜總會,平靜的說:「生意我們是可以繼續,但是卻不能讓陳瑜繼續破壞我們的生意了。」
……
秦少柏跟我和林峰離開夜總會之後,他就直接帶了我們兩個去他家裏做客喝茶,經過今晚的事情,秦少柏父子可是實打實的撈着了好處,所以秦少柏這會兒也直接拿我跟林峰當兄弟對待了。這待遇竟然林峰有點兒小激動,原來他曾經幾次登門想拜訪秦延年,都被婉拒了。
雖然林峰是林家大少,但是這會兒秦少柏卻對我比林峰更加熱情,一口一個兄弟叫的親熱無比。
其實我也明白,這主要是今晚章愛蓉插手了我跟秦少柏的矛盾。秦少柏這傢伙也非常狡猾,知道不能得罪我之後,立即就結交我,在他眼裏我可比林峰有用多了。
秦少柏泡了他爸爸最高級的大紅袍茶葉招呼我,林峰這會兒也一個勁的給我說好話,但是我還是扳着一張臉。他喵的,今天晚上好處都讓這倆混蛋撈着了。秦少柏的爸爸撈着了功勞,林峰破壞了朱建輝的生意,連同還討好了秦延年,甚至也把我給拉上了他的賊船,就我感覺自己今晚虧大了。
我們三個正喝着茶,沒多久秦延年就回來了。
秦延年對我跟林峰也格外的客氣,爽朗的笑着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喝茶聊天。他雖然沒有說會給我和林峰什麼報答,但是卻笑呵呵的有意無意說了一句:「少柏,你以後要好好的跟陳瑜和林峰親近親近,以後麗海市就是你們這幫年輕人的天下了。」
坐到秦延年這種位子的人不會輕易對人承若什麼的,他這麼說無疑是拿我跟林峰當作自己的小輩看待,說白點就是當成自己人,還暗示以後會罩着點我們。
我跟林峰沒有在秦家叨擾太久,喝了幾杯功夫茶聊了一會兒之後就適時站起來告辭走人。
從秦家出來,林峰瞄了我一眼:「陳瑜,你生氣了?」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沒有!」
林峰就忍不住笑道:「沒有怎麼黑着一張臉,好像受委屈的媳婦臉似的。」
我聞言就差點一拳砸在他那張滿是欠揍笑容的臉上,罵道:「你他媽的才是受委屈的媳婦臉。」
林峰笑了笑,然後終於認真了一點兒,對我說:「最近我們林家跟朱家的對抗中,隱隱落於下風了。而且朱家跟秦延年走得很近,所以我必須討好秦延年跟他搞好關係,同時也渴望跟你強強聯手。無奈的是你對跟河東陳河西林的計劃不感興趣,我才被迫用了點手段,把你拉上了我的賊船……」
我說:「你在煉獄救過我的性命,在麗海市又幫我不少忙。如果你真的有事,我肯定毫不猶豫的幫你。放心吧,我真沒生氣,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林峰聽我這麼一說,眼中愧疚的眼神就淡了很多,說:「對了,今晚這批貨是緬北曼德勒市一個部落武裝家族的,負責人是逃掉的那個緬甸人,名字叫白坤。也不知道這批貨塗文軒跟朱建輝兩個人是不是已經付款了,如果沒有付款的話。那緬甸佬蒙受的損失最大,白坤可能會找我們霉氣的。」
「緬北曼德勒市?」我立即想到了千里之外的小籠包,然後情不自禁的問:「跟曼德勒市的吳青山有沒有關係?」
林峰說:「有關係,或者又可以說沒有關係。」
我皺眉:「說清楚一點。」
林峰說:「白坤所在的部落武裝家族的頭子叫郭祥麟,跟吳青山關係不錯,甚至兩個部落武裝家族已經決定聯婚。郭祥麟的兒子毛昂在年底會迎娶吳青山的千金穎兒,所以我說兩個武裝部落有點關係。」
我聞言罵道:「靠,居然是想娶小籠包的那個毛昂家的人!」
林峰睜大眼睛:「小籠包是誰?該不會是吳青山的女兒吧?」
我沒好氣的說:「這你別管!」
……
君悅酒店豪華套房裏,塗文軒跟朱建輝坐在客廳的沙發等候。就在朱建輝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個皮膚黝黑的健壯男子才圍着一塊大浴巾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赫然是緬甸人白坤。
白坤臉色非常難看,出來拿起桌面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最後把杯子重重的擱在桌面上,才惱怒的瞪着塗文軒和朱建輝:「你們兩個混蛋,我帶來的三個兄弟全部被捕了,估計要在牢裏過一輩子了,這筆賬你們要負責!」
朱建輝眼睛一瞪:「你折損了幾個手下,我和塗文軒還每人虧了兩千萬呢,這筆賬又誰負責?」
白坤想要發怒,塗文軒沉聲的說:「別吵了,做買賣就是有風險的,生意遇到有人故意搗亂大家都不想的。」
白坤說:「有人搗亂那你們就把搗亂的人給我幹掉!」
塗文軒:「搗亂的人比較複雜,我跟朱建輝兩個本地人不好下手,這件事交給你的人去辦最合適。」
白坤冷冷的說:「你想我幫你們收拾爛攤子?」
塗文軒淡淡的說:「應該說為了我們的生意長遠利益着想,白坤你得幫我們這個小忙,幹掉陳瑜,當然我們會按照規矩付給你一定的酬勞。」
白坤在緬北也是生里來死里去的狠角色了,聽了塗文軒的話,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下來:「行,僅此一次。以後如果你們還有什麼爛攤子要我收拾的話,那我們的生意合作就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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