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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牙他們一幫人正在金殿夜總會那邊喝酒呢,接到我的電話之後。他從我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中意識到肯定發生什麼事情了,他立即就說他們馬上過來。
陳青龍沒想到我敢在他們陳家靈堂門口示威,頓時臉色就沉了下去,正準備發怒。但是簫媚卻輕輕的伸手攔住了他,不着痕跡的搖了搖頭,她似乎對我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興趣,那眼神就像是一個長輩看着一個調皮的小孩子般,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有着濃厚的興趣。
不遠處路邊的那輛賓利車和另外幾輛奧迪依舊沒有一點動靜,看得出二叔公他們一幫陳家老人還在打算作壁上觀。估計他們想看到我吃癟碰壁,然後灰溜溜的回去投靠他們,同時也可以趁機試探一下簫媚對我到底持着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靈堂門口陳家的人越來越多,除了李夢婷之外,陳家青龍、白虎、玄武堂的堂主都出現了,單單是靈堂門口就已經有上百多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站在簫媚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瞪着我,似乎只要簫媚輕輕一揮手,這幫如狼似虎的陳家手下就會衝上來把我撕成粉碎。
我刁然一人,身穿黑色襯衫黑色西褲,絲毫不再掩飾自己的鋒芒,一個人站在蕭瑟的黑夜中,夜風吹得我的襯衫獵獵作響,宛如一把出了鞘的黑刀。我一個人跟簫媚他們上百人面前對峙,氣勢上卻不落任何下風。
簫媚也不急着驅趕我走,因為我爸爸在遺囑上已經寫明她是繼任家主,雖然有三年的實習期,但是現在全陳家基本都是她的親信,所以她根本就不急,她什麼事情都不用干,只要平平穩穩的度過三年,以後就是正式的陳家家主了。她現在肯我就跟貓看老鼠差不多,似乎很想看看我有多大的能耐,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東星的一幫兄弟收到我的影響,無論辦什麼事情都是風風火火性格,我跟簫媚一幫人對峙了不到十分鐘,幾輛麵包車呼嘯的非常而來,見到我之後,幾輛麵包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硬生生的在我身邊停了下來。
嘭嘭嘭的開門聲響起,宛如下餃子般,下來了幾十個青年人,一個個臉龐稍微顯稚氣,但是全部都跟我一樣,眼神中充滿了輕狂。一個個都朝氣勃勃,充滿了熱血,跟道上那些混跡久了的老油條混子那種狡猾的眼神臉孔截然不同,我們這幫人雖然年輕,但是充滿了鬥志,就像是一群嗷嗷尋找獵物廝殺的狼群。
「瑜哥!」
「老大!」
「太子哥!」
嘯天虎哨牙、奔雷虎秦勇、上山虎羅威、下山虎羅成、追風虎倪安琪,三將之中的鄭展濤、李宏城,還有東星三十六位精英兄弟,幾乎我們東星勢力的中流砥柱力量全部都來了。
我環視了一圈哨牙他們一幫兄弟,心裏忽然的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剛才我知道我父母變成了養父養母,親生父母雙亡,李夢婷當初接近我的動機也不是那麼單純。我感覺自己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姐姐的那份純真無暇感情,感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正有種失去信仰,世界崩塌的時候。這群兄弟接到我一個電話,不問緣由,不問對錯,不管對手多麼強大,他們沒有一絲猶豫,就殺過來挺我,讓我冰冷的心終於開始復甦,他們一聲聲瑜哥,讓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並不是一個人。
哨牙他們一幫兄弟也真心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如果是麗海市其他道上的小幫小派的人見到對手竟然是麗海市四大家族之一的陳家,估計嚇都要嚇尿了。
但是哨牙他們卻怡然不懼,甚至還全部圍攏在我身後,怒視着對面簫媚那幫黑衣人,有的人問我說,瑜哥,我們是不是要跟這幫死人臉干架?
哨牙則跟我報告說:「瑜哥,除了王子天那孬種沒有來,我們東星的人都來了。」
哨牙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豐田小車就氣勢不凡的呼嘯而來,在眾人驚愕不定的目光中豐田車來了一個帥氣的甩尾打橫停下來,然後車門打開,接着一個穿着黑色皮大衣外套,黑夜裏戴着一副大墨鏡,手上戴着一雙黑色手套的傢伙從車上霸氣的走下來……
「靠,終結者?」
「阿諾德施瓦辛格?」
「我曹,這傢伙不是王子天嗎?」
我聞言有點懵逼,仔細去打量剛剛從車上下來那穿着黑色皮大衣外套的傢伙,居然還真是我們東星三將中的王子天,怪不得這傢伙磨蹭了半天才出現,原來是跑去弄這套浮誇又逗比的行頭了。
「兄弟們,我來沒來晚吧?」
王子天隨手猛的用力關上車門,然後揮手準備朝着走來,但是他沒注意關車門的時候,把自己那浮誇的黑色長外套給夾着了,然後他這一邁步,衣角一扯,頓時一個趔趄撲通的一聲當着眾人的面摔了大大的一個狗啃屎,我們東星一幫人額頭忍不住拉下幾道黑線,就差沒人站出來說我們不認識王子天這逗比了。
王子天這傢伙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尷尬的來到我身邊,嘿嘿的笑了兩聲,摸摸鼻子說:「老大,我沒來晚吧?」
我沒好氣的說:「先把臉色的泥土擦乾淨先吧。」
王子天聞言連忙的摘掉眼鏡,拭擦了一下臉上的泥土,這會兒再也不好意思裝逼了。
簫媚這會兒都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她朝着我揚揚眉頭,輕聲的說:「陳瑜,這就是你所謂的東星,看起來還真不怎麼樣呢?」
我不卑不亢的說:「看起來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我們東星在月亮街一枝獨秀,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社團了,今日我們很有誠意過來給龍爺上柱香,你們陳家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態度,不太合適吧?」
簫媚還沒有說話,她身後的陳青龍已經站出來搶先一步兇狠的說:「放屁,你們誰見過半夜三更來上香的,我看你們分明就是來搗亂的,我們陳家只歡迎那些真正給龍爺來奔喪的人,至於你們這群小崽子,念在今天是龍爺喪禮的份上,饒你們一回,趕緊兒的滾蛋吧!」
我沒有搭理陳青龍,只望着簫媚,因為她才是陳家真正能作決定的人。
簫媚淡淡的說:「如果你有誠意的吧,明天上午出殯之前再來吧。」
二叔公一幫人還在路邊幾輛車子裏作壁上觀,看着事態發展呢,如果我現在轉身灰溜溜的走了,肯定要被二叔公他們一幫陳家老頭子嗤笑,他們可是等着我碰壁呢。
我正感受到了為難之際,忽然大街上傳來汽車的轟鳴聲,居然又有一支車隊來了,車隊為首的是一輛大眾輝騰,一個英俊非凡的男子從車上下來,赫然是林氏集團的少主,林峰那傢伙帶着一幫人來了。
我睜大眼睛望着林峰,錯愕的望着眼前的花花公子,失聲的說:「你這傢伙怎麼來了?」
林峰這會兒難得的收起了他玩世不恭的態度,小聲的跟我說了一聲節哀順變,我明白了,原來我是龍爺的私生子的傳言也傳到他耳中,而且林峰似乎在關注着我最近的一舉一動,不然現在也不會這麼及時的出來幫我。
我有點看不透林峰這個人,他平日玩世不恭,但是內心又充滿暴戾對敵人下手毫不留情,但是對我卻像是兄弟一樣無微不至的關心。我有點不明白他這麼一個如此厲害的人,為什麼會那麼喜歡跟我結交?
但是從目前來看,他無疑是值得信賴的好兄弟,我小聲的跟他說了一句:「謝謝。」
林峰沒再說什麼,帶着他那幫人跟我東星的手下合二為一,然後轉頭微微揚起英俊的臉龐,半眯着眼睛挑釁的對簫媚說:「聽說陳瑜來給龍爺上柱香,我歷來也對龍爺尊敬得緊,所以也就不請自來了,我們兩個進去給龍爺上柱香應該不打緊吧?」
我東星一幫兄弟在簫媚他們眼裏算不得什麼,但是林峰的出現,讓局勢頓時起了微妙的變化,簫媚可以不給我面子,但是林家少主林峰的面子,她卻不能不給,冷着臉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有點不情不願的讓開路,冷聲的說:「有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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