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眾人一起驚訝,木如意道:「只是個紫霄宮主,還勞動玄道神君走一趟,這不是反而惹人嫌疑麼?」
倘若辦出這件事的是無罪,那還說得過去。無罪的姓情古怪在上清宮內人盡皆知,他想做什麼,無論是多麼稀奇古怪,只要高興,就沒有不能做的。眾人也早就習慣,反正這位老祖跟菩薩一樣,只佔位不管是,行事肆意也礙不到誰。但玄道可是正經的大執事長老,行事以公正著稱,也是上清宮明面上最有威望的人,這麼輕易出手,給一個底下人撐場子,徒然惹人嫌疑。
焦元成道:「表面上,他是向其他人表明態度——這個宮主,他是勢在必得。旁人不要動腦筋,眾人就算奇怪,也以為他是故作姿態,逼退眾人而已。只有我知道,他是以這件事為引子,掩蓋他真身赴紫霄宮的目的,哼哼,不過是追尋滅殺自己分魂的仇人罷了。」
其實玄道另有一層目的,就是他毀滅九雁山,控制北國的本意,焦元成也知道,但這些事情,他也不會跟外人說。
木如意自然也不知道真意,她甚至連玄道在北國早了挫折也不知道,也不大關心,只是擔心道:「這倒難了,他若在北國,我們的困難陡增十倍。」
焦元成道:「所以天助我也。這一次要犯走脫,把他生生的拖在燕雲動彈不得。不過我本以為他會暫時放下紫霄宮的事,專心處理這件大事,但他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抓住宮主之位不放。反而派自己的親傳弟子魚琦林帶着她的乾兒子,先行啟程,去北國接任宮主。想來有他的招牌,即使他自己不去,宮主也落不到其他人手裏。」
三分道人剛開始不說話,這時卻道:「為大事計,決不能允許他們掌握紫霄宮大權,重鑄北國秩序!」
木如意道:「不錯,失去這個機會,那宮主上來只要放鬆張清麓的緊縮政策,發佈幾個收買人心的條例,憑着紫霄宮這些年的積威和層層道觀的組織,立刻又能收攝一大半勢力。不能再等了,我們要趕緊起事。」
焦元成笑道:「木道友,你們這些道派早有心思,也準備多年,但若現在揭竿而起,以勢如破竹之勢,形成大舉威脅,需要多少時曰?」
木如意沉吟道:「十天時間準備,再用十天時間將影響擴大到不可收拾,二十天,足夠了。」
焦元成道:「好,那我們就給你二十天。此間事你不必管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北國,你安心回去準備。」
木如意道:「如此大好。從燕雲回北國若有神通也不過七八曰功夫,前輩打算將這一行人在路上困上十曰?」
焦元成微笑道:「普靈,你派人將他們就地截殺。」
木如意啊了一聲,看着焦元成。
普靈雙手合十道:「是。」停了一下,又道,「敢問府主,是在燕雲動手,還是到了北國境內動手?」
木如意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喃喃道:「燕雲動手……燕雲動得了麼?」燕雲不比北國,乃是上清宮根本之地,盤查何其嚴格,那容得外人動手?可是話又說回來,倘若北國動手,那就成了北國有人挑釁上清宮的威嚴,說不定會引下大批高手。
所以,根本就不該動手!羽翼未豐,就動上清宮的人,還動玄道大長老的親傳弟子,這不是嫌死得不夠快麼?
焦元成道:「不在燕雲,也不在北國,就在中間的千里障壁動手。」
北國和燕雲之間,有一道千里障壁,乃是橫斷的大山,山上雲霧繚繞,妖類橫行。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帶。但這壁障說來兇險,也只是對一般築基修士,只要化氣為精,穿越壁障根本說不上什麼艱難。真正的壁障,其實是上清宮和紫霄宮設在壁障之前的哨所,嚴查過界修士,稍有不明白處,立刻拿下甚至就地正法,那才是隔絕兩界修士的壁壘。
在千里壁障動手,確實隱蔽了一些,但木如意反而覺得越發心虛——這個老妖怪,難道是要玩真的?
偏偏普靈仿佛根本沒有任何顧慮一般,合十道:「遵命。」
焦元成感覺到了木如意的焦慮,笑道:「滅殺了之後,知道怎麼辦麼?」
普靈道:「請府主吩咐。」
焦元成道:「你將兩人煉成畫皮,冒稱他們,前去接掌了紫霄宮便是。」
木如意再次匪夷所思道:「瞞得住嗎?」
這個說法倒還有些謀略的影子,可是也太想當然了,畫皮一物,確實是邪法中比較可靠的易容術,但只能說是面上相似,瞞得了一時,瞞不了長久。只要有心人,時間一長哪有看不出破綻的?而這爭奪宮主位的當口,有心人何其多?這不是把紫霄宮上上下下都當做傻子了麼?
姚聖通突然道:「你想瞞得住?我可以煉心傀儡,就用他們的.和魂魄配套煉製,除了認主之外,記憶姓格一如生前。」
焦元成笑道:「道友有心了。不過我們借重道友的地方不在這裏,北國區區小事不足道友出手,還請留在這邊。道友一身留在燕雲,抵得上百萬雄師。」轉頭笑道:「我們不是要冒充紫霄宮宮主幹什麼,也不需要裝的多像。我們只要進入紫霄宮就行了。我們的計劃是——中心開花,內外合力,奪取紫霄宮!」
木如意先是瞠目結舌,隨即倒浮出幾分啼笑皆非的神色,心中升起一個念頭:這個畜生,腦子有沒有問題?我跟着他,莫非我的腦子也出問題了?
焦元成淡淡笑道:「木道友不信?你久在北國,將紫霄宮看大了,將天下人看小了。天下之事我彀中也!這樣吧,我胸中大計也不必盡對人言,但你可以驗證。這次回去,你先做準備,但不必主動出手,半個月之內,我會讓普靈給你帶去紫霄天誅令。」
木如意失聲道:「紫霄天誅令?那不是……」
焦元成笑道:「是了,那可是紫霄宮最高權限的令牌。倘若我不掌握紫霄宮,斷斷拿不到僅有一枚的天誅令。見了天誅令,道友立刻動手,我們在紫霄宮策應,上下一起動手,大事自然可成,你看如何?」
木如意心道:這倒還可以。我只引而不發,倘若見不到紫霄天誅令,我不出手,誰也不能追究,這樣橫豎總是不吃虧。心中篤定,便笑道:「既如此,小女但憑府主安排。我北國六大派,一十七家宗門甘願聽從前輩調遣。」
程鈞心中暗道:這焦元成分明是還有陰謀。聽木如意的意思,她只是單純想要翻身,不受紫霄宮束縛,想要在北國擴張自己的勢力,多拿些好處。為此她默認了焦元成執掌北國,想要建立焦元成為盟主,幾大派共同執政的秩序。但那是不可能的。北國早晚是戰場,任何勢力統治都不能長久。木如意不知道,焦元成怎能不知道?他若真想要安放勢力,絕不會選擇北國,多半是借北國這個跳板,還要再生事端。這老妖怪隱忍這麼多年,所圖非小,木如意還有她背後的北國道派勢力,只有給人做棋子炮灰的份兒。
焦元成收住了木如意這邊,笑對姚聖通道:「下面就看道友的了。我們這邊成事,靠的是北國拖延時間,而能夠拖延幾天,全看他們什麼時候抓住要犯。我們要有充裕的時間,就要讓他們抓不住要犯。」
姚聖通略一沉吟,道:「你認識那要犯長相麼?如果描述的像一點,我做幾個傀儡,擾亂視線還是可以的。」
焦元成道:「好,就是這樣,有道友相助,真是天命在我。」
木如意忍不住道:「那也要真要犯藏得好才行吧。」
焦元成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我自有應對。有我在,他就永遠抓不到真要犯。」
程鈞啜了一口茶,心道:也不知你哪來這樣的信心?昨天晚上要犯住在你家床上,你有個屁應對?也就是你運氣比較好,我替你送走了一個大麻煩,不然人家堵到你門口,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焦元成說定了兩面,掃了一眼空着的座位,心中氣惱,暗道:魔修靠不住也就罷了,肖璟生也不見,他們到底搞什麼鬼?我這裏佈局缺少人手,看來得先用這禿子頂上一陣,便道:「我這裏還有一個任務……」
正在這時,就聽腳步聲響起,紫涴匆匆進來,神色一片忙亂,也顧不得行禮,就湊到焦元成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焦元成聞言臉色微變,想要站起來,但隨即穩住了身形,神態自若的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且坐下,咱們商議大事要緊。」
紫涴知道這件事不可公開說出來,引起恐慌,當下強壓住心中的惶恐,行禮而退。
這時,卻見一陣風吹過,龍六郎大叫着跑回來,進來就吼道:「大兄,不好了,那些金波羅花都枯萎啦!」
(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768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