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方陳早早起床洗漱,又做了早餐。
坐在樓下左等右等也沒等到陳媚童下來,無奈之下,只能起身上樓去叫她,昨晚陳媚童非要分房睡,方陳拗不過開,只能應了。
現下方陳站在陳媚童:「請進。」
方陳聽她的聲音不對,忙推開房門進去。
陳媚童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腦袋不住地往被子裏縮,方陳快步走了過去,拿手探了探她的頭,鄒起了眉。
接着從床底下,扯出一個藥箱,放到腿上,打開後從裏面拿出了溫度計遞給陳媚童:「很久沒回來了,只有這個了。」
陳媚童暈暈沉沉的卻不忘打趣方陳,她伸出胳膊在方陳鼻子上一勾,說道:「你和你的醫藥箱形影不離啊。」
方陳看了她一眼柔聲道:「乖,把胳膊縮回去。」
說着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心下後悔昨晚不該讓這姑娘自己睡,他知道她有蹬被的習慣,巴黎最近又在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到了晚上更是涼,這姑娘一定是昨晚着了涼。
陳媚童看着他乖乖的縮回胳膊,把體溫計夾到了腋下。
「把體溫計拿出來給我看看。」五分鐘一到,方陳輕輕地叫醒半睡過去的陳媚童。
「哦。」陳媚童半眯着眼將體溫計遞給方陳,片刻後,又眨了眨眼,只覺得上眼皮燙着下眼皮。
方陳起身為陳媚童掖了掖被角,柔聲道:「童童,你發燒了,我下樓找點藥。」
陳媚童的拗勁兒也不知道怎麼就上來了,她猛地抓住方陳的手腕,連連搖頭:「不行。」
方陳看着她微紅的眼睛,回過身蹲到床邊,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臉上浮起暖暖的笑意:「童童乖,我馬上就回來。」
「不行,你不會回來了。」陳媚童腦袋沉沉的,意識里總覺得她又要被拋棄了。
方陳看着她的樣子,心裏猛地一揪,他起身在她額上深深一吻,接着握住她的小手,唇畔暖意融融:「童童,你昨天不是說想吃餃子麼?你乖乖的我拿好藥上來,等你吃完藥,睡一覺,下午我們包餃子吃好不好?」
陳媚童看着他突然就要哭,她抽回手:「你騙我,爸爸走的時候就是這麼騙我的。」
生病的女孩兒,肆意的使用着他人賦予自己的權利。
方陳看着她,突然彎腰,連着被子打橫將她抱起。
陳媚童一愣,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笑了。
她想伸出手抱方陳,但被制止了:「乖乖縮到被子裏。」
陳媚童眨了眨眼,擔心他走掉,當真就乖乖的一動不動。
方陳把她抱到樓梯口,停住問道:「在這裏等我好不好?」
陳媚童搖了搖頭,方陳笑了笑,抱着她小心翼翼的下樓。
她裹着大被方陳有些看不清腳下的樓梯,只能偏着身子慢慢走,下還不到一半的時候方陳就已經出汗了。
陳媚童看着他鼻尖的小汗珠兒,有些心疼,但又不想站在這兒等,思來想去,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在方陳懷裏動了動,方陳停下腳步問她怎麼了。
「要不把被子扔了吧。」陳媚童想到的好辦法就是,被這個有沉又大的被子丟掉,這樣方陳就可以輕鬆的抱着她下樓了。
聞言,方陳笑了笑。接着說:「萬一一不小心把你也丟掉了怎麼辦?」
陳媚童知道他是開玩笑也傻乎乎的跟着笑,她小腦袋瓜里想着:「發燒真好啊,可以把不敢提的要求都提了,而且方陳還都會應允。」
如果方陳知道她此刻的想法怕是真的會被子連她一起丟了。
時間過了十分鐘,方陳抱着陳媚童終於走完了樓梯的三分之一,方陳的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小汗珠兒,他看着樓梯開始後悔當初不該把它設計的這麼長。
終於,走完了最後一級台階。
方陳鬆了一口氣,陳媚童呲出了小牙。
「笑什麼?」方陳把她放到沙發上問。
陳媚童害羞的笑了笑才開口說:「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以後結婚的時候沒有娘家人給你出題,今天這下也算是難題了。」
方陳聽着她說自己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心裏更是狠狠的疼,他寵溺的掐了掐她的臉蛋,柔和的說:「童童,我是你的親人,你想怎麼給我出題都行,隨地隨地都可以。」
陳媚童看着他的眼睛,甜甜一笑,她覺得方陳是上帝送給她的驚喜。
方陳親了親她的唇角後,起身去廚房倒杯熱水,又拿着從保溫箱裏找出退燒藥、消炎藥回到陳媚童的身邊。
「童童,把手伸出來。」方陳數好藥片柔聲說。
陳媚童探頭抽了抽方陳手心裏白白綠綠的藥片搖了搖頭:「我不愛吃這種沒有糖衣的。」
方陳愣了愣隨機笑着說:「不吃?」
陳媚童堅定地點點頭。
方陳拿出一粒藥片丟到了自己嘴裏,接着拿起杯子,陳媚童以為他要替她喝藥,忙攔着說:「我感冒,你喝藥是沒有用的。」
方陳看着她勾了勾嘴角,嘴裏的水沒有咽下去,而是含着。
陳媚童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正呆呆看着他的時候,唇上卻是一涼。
方陳吻了上來,陳媚童的手隔着被子推他,方陳一手攔住她的腰,一手伸到到她的腿彎處,輕輕一抱,將她抱到了懷裏,方陳手裏的藥片散落了一地,陳媚童張口想喊停,卻沒成想,嘴巴一張,方陳的舌頭合着溫水全部進到了她的嘴巴里,連帶着還有苦澀的藥片兒,方陳深深地吻着她,細細的品嘗着她嘴巴里甜中帶苦的味道,陳媚童也被迫的咽了好幾口藥渣。
方陳睜開眼,看到她被藥苦的直皺眉,不禁勾起了嘴角,摟她腰的手更緊了緊,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些,方陳吻她吻得更深一分,陳媚童漸漸地閉上了眼睛,用心的回應着他,也聽話的將藥片全部咽了下去,一粒藥吃完後,方陳輕輕放開她,又用舌頭舔了舔她的嘴唇。
陳媚童雙眼迷離的看着他,傻乎乎的又要去吻他,結果方陳笑着伸手擋住,接着從要藥盒裏從新倒出了三顆藥片兒。
陳媚童皺了皺眉,說可一個苦字。
方陳笑了笑,把藥片一粒放到自己的嘴裏,另外兩粒放到了藥盒上,陳媚童看着他,搶在他之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又含了一口水,接着嗚嗚的說:「來吧。」
方陳笑着勾起她的下巴,猛地吻了上去,陳媚童看着他的雙眸,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方陳從她口裏吸了些水過來,陳媚童的貝齒微開,方陳舔了舔又不滿意似得用舌頭將她的貝齒撬的大開,兩個人吻了一會兒,方陳才用舌頭將微化的藥片合着藥水送到她的口中,陳媚童的小鼻子又是一皺,接着用牙齒咬了咬方陳的嘴唇,方陳笑意漸深,陳媚童也將藥片咽了下去。
後來的兩粒消炎藥,三粒退燒藥,總共七粒兒藥,方陳都用這個辦法讓陳媚童喝了下去。
本該幾秒鐘喝完的藥,陳媚童足足喝了快五十分鐘。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微腫的嘴唇,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到了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偷偷看着方陳。
方陳正仰着頭在喝水,陳媚童看着他上下滾動的喉結,自己也禁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平心而論,幾乎每次那個最開始都是陳媚童有意的撩他。
現在看着他的喉結,陳媚童體內不安分的小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她剛把頭像烏龜一樣的伸出來,方陳就放下水杯,微笑的看過來。
一副純良無害陽光學長的樣子,看得陳媚童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怎麼能勾引這麼純潔的他。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純良無害陽光的學長便邪笑着靠了過來,舔了舔她的耳垂,壓着嗓子說:「你是不是覺得不過癮?嗯?」
陳媚童連連搖頭以示清白。
但方陳哪裏肯放過已經有些清醒的她:「寶貝,你每次想那個的時候,都是這副模樣,欲說還休,欲罷還迎。」
被方陳看穿的陳媚童徹底惱了,她把被子一扯露出裏面粉紅色的吊帶裙,方陳愣了一秒忙給她圍被子,方陳邊圍陳媚童邊說:「來啊,我就是想要,誰讓你吻得那麼勾人!誰讓你喝水喝的那麼勾人。」
方陳用被子將她裹好,好笑的看着她緋紅的臉頰,這事兒在即將結婚的男女之間其實不算什麼,但女孩子都害羞,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好意思說的。
陳媚童紅着臉發着燒,有氣無力的瞪他,瞪得像是沖他拋媚眼兒。
方陳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又在上面親了親,一本正經的說:「你現在感着冒,沒有力氣,我不能乘人之危是不是?」
陳媚童看着他大眼睛眨了又眨片刻後說:「那這次我就放你一馬吧?」
方陳忙說:「謝謝女王大人。」
兩個人一大早鬧這么半天,方陳做的早飯早就涼透了,方陳打算去從新做,結果陳媚童說她不餓,不想吃東西,方陳揉了揉她的頭,問:「喝粥麼?」
陳媚童搖頭。
「那牛奶。」
陳媚童點點頭,接着說:「我喝牛奶,你吃早餐。」
「好。」方陳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
陳媚童突然想到自己是發燒的,兩個人剛剛接吻接了那麼久不會把方陳也傳染了吧。
方陳看出她眼裏的擔憂,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緩緩開口:「我身體很好的,你,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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