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室里陳媚童對着鏡子塗好口紅又微笑着抿了抿嘴,接着輕輕地往沙發椅上靠,想要休息一下,她想着方陳高傲的側臉不禁笑了笑。
「笑什麼?」正在旁邊化妝的華露突然問道。
「沒什麼。」陳媚童轉頭看看她,淡淡的搖搖頭。
可華露卻突然站了起來,拿起陳媚童化妝枱上的口紅往地上一摔,接着笑着說:「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的。」陳媚童的臉色暗了暗,剛想轉過頭,卻被華露突然抓住衣服領子,接着就是「嘶」的一聲,她的t恤被撕開,露出了裏面的「bra」。
陳媚童瞪着她低聲道:「你幹什麼?」
「哈哈,快來看啊,我終於知道白蘇為什麼選你做這個角色了,果然有貨啊。」華露邊笑邊招呼她的助手、化妝師過來,有個男人說了句:「型兒不錯,拍三級片足夠了。」
「放開。」陳媚童推開她的手,起身要去拿放在衣架上的藍色外套,卻被華露抓住了頭髮。
「啊。」陳媚童被迫的仰起頭。
「好好做你的雞不好麼,非要來我們圈子裏踩一腳?」華露伏在她的耳邊笑着問。
「你放開我。」陳媚童握緊了拳頭,沉着聲音說。
「你知道麼,有一個叫陳艾的影后和你一樣也是個雞,所以說啊姓陳的沒有一個好東西,」華露笑嘻嘻的將手握成了拳頭:「哎呀,媚童啊,我不小心撕破你的衣服,你不介意吧。」
「滾開。」陳媚童聽到陳艾兩個字眼睛突然變紅,接着狠狠地推開華露,陳媚童顧不得頭皮發麻的疼,衝到華露面前就是一巴掌:「賤人!」
華露的助理看到這個情形,忙站到門口喊:「打架了,有人打架了。」
這一喊像是環山效應一般:「打架了打架了。」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片場的每一個角落。
「化妝室里有人打架了。」
「誰啊誰?」向陽拉住邊喊邊往化妝室跑的小姑娘。
「我也不知道,趕快去吧,據說都快打死人了。」小姑娘急忙甩開向陽的手。
向陽環視四周也沒能找到陳媚童,心裏咯噔一下,忙向化妝室跑去。
化妝室外面站滿了人,組裏的人村子裏的人全都趕了過來,說是勸架不如說是看熱鬧,幾乎每個人都拿着手機在拍,向陽看着他們心底浮出陣陣惡意。
「你放開我!」
「嘶---」
「啊。」
布料撕壞的聲音,女人哭喊的聲音,還好還好沒有陳媚童的聲音,向陽剛要放心的轉頭離開卻聽到有人喊。
「別打了別打了,哎呀,陳媚童你鬆手。」
聽着陳媚童三個字,向陽剛要撥開人群擠進去,卻被身後的一個人給推到了一邊,接着向陽就看到疑似方陳的背景擠進了人群,向陽翻了個白眼又忙去撥人群,可那群人越擠越緊,他被擠到了人群中央。
「哎呀!被碰我」向陽被擠得東倒西歪,嘴裏連連怪叫。
方陳擠到化妝室便看到陳媚童抓着華露的頭髮,嘴唇咬的發白,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華露臉上扇,方陳的臉色暗了又暗,剛要轉身卻看到陳媚童脖子上的血印兒,她們兩個側對着所有人,不動地方根本沒法發現陳媚童的上衣已經被撕破,她的脖子、胸口被撓的不像樣子。
「陳媚童!」方陳冷聲喊住她。
陳媚童愣住,華露伸出手在她脖子上又是一划,陳媚童抓她頭髮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揚起,飛快的落下,「啪」的一聲,又給了她一巴掌。
華露哭的委屈:「你們快拉住這個瘋女人,她瘋了!」
方陳看着周圍有人要上前,忙搶在他們之前上去抓住陳媚童再次揚起的手:「陳媚童,你夠了!」
「放開,她罵我可以,但她罵已經死了的陳艾算怎麼回事,就因為都姓陳,就因為討厭我,所以她就可以連死人都不放過?」陳媚童轉過頭,雙眼通紅瞪着方陳。
方陳的眼裏閃過一絲連他都沒察覺到的憐惜。
陳媚童用力掙脫也沒能掙脫出方陳緊緊握住她手腕的手,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幾秒,突然方陳放開了手,陳媚童反手照着他的臉就是一巴掌接着帶着哭腔歇斯底里的說:「別管我的事!」
她這一巴掌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打的愣住了,可也把她自己打哭了,方陳愣了一秒,將襯衫脫掉往她身上一罩,不等她反應,攔腰抱起,往肩上一扛轉身就走。
看熱鬧的人硬是給讓了一條路出來,向陽站在人群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左臉泛紅、裸着上身的方陳,還有他肩上披頭散髮死命掙扎的陳媚童,驚得張大了嘴巴。
方陳身後的人看他們離開紛紛圍到了華露身邊安慰的安慰,塗藥的塗藥,還有在她耳邊罵陳媚童的。
「雞就是雞,披上了鳳凰的外衣也還是掩蓋不了滿身的雞屎味兒。」
「有娘生沒娘養的。」
陳媚童不是聾子她聽得到那群人故意大喊的話,眼淚一滴連着一滴砸到方陳的後背上。
「剛才不哭現在哭什麼。」方陳的聲音里意外的帶着溫柔。
「我沒哭!」陳媚童喊:「放我下來。」
方陳繼續往前走不放她,陳媚童用手擦了一把眼淚,擦了一把鼻涕,又用方陳的襯衫擦了擦手,方陳知道她在幹什麼突然無聲的笑了笑。
方陳扛着她走到一處小巷子裏,將陳媚童抵着紅磚牆放下,接着雙手抵着牆,深深的低下頭,鼻尖兒蹭着陳媚童的鼻尖兒,低聲告訴她:「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就收好你的小脾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然遲早會被人弄死。」
陳媚童看着他的眼睛,抽了抽鼻子,她記得張梓欣、向陽都說方陳討厭她,可在方陳的眼裏竟然看到了急切的關心,她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回答,只把頭偏到一旁,試圖離開他的禁錮。
方陳抽回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沉聲問道:「這一巴掌怎麼算?」
想起剛剛熱血上頭扇方陳的那一巴掌,陳媚童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對不起,我當時是太生氣了。」
「生氣就能不顧場合不分地點不顧形象的打人罵人?」方陳低聲問。
他冷着臉,可語氣卻是藏也藏不住的關心。
陳媚童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問:「眼鏡呢?」
「這裏。」方陳一愣,把右手裏夾着的眼鏡給她看。
「你不近視?」陳媚童問。
「不近視,別轉移話題。」方陳捏着她下巴的手緊了緊,整個人也往前傾了傾,陳媚童避無可避,她被冷風吹得冷靜些了,也覺得自己當時有些衝動,可,她不後悔。
「下巴有些疼。」陳媚童微微皺眉。
方陳輕輕放開她,往後退了一小步,陳媚童垂眸眼睛盯着他的胸肌,突然咽了咽口水。
「咕嘟。」聲音大小剛好夠方陳聽到。
方陳挑眉:「吵完架還能想着熄燈後有意思的事兒呢?」
「沒有,你冷不冷。」陳媚童仰頭看着他問,他的眼睛裏像是有漫天星光,讓人看了一眼後,再也挪不開心了。
剛剛兩個人的距離太近,方陳沒有意識到冷,這下被她一問好像是有那麼點兒涼。
「冷啊,可衣服只有一件啊,要不一起穿?」方陳邪邪勾起嘴角,眼睛在她脖子、胸口處轉:「內衣碎花的,下面呢,穿的是一套的?」
「你!」陳媚童忙護住胸。
方陳上前,伸手點了點她脖子上的傷痕,冷着臉:「一會兒我帶你去上藥。」
陳媚童點了點頭,心裏嘀咕着,這哪裏是別人口中的冷麵君子方陳,而且方陳並沒有周圍人所說的那麼討厭她啊。
「以後,別這麼衝動了。」方陳冷聲說。
「恩!」陳媚童點了點頭,聲音小小的說:「今天謝謝你了,也真的對不起。」
方陳這才意識到話題真的被陳媚童帶偏了,他的一巴掌還沒算回來呢,方陳再一次勾起嘴角說:「我不打算原諒你,」他看着陳媚童不怎麼好的臉色接着說:「除非...」
「除非什麼?」陳媚童忙問。
「除非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方陳低頭在她耳邊說。
陳媚童下意識的握了握他的胳膊,很涼:「我們趕快回去吧,我怕你感冒。」
方陳突然把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胸膛上:「感覺到了吧,這個地方是熱的。」
「恩。」陳媚童點點頭,方陳放開她。
「你有什麼要求?」陳媚童紅着臉問。
「別把你看到的我告訴任何人。」方陳說完戴上了眼鏡,再一次恢復成那個拒人千里之外的男人。
「走吧。」不等陳媚童點頭,說完就往巷子外走。
等陳媚童反應過來,穿好襯衫追出去的時候,方陳已經走出很遠了,陳媚童磨磨蹭蹭走進醫務室,方陳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桌子上,拿着鑷子了。
「坐。」方陳踢了踢腳邊的凳子。
「哦。」陳媚童還在想方陳的那句「別把你看到的我告訴任何人」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只有她一個人見過方陳摘眼鏡?
「把衣服脫了。」說着方陳跳下桌子,將白色屏風打開。
「恩。」陳媚童知道他是要給自己消毒,她開始解襯衫的扣子,方陳抱着胳膊在一旁看得她越來越急,胸口的那顆扣子怎麼解也解不開。
方陳突然握住她的手:「我來。」
襯衫的扣子在他修長的手指下,一顆顆的解開,他又幫着陳媚童將襯衫脫掉。
「把t恤也脫掉。」方陳轉身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碘酒,一盒消毒棉,用鑷子夾着消毒棉,沾了沾碘酒,轉過身後卻看到陳媚童的衣服還在身上,他用中指推了推眼鏡,笑着問:「在等我幫你?」
陳媚童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接着雙手交叉,要把衣服脫掉。
方陳放下鑷子,按住陳媚童的肩,彎腰問:「頭髮怎麼掉了這麼多?」脫到一半的衣服就這麼掛在陳媚童的身上,看上去像是方陳在給她脫衣服。
「媚童,媚童,你怎麼樣?」話音未落,向陽便闖了進來,陳媚童、方陳兩個人齊齊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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