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從袖中掏出一塊黃金,遞給陌上花,「你現在看到的都是本公子已經派人溶了重新澆築的,這一塊是未重築之前特意留下的,你瞧,這上面可是還有官印,若是簡單如此倒也罷了,可這上面所留官印記號,可是與在這之前,朝廷內丟的一批貢銀一模一樣,武成當真收了,恐怕還要遭受一場牢獄之災,說不準,還要掉腦袋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陌上花接過花千柳遞過的黃金仔細看了看,眼眸微眯,「怪不得他出手如此大方,原來是早就算計好了,這黃金最後還會以另一種形式回到他的手上,當真狠辣。」
花千柳手中的摺扇習慣(性xg)的輕搖着,面上掛了幾分似笑非笑之色,「他若是不狠辣,如今又怎能坐上凌王這個位置。」
頓了頓,面上又恢復了常(日ri)那般笑意,「好了好了,這些黃金你索(性xg)就收下吧,反正也是閻墨厲手中出來的,就當做他從前對你們算計的補償。」
「原來你的承歡閣是被他燒的,既如此,這補償你自己不佔一半,卻要全給我,又是什麼道理?」陌上花眉頭輕輕挑起,「說來說去,你如此大方,還是有些說不通。」
「你的廢話何時這樣多了。」花千柳眸光閃了閃,半是無奈半是幾分煩躁。
陌上花見狀,知曉自己怕是推脫不掉了,索(性xg)也就將黃金收了下來,道「看你這樣子,我不收你只怕會賴着不走。既如此,那我便收下了,多謝。」
「好說好說,客氣客氣。」花千柳面上這才重新掛了笑意,「對了,盜匪之事,本公子目前也在探查,待有了消息本公子便會派人傳信過來,放心好了。」
又是送金子,又是免費幫忙探查消息,這花千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是轉了(性xg)子,準備好好做一做打積善行德的大善人,好讓自己來世在投個好胎?
陌上花心中正思慮着,卻見花千柳已經站起了(身shēn)子,一面朝外走着,一面道「夜深了,本公子交代完該交代的也該走了,若不然,北城兄回來非剝了我不可。」
待到了窗口處,他不(禁j)又長長嘆了一聲,「本公子堂堂承歡閣閣主,如今竟淪落到要走窗的地步。」
嘴上雖如此說,但動作卻未曾停下,一個翻閱便從窗內一躍而出,沒了蹤跡。
「怪人。」陌上花如此看着花千柳自言自語半晌,最後又這把不(情qg)不願的走了窗離去,紅潤飽滿的唇瓣不(禁j)輕輕吐字幾個字來,面上卻無太多的(情qg)緒變化,只覺,閻北城此人雖怪,但相處的久了,其實也並不是十分複雜,倒是這個花千柳,平(日ri)總是一副笑眯眯,極好說話的樣子,可實際上,他才是真正的怪人。
翌(日ri)
天方才泛了魚肚白,陌上花尚在(床)榻之上安歇,昨(日ri)在眾百姓面前當眾讓陌上花坐實了罪名的雪姬,便早早的脫簪待發,不施粉黛的跪在了塢院外頭。
秦雅被做活的小丫頭叫過來,看着跪在院前的雪姬,想到昨(日ri)的事,自然是沒好臉色,「雪夫人,您這樣是做什麼,莫讓人看了,以為是我們王妃欺負了你。」
雪姬卻只是垂了眼眸,面上看不出半分憤懣氣惱,「婢妾昨(日ri)犯下大錯,理應向王妃請罪,此刻才剛剛跪下,若是方才跪了片刻就起(身shēn),豈非沒有誠意,還煩姑娘莫要此時叫醒王妃,寧願要我多跪一會兒,也莫要擾了王妃安寢。」
「若是不想擾王妃安寢,你便不會此時來了。」秦雅轉(身shēn)白了雪姬一眼,壓低了聲音喃喃一句,便先趕緊回去準備叫醒陌上花了。
若是她因為昨(日ri)之事對雪姬心中厭惡的緊,存了心思讓她多跪一會,只怕傳出去不知道又要被如何說呢,秦雅正是想到這一層,這才沉住了氣,可若是換成從前的她,亦或者是旁的丫頭,定然會像前者那般做。
「王妃,王妃。」秦雅打着燭台到了陌上花(床)榻之旁,輕聲喚着。
方才叫兩聲,原本熟睡的陌上花便睜了眼,她下意識的先是越過秦雅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見還有些暗,眉心不(禁j)一蹙,「怎麼這麼早,可是莫將軍那邊有消息了?」
她記得,這個時間點,城門應當已經開了,若是說莫江在這個時候抓到了盜匪,也並非不可能。
秦雅將燭台放在(床)榻旁的桌子上,一面拉起(床)榻之上的帷幔,並將其掛好,一面道「現在天都未亮透,丫頭們也才剛過起來,怎麼會這麼快就傳了消息過來,是雪姬,一大早的便跪在了院門口,奴婢怕讓她跪久了惹人口舌,這才不得不趕緊來叫您起來。」
陌上花兩手撐着(床)榻起(身shēn),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xué),努力將尚未完全清醒的意識提起來,稍有些迷糊的開口「她跪在我這做什麼?」
秦雅正掛着帷幔,聞言,不(禁j)垂眸瞥了一眼陌上花的面色,見她目光迷離,不(禁j)道「王妃,瞧您,被這般擾了,一點精神都沒有,連腦子都不甚清楚了呢。」
陌上花搖了搖頭,起(身shēn)穿了鞋子,便獨自走到屏風前拿了掛在屏風前的衣服便開始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shēn)上(套tào),對秦雅方才的話,並未應答。
秦雅早就習慣了陌上花晨起喜歡自己收拾,索(性xg)便一面繼續做着自己的活,俯(身shēn)幫陌上花疊着被子,一面繼續道「說是為昨(日ri)的事(情qg)向您請罪,還特意脫簪待發,不施粉黛,看着倒是(挺tg)真誠,但奴婢覺得,她分明是想陷您於不義。」
說話間,陌上花那邊已經手腳麻利的將自己收拾好了,至於髮髻,她直接自己隨意拿了根簪子挽好,保證不會脫落後,便叫了人進來準備洗漱的具物,待洗漱過後,她才覺得自己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轉眸看了秦雅一眼,她直接抬步朝外走去,「她前幾(日ri)還在試圖與我交好,昨(日ri)又突然那般,我看,今(日ri)之事也定然不簡單,這來意,難以琢磨的很。」
秦雅跟在旁邊聽的似懂非懂,半晌,只得鼓着面頰,道「奴婢可不管這許多,誰害了您,奴婢便認定了她不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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