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墨厲眸底快速的划過一抹詭譎,嗓音溫和的開口:「北城,在醫者眼中皆是病患,並無男女之分,況且,王妃的手法似乎是與旁人不太一樣的,旁人只怕真的教習了想來一時半會也是學不會的。」
頓了頓,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又添了一句,「且,王妃先前也是如此做的,可見她心中也是不介意的。」
這是想要故意挑撥?
閻北城眸底寒光簇然略過,心中冷笑不已。
想來在他眼中,他們即便是有合作,也只是表面功夫,且必定互相忌憚。
不得不說,閻墨厲這一招的確毒辣。
若是他們真的是相互忌憚,相互猜忌,兩人因此事起了衝突,那他之後的挑撥便容易多了。
只可惜,他恐怕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閻北城對陌上花早已是情根深種,絕不會受他的挑撥。
至於陌上花……他雖然不清楚她的想法,但以她的聰慧,想來也不會輕易受此挑撥。
果然,閻墨厲話音剛落,陌上花眸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眸色幽深如潭。
頓了一會,她艷若桃瓣般的唇才幽幽輕啟,「殿下說的是,假手他人,若是出了意外,臣妾可是擔當不起的,王爺於此也該看開些才是。」
言語間,頗有暗指閻北城狹隘之意,只是眸色如此沉靜,又怎會當真因此惱怒。
閻北城轉瞬便會意過來,故意不滿的嘟囔着,「是是是,本王知道了。」
說完,便索性轉過頭去,滿臉鬱悶的倒了杯茶水,自顧自的一口飲下,似是鬱悶到了極點。
「王妃,請繼續吧。」閻墨厲仿佛沒有看到一般,側目同陌上花道。
陌上花點了點頭,也未曾理會閻北城,垂下頭來,專心的拿了一枚銀針用特製的酒精消毒。
閻墨厲也不緊不慢的脫了自己身上衣服,沒一會,上半身便光裸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白皙瑩潤的皮膚,結實緊緻的肌肉,無一不彰顯着十足的男性魅力,若是尋常女子,只怕,當場便會臉紅心跳了,但此時屋內的女子是陌上花,閻墨厲這副皮囊,在她眼中也不過是個人而已。
閻墨厲寬衣之時,她從頭至尾也未抬眼,只在將銀針消過毒後,方才抬眼掃過,凝眸專心施針。
一旁原本側目不看的閻北城,還是忍不住轉了頭,一眨不眨的緊緊盯着。
看到陌上花如此淡定,臉不紅心不跳的在閻墨厲背後施針,便是清楚如此才說明了陌上花對他的確沒有半分興趣,可他心中的醋罈子,還是禁不住的瞬間打翻,整個胸腔內都酸到了極點。
指間輕捏的茶盞,力道不禁微微加重,眸底戾氣不停跳動,隱隱有爆發之勢。
以至於,手中力道略一失控,茶盞身壁之上,緩緩蔓延開一條極細的裂縫,一聲極輕的咔嚓聲也隨之響起。
由於聲音極輕,正專心施針的陌上花,閻墨厲兩人都未曾注意到,倒是那侍衛,耳聰目明,當即轉過頭來,目光在閻北城手中的茶盞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4.02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