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邪帝狂後:廢材九小姐
陌上花微微頷首,走上前去,拉過閻岑軒的手腕細細把脈。
饒是醫術高明如她,也是診了良久,才確診下來,道:「與諸位太醫所言一樣,只是,依我來看,並非無藥可治。」
寶榮帝暗沉的眼眸驀地一亮,情緒略有幾分克制的激動,「當真?」
陌上花肯定的點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粒丹丸出來,輕聲道:「這誰我耗費心血,用盡名貴藥材,不眠不休煉製出來的丹丸,藥性溫補,能暫且保住十三殿下的命,也不會刺激到殿下的身子。」
莫說寶榮帝,便是淑妃也是滿臉狐疑的看着陌上花,心中略有幾分戒備憤慨。
畢竟,在她心中,閻岑軒便是因為陌上花之故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寶榮帝也有些懷疑,點了太醫院院判上前。
陌上花知趣的將手中丹丸以及整個瓷瓶都交給了太醫院院判,面色坦然,分毫不慌。
閻北城也是一臉從容,目光緊緊隨着陌上花,眸內滿是信任。
半晌,太醫院院判才滿目驚奇的抬頭,「想不到禹王妃當真可以調配出如此好的良藥。」
陌上花略一頷首,滿目自謙。
太醫院院判見狀,又看向寶榮帝,道:「回稟陛下,這確是溫補的良藥,至於藥效如何,想來只有服用了才知曉。十三皇子如今的身子,服用一些也無妨。」
寶榮帝心中稍感安慰,朝陌上花微微頷首。
陌上花這才上前,由宮女幫忙,將這藥丸餵入了閻岑軒口中。
這藥丸入口即化,因此餵服起來也不費力。
陌上花仔細斟酌過,餵了兩粒進去,而後又朝旁邊的宮女吩咐,「拿筆墨紙硯過來,我需得開一張藥方,為殿下退燒。」
太醫們畏手畏腳,一個個都將身家性命看的格外重要,自然不敢貿然用藥,就連閻岑軒身上的高熱也未來得及退下,便一個個都叫嚷着臣無能。
陌上花心中曬然,手中分毫不停的提筆寫着藥方。
不消片刻,一張藥方便已寫好,照例由太醫院院判看過,才拿下去立刻煎熬。
宮女內侍們都不敢怠慢,很快拿了藥方去太醫院抓藥煎藥。這期間,所有人都在屋內耐心等着,一直到閻岑軒服下湯藥,身上的燒退了一些,眾人懸着的心才齊齊鬆了一口。
更有不少宮女內侍們,默默為陌上花也鬆了一口氣。
陌上花自己卻顯然不怎麼在意,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道:「今日暫時便這樣了,殿下需要好好休息,父皇也該注意龍體。」
「也好。」寶榮帝神色緩和了許多,看陌上花也有了好臉色,「若是當真能將軒兒的身子治好,朕定然重重有賞。」
陌上花面上仍舊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樣,淡淡道:「兒臣只是盡力而為。」
寶榮帝看陌上花越發順眼,連對着閻北城也有了幾分欣慰,「這幾日你們便暫時住在宮內,朕會着人安排下來。」
看見自己兒子的病情當真有了起色的淑妃,看兩人也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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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了許多,目光柔和下來。
「多謝父皇。」閻北城陌上花齊聲謝恩。
閻墨厲看着眼前一幕,鷹眸微微一暗,垂落身側的手掌用力收緊。
「起來吧。」寶榮帝這才起了身,抬手揉了揉眼角,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在此處做了一個下午,深感疲憊。
想來,今日回去要多服幾顆丹丸了。若不然,晚上的政務又要拖到明日了。
心中正盤算着,原本昏迷不醒的閻岑軒卻在此時悠悠轉醒,嗓音極輕呢喃出聲,「母妃……」
正要去扶寶榮帝的淑妃渾身一震,急忙跑了過來,緊緊抓着閻岑軒的手,淚如雨下,「軒兒,你可算是醒了。」
閻岑軒費力的睜開眼眸,朝淑妃扯了扯唇角。
寶榮帝聞聲也轉過身來,做大了床榻旁,滿目關切,一副慈父模樣,「軒兒,感覺如何?身子可還有哪裏不適?」
剛要轉身的陌上花閻北城夫婦,還有閻墨厲,腳步俱是一頓,紛紛轉過身來。
閻岑軒略有些吃力的搖頭,輕聲道:「讓父皇母妃擔憂了。」
「怎麼會呢,這不是你的錯,軒兒,母妃的軒兒,真是苦了你了。」淑妃一面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淚水,一面竭力忍住失聲痛哭的衝動,輕聲軟語的安慰。
閻岑軒應當是早就習慣了淑妃這樣動輒落淚的模樣,眸光越過寶榮帝淑妃,在他們身後的幾個人影上掃了一眼,最終落在了陌上花清冷絕美的面容上。
陌上花並非是全然無情的,此刻見他望過來,目中也微微流露出些許擔憂欣慰。
閻岑軒蒼白的唇瓣輕輕抿了抿,抬眸看向寶榮帝,「父皇。」
寶榮帝立刻應聲,「軒兒,你有什麼要同父皇說?」
「兒臣如今……咳咳……咳……」閻岑軒剛剛張口,便輕咳了兩聲,斷斷續續的開口:「兒臣如今,身子這般模樣,註定是無法和常人一般娶妻生子了,求父皇下旨取消婚約,也免得兒臣如此,誤了旁的姑娘一生,兒臣不願……咳咳……不願如此。」
陌上花原本還在疑惑,為何閻岑軒的身子會突然之間變成這般模樣,如今卻驟然會意過來。
他不過是……不想娶妻!
難道,這場病痛也是他故意設下?
陌上花的所料不錯。
閻岑軒孑然一身多年,與曾經的柳芊芊也算是青梅竹馬一雙了,可惜,從前的柳芊芊早已逝去,他心中再無掛念,根本無心成婚。
便是對於陌上花這一副原主的軀體,也不過事睹物思人,所有的寬容大度皆是因為原主,心裏也在未曾生過旁的旖念。
只想一人獨孤相守,待到天命所至之時,也好走的了無牽掛。
林皇后的鳳旨剛剛下達之時,他表面未曾做出任何反應,實則心中方寸大亂。不得已之下,只能用這般方法逼得寶榮帝來為他退婚。
不過,既然是林皇后親自下的鳳旨,寶榮帝也不好隨意更改,聞言還是略猶豫下來,道:「你母后為你挑選的姑娘,是閣老之女,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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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重,能夠嫁給你是她的福氣,又怎會來耽誤之說?此事不可如此魯莽。」
閻岑軒聞言,突然劇烈的咳嗽下來,剛剛好轉了一些的面色驟然蒼白下來。
陌上花連忙上前把脈,抬眸之時,恰好看到閻岑軒懇切的目光。
陌上花眸光輕閃,稍稍思慮了一下,才轉頭對寶榮帝道:「十三皇子如今的身體狀況,受不得任何刺激,若是可以,最好萬事都順着殿下的意,否則,恐有病情反覆之嫌。」
寶榮帝眸光定定的盯着面容蒼白的閻岑軒,久久不語。
閻岑軒躺在床榻之上,目光卻一直朝着寶榮帝的方向看過去,「求父皇恩准。」
淑妃見閻岑軒如此模樣,心痛不已,索性咬牙在寶榮帝面前跪了下來,「陛下,早前便有太醫預言,軒兒恐活不過二十五歲,臣妾知曉這樣說不吉利,可臣妾是軒兒生母,比誰都心疼軒兒,也最是懂得軒兒的心意。」
一面說着,她一面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淚水,「一個沒了夫君的女子,日子會過得有多艱難,想必陛下看看長公主殿下便知,軒兒心地善良,不忍連累旁的女子如此,還請陛下恩准了吧,就當是為軒兒多多積德。」
說完,滿臉淚痕的跪拜下來。
對這個十分寵愛的皇子寶榮帝心中還是多了幾分動容,輕嘆一聲,上前扶起淑妃,「罷了,朕一會回去便另行下旨,為閣老幼女另擇親事。」
雖不能嫁入皇家,卻能由寶榮帝親自賜婚,也是莫大的榮耀了。
陌上花心中略一感嘆,默默的又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閻岑軒。
寶榮帝的承諾一到,他便似猛然鬆了一口氣般,眼皮又沉了幾分,不消片刻便睡了過去。
寶榮帝見狀,便也回宮休息,淑妃也被勸回了自己宮中。
兩個要緊的人都離開了,其餘人自然也都各自散去。
寶榮帝今日金口玉言留了陌上花閻北城在宮中暫住,陌上花又救了閻岑軒,宮中之人自然不敢怠慢,一同代為協理後宮的淑妃,當即便在閻岑軒的宮殿旁邊,為他們夫婦安排下了較好的一處宮室。
只是宮中耳目眾多,陌上花與閻北城這一晚睡得並不安穩。
最為讓閻北城鬱悶的是,陌上花自回了寢殿之後,便一句話都不在同他說,不理不睬,冷漠至極。
閻北城滿心冤屈,奈何此刻並非在王府之內,雖也有耳目,但最起碼有兩人說話的空間。如今,兩人有什麼要緊的事,根本不能直接說出口。
第二日還要早朝,如此一來,閻北城便只能憋悶的睡下。
而後幾日,陌上花便因閻岑軒之故,一直留在宮中為他調養身子,寶榮帝為了安撫她,也賞賜了不少好東西,原本對她極為冷漠不屑的林皇后,竟開始派人來她這裏走動。
還有淑妃,幾位公主,凡是在宮中有些頭臉之人,都曾派人前來。
這些人不比宮外那些貴婦女眷,自然是不能隨意推拒搪塞,陌上花每日要配藥煉丹,還要應付這些人,整個人都格外的疲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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