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麒見雲舞暗下的眸光,跟那握起的拳頭,似乎猜到她此時心中所想。
「丫頭,以你如今年齡跟實力,能擊殺一頭三階魔獸,已經算是逆天的恐怖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逆天的恐怖?」
雲舞冷然一笑,眸中閃過一抹寒意,「對想要我命的敵人來說,我的這點實力,也不過是螻蟻的存在,我,已經死過一次,竟然上天給了我第二次重生的機會,那麼,我的命就絕對不再允許被任何人捏在手裏,也絕對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說到這,雲舞抬眸,迎上雲麒愕然的眼神,冷道:「所以,別給我說我這個年齡、這個實力是有多麼逆天,因為,會說出那樣話的人,只不過是用於自己原地踏步的藉口,我可不希望有一天,會成為那樣的人。」
就以她現在的實力,在那些想要她命的人眼裏,根本就不夠看。
太弱了就是太弱了,她不需要給自己找任何的藉口。
然而,雲舞的她這些話,卻讓雲麒徹底啞口無言了。
死過一次?
難道是說,上次雲青兒,雲星兒,雲靈水三人對她所做的事?
還是,在禁地的那一次?
還是……被下十幾年毒的那次?
不管哪一次,她都說明了一點,那隱藏在背後想要她命的人,必然不簡單。
這是不是就是她必須要隱藏實力的原因?
半響,雲麒呵呵一笑,眼中帶着一絲讚賞;「丫頭,你還真是與眾不同,能有如此信念,你必然會站上所有人都瞻仰的高位……」
這老人精很明白,這個丫頭非同常人,竟然她說到這份上,他自然也就沒有問其它的必要了。
他只需要心裏明白就好。
而他知道,如果哪一天,她真正的當他面把實力說出來,那必然是她強大之時,也許,也是她真正接受他這個爺爺跟雲家之時。
很快,雲府到了。
「爺爺,你說,我這次傷得這麼『嚴重』,是不是需要安靜的躺上一兩個月?」突然,雲舞淡笑的看向雲麒詢問道。
雲麒一聽,深眸里儘是笑意,這丫頭能如此跟他說,想來是要去哪裏,又不想被人發現!
這算不算對他開始表示信任了?
「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會讓『雲舞』在寧院躺上兩個月。」
雲舞一笑,第一次覺得,有這麼一個「幫手」,其實感覺還不差。
……
雲青兒在獵賽取得優勝,那「百命花」跟獎賞都送到了雲府。
對於雲舞來說,這進到了雲府,自然也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百命花弄到手了,那麼,就是「生息草」了。
龍傾邪說過,生息草生長在三國交叉點的魔獸森林的山脊居中。
她之前已經查過大陸通,路線已經記載了腦海里。
如果從這裏出發,到魔獸森林,來回順利的話,至少得需要一個月左右。
若是她突然消失,必然會引起皇后跟皇帝的懷疑,讓自己處於明處,絕對是最愚蠢的行為。
所以,她讓雲麒幫忙。
而一晚上後,當雲舞看着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雲舞」時,頓時明白,這個雲麒為何說,給他一晚上的時間了。
這肯定,是他花了一些精力手段。
隔天!
天還蒙蒙亮,雲府的後院就悄然的閃出了一道嬌小的身影,很快,身影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一身男裝的雲舞,在城門剛一打開,就騎着一匹獸馬出了城。
速度很快,正合雲舞的心意。
可是……
雲舞卻忽略了,前世她雖學過騎馬,可卻從未真正的趕過路。
一個時辰後,她就覺得屁股都被顛成幾瓣了,無奈之下,只能在路邊停下。
「該死的,早知道,就買輛馬車好了。」雲舞揉着酸痛的屁股,眉頭緊緊皺起。
盜了整個寶庫,其實,她就算是去買一隻飛獸騎,也足夠她揮灑。
可是,那太高調了點。
馬車,她開始嫌太慢了點。
現在好了,獸馬,速度快,也低調了,可卻讓自己的屁股遭了罪。
忽然。
遠處傳來一陣獸吼聲,塵土飛揚,掀起一片的朦朧。
雲舞抬眸望去。
只見,在那塵土朦朧間,兩匹獨角的白馬拖着豪華馬車,快速飛奔而來,速度刷快,轉眼便停在了她面前的大道上。
掀起的塵土,幾乎讓她迷了眼。
而也就在此時,她的那匹獸馬,似乎受了驚似的,嘶吼了一聲,就飛快的奔走了。
「餵……呸……」雲舞想追,可剛開口,就吸了滿嘴塵。
眨眼一看,獸馬早沒影了,哪還追的上啊。
可路邊,卻停着那輛豪華到極點的馬車,特別,那兩匹獨角白馬,還很人性化的傲然仰起頭,不屑似的朝她鼻哼嗤了一聲。
鄙視之意非常濃。
讓雲舞心情,頓時糟糕到了頂點。
雲舞臉色徹底沉下,腳下一動,就朝那路邊的馬車走去。
「這麼氣沖沖的,是想要來找為夫算賬嗎?」就在雲舞剛一走近,那道慵懶邪魅的嗓音低沉笑着的從馬車內傳來。
雕刻着精美圖騰的馬車門,在這時,被緩緩地打開。
頓時,就見龍傾邪無比優雅的半臥在寬敞馬車內的軟榻上,一襲的白衣飄若欲仙,妖嬈的銀髮,搭配上他那俊美邪魅的俊臉,帶給人一種窒息的誘惑。
雲舞有那麼一刻愣了一下。
在緩過神來當下,眼底閃過一抹疑惑的幽深。
她離開皇城,似乎除了雲麒外,沒人能知。
而他,應該不可能從雲麒口中得到消息。
難不成……他一直在監視她?
「小東西,你體內還殘留有我的血,如果我想要感應到你的方位,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就在雲舞疑惑冷沉目光下,龍傾邪似笑非笑的解釋了一句。
他的血?
難道,這就是聖之血的獨特之處?
雲舞雖熟讀了大陸通史,跟一些大陸事物相關的書籍。
可很多事,書籍並沒記錄。
所以,她此時心裏閃過一抹不敢置信的感覺,也算是正常的反應。
「上來!」車箱內,龍傾邪朝雲舞揚了揚手,一副招呼小狗似的,然而,他那邪魅的俊臉上,卻揚起了一抹蠱惑眾生的邪笑,迷人至極。
仿佛,帶着一股極限勾引,令人怦然心動。
雲舞眉頭一蹙,心裏暗忖:這個該死妖孽,又在使用他的攝魂術?
「我還有事要辦,沒那閒工夫跟你玩耍。」雲舞轉身,準備離去。
「小東西,你是想要為夫親自將你『抱』上來是不是?上來。」
同樣淡笑的邪魅,可聽似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卻帶起了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跟強勢。
雲舞腳下微頓,蹙眉,眼底冷光一閃。
這個死妖孽,真當她是隨傳隨到的小廝啊?
懶得鳥他。
然而,雲舞剛踏出前腳,腰間,突然被什麼給纏住。
眼前一花,等她緩過神來時,整個人早已被抱進了車廂內,還特曖昧的半趴在龍傾邪的身體上。
「你……」
雲舞剛一開口,紅唇卻突然被攫住。
雲舞緩過神,睜大眼的掙扎,腦後卻一隻大手牢牢圈住。
「唔唔——」炙熱霸道的吻,勢如破竹,長驅而入,完全不給她半點反抗機會。
雙手,被他如鐵箍般緊攥在後,扯痛了她身上的傷口。
他的吻,霸道強勢,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
讓雲舞心驚。
就在頭暈目眩,腦中開始一片空白時。
雲舞不由狠心的朝男人一咬,銅鏽的血腥味,很快就在兩人嘴裏蔓延開。
這時,雙唇分開。
龍傾邪伸手拂過唇角的血跡,邪魅妖嬈眸子炙熱無比盯着她;「真是個小野貓,非得我用這樣的手段才肯安分。」
「你無恥……」雲舞怒瞪他一眼,可瞬間,眼底閃過一抹懊惱。
該死的!她為什麼總是兩次三番的被這個男人氣到理智全失,忘了他的血除了是聖血,還是最強的迷藥……
在男人笑得妖嬈邪魅眼神下,雲舞意識就在那一瞬間被黑暗給侵襲了。
……
天黑,車廂內!
「嗯……」
好舒服啊!
雲舞在醒過來的同時,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一身異常輕鬆的的舒爽,讓她想要呻吟出聲。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種投胎換骨的詭異感。
可隨即,腦海閃過一映像。
轉頭。
龍傾邪那優雅的身姿,還真半臥躺在車廂另一邊的軟榻之上,單手撐着頭,在閉目養神似的。
美人臥榻?
不,應該是美男臥榻!
極美,極妖孽,極令人怦然心動……
也許,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用使用攝魂術,他本身就是最好的攝魂體。
不管女人或是男人,只需看上他一眼,就仿佛能被他吸引去心神。
說真的,如果不是前世的背叛讓她刻骨難忘,也許,她也難以控制被他吸引吧!
就在雲舞陷入沉思之時,那緊閉的黑眸,毫無徵兆的睜開,淡笑的迎上雲舞那雙星眸。
「好看嗎?」不緊不慢的邪笑問道。
雲舞一愣,片刻,掩飾下內心的情緒,白眼瞥了他一眼。
沒應他,反問:「這是去哪裏?」
車廂內雖很平穩,可偶爾還是感覺得到,馬車飛奔所帶來的顛簸。
6qt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4.0227MB